在大宋的調停下,完顏烏古乃臣服與契丹,接受耶律宗真的封號。耶律宗真頒旨,封完顏烏古乃為女直部族節度使,節度使比“惕隱”級別更高。遼人為了表示敬意,就稱唿完顏烏古乃為太師,從完顏烏古乃開始女真部落稱唿節度使為太師。


    太師,這個稱唿讓完顏烏古乃很是滿意。同時契丹也不再奴役他們女真,女真人可以安心的遊獵牧馬,采挖山參珍珠。


    海東青不再向契丹進貢,契丹可以花錢從女真處購買。同時,契丹派駐地方官員進入女真部,但軍事大權,還是握在烏古乃手裏。


    同時,為了安撫女真,完顏烏古乃將王室宗女注思灰冊封為公主,嫁給了完顏烏古乃。


    這算是政治聯姻,注思灰後來生下女真代國公完顏劾真保。對於耶律宗真來說,女真之患終於暫時平息。


    大宋並沒有將完顏烏古乃的勢力給摧毀,隻有讓耶律宗真有了後顧之憂,才能達到以夷製夷讓他們互相製約的目的。畢竟,國與國之間隻有利益。


    石小凡,和趙禎在膠州呆了不少時日,大船上的農作物種子也陸續運到了京城。而他們在膠州,又出事了。


    趙禎挨揍了。


    沒錯,當朝天子,堂堂一個皇帝,居然被人揍了!


    這罪過大了,別說是誅九族,十族也是輕的。打皇帝?三皇五帝以來,還沒聽說過這種事。


    確切的說,事情起源於石小凡。這日,豔陽高照,和風熏柳。在海邊呆膩了的石小凡在膠州府無所事事,他的內心就不安分起來。


    本來農作物運輸已經接近尾聲,不日他們就要迴京了,石小凡去府廳找到了正在看書的趙禎。


    賊頭賊腦的石小凡像極了一個賊,看到他來了,趙禎放下手中的書本:“你這幅非奸即盜的表情想幹什麽,別給朕惹事。”


    “嘿嘿嘿,”石小凡給了他一個無恥且猥瑣的笑容,他的眉毛挑了挑:“陛下,想不想出去溜達溜達?”


    “不去,小小的膠州府有什麽好玩的,朕又不是沒出去過。”


    其實,膠州原本就是一個小縣城。因為朝廷的大力支持,各種工業化的興起。加上京東西兩路轉運司的府衙一並安置在了這裏,使得小小的膠州府瞬間熱鬧繁華起來。


    而呆慣了東京城的趙禎,卻看不上這種小地方。比起京城,這裏自然是差得遠了。要說好玩,東京城什麽沒有。


    “陛下有所不知,這膠州說話那是天下一絕。閑來無事,咱們去聽聽說渾話如何。”


    趙禎眉頭微微一皺:“說渾話?”


    “嗯,都是一些上不得大雅之堂的表演,圖個熱鬧。”


    當然,說渾話並不是說葷段子的葷話。在大宋朝,從內容來說,“說話”分為“小說”、“講史”、“說經”和“說渾話”四類。“小說”興起於北宋中期,以愛情和公案傳奇為主,很受大眾喜愛,並對後世的文學和戲曲影響甚大。“講史”是講曆史故事。“講經”即講佛教的因果報應等故事,勸人積德行善。“說渾話”則是諷刺幽默的小品。


    說渾話,也就是類似於現代的脫口秀節目,以詼諧幽默的誇張表演,諷刺社會的一種表演形式。


    說渾話的最大特點就是諷刺,是諷刺的藝術,諷刺生活中的各種人和事,說出來又讓人覺得幽默可笑,達到揚善抑惡、伸張正義的效果。有時,諷刺得恰到好處,還會起到意料之外的作用。


    大宋朝是包容的,甚至許多表演說渾話的人,直指朝政。隻要不太出格,朝廷一般也是不會去管的。


    宋朝城鎮的娛樂場所,出現了很多切合市民階層口味的表演藝術,比如說書、戲曲等,以通俗直白的話語寫成,故事曲折引人入勝。


    在《清明上河圖》裏,就描繪了一個說書的場景。聽書人中,男女老少都有,有小孩騎在大人肩上,聽得津津有味,也有小孩扭身想去玩耍而給大人拉著??人物衣服的縐褶,線條流利,人的形體也因此約隱約現。而聽說書的人中,甚至僧人和道士,看來宋朝百姓也愛追劇追。


    而趙禎一聽,自然是大為心動:“嗯,那還等什麽,走。”


    “這個,臣帶的下人不多,能不能借點護衛。人多好辦事,人多熱鬧。”


    除了去海邊垂釣,石小凡極少出門的。因為他沒人,平日出門都是狗腿子們前唿後擁的,而來膠州的時候隻帶了來福和二虎。


    這讓平日作威作福慣了的石小凡很沒有安全感,沒有狗腿子在身邊,總覺得裝x的時候也不能盡興。


    比如說,遇到個看不順眼的富家子弟,人少就未必揍得過人家。而石小凡出道以來,還沒吃過打架的虧。若是輸了,豈不是丟臉。


    趙禎卻非常不了解他的這種想法:“小凡,你帶這麽多人跟在身邊,百姓見了你就躲,你圖什麽?”


    “這個……”


    “一個不許帶,朕身邊隻帶兩個暗衛。走,朕想去聽聽你說的這個渾話。”


    石小凡無奈,隻好招唿了來福和二虎,約上趙禎一起出了府衙。


    說句難聽的,就算是上個廁所,皇帝身邊也得有人伺候著。甚至,臨幸妃子的時候,門外都有太監聽門。


    這是事實,因為得有太監負責皇帝的每日宮行記錄。皇帝每天幹了什麽,幾點起床,去哪兒了吃的啥都得有專門負責的太監做好記錄。


    到了清朝尤甚,甚至是臨幸妃子時間長了太監就會在門外叫喊製止:“是時候了。”連喊三聲皇帝不允,太監就有權把妃子拖走。


    做皇帝是不是很悲催,還好,大宋朝沒有那麽變態,但也夠趙禎煩的。


    所以趙禎很不喜歡身邊簇擁著這麽多人,於是他隻讓兩個暗衛跟著自己出門。而且這倆暗衛還隻能遠遠的跟著,然後就出事了。


    茶館,是個曲藝薈萃的地方。中上層社會的人們,吃飽了沒事幹的時候,就喜歡去茶館喝茶聽曲兒。


    膠州最大的茶館內,有個著名的說書人名叫張山人。此人就擅長表演說渾話,於是石小凡帶著趙禎走進了這家茶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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