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帝直轄的皇城司,是一個淩駕於律法之上的私人部門。在封建集權社會,這未嚐是一件壞事。


    皇城司的設立,可是加強君主集權,使皇帝更好的控製天下。


    曆任皇城司公事,都是經過嚴苛選拔,對皇帝絕對忠誠。如今趙禎為了查石小凡的案子,居然調動了整個皇城司,甚至還將自己的近身部隊劃撥了過去。


    理論上說,令狐雲龍現在是東京城內最高軍權實際掌控者。除了城外展雲鵬的神衛軍,整個京城能調動的禁軍都歸令狐雲龍管轄,可見趙禎對石小凡的重視。


    一個月,一個月內必須破了這個案子,令狐雲龍感覺亞曆山大。


    帶頭老大和老二迴到了京城,他二人幾位高興,因為他們完成了上位交給他們的任務。三發遂火槍彈命中駙馬胸口,就算是神仙,他也活不了了。


    石小凡就這麽真真切切的死在他二人跟前,他們終於可以交差了。


    “大哥,兄弟我以後就跟你混了。有什麽事,大哥一定要罩著我。”老二現在很感激,若不是老大,他也死在了曹州城外,做了替死鬼。


    老大微微一笑,其實他倆人之間也不過是互相利用關係罷了。


    “二弟放心,在上位那裏,我定然會好好記上你一功。”


    “多謝大哥提拔!”


    東京城的繁華,富麗甲天下,繁榮興旺達到鼎盛,這裏是全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大都市。史書更以“八荒爭湊,萬國鹹通”。


    在一處偏僻的小巷子裏,一處毫不起眼的宅邸麵前,帶頭老大敲了敲門。


    敲門聲很有節奏,三長一短,連著敲了三次。終於,大門大開,一名青衣小帽的家仆引著二人進了府。


    這個組織向來都是單線聯係,老二並沒有來過這裏,他小心翼翼的跟著。院子裏很冷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營造一種神秘感,還是上位確實是個神秘莫測的人物,正廳內也是一片漆黑。


    他們幹的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黑暗,是他們最好的掩護。屋子裏,那位幕後黑手就如一條黑暗中的響尾蛇一樣,窺伺著屋子裏的一切。


    這讓老二脊背發涼,黑暗中那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很好,這次你們的任務完成的很出色。阿大,公主的馬車已經快到了,你們要時刻關注公主的動向,一有消息馬上向我匯報。”


    那老大恭恭敬敬的拱手道:“上位放心,小人會盯著。這次屬下能夠完成任務,老二幫了不少忙。”


    老二心中大喜,感激的看了老大一眼。刺殺駙馬成功,他二人在組織中的地位就會迅速提高了。


    果然黑暗中那人沉聲道:“嗯,老二升為副統領,協助你一起盯住公主行蹤。”


    “是!”


    石小凡他們終於快抵達京城了,護送他們的捧日軍個個是心驚膽戰。駙馬爺橫死,他們這些護衛卻安然無恙,不知道朝廷將會怎麽處罰。


    幸虧公主說過,駙馬之死與將士們無關,她會入宮跟官家解釋。這讓捧日軍的將士們稍稍鬆了口氣。


    而石小凡一直躲在趙嫕馬車裏修養,這差點把他悶死。


    趙嫕嚴令捧日軍,護送的時候後撤三裏,這才讓石小凡稍微鬆了口氣。到達東京城的時候,石小凡的傷勢已經漸漸痊愈,京城南門,公主的馬車緩緩入城,無數百姓自發的在兩旁迎接。


    人死而名響,百姓們終於記起,這個為禍京城無惡不作的敗家子為百姓做了多少善事。單單是讓學童免費上學堂,百姓們就已經對他感激涕零。


    如今駙馬爺為了大宋朝的造船事業命喪黃泉,百姓們有人流淚有人在歎氣,他們都在傳頌著一句話:駙馬爺,好人啊!


    好人不長命,石小凡死了。百姓為了紀念他的恩德,都來自發的迎接趙嫕。人群中,兩個不起眼的人混在其中,他們就是那個老大和老二倆人。


    一隊禁衛軍在城門口迎接,一名將虞候在趙嫕馬車旁拱手行禮:“公主,陛下請您入宮。”


    趙禎大概是知道敗家子死了,妹妹定然是傷心欲絕。好在趙嫕和曹小梅都懷有身孕,她們總算為石家留下了子嗣。趙禎想把妹妹接迴宮,以免她過度傷心。


    轎簾子掀開,趙嫕一臉戚容:“你迴去告訴我哥,我是石家的媳婦,自然要迴石家的門。”


    “這...”將虞候心中為難,這點事都做不好,迴宮官家不知道怎麽責罵。


    “讓開!”趙嫕冷冷的說道。


    將虞候不敢再攔,侍衛讓開,馬車緩緩入城。馬車行走的很慢,這很是應景,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狗腿子們下了車,跟著馬車旁期期艾艾的走著。來福踢了身旁的旺財一腳,旺財扶著馬車嚎啕大哭:“小公爺,小公爺你死得好慘啊!”


    其他狗腿子們:“小公爺,我們想你啊,你把我們都帶走吧。”


    旺財:“帶走吧,把來福也帶走吧。來福你個王八蛋,你踢我幹嘛。哎呀,小公爺啊,你好慘啊。中了三槍,槍槍致命啊!小公爺,你死不瞑目啊!啊,我不活啦!...”


    “王八蛋旺財,你、你才死不瞑目...”石小凡在馬車裏把旺財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石府,管事劉德旺時刻緊繃著神經,國公爺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尋死了。他吩咐家丁,十二個時辰時時刻刻的盯著衛國公,以防止他想不開。


    “凡兒,我的凡兒!”石元孫哭幹了眼淚,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起來憔悴不堪。兒子的死對他打擊巨大,怕是沒幾年活頭了。


    劉德旺擦了眼淚:“國公爺,您一定要好好活著。別忘了還有小公爺的兩個孩子,曹姑娘和公主都有了小公爺的骨肉,這個時候您可得撐住啊。”


    石元孫的眼睛閃了一下,若不是這兩個未出世的孫子,他早就跟著兒子一起走了。兒子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如今兒子沒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石元孫活著如行屍走肉。


    車輪滾滾,衛國公府外,遠遠就聽到狗腿子們的哭聲:“小公爺,我那可憐的小公爺啊!”


    “凡兒!”石元孫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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