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許多帝王在大疫流行時,曾發出罪己詔誠坦執政失誤,承擔責任,以安撫眾官吏和平民百姓,並下令各級官員共同抗疫。


    官方組織的抗疫活動,在曆史上發揮了巨大作用。如漢代的文帝,元帝和成帝,東漢的恆帝等都下過有關瘟疫的自責詔書。


    漢代帝王還曾下令官員減少吃喝玩樂,削減馬匹坐騎,用於救援染瘟疫的災民。


    唯有大宋朝,瘟疫發病時官府組織醫生為患者義診,藥費由政府支出,這可以說是仁宋時期的一大特點。


    石小凡清楚的記得,東漢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中明確有白頭翁湯治療痢疾的記載。


    “賽太醫,何不用白頭翁湯煎藥治痢疾?”石小凡問他。


    誰知賽華佗搖了搖頭:“痢疾可治,可病人高熱難調,我試過各種方法,都無法清熱解毒,孫太醫從陳留來信言道,許多病人都是高熱驚厥而亡的。”


    這石小凡一聽終於放下了心來:“這個好辦,開個方子就是。”


    賽華佗一愣:“開個方子?”


    就這麽簡單麽,你個敗家子隨口一說就能治瘟疫了?倒也對,雙兒和趙嫕不就是他治好的麽。


    石小凡和賽華佗在商量著疫情,眾人自也插不上嘴。趙禎聽完二人談話,這才問道:“石小凡,你可有把握治這瘟疫?”


    石小凡搖了搖頭:“臣沒見過病人病情,隻能說試試吧。臣以為城內但凡是有高熱腹瀉病人一律隔絕,並在城中四處施以石灰消毒。臣趕緊研製治療瘟疫的草藥,賽太醫就負責治療病人的痢疾。同時將京城所有郎中集合起來,對百姓實施免費施診,國庫又不是沒有錢。為百姓該花的花,實在不夠,臣在捐點。再不夠,在座的各位有臉沒臉的,臭不要臉的都可以拿出點捐款嘛。”


    群臣聽罷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這敗家子混蛋玩意兒,又將他們罵了進去。更讓他們驚奇的是敗家子預防瘟疫的方法和賽華佗竟然一模一樣。


    趙禎卻越聽越喜:“好,便依了你。隻要疫情控製住,什麽都好辦。”


    城中很快動員起來,百姓盡量減少出行。城中到處撒石灰消毒。城東建了個臨時隔離安置所,即便是這樣,仍然有不斷的病人往安置所裏送去。


    至於草藥,因為石小凡早已有過製作經驗。博大精深的中醫醫書中有很多記載,比如說是本草綱目就有,清朝“溫病四大家”,每一位都對如何治療瘟疫有很深的見解。


    而賽華佗依照古方,給已經確診的病人施加白頭翁湯治療病人痢疾。痢疾好治,高熱束手無策。


    對於石小凡來說,高熱好治,痢疾不如賽華佗,於是強強聯合。


    治療瘟疫的法子很奇怪,病人也很痛苦。但為了保命,再疼也沒人在乎。賽華佗按照祖上流傳下來的方子,石小凡按照清朝“溫病四大家’留下來的方法,一起治療瘟疫出力。


    東城隔離區,不斷出現的病人開始紛紛集合到了這裏。賽華佗不愧是仁醫,他不顧傳染風險,更不是不辭辛勞的為這些病患診治。


    第一批藥物已經運過來了,石小凡帶著狗腿子們來了。


    狗腿子們如臨大敵,旺財和來福他們都用白布包著嘴巴鼻子,生怕被傳染上。


    石小凡也不敢怠慢,自己戴上了自製口罩,他帶來第一批藥的時候,已經有七名病患等不及死去了。


    城內患病人數越來越多,每天死的人也越來越多。


    賽華佗將石小凡帶到一間病房,所謂的病房不過是臨時搭建的簡易茅屋。這些還是朝廷出資建設的,聊勝於無。


    石小凡罵了句:“朝廷出了這麽多錢,一到這裏就蓋了這幾間破房子?這群狗官,不知道中飽私囊了多少!”


    現在顧不得追究這些的時候,狗腿子送過來各種湯藥,賽華佗給患者們實施針灸之術。


    床上病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她已經燒的迷糊了。


    賽華佗取過那婦女手臂,在她手臂上刺了一針:“,這藥水藥性猛烈。需要先做實驗,若是一炷香後這患者身上起紅點,萬不可再用這藥。就給她熬製一些祛熱解表的草藥聽天由命便是。”


    一炷香後,石小凡看了眼那婦女並未異樣,然後對賽華佗說道:“她皮膚未變紅,這就可以施藥了。旺財來福,你倆把她扶起來。”


    旺財和來福如避瘟疫的將這名婦女翻了個身,石小凡將湯藥給了那婦人道:“藥量這麽些足矣,早晚各施一劑。”


    賽華佗又是茫然點了點頭:“小公爺,這、這能成麽?”


    “你就瞧好吧,”石小凡說了句,然後對旺財道:“把她照顧好,出了事老子拿你是問。”


    旺財大吃一驚:“小公爺,這、這……”


    石小凡眼睛一瞪:“這什麽這,快點!”


    《溫熱論》開宗明義第一句話“溫邪上受,首先犯肺”,指明溫邪的傳入是從口鼻而來,首先出現肺經症狀,如不及時外解,則可順傳陽明或逆傳心包,與傷寒之邪按六經傳變完全不同。而且還提出“衛之後方言氣,營之後方言血”的從淺至深的認識原則,擬定了“在衛汗之可也,到氣才可清氣,入營猶可透熱轉氣,……入血就恐耗血動血,直須涼血散血”的治療大法。


    照著書裏的方法,結合賽華佗的醫術。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聽賽華佗的。


    對於中醫理論的研究,賽華佗是堪稱神醫。雖然不敢說真的和華佗一般的醫術,但是放眼大宋朝,沒人比得過他了。


    這婦女服了藥物,接下來能不能治愈,就看明天的了。如果可行,那麽接下來就可以控製住瘟疫的發展。


    好在這個時代的人們交通並不是那麽發達,就便是發生了瘟疫,一般都是一個地方蔓延。除非遇到大瘟疫,那是最可怕的。


    不過,石小凡相信這場瘟疫應該會很快被鎮壓下去,因為朝廷反應的很是及時。隻要反應夠快,防止繼續蔓延,總有治愈的可能。


    狗腿子們跟著遭了罪,平日懶得出奇的他們,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還是相當勤快的。旺財和來福忙前忙後,倒也頗為麻利。不過,即便是二人如此勤快,依舊沒少挨罵。


    為此旺財嘟嘟囔囔,頗有意見。


    “小公爺,我們累成狗啦。你再罵我,我們撂挑子不幹啦。”


    “好啊,那老子就打死你。”石小凡擼起袖子。


    被威脅了的旺財無奈,隻好端著藥碗鑽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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