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輝沒有想到,沈墨居然還會關注這方麵的事情,而後迴道,“是,我想多與別人曆練一番,我總感覺風之變化莫測,總該在實戰之中感悟才是。”


    沈墨說道,“既如此,在這道典結束後,我幫你安排一番。”


    沈墨輕描淡寫的便就應了下來,若是沈延輝認為這般於他有利,那便就讓他施為便是。


    自從知曉了自己的實力之後,這聖歸宗自己倒是並不算太懼怕。


    隻要有威脅對方的能力,同時提出的要求不算過分,對方便就不太會拒絕沈墨的要求。


    至於如何定義不太過分卻是因人而異,反正沈墨每次都是送相當一部分好東西,來達成自身的目的。


    夜裏,沈墨隻感覺自家陣法似乎又一次被人觸動。


    還不待沈墨說話,沈延輝卻已然條件反射一般的前去開門。


    這白日裏,沈墨的院落已然來了四五撥人了,這些人全都是前來拜訪沈墨的。想必也是聽說了一些流言,所以套個近乎。


    而沈墨也不得罪人,所以應付了不少煉虛。


    隻是打開門,沈墨卻是再次看到了丁奕。在道典之前,丁奕對於三宗以及沈墨親自拜訪了一遍。


    而沈墨看見丁奕第一句話卻是,“丁前輩,你可害苦了我。”


    丁奕聞言,有些莫名,“道友這是何意。”


    沈墨卻是說道,“你將在下所在的位置置於眾矢之的,原本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煉虛,現如今卻是被全清寧域的合體尊者給盯上了。”


    丁奕聞言,卻是笑著解釋道,“原來是這件事,那道友可是誤會老夫了,老夫心中道友便就已然同道,若是因此引得道友不愉快,老夫在此表示歉意。”


    沈墨也在這時說道,“前輩,既如此,那卻是要答應在下一個不情之請。”


    丁奕疑惑的看向沈墨,他本就隻是客氣一下,這對方還真敢提要求?


    卻聽見沈墨說道,“前輩,我家這小輩想要與貴宗的化神切磋切磋,但不知前輩是否可以應允?”


    丁奕詫異的看了沈墨身側的沈延輝,而後神識探去,隨後又立即收了迴來,“倒是一個好苗子,道友所言,倒是小事一樁,老夫答應了,老夫等下便就通知下去,讓他可以隨意在宗門之內與化神切磋較量。”


    在他的眼下,沈延輝的根基以及體質全都一覽無遺,根基雄渾紮實,怕是煉虛沒有太大問題。不過一個煉虛的苗子,在他眼中卻隻是小輩罷了,倒是不需要過多在意,隨口便就答應了下來。


    沈延輝聽見對方應允,神情之中卻是頗為興奮。


    沈墨也是點點頭,之後又與丁奕聊了一會,丁奕這才告辭離去。


    而沈墨在丁奕離去之後,卻是將沈延輝叫到麵前來,“延輝你想要的,我幫你做到了……”


    沈墨還未來得及說完,沈延輝立即興奮的說道,“多謝老祖成全。”


    “別急,我還有話沒有說完。”沈墨見對方居然是這麽一個急性子卻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老祖可還有什麽吩咐?”沈延輝不太明白。


    “你可知你若是在他人的宗門之中真的切磋出動靜來會有怎樣的後果?”沈墨問道。


    沈延輝一愣,他還真沒想過,“老祖,你的意思是?”


    沈墨搖了搖頭,“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在人家主場與人切磋,易遭人記恨。”


    沈延輝一時不語,他不明白沈墨的意思。


    沈延輝之前在宗門之中自然也免不了被人嫉恨,但在他看來,在其他宗門切磋卻是可能掃了其他宗門的顏麵,這樣或許會給自己宗門帶來不好的影響。


    可若是老祖問這個問題,那當初便就不該答應他幫他爭取。


    沈延輝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而沈墨笑了起來,“兩宗的顏麵你倒是不需要擔憂,不至於因為你這化神小輩起什麽變化,頂多賠罪也就罷了,我隻是想問你準備好應對風險了嗎?”


    沈延輝看向自家老祖,卻是不明白,他並不明白自家老祖究竟是什麽意思。


    沈墨繼續道,“你去切磋,隻需放手施為便是,但你勝的越多,名氣越大,便就越是告訴眾人你的天賦資質。


    尤其是我將你帶在身邊,這更是一個信號,一個將你視為我玄元宗未來的信號,如此卻是難免有人對你有什麽想法。


    須知,宗門煉虛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你的風險卻要你自己承擔。”


    沈墨在告訴沈延輝他這想法可能帶來的兇險。沈延輝現如今修行不過數百年,而且他不缺資源,一直以來對於煉虛之下的資源幾乎沒有怎麽費過勁。


    在化神之前,他出去與他人一同執行任務的經曆卻是少數,便就是真正的與人去執行任務,所遇到的兇險卻也極少,對於人心的險惡大多也隻是局限於沈燁陽他們的教導,所以對於風險遇到的並不多,尤其是算計。


    這種情況當然不是隻有沈延輝如此,大凡宗門弟子,不論勢力大小,都會如此。


    可能元嬰宗門的便就是金丹之後經曆事情才會多一些,煉虛則是化神之後才會開始經曆多一些。


    當自身天賦過人,資源足夠時,快速的提升境界便就可以令其自身減少外出,不需要他人禁止,他自己本人也會因為修行的收獲與成就感而減少外出。


    或許有人認為為何不刻意規訓一番?但實際上沒有人會讓天才過早的去冒險,至多便就是宗門長輩帶其四處看看罷了。


    他們並不會要求天驕一定要到達到多高的境界,隻想要那天才到達他們預估潛力的下限便就是投資成功,至於更高的期待卻是要先達到下限之後再做謀劃。


    所以必然可以達到某種境界的天才若是在這之前因為操作不當便就折損了,那損失可太大了。


    所以大多等到天才成長到一定高度,有了更強的實力能夠抵禦更多的風險,才會開始慢慢放其曆練,同時在暗中安排人保護。


    沈延輝也正好剛剛到了化神,可以放出去曆練了,沈墨這才帶他出來多見見世麵。


    當然沈墨他們不會刻意去挫其銳氣,甚至於一些人便就該有些心氣銳氣,這般才能勇往直前。


    沈延輝沉思片刻,“老祖的教誨弟子記下了,風雨要來,便就迎風而上,於風雨之中磨礪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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