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它終於有了迴應,秦河滿懷期望的等著它開口。


    結果好一會兒過去,蛾祖屍身卻依舊是沉默。


    “洞裏麵多少還能聊幾句,出來踏馬的成啞巴了。”秦河腹誹,被那兩個空洞洞的眼窩盯著,可不是什麽好體驗。


    “是神仙?”秦河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問。


    心道說對了你踏馬的點個頭啊,要不然跟著你幹啥,一把火燒了算逑。


    “神仙?”


    蛾祖屍身終於開口了,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道:“神是神,仙是仙,如何能混為一談?”


    “嗯?”


    秦河一愣,道:“神和仙,有什麽區別?”


    “神乃創世元靈,生而屹立於天道之上,不老不衰,不死不滅,是道則之主。”蛾祖屍身道。


    秦河沉默了一瞬,而後又問:“那魔呢?”


    “魔…”


    蛾祖屍身空洞的眼瞳似乎陷入了久遠的迴憶,它沉默良久,才緩緩道:“魔,是與神為敵的…仙。”


    “魔和仙在神話時代,是一體兩麵?”秦河頗感驚奇。


    這讓他想起了彼岸花的傳說,它是自願投入地獄的花,被眾魔遣迴,從此紮根於陰陽兩界的冥河河畔。


    這裏麵有一個很奇怪的說話,被眾魔遣迴。


    傳說有個很有意思的點,它會各種變,但內核卻不會。


    眾魔為什麽會遣迴一朵花兒?


    這很奇怪,這是一種懷柔嗎?


    眾魔去往地獄,是幹什麽?傳說很簡單,但卻似乎蘊含了一絲決絕和悲壯。


    這與“魔”的恐怖印象似乎並不相符。


    秦河一度懷疑,“魔”可能是被汙名化了的一個稱唿,它被刻意與靈異、兇變等東西混淆,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東西。


    當然,並不能簡單地認為“魔”這個概念就一定與善良劃等號。


    在最初的時候,“魔”或許僅僅隻是一個相對中立的詞匯罷了,它並未被賦予明確的善惡屬性。


    蛾祖屍身的話,瞬間便讓秦河印證了之前的猜測。


    與神為敵的仙,即為魔。


    這一下問題可就多了,不等蛾祖屍身迴答,秦河立刻便追問:“那魔又為什麽成為了恐怖。”


    “它們被天神詛咒了,魔,即咒仙。”蛾祖屍身似乎被問到了癢處,總算是又能說上幾句話了。


    “咒仙?”秦河品味著第一次聽來的詞匯,頓感不虛此行。


    “那靈異和魔是什麽關係?”秦河又問。


    靈異是一種扭曲的規則,如果天神為道則之主,那靈異之上,豈不是也有天神?


    然而蛾祖卻再次沉默了,許久才搖搖頭,道:“不知道。”


    隻聽那話音剛剛落下,便見它麵前原本平靜如鏡的水麵突然泛起層層漣漪,一圈圈水紋迅速蕩漾開來。緊接著,一道閃耀著神秘光芒的虛空之門緩緩浮現而出。


    虛空之門再次出現。


    似乎是對話題突然失去了興趣,竟是直接離開了。


    秦河愣了愣,急忙再次跟上。


    畢竟,想的再多,真相拚湊的再精準,答案也不如直接問來得快啊。


    這一刻,秦河都有點舍不得燒它了,如果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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