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兇被齊元一劍斬落空中,落在地上連退數步,胸口不斷起伏,雙眼掃過空中,哪裏還有齊元身影,心中怒火翻湧。


    這時尤夜等人跑過來,拱手說道:“六長老,您怎麽樣?”


    “我沒事!”鬼兇用元力平複了一下胸口,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老夫先前被連誌所傷,定讓齊元小子死於劍下。”先前鬼兇與連誌山主大戰,敗在他的劍下,雖然有大長老的丹藥輔助,但仍有暗傷在身,不然就算齊元有再高的劍訣,也不可能在元皇劍下逃離。


    “六長老,那現在怎麽辦?”尤夜小心翼翼地看著鬼兇。


    “你馬上調集人手,全穀搜索,齊元被我打傷,跑不了多遠。”鬼兇陰冷的看著齊元消失的地方。


    “是,屬下明白,這就去搜索他的蹤跡!”尤夜領命之後,帶著鬼火宗弟子快速離去。


    再說齊元逃離之後,躲在一處草叢之中,全身經脈疼痛,咧著嘴,大口喘著氣,用神念看向龍珠和神樹,此刻龍珠一點光澤都沒有,生命神樹也不是原來那樣熠熠生輝,齊元對著神樹說道:“神樹,你還好吧?”


    “好你大爺,老子積累了這麽久的元力一下子被你用光了,氣死我了,你怎麽會跟元皇對上?”


    “額~我也不想啊,幸虧有你啊,不然我死定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先前告誡過你,讓你低調修行,不要以身犯險,你就是不聽,要不是那元皇沒有盡全力,我們早完蛋了。”


    “他先前被連誌山主所傷,這次算是逃過一劫啊,”


    “你給我聽清楚,老老實實的躲起來,趁機趕快溜走,不然再次碰上這樣的高手,我可沒辦法保你了。”


    “我也想啊,可現在我的丹田被封,筋脈受損,元力枯竭,我怎麽躲啊,”


    “你傻啊,先前那條狗不是給過你元液嗎?你先喝下,讓我補充一下元力,然後幫你恢複丹田,但是我告訴你,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你要盡快把實力提升到元宗高階,不然你再碰到元皇高手,跑都跑不了。”


    “嗯,我知道了。”


    齊元從戒指裏拿出大黃給他的元液,一口氣喝了三瓶,頓時元液包含的天地元氣順著他的喉嚨流遍全身,神樹將元力提取出來,混著自己的生命之力將齊元的丹田衝開,原本黑火丹的黑氣被他排出體外。


    “神樹,這些黑氣不能像上次一樣被提煉嗎?”齊元看著排出體外的黑氣問道。


    “那能一樣嗎?上次的黑氣是鬼氣,這是毒氣,”


    “哦,我明白了。”


    “行了,你的丹田衝開了,但是你經脈的傷勢需要你自行修複,短時間內不要找我了,這次被你害慘了,我真服了,泥鰍怎麽找的你這樣的笨蛋。”神樹說完,抖了抖自己的樹身,不再說話。


    齊元用神念看著自己受損的筋脈,苦笑一聲,深吸一口氣,開始用丹田元力慢慢修複起來。


    鬼火宗大殿上,大長老吹胡子瞪眼的看著鬼兇,怒喝道:“老六,你怎麽搞的,讓一個小輩從你手底下逃跑?”


    “大長老,是我失誤了,請你處罰!”鬼兇低著頭。


    “你~~”大長老剛要說話,祭壇下麵的鬼火宗宗主站起身來,擺擺手說道:“大長老不要動怒,六長老也是馬有失蹄嘛!現在先要抓住他再說。”


    “是,宗主!”大長老先是瞪了一眼鬼兇,然後對著宗主低聲應答。


    “謝宗主!”鬼兇知道宗主在維護自己,連忙感謝。


    “先別謝我,我想知道,他是怎麽在你手底下逃走的?”


    “迴稟宗主,他有一劍決,引得天地異象,雖然他隻有元宗實力,卻能迸發出不下於元皇的劍威。”


    “哦?竟是這樣?那可不是天階劍訣嗎?”


    “應該是!”


    鬼兇的如實迴答,竟讓大殿上的眾人動容,


    “天階劍訣?嗬嗬,有意思,傳我命令,活捉齊元,給我帶過來。”鬼火宗宗主鄭重說道。


    “是!”眾人躬身應答。


    經過一天的恢複,齊元的傷勢好了不少,最起碼可以禦空飛行了,他探著頭四處張望了一番,心道:這地方還真不錯,茂密的草叢,遠離各條道路,再修煉幾天,估計就能好大半了。


    齊元打開手裏的戒指,瞅了一眼裏麵的元液,還有兩瓶,撇著嘴說道:“這該死的大黃,就給我這麽點,下次見到它非把它燉了不可。”然後拿出兩顆培元丹,像糖豆一樣,嘎嘣吃下,也就是齊元在乾坤宗藥園修行過啊,不然丹藥哪能如此奢侈。


    “你去那邊搜查,我們去這邊,一定要活捉那小子!”一聲嘈雜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來,齊元大驚望去,十幾個人正一寸一寸的向他這邊搜索過來。


    “真是一群臭蟲,居然找到了這裏!”齊元帶上千幻,又拿出另一套骷髏門的衣服,搖身一變,換作鬼火宗的弟子,趁他們不注意,混入隊伍中。


    “隊長,這都找了兩遍了,那小子肯定沒在這裏,”


    “別大意,他被六長老所傷,應該跑不遠,這裏離他們大戰的地方挺近的,而且草木茂密,多找幾遍總歸是好的。”


    “好吧,隊長。不過那小子居然能在六長老手下逃走,簡直不可思議。”


    “是啊,隊長,如果我們碰上他了,會不會···”


    “你們放心,他已經身受重傷,估計現在在哪裏療傷呢,據尤夜尊者所說,他現在不是斷胳膊就是少腿的,我們定能將他拿下,這次是宗主要親自審問他,我們立功的機會來了。”


    幾人聽到他們隊長這樣一說,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


    “你是誰?”一個弟子看著他們身後的齊元問道。


    “哦,各位師兄,我是骷髏門的,我和我的隊長走散了,不知可否告訴我我們門的弟子在哪裏啊?”齊元一臉的猥瑣。


    “骷髏門的?”幾人一聽,登時拔出長劍,指著他喝道:“尤夜尊者說了,乾坤宗餘孽就是穿著骷髏門的衣服,你居然不知道你們門的弟子在哪?定是偽裝的那人。”那幾個隊長緊張地看著齊元。


    齊元一愣,心道:這該死的尤夜尊者,等老子恢複了,一定拿土封了你的嘴。然後笑嗬嗬的說到你:“師兄,你可真逗,那賊小子和六長老經過大戰,衣服就算不破,也得沾染血跡吧,你看我這衣服,哪有一點褶皺?”


    “哎?你別說,還是那麽迴事啊,隊長,他說的有道理啊!”一個弟子歪著腦袋看著齊元。


    齊元走到他們身前,轉了轉身子繼續說道:“再說了,尤夜尊者不是說了嗎,那賊子現在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您看我,一點傷都沒有啊。”


    “嗯?也是哦!”隊長嘖嘖點頭,命幾人收起武器,走到齊元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嗬嗬,老弟勿怪啊,我們也是怕那小子魚目混珠嘛!”


    齊元看著他們身上衣服繡著火焰的標誌,一本正經地說道:“幾位師兄想必是鬼火門的弟子吧,怎麽到幽魂門這裏了?”


    “哎,別提了,現在全宗上下都在找那乾坤宗的小子,他可娘的出名了,一個人讓我們全宗弟子找,”一個弟子無奈的說。


    “誰說不是呢?你看我們骷髏門,外門跑內門來了,真無奈啊!”齊元把自己全知道的事捋順了一遍,道貌岸然的講道。


    “哎,老弟別發牢騷了,找吧!找到了,宗主有獎勵!”隊長轉身繼續向前搜索。


    齊元可不想在這跟他們耗著,便借口說道:“幾位師兄請了,我得去找我們門的弟子了,”


    “行,你去吧,”隊長頭也不迴的揮揮手,齊元笑嗬嗬的走了。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齊元又迷路了,心裏咒罵道:這破地方,到處陰暗,每條路都差不多,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這時,對麵走來一個女弟子,二十來歲,麵容姣好,手裏托著一盤粉色的花瓣,正步履輕盈的走來。


    齊元看了看她的裝扮,又掃了掃自己的衣服,一個邪魅的笑容出現在臉上,然後快步迎上女子,待她經過身旁時,齊元低身見禮,那女子眼高於頂,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從他身邊走過,齊元心中奸笑,從她背後突然發難,一掌擊在她的後頸,那女子本就元王初級,就算齊元有傷在身,也一擊將她擊昏,齊元順勢接住托盤,將女子拉入陰暗的角落,看著一臉昏沉的女子,齊元暗道:“非禮勿視啊!”然後伸手摸向她的衣裙···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齊元麵帶春色,一臉嬌羞的從角落裏走了出來,一身女裝,手裏拿著托盤,嘿嘿一笑:讓你們找老子,找吧,你們能找到算你們牛逼。遙想當初和大黃從北極宮逃出來的時候,就是他男扮男裝,齊元年紀本就小,身材偏瘦小,再加上千幻,路過的人一個也看不出來。


    齊元得意的走在大路上,扭動著腰肢,東瞅瞅西看看,再也不用擔心被追殺了。


    “小喬,你怎麽去了這麽半天?”一個嬌嫩的話語傳來,齊元不知道再叫自己,還是悶著頭向前走,


    “小喬,你幹什麽去,我叫你呢!”又是一聲,齊元愕然停住腳步,慢慢轉身,一個他做夢都不想見到的人再次出現在眼前。


    “憐香兒?”齊元的嘴角不斷抽搐。


    憐香兒快步走了過來,伸出玉手,一指嘟在齊元額頭,惱怒道:“叫你去找花瓣,怎麽這麽半天?”


    齊元不敢迴答,隻是將手裏的托盤抬了起來。


    “找到了就迴春風閣啊,還杵在這裏幹嘛?”憐香兒轉身就走,而身後的齊元則是一臉尷尬,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叫你走你怎麽聽不見嗎?”憐香兒轉身,一臉惱怒。這時,一個年輕的男子帶著十幾個鬼火宗弟子走了過來,齊元瞥了一眼,竟是那個叫孔飛的青年高手,


    “香兒姑娘,好巧啊,”孔飛一臉溫和的看著她。


    “哼!”憐香兒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弄得孔飛一臉尷尬。


    齊元此刻明白,必須跟著憐香兒走,不然會被周圍的弟子懷疑,所以他遲疑了一下,快步走到憐香兒身邊,不過還是沒有說話。


    憐香兒原本就不喜歡孔飛孟嚐之流,見小喬過來,便帶著她快步走了。


    “高傲個什麽?早晚把你弄到手,當你俯身成為老子的胯下之人,看你還給我裝清高!”孔飛見她走後,麵目猙獰的說道。


    齊元跟在憐香兒身後,七轉八拐的來到一處清幽之地,齊元驚奇地看著四周,沒想到這幽魂穀還有這樣清幽典雅的地方,


    憐香兒帶著他走進不遠處的房內,門楣上赫然寫著“春風閣”三個字,齊元心道:這裏莫不是這丫頭住的地方?


    “小喬,你去把我房間內的水池裝滿溫水,我要沐浴。”憐香兒走進屋內,便褪去了她的外衣,指了指內屋的那個水池,輕聲說道,“對了,你采的花瓣是今日的嗎?”


    齊元一臉無措的看了看水池,聽到憐香兒的話,僵硬的點點頭。


    “小喬,你怎麽了,今日為何話這麽少?”


    齊元慌忙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擺了擺手。


    “哦,是喉嚨不舒服嗎?好吧,你去忙吧,水不要太熱啊!”說完,憐香兒就走進內屋。


    齊元急了,這可怎麽辦?


    跑···?外邊的人正在瘋狂的搜查自己,


    不跑····?難道北極宮的情景再現?


    “你還杵著幹嘛?快去啊!”內屋傳來憐香兒催促的聲音。


    “哎!”齊元苦歎一聲,硬著頭皮去燒水了。


    過了一炷香的時辰,齊元把水燒好,然後又給她倒在水池中,心道:你洗吧,我正好趁機溜走。


    可他剛要起身,憐香兒穿著一身白色內衣走了出來,輕聲說道:“小喬,你把花瓣給我撒進去,順便幫我搓搓背。”


    “額~··”齊元驚呆了,石化般的站在原地。


    “你怎麽了?叫你呢!”憐香兒拉著齊元的手走進了內屋····


    到了內屋,憐香兒緩慢地脫下內衣,露出潔白如玉的手臂,一個紅色的褻衣,下身渾圓的雙腿令人無限遐想,齊元瞪著雙眼,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這太他媽的邪惡了。”


    憐香兒緩慢走進水池,“嚶”一聲輕吟,沒入水中,然後脫下紅色的褻衣遞給齊元,“小喬,過來幫我拿一下。”


    齊元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她那粉嫩的胸脯,“這可怎麽辦,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個男的,非得殺了我不可,”齊元心裏嘀咕,不禁聯想到冰輕語當時的場景,不由得把她們兩個比較了一番,“還是冰輕語的身材樣貌更好啊!”齊元腦海中出現一個邪惡的想法。


    “小喬,你我從小情如姐妹,我有一件事想向你傾訴。”憐香兒低著頭,劃著水,


    齊元接過褻衣,放在身後的衣架上,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沐浴嗎?”憐香兒低聲說道,“是因為我今天被一個可惡的臭小子輕薄了,他居然碰觸了我的身體,我要洗淨這一切。”說罷,拿起池裏的花瓣,不斷的搓著自己的身體,


    齊元聽後,呆若木雞的站在一旁,“這丫頭如果知道我看過她洗澡會怎樣啊?”


    “小喬,我告訴你了,你不要給別人說,我和爺爺相依為命,就你這麽一個姐妹,此刻我心裏很難受,”說罷,她低聲抽噎起來,齊元順眼看起,淚水劃過她漂亮的臉頰,自己不由得為當初的行為感到懊悔。


    “我發誓,定要將他挫骨揚灰,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憐香兒收起眼淚,一雙眼眸露出兇狠和不甘。


    齊元不想過多停留,轉身就要離去,卻又被她叫住:“小喬,你過來幫我搓搓背啊!”


    “額~”齊元停了一下,又馬上跑了出去,出門就飛身而起,“嗖”一聲,以最快的速度飛走了,


    憐香兒突然感覺不妙,立刻起身,穿上衣服,衝了出來,望向天際,隻看到一個遠去的黑影,她驚恐萬分,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剛才那人不是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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