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純粹、那麽幹淨的愛情,是她給的,也溫暖了他冷寂的心,慢慢地潛移默化地,她讓他也愛上了她。


    「太遲了,你現在說這個,太遲了。」她說道,冷靜而且平淡。


    「遲與不遲,不是你說了就算。」拉著她,一起躺在床上,「我的兒子需要你這個母親,我需要你這個妻子,你永遠也不能離開我。」


    「事情不是你說愛我,就可以解決的。」她搖頭歎息,她不是那種女人,隻要一句愛,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她給過他機會說的,是他沒有珍惜。而現在,不管他愛與不愛,她都不想要了。


    「芙兒,我隻願意為自己的後知後覺買單,絕不願意為我不愛你買單。」他攬緊她,「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願意不願意,你這輩子,都是我關宸極的妻子,就算用捆的、用綁的、用囚禁的,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你最好有這樣的覺悟。」


    她無語了,在內心深處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不想要放手的人,永遠也不會放手,因為他是奸商,看看他現在的事業版圖,就知道這個男人毅力之強,無人能及。


    「今晚跟你說這些,隻是因為你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我隻說一次,之後我不會再說。」寬厚的手掌,在她背後一下一下撫摸著。


    她打了個嗬欠,好累又好困。


    他將她的臉蛋壓入懷裏,下巴在她的頭頂上摩挲著,「睡吧。」躺在他的心口之上,聽著那強壯而穩定的心跳聲,緩緩地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日子,就在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態下慢慢地走過,他們之間,一切好像沒有改變,她仍然抗拒他;而他依舊照顧她、對她好。


    她的一切需求,他都不會假手於人,親自一一打點妥當,每晚抱著她入睡,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著愛她。


    不該相信也不想相信。既然逃開他,目前看來是不可能的,那麽就忽略吧,把一切都埋在心裏,不去碰觸也不去麵對,這樣會好過很多。


    在接近她產期的日子,他幹脆將辦公室移到城堡裏,陪著她。


    每天,傑森和幾名高級幹部出入城堡,在書房裏與他處理公事,而她在田媽與露絲的陪伴下,在城堡內走動著,以便生產。


    田媽一直說最好是自然生產,這樣恢複起來才快,對以後的生產也好。她聽完真是想笑,這一胎都沒有生下來,田媽就想著下一胎,老人的思想,都是這般跳躍的嗎?


    「少奶奶,你一定要聽我的話,自然生產對女人和孩子都是最好的,而且少爺家人數太少,你要多生幾個,讓關家興旺起來。」


    向芙雅沉默著,不知道如何接話,她是有聽老管家提過,關家已經六代單傳,而關宸極的父母,在他十歲時空難過世,他是由爺爺親自帶大的,祖孫倆的感情非常要好。


    可是她對於他們目前的狀況都理不清楚了,還談什麽將來?原本堅定的要離開的心,比起他那不讓她離開的決心,她好像鬥不過他,那麽離不開、走不掉的情況下,她現在卻也無法接受他。


    她的心裏有一根刺,紮得很深很痛,她無法當它不存在,而關宸極雖然霸道,但是也知道這件事情上是勉強不了的,他隻能順著她,除了溫柔地照顧她之外,他沒有其他的要求。


    她現在好像越來越了解他這個人了,他的性格其實是狂妄自傲而且霸道又獨占欲強,他寵她,可是僅限於他同意給的範圍內,在他允許的範圍內,可以對她千依百順好到不行,但如果超過,哪怕隻是一分一毫,他也絕不妥協。就像她要離開一樣,他說他願意答應她任何條件,給她所有她想要的,除了離開他。


    好吧,看現在的情形是走不了,讓她十分地煩惱。


    不過,她的煩惱,隨著元宵佳節那晚的陣痛,而變得不那麽急迫起來。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雖然是在蘇格蘭,不過傳統的關家,還是有準備湯圓做飯後甜點。當向芙雅吃完湯圓之後,被關宸極摟著在寬闊的大廳裏散步。走沒有幾步,她的腰際傳來有點熟悉,但又有些不同的酸軟感覺。


    她站住,咬著唇,「寶貝,我們再走幾步好不好?」他低聲誘哄著,以為她又在鬧脾氣,嫌累不願意走,「梅爾說過,要多走,才有利於生產。」她皺著眉,感覺下體有潮濕的液體湧出來。


    「寶貝,你怎麽了?」他很快就發現她的不對勁,連忙摟著她,穩住她有些搖晃的身子。


    她低下頭,而他也跟著低頭,光潔的地板上,正一滴一滴地聚集著水液……


    關宸極一把抱起她,朝大門走去,一邊仍大聲地吼著:「考特、田媽、露絲!」


    「少爺?」擦著濕淋淋的手,從廚房裏跑出來的田媽一臉凝問,而考特跟露絲則從樓上飛快地跑下來。


    「叫司機立刻備車,打電話讓史密斯大夫立刻準備接生,將少奶奶的行李帶到醫院。」很簡單明快地下完命令,關宸極已經抱著向芙雅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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