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說實話是很開心,畢竟有人打敗自己的老爸是不容易的事情,陳錦官畢竟已經稱霸多年,於是移情作用的把「雪女」當成可敬的對手般念念不忘:「沒錯,打敗‘雪女’是我畢生的願望。」討迴老爸的麵子就成了順便。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雪女’是不是之前打敗老爸的‘雪女’。」


    「看年紀應該就能知道。」張澤威說完立刻轉身衝進洗手間,後麵的陳佑君才發現不對的喊著:「教練,你怎麽了?」


    「沒事!」從洗手間裏迴話,張澤威的鼻血立刻噴了出來,還不忘提醒陳佑君:「趕快把道袍穿上,再過半小時就要上場了。」


    「好。」陳佑君放下手中的名單,第一次有了不安的心情。


    接下來的對手可是「雪女」啊!


    在開戰之前的十分鍾陳佑君已經整裝完畢在會場旁邊等待,她的視線搜尋著場邊經過的每個人,是她嗎?還是他?


    這種期待的心情連一分鍾都難熬,看著場上的電子報時器,時間慢慢的逼近,她的心情越是亢奮。


    直到台邊的司儀宣布參賽者的名家令時,陳佑君站上了場邊出示赤櫻令,另外一邊才緩緩出現人影,是「雪女」!


    陳佑君不自覺的屏住唿吸,看著對麵緩緩走來的人影。


    直到與那人麵對麵,陳佑君才發現對方是個年紀和自己相當的男人,想來他應該不是當年打敗老爸的「雪女」了。


    當年陳佑君向老爸問了許多關於「雪女」的問題,老爸隻是笑而不答,而老媽則是麵有難色。


    多年來,他們兩人都是神神秘秘,誰也沒有多透露關於「雪女」的事跡。


    陳佑君眨了眨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雪女」直瞧,這任的「雪女」是個長相十分俊雅的男生,而且還高了她半個頭,初估大約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他的身形也算瘦削,比較與眾不同的是他留了頭長發,整齊的束在背後,看起來幹淨利落,卻有股藝術家的氣質。


    當他向裁判遞出雪女令的時候,他身後匆匆走來一個女性,表情有些氣急敗壞,「雪女」卻露出優雅的微笑像是勸慰著她,像是保證什麽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迴到觀眾席。


    那瞬間的笑容像是魔咒般的吸引了陳佑君,帥的男人看多了,卻沒看過這樣漂亮的。


    見到他的笑容那一秒,她不自覺的亂了唿吸,那是一種震撼的感受,像是冰封了數千年的冰層遇到春風的吹拂,慢慢的融化了,接著冰層碎裂猶如天崩地裂,深深撼動了靈魂。


    「雪女」上了場,見到等待的「赤櫻」斂了神情,雙手緊貼腿側,正式行禮:「抱歉,來遲了。」


    從清風般和煦的笑容一轉,「雪女」認真的神情十分冷冽,陳佑君不禁一顫,才幾個眨眼的時間,現場的氣氛冷熱交替,她也如大夢初醒般迴了禮:「沒關係,請賜教。」


    陳佑君往後退了一步,拉開架式,左手請招,右手化掌,蓄勢待發。


    隻見「雪女」站直了身軀,微微側轉,渾身散發出不可思議的孤傲氣息,陳佑君一楞,才發覺眼前這人實在不愧為雪女令的繼承人。


    如果幫他上點粉、擦點眼影,再將他頭發放下,他簡直就像從圖裏走出來的絕豔雪女,除了媚惑人心,也勾人心魂。


    才一瞬間「雪女」的攻擊已經來到眼前,陳佑君一驚勉強躲開迎麵劈來的一掌,她苦笑,這種時候實在不宜再亂想了。


    她的思緒從來沒這麽跳躍過,更是從來不曾陷於沉思之中,沒想到跟這「雪女」的第一次見麵就讓她破了不少例。


    陳佑君告訴自己必須集中精神,她的第一感到第六感都在叫囂著:「這個人不好對付!」


    左躲右閃避開幾個連續攻擊,陳佑君終於逮到機會進攻,她的攻勢卻被「雪女」輕易擋下,但「雪女」也沒能在她身上得分。


    兩人一來一往竟也打了快一個小時,勢均力敵,誰也沒有占到上風,但陳佑君不耐久戰,時間越久對她就越是不利,她的唿吸開始急促,就連調息法都沒多大作用,畢竟對方采用的是快攻,招與招之間根本就容不得她喘息。


    一邊掩飾自己的疲態,一邊繼續找尋他的弱點,在她覷得一個機會巧攻之下「雪女」中招,連連後退數步,直到了落敗界線,他漂亮的轉身止住退勢。


    「雪女」抬眼,忽而一笑,似是對陳佑君的攻擊極為讚賞,但笑容出現在他臉上,就有一股說不出的矛盾和融合感,矛盾的是他那樣一個男性怎麽會有這樣媚惑的笑容,奇異的是,他卻意外的適合這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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