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是中國曆史上麵,所有中央王朝之中,麵積最小的一個中央王朝之一,最大的時候,麵積不過是300多萬平方公裏,分成的23個路,而渭州屬於秦鳳路一個很平常的州。


    秦鳳路已經是北宋最最靠西麵的一個州,首府為鳳翔府,也就是現在寶雞鳳翔縣的位置。


    在21世紀已經沒落,可是在唐宋時期,卻是非常繁華的所在的,在唐朝時候被稱為西京。


    秦鳳路是北宋在西北最大的一個路,可惜,因為太過偏遠,貧瘠,人口也不多,如果不是因為西夏的緣故,大量的駐軍在這裏,他就是一片荒涼。


    渭州雖然算是秦鳳路比較好的一個州,卻跟鳳翔府這樣的大型城市,相差甚遠,如果不是它在靈州到京兆府的中心位置的,又正好是一個大一點的州郡的話,韓琦幾乎不可能選擇,在這裏舉行牛馬大會。


    好在,不是類似於大名府那樣,大規模的拍賣會的,不需要專門為了拍賣會,建設一個龐大的拍賣行,牛馬交易有它的特性,獨立性和廣闊性。


    往往,大部分的交易,會在戶外的大型牲口圈裏麵交易,不同人會親自檢測馬的好壞的,而不是如同大名的拍賣會那樣,最少幾千人,集中在一個場地之中,一件件的展示產品。


    那都是價格較高的東西,可以稱之為寶物的,牛馬大會,雖然總體的價格,比那個還高,卻不可以使用那一種方法。


    渭州,為了迎接這一次拍賣會,做了完備的準備,不但清理了一下城區,甚至在在渭州的近處,劃了一個很龐大的區域,用於作為這一次的渭州大會的主會場。


    超過150萬頭牲口,不是集中的喂養,是放在不同的區域,分成不同的部分,用於整個拍賣會的進行,而且一些必要的房屋也需要,或許可以用蒙古包來代替,這些也需要建設起來,總之一個規模空前牛馬大會,所需要的工作,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實際上的,韓琦早在半個月前,已經到達渭州了,渭州不是他現管的的,卻可以受到他的而影響,而且他是盯著靈州和議的名頭,再加上這一次大會,也是為了籌措西北發展的資金,這兩點,都讓他必須要盯緊這一次的大會。


    韓琦也不是吃獨食的的,他舉行牛馬大會,是為了解決靈州現在的財政問題,為西北的開發奠定基礎,渭州也全是恰逢其時的參加到了這一個拍賣之中,或許他們能夠在其中獲得一定的利益,但是韓琦總是要表示的。


    韓琦也非常大方,規定這一次拍賣會之中,所有的交易總額,會永遠的有3分留在渭州,這一筆錢會作為特別經費,不經過秦鳳路,直接放在渭州州府。


    3分,聽起來非常的少,可是要看這一次交易是什麽,150萬頭牲口,不說幾十萬頭的羊,羊的價格,到了渭州這邊,稍稍高一點,卻還是在500-700文之間,百萬頭,也不過是不足一百萬貫,可是20萬匹的馬和30萬頭的,牛這才是是可怕,足以讓所有人都側目的交易。


    當一個總數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3分,也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或許在最初,1萬匹馬和5萬頭牛,這個總量也不過是150萬左右交易,最多隻是驚動一些輔助官員的話,當現在,擴展了總量超過10倍價值的物品,連州牧都被驚動了。


    誰都清楚,牛馬的稀缺性,隻要本身質量好,不愁賣,這個已經從這些商會的反應之中,已經得到了,如果將來,整個交易的總量超過1000萬貫,那就是30萬貫的收益。


    當然了,更多的話,那就更可怕了,如果這些東西全部銷售完畢,那可是就是90萬貫。


    君子不為五鬥米折腰,可是官員不行,特別是一個區域的主官,他必須要有錢,才能夠展現抱負,別的不說,一個簡單的賑災,米倉裏麵,一點米都沒有了,空有心,又有什麽用。


    北宋,資金的購買力,還是相當的強悍的,連當時韓琦作為4路的總管上任的時候,都攜帶了30萬貫,他已經相當的滿意了,甚至還把大半都放在了物資購買上麵,支撐了整個西夏作戰,當然了,這不是隻花了這麽多,四路本身也有一些存貨,可是就算是這些,也不會超過100萬貫。


    渭州,這可不是什麽大的邊境軍州,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地方州,不說最極限的90萬貫,哪怕州府認為可能性很大,也不會寄托在他們的身上,就說最低的檔次,1000萬貫的銷售額。


    對於馬來說,10萬匹馬,隻要達成這個數量,要達到根本不是什麽難事,1000多家商會,一家一百匹,也就夠了,這樣三分就是30萬貫。


    30萬貫,或許推動渭州建設,這非常的困難,可是對於州府來說,他們又不需要渭州建設,他們隻需要掌握這麽一筆資金就好了。


    對於貧瘠的西北來說,30萬貫足以是決定一切的資金,他們可以拿來賑災,可以哪怕擴建,甚至對於軍隊和平民的補貼,這些無不是巨大的政績。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更進一步的官員,也不是一個好的官員,政績是什麽,那是升官的名片,而普通官員也拿不出這筆錢給自己刷政績,現在一次牛馬大會,就可以獲得了,這種情況下的,還不上杆子。


    實際上,渭州跟韓琦之間,沒有多少管轄權,牛馬大會在渭州舉辦,這中間,有多少的違規,這個違規是韓琦造成。


    錢能通神,勢能壓人,之前的韓琦,以30多歲的年紀,成為整個北宋最年輕的宰撫,特別是掌握實權的,他跟範仲淹主導的新法,在一年多的時間之中,幾乎比任何人都有權勢。


    雖然因為反對者眾多,仁宗廢除了新法,可是對於韓琦,富弼這樣的官員的保護,也是不遺餘力的,提前把他們從關鍵地方給抽調出來,這是為什麽?


    稍稍明眼一點的人,都會知道,韓琦崛起隻是一個時間的關係,隻要他耐著性子,在下麵的州君磨勘個幾年,就可以成為的宰撫,執掌一方。


    可是誰也沒有曾經想到,作為救火隊員一樣出現的韓琦,居然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在西北,不但穩定住了局勢,整個陝西這邊的叛亂,被他翻手為雲的,就已經解決了,而一直困擾著西北西夏,也在他的努力之下,灰飛煙滅。


    誰都知道,韓琦的崛起,將會加大力度,或許說,之前隻是可能,仁宗在為繼位者準備人才,可是心在,他的一飛衝天,已經無法掩飾了的。


    現在韓琦還沒有動彈,不是因為立下的功勞不夠大,韓琦立下的功勞幾乎比天都大了,正因為大,再加上靈州和議還沒有徹底收尾,上麵讓他在這裏做最終的收尾工作,無論這個收尾工作做到什麽地步,再升一級都是沒有問題。


    現在,韓琦根本不可能出現問題,甚至因為這一次牛馬大會,西北會獲得足夠的資金,靈州的發展必然會插上翅膀。


    至於韓琦將會貪汙這一筆錢,這種可能性無限製的接近於零,開玩笑,一個前途無量,甚至將來會攀登最高峰的宰撫,會在意這些錢麽?到了他的這個級別,哪怕名正言順的收益,也會的有很多。


    沒錯,或許韓琦的職級,不會提升,從樞密副使到參知政事,甚至是宰撫這一級別,也就是小半級,可是大學士,勳爵,這些東西可以做的可就太多了,一等國公,一年的收入,可能就超過上萬貫,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完全夠用了。


    跟這樣一個人過不去,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事情,更別說,還有龐大的金錢,少則30萬貫,多則90萬貫,這個錢,就足以讓所有人都閉嘴。


    當第二批牛馬的具體數字到位,當錢莊也承認了,最少會有2000萬貫的資金,會通過渠道,聚集在渭州的時候,渭州上下的官員都動起來了。


    州府,在有些枯竭的資金之中,調動了很大一部分出來,甚至連明年的預算,都提前的拿出來,用於支持這一次牛馬大會。


    說起來可憐,就算州府從方方麵麵調動資金,最終調動出來的資金,也不過是2萬貫而已,可是這兩萬貫,極大的支持了的牛馬大會的開幕。


    雖然說,西北那邊也支援了一部分的物資,可是人力一點都沒有,渭州全力支持這一個舉措,用政府的資金,征發了不少民力。


    這大大加快了渭州牛馬大會的速度,靈州哪裏有很多的人力,甚至還有大量的西夏俘虜,他們總數超過了20萬,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青壯年,可是靈州的工程量,絕對是比渭州這邊大的多的多,再加上其他的方麵的顧慮,韓琦幾乎不可能讓他們進入到渭州的,現在有渭州這邊,開啟這些建設,那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一個個的建築物建起,哪怕比較簡陋,卻也讓這個渭州大會,變得更加順暢,大量的牛馬進入,未來大量人員進入,都可以成功的接待,距離開幕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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