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練,說白了,是地主豪強組織的,結社自保,雖然每個地方,都會設立團練使,但是大部分的團練使都是虛職,北宋內部比較的太平,很少有亂匪之類的,也沒有必要結成這個。


    可是團練這玩意,是政府大政,沒有多少人辦,並不代表不能辦,並且,伴隨著西北壓力巨大,以弓箭社團練為核心的民間武裝,大行其道,也是上層所倡導。


    團練沒問題,出在苗家莊的身上,就有些問題了,目前坐鎮大名府,負責情報工作的王家七郎王鹹林皺起了眉頭,怎麽又出了幺蛾子,從運河截殺開始,隻要是關於趙信的事情,都會出現眾多的變數。


    運河之上,集中了500水匪,還有丹木這樣的一個西軍將領的正規軍,居然沒打贏,幾乎全軍覆沒,連頂級高手丹木都命喪當場,這對於王家來說,是根本就沒有想到的。


    這也太離譜了,雖然說,他們沒有調查到的孫吉在船上,可是手持落月弓的丹木,應該比孫吉要強,怎麽可能會死在那裏,會不會是哪裏出了問題。


    正是抱著這個華裔,在調查戰場和詢問幸存者的時候,他們才粗略的還原了戰場情況。


    真正的情況是,丹木確實大意了,不然也不會死在那裏,一個都的正規軍,在運河之上,被幹掉了一半,這已經是敗局的開始,這不影響大局,丹木和手下,還占據了上風,之後出現的鐵箱車和虎車是怎麽迴事,開什麽玩笑,這樣的東西,憑空就出現在了運河的周圍。


    鐵箱車和虎車,在禁軍裝備之中,隻是屬於後勤的裝備,可是這些裝備無一例外都是非常沉重,怎麽可能長了翅膀一樣的,飛到那邊去。


    鐵箱車和虎車,隻不過讓孫吉他們在劣勢之下,擋住了丹木的攻擊,可是真正讓丹木死的,卻是另外一種東西。


    當時丹木的傷勢,那可以所是如同見鬼了一樣,渾身上下都腐爛了,如果不是熟悉丹木的認出了他手腕和腳上的傷疤,幾乎分辨不出丹木到底是不是死了。


    難道是用毒,可是如此猛烈的毒,要到什麽程度才可以,而且不是喝下的,而是被攻擊到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個出其不意,讓趙信逃脫,接下來,才有了第二步截殺的失利,孫吉和落月弓結合在一起,簡直是變態,他們早知道孫吉在,絕對不會排除第二波,第二波幾乎都是送死的。


    現在,他們都準備動用第二個手段了,韋貴是最好的選擇,韋貴在雲翼軍之中,地位比較高,受到底層的士兵的愛戴,而且韋貴的家族,也不上不下,屬於容易控製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團練是個什麽鬼。


    800人不影響大局,可是之前的運河截殺,都出現了這麽多的變數,這會不會也是一個變數。


    很多東西,放在趙信的身上,已經有些不能以常理來言之了,很多不起眼的變數,就會產生截斷的問題。


    王鹹林拿不定主意,把在大名府的王家,二代,還有一代的負責人都給著急到一起,共同評估這件事情的影響。


    有人為沒有什麽用的,用腳後跟都知道,一般的團練沒用,也就是受到一點訓練,有些武力的農夫而已,孫吉培訓出來的團練,也不可能達到禁軍的程度,


    第一點,兵源就差別巨大,禁軍是什麽,是北宋的正規軍的,是在眾多候選者之中,精選出來的精銳,隻是七尺五寸的身高,還有開弓一石,就足以刷下一大批人。


    團練的選材,充其量是十裏八村的,這些人肯定達不到禁軍的標準,因為或許百姓之中,有超過七尺五寸米的身高,可是,單純苗家莊,甚至是保州這個地方,要想挑選出800人,很難很難。


    就算,苗家莊有這麽好的兵源,單純兵源並不能夠成為強兵,禁軍也是訓練多年,那雲翼軍為例,雲翼軍之中,從軍5年以上的,占了9成五,10年以上的有四成,其中還有差不多3成,是參加過激烈的戰爭,有過戰鬥經驗的,可以說,是毫不客氣的老兵。


    這樣的士兵,怎麽可能被訓練一兩個月的新兵超過,這種可能性很小。


    王家商討的結果,保持重視,在各個單方麵進行阻撓,防止禁軍的裝備和製式的軍弩,強弓之類的,進入到團練之中,哪怕是最基本的配備,也不行。


    這一點,應該比較容易,王德用在軍方勢力巨大,無法阻止團練成立,這是團練使和州府的事情,可是在調配一些軍事裝備的時候,他就有辦法了,哪怕不能擺明了禁止,側麵影響一下,拖個一年半載的,誰又能夠說什麽。


    雙管齊下,在這邊影響軍械,在另外一邊加大投入,本身,準備調動一兩千人的,現在調動的超過5000人,同時,會運作軍部,調動一批禁軍的裝備,在發動的那幾天,運送到的保州,正好落到叛軍的手上。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哪怕有強有力的戰士,沒有武器裝備,也發揮不出來,戰鬥力。


    本身,就是以雲翼軍為主的,現在可能總人數超過萬人,其中禁軍的裝備可能會超過7000,還有一係列的後勤補給和攻城器,這些,全部湊齊的話,別說苗家莊又800人,哪怕是多了10倍,8000人,又怎麽抵擋的住。


    這樣的舉措指定下來,然後所有人都開始按照這個舉措來指定計劃,同時王鹹林也開始了接下來的準備。


    那就是第三個手段了,第一個運河截殺,第二個煽動雲翼軍造反,一個比一個過分,可是跟第三個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到朱貴這裏,已經算是破壞了很多規矩了,用造反的方法,毀滅保州的政治體製,在這樣不可能的前提下,趁亂出手,幹掉趙信。


    如果連這一個方法,都不能幹掉趙信的話,他們恐怕就隻有一個選擇了,那就是引入別的力量。


    說白了,勾結內外,出賣國家的利益,引入遼國的力量。


    保州深處遼宋前沿,在前方的前線,王家都有影響力,甚至在遼國,也有一定的眼線,隻要把一些消息泄露,有足夠的利益,吸引到遼國關注,事情就成功了一半,真的苗家莊逆天的能夠連雲翼軍加強版的幾千上萬人都能夠擋住,那麽遼國的20萬鐵騎呢?


    如果不是別無選擇,這種方法,他們絕對不會動用,這是一個雙刃劍,傷人傷己,一旦遼國進入,那麽不獲得足夠的好處,或者是遭到巨大的傷亡,他們才會退兵,河北是王家的根基,河北如果收到巨大的創傷,王家的根基也會動搖。


    這就是曆史,為了一件事情,甚至不惜動用戰爭的手段,甚至是賭上國運。就是這麽的黑暗的,在表麵上和平的溫情脈脈之中,蘊含了無數的殺戮和陰謀詭計,一些看起來匪夷所思,卻最終發生的戰爭,衝突,真的如同曆史上麵記載的那麽的簡單麽?


    從運河截殺之後,王家就知道,他們上船太早了,現在處於極為尷尬的局麵,必須站在前台。


    不殺死趙信,幕後之人,永遠無法問鼎那個高位,現在趙信已經離開了皇宮,仁宗對他的保護,還是相當的的到位的,必須要抓緊時間,否則,拖上幾年,當趙信逐步的懂事,並且成功的成長之後,仁宗一定會把他接迴到皇宮的。


    仁宗把趙信送出皇宮,一方麵,是因為皇宮之中,不是特別的安全,另外一方麵,仁宗也抱著清理皇宮的想法的,包括的一位皇妃,幾位低等嬪妃,幾十位太監宮女在內,都被一一的處理,


    可以說,把皇宮之中,他們的耳目眼線給一掃而光,而且這不是短時間的,仁宗借助著這個機會,在不斷的調查,不斷的擴大,波及麵越來越遠。


    他們等不了那麽久了,越是拖下去,時間就越困難,仁宗的動作越來越快,首先就是在諸多意外之中,所有牽扯到的宮女嬪妃,幾乎都受到了處理,被打入冷宮之中。


    這其中肯定有冤枉的,可是有錯殺無放過的前提下,他們在宮中的眼線,也大受影響的,真的仁宗一時覺得,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讓趙信迴宮的話,那就一切全完了,他們手頭的力量,不足以的再對付趙信,這種情況下,就真的是龍入大海了。


    這一次,希望韋貴能夠爭氣點,把趙信扼殺掉,在王家人心中,哪怕焦急,卻不擔心,韋貴肯定可以被控製住,雲翼軍,加上他們提供的5000精兵,還有超過8000套的禁軍裝備,等於是8000訓練有素的禁軍,這樣的隊伍,發起一個小規模的戰爭都可以了。


    西夏立國之戰,禁軍參與其中的才幾萬人,這就差不多近萬,對付的還不是一個堅固的城防,隻是一個人數不多的村子,應該是可以輕鬆拿下的。


    王家的車輪,開始轉了起來,一旦韋貴同意,王家就會迅速的介入,截斷保州高層跟底層之間的通道,甚至把一些關鍵性的崗位,進行調離和消滅,爭取在最短的時間之中,推動兵變,夜長夢多,一個個的變故,讓他們再也沒有耐心,慢慢的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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