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鬆等人的速度很快,在很短的時間之中,船已經開了,在離開了南樂碼頭之後,速度明顯快了很多,趙信呆呆的呆在船艙之中,看似默不作聲,可是實際上,他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孫吉那邊,幕後黑手已經顯現了,很顯然,無論是孫吉,還是王鬆,都清楚幕後黑手是誰,不然的話,不會看到那個丹木,就急匆匆的離開,或許是他的年齡的問題,這裏一丁點都不從他這裏透露。


    這是好意,是為了不讓他擔心,在任何人看來,趙信都隻是一個孩子,一個很普通,很年幼的孩子,這些東西,不能,也不應該讓他涉足其中。事實上,趙信不是孩子,他是穿越者的,前世今生,快30歲的閱曆,還是宋史的曆史學家,有些當朝當代人所無法看到的東西,他是一清二楚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麵,眼光比他高的,或許有,可是見聞比他更加的廣博的,也都沒有,這種情況下,隻有知道對手是誰,才能夠做出針對性的布置。


    說實話,有能力的也就是那麽幾個,甚至趙信有9成把握,指向一個人,可惜這句話不能說,也無法確定,才穿越多長時間,甚至一個曆史名人都沒有見過,誰知道他是在真正的曆史之中,還是碎片世界,如果能夠從王鬆那裏得到結果,是最佳的選擇。


    連孫吉薛玉等人,也都投入到了船的開啟之中了,他們根本沒有功夫聚在一起,商討所遇到的事情,這讓他非常失望,可是在心中,卻對這個丹木更加的忌憚了,一個丹木,居然能夠讓孫吉這樣的萬人敵,都這麽的小心,不惜一切代價的離開,為的就是防止被抓到,這個丹木是多麽的強大,或者說,在丹木的身後,又站了什麽樣的人物,這些可能真的就是在他背後的,對他下手的黑手,一個南樂城,隻是突發奇想,進入的南樂城,卻碰到了這麽一個對手,不得不說,這是命運之中的巧合,這也會成為趙信了解自身命運,甚至改變自己命運的契機。


    “少爺!”如意一臉笑意的在趙信麵前賣萌,上午趙信進城了,她沒能去,那是一臉的羨慕啊,從趙信迴來,她就一直在旁邊,旁敲側擊的問了無數問題,對於縣城,如意也是很期待的,本以為少爺會帶著他去,卻沒有想到,少爺自己去了了,讓她很是失望,這下子如同機關槍一樣的,詢問南樂有什麽,她的家,是在京東西路的一個偏遠的鄉村,去城市的幾率非常的少,這也是她被選上的原因,偏遠,可靠,再加上不起眼,在挑選的時候,就是安全為主的。


    旁邊的綠荷沒有表現出如意這麽的急切,可是身體微微的傾向趙信,耳朵也豎起來,顯然想從趙信這裏聽到點什麽,可惜無論如何,趙信也不迴答,甚至不搭理她們,讓如意很是失落。


    趙信連翻閱城內的收獲都沒有心情了,很顯然,這是他了解幕後黑手的一個機會,這個幕後黑手,一直都是懸在頭頂的利刃,作為曆史學家,他估計出來了,可是即便這裏是真正的曆史,他能夠圈定的,是最終的受益者的,最終的受益者和具體的執行人這是有巨大的區別的,背後的人是誰,到底有多麽大的勢力,而且他們到底有多少勢力誰也不知道。


    別說趙信隻是一個不太資深的曆史學家,就算是真正的曆史學家,千年的時間,也足以掩蓋一切,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說什麽公正的史學家,這本身也是帶著情緒或者某種心態的,幾代強勢的皇帝之後,很多清晰的東西,被隱藏,被掩蓋,這些不是什麽問題,別說是千年之前的宋朝,就算是隻是隔了一個民國的清朝和稍稍早一點的明朝,都因為各種的隱藏和掩蓋,曆史的真相,恐怕隻有活在那個時代的人才能夠知道。


    大概離開南樂兩刻鍾左右,他終於等到了需要的信息,孫吉等人把手頭上麵的事情忙完,再一次的聚集在一起,甚至連王鬆都來到了他們的艙室,趙信知道,接觸秘密的時間到了,孫吉他們的房間,就在他房間的隔壁的,以船上的隔音環境,根本無法阻擋他聽到一些東西,果然,幾個人坐定,薛玉就急不可耐的問道:“這個丹木,是不是為了殿下而來的!”


    “應該是!”孫吉的話語之中,聽不出來一絲的感情色彩,平靜的聲音輕輕的說道:“他事為了為了帶禦器械進入京城,表現也確實的驚豔,箭術無雙,可是最終沒有成為待遇器械,不是因為他不夠強,而是因為身份!”


    “也是,丹木的身份,誰也不知道,軍中有記載的時候,已經是14歲了!”薛玉也是研究過丹木的,當年丹木的表現,讓同樣擅長射術薛玉,非常佩服,也對他關注的比較多一點。


    出身金槍都頭,哪怕實力上麵稍差一點,晉升到待遇器械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他也知道班值的選拔,必須要是家世清白,幾代都是青白人家,沒有任何作奸犯科,有些還是官宦家族,沒有繼承權的庶子,他們都是最值得相信,每一個人的履曆上麵,沒有任何疑點,這也跟他們執行的任務有關係,他們是負責保衛禁宮的,可以說皇帝和嬪妃子女的安全,都是寄托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的忠誠永遠是在身手之上,這種情況下,丹木這麽一個14歲之前,說不清楚來曆的,哪怕冠絕群雄,也不可能成為待遇器械,甚至連入班值都不可能。


    可惜,這些,沒有人給丹木解釋,他隻看到了自己是被刷下來了,結果不得而知,憤憤不平的離開,然後,京城之中,就很少有他的消息了。


    “後來丹木去哪裏了,一直都在西北麽,他是那個將門的麾下?”


    “不是隴西,如果是隴西,丹木到不了這裏,丹木其實在競爭帶禦器械之後,又進過一次京!”


    “又來了,他來幹什麽!”曲陽也跟著問道。


    “武舉!”薛玉吃驚的說出來:“他不是已經是指揮使了麽,他考武舉幹什麽?”


    “他是化名過來!”孫吉苦笑的說道,他也是在離開京城的時候,才得到皇城司的提醒,知道了丹木的存在,也是他提醒薛玉等人注意丹木,隻是一個預防,沒有想到他真的出現了。


    “我知道了,是為別人保駕護航吧,他投奔了什麽人?”嚴華對武舉似乎更加熟悉,他眼睛一亮道。


    “他幫助王家十七郎拿下武探花”


    王家,武探花,薛玉呆了呆,略帶不敢置信的問道:“真定王家!”


    孫吉點點頭,似乎帶著巨大的怨念,低聲說道:“王元輔啊,王元輔,你就這麽急不可耐麽?”接下來,房間之中的聽不到什麽了,孫吉的話,給了眾人巨大的衝擊,他們在消化孫吉所說出來的消息。


    同樣的簡單對答,在趙信心中,卻如同大江大河一般,王家十七郎和武探花,這些他不太清楚,有宋一朝,就連武將都被壓製,更別說武舉了,武狀元都少有記載,更別說後麵的榜眼探花,他們在整個北宋官場上,隻是微不足道身份,就連名將之中,真正出身武舉的,好像一個沒有,很多的武進士,大部分都是底層軍官,脫穎而出的少之又少,連將門都受到文臣的壓製,更別說沒有太多根基的的武將了。


    後麵王元輔和真定王家,卻是讓趙信不寒而栗,這個名字和背後的家族,代表著一個龐大的家族,真定王家他們是河北大戶,從太宗潛邸出身,一直做到天雄軍節度使,封魯國公王超,是真定王家的崛起根源的,他也一手創造了王家這個綿延數百年的將門,王元輔正是王超兒子之中,最出色,做到中書門下平章事,最終以太子太師致仕的王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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