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皇帝陛下把京衛軍統治權交到了定王楚逸霖的手中,梁城內外不由得嘩然,眾人都以為皇上一定會扣著京衛軍,不交給定王殿下的,這從他最近的態度可以看出來,沒想到太後去了一趟上書房,皇帝竟然把京衛軍交出來了,這是皇帝太孝順了嗎?

    太後的宮中,上首坐著滿麵含笑的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優雅的端著茶杯,輕品著茶,一雙鳳眸望著下首跪著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飛快的向上首的太後磕頭道謝:“謝過母後了,沒想到母後出麵,皇兄立刻便同意了,看來還是母後厲害啊。”

    楚逸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母後一出麵,皇兄便把京衛軍給他交出來了。

    他想不透其中有什麽原因,按照道理,皇兄不是輕易把京衛軍交出來的人。

    太後輕笑,不過眼神有些淩厲,望著下麵的小兒子,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小兒子心中打的如意算盤,太後優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警告楚逸霖。

    “你最好別再打什麽不該有的主意,哀家幫你這一次不會再幫你第二次的。”

    太後嚴厲的說道,下跪著的楚逸霖眼神攏了冷霜,嘴角緊抿,心裏卻不認同,憑什麽他要一輩子生活在自個的皇兄之下,最重要的是就算他什麽都不做,皇兄也不會認同他的,他這樣的身份注定是要做些什麽的。

    定王剛毅立體的麵容攏上了笑意,恭敬的說道:“兒臣明白,母後放心吧。”

    太後點頭,心知肚明這個小兒子沒把她的話聽進耳中,但是有她在的一天,她就不會允許他這樣幹。

    “好了,你去忙吧,哀家累了。”

    “兒臣告退,”楚逸霖起身退了出去,滿臉的笑意,現在他真想去看看皇兄那可惡的嘴臉,不過想想還是作罷,以免某人惱羞成怒的再收迴他的京衛軍,最近一段時間,他還是少在某人麵前晃為好,定王打定了主意走了出去。

    ……

    雲王府的花園裏,劍虹飛舞好似一柄團扇,看不見內裏的人影,隻見光華道道耀起,遠遠望去,這花園裏好像有一朵碩大的寒氣四溢的銀色花朵,耀眼炫目。

    不遠處的抄手遊廊中走過的兩道身影停住了,齊齊的望著不遠處練劍的人,為首的女子呆呆的看著,好半天一動不動的,慢慢的眼裏攏上了傾慕的光芒,心跳得有些快,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舞劍的人,好半天沒有移開一下。

    這抄手遊廊中停下的人不是

    別人,乃是武安候府的小姐夏雪穎,夏雪穎今兒個本來是找雲染的,沒想到卻在經過雲王府花園的時候,看到了練劍的雲紫嘯,雲紫嘯這樣的男人,一直是夏雪穎傾慕的對象,沉穩又有魅力,不似一般的青年男子那麽幼稚不成熟。

    長廊外花草開得正茂,一人舞得盡興,另外一人看得盡興,四周皆十分的安靜。

    這一陣子朝中無事,雲紫嘯比較清閑,今兒個興趣好,便持了劍在花園裏舞一段,倒是沒想到被人看到了,還印入了腦子裏,夏雪穎癡癡看著那驕健灑脫,張揚有魅力的身影,直到雲紫嘯的劍舞完了,她才收迴視線,高興的拍著手。

    雲紫嘯飛快的望過來,看到是夏雪穎,俊美的五官上攏上了溫和的暖意,夏雪穎是染兒的朋友,他挺喜歡這丫頭的。

    雲紫嘯伸手接過身側下人手中的汗巾,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走了過來。

    “夏小姐過來找染兒嗎?”

    夏雪穎點頭,瞳眸緊緊的盯著雲紫嘯,立體的五官上,皮膚潤滑光澤,臉頰上因為先前的舞劍而透著淡淡的紅潤,一雙細長的桃花眸,泛著水潤的光澤,說不出的魅惑柔情,看得她的心撲通撲通跳了好幾下,而且隨著他的走近,一股清雅的混合著男性氣息的香味攏在她的四周,讓她有一種醉暈暈的感覺,夏雪穎的心跳更快了,看到雲紫嘯走近,飛快的低頭。

    “是的,王爺在練劍嗎?”

    “嗯,今兒個天氣不錯,本王一時興致好,便舞了一通,希望沒有讓夏小姐見笑。”

    雲紫嘯的聲音有別一般男子的清潤,透著一股深沉,說話做事都是沉穩有力,強勢霸道的。

    夏雪穎覺得他身上每一樣都是極好的,聽到雲紫嘯自謙的話,夏雪穎飛快的抬頭望向雲紫嘯:“王爺太自謙了,雪穎看王爺舞的劍真好,隻見劍動,不見人影,一看就知道王爺的劍法很厲害。”

    雖然夏雪穎不會武功,但是看過自己父王武安候沒事練過劍,不過父親的劍法和王爺壓根沒法比,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哈哈,你這丫頭倒是會說話,比染兒那個丫頭討喜多了。”

    雲紫嘯挑高細長的黑眉說道,事實上說到雲染,眉間有一股自豪。

    夏雪穎自然看得明白,忍不住笑起來:“王爺嘴上這樣說,事實上很疼染兒,是也不是?”

    夏雪穎俏皮的望著雲紫嘯,雙瞳晶亮,好似兩個寶石,雲紫嘯輕笑起來:“小

    丫頭,你倒是挺聰明的,不錯,染兒有你這樣的朋友,本王倒是挺高興的,你去找她玩吧,本王有事去忙了。”

    雲紫嘯說著把手中的汗巾一扔,扔到了不遠的下人手中,灑脫俐落的一躍,從遊廊外跳了進來,往外走去。

    身後的夏雪穎癡望著那挺直如鬆柏的背影,臉頰一片紅豔。

    別人沒在意,夏雪穎身側的丫鬟卻看得明明白白的,不由得驚悚,不會吧,小姐不會喜歡上這位雲王爺吧,雖然她不否認雲王爺是美男子,又有魅力,可是他是長平郡主的父親啊,小姐和長平郡主一般年紀,又與長平郡主是好朋友,她喜歡上雲王爺,這似乎不妥當,何況雲王爺的年紀,都趕上她們候爺的年紀了,候爺和夫人肯定不會同意的。

    小丫鬟英兒趕緊的伸手拽了自家的小姐離開,一路往茹香院走去。

    等到進了茹香院,見了雲染,夏雪穎神情還有些癡癡的,臉頰紅豔豔的,雲染一臉奇怪的問道。

    “雪穎,你怎麽了?臉色似乎不太好。”

    雲染起身走到夏雪穎的身邊,伸手摸她一下,被手中的熱度給嚇了一跳,飛快的替夏雪穎號了一下脈,雖然有些熱,脈像卻很正常啊。

    夏雪穎慢慢的恢複了過來,抬眸望著雲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不好意思的笑著抽迴手:“染兒,我沒事。”

    “沒事就好,”雲染點頭,望著夏雪穎:“你今兒個怎麽有空過來的。”

    “我過來找你,想問問你,最近大長公主有沒有出手對付你,我擔心你遭到她的報複。”

    雲染搖頭,夏雪穎不由得奇怪:“先前在明慧郡主的靈堂上,大長公主那麽恨你,怎麽沒有出手呢。不管怎麽樣,你還是小心點吧,我一想到這個就格外的擔心,可是我又沒有辦法幫助你。”

    夏雪穎懊惱的說道,雲染伸手拉她:“好了,你也別自責了,我自己會注意的,不會中了這女人的圈套,而且我最近也在想辦法對付這個女人,反正我和她是仇人,我不能坐義待斃。”

    “嗯,那你小心點,總之千萬要當心,這大長公主不比別人,你知道嗎?我聽母親講,大長公主曆經了三代帝王,每一代帝王都很喜歡她,拿她沒辦法,可想而知她有多精明,稍不留意很可能就要遭到她的毒手。”

    曆經三代帝王,還一直得寵,雲染有些驚心,看來她真的不能坐義待斃,要想辦法主動出擊,這個女人和她的仇怨已經大了,是化解不

    開的了。

    雲染若有所思,坐在她身側的夏雪穎,想到了雲紫嘯,眼神溢滿了光芒,小聲的輕問:“染兒,你說你父親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啊?”

    雲染挑了一下眉:“不知道。”

    夏雪穎有些失望,又說道:“染兒,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雲染望向夏雪穎:“什麽事,說吧。”

    “能不能替我探探你父王的口氣,看看她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夏雪穎話一落,小丫鬟英兒叫起來:“小姐。”

    雲染錯愕,望著夏雪穎,再看小丫鬟英兒白了的臉,慢慢的有些明了,夏雪穎的意思不會是看上她父王了吧,不會吧,雲染的眼睛睜大了,有些結巴。

    “雪穎,不會是我想的那意思吧,你喜歡我父王吧,他就是個老頭子,你喜歡他什麽啊。”

    雲染順口說道,反正在她的眼裏,有她這麽大的女兒,那就是老頭子一個了。

    夏雪穎立刻不讚同的開口:“染兒,你父王怎麽是老頭子了,他人俊能力又好,可比那些不著調的毛頭小子好多了,你怎麽能說他是老頭子呢,他可不是老頭子。”

    雲染忍不住伸手撫額呻吟:“我的媽呀,你不會是認真的吧,究竟是真的假的啊?雪穎。”

    夏雪穎嬌羞的望向雲染,伸手抓住雲染的手:“染兒,你幫我試探試探吧。”

    夏雪穎身側的小丫鬟英兒,飛快的開口:“小姐,你別亂說話了,老爺和夫人不會同意的。”

    雲染望著夏雪穎,認真的說道:“雪穎,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吧,我父王吧,雖然挺有魅力的,但是你不能否認他是個老頭子的事實,你看他的女兒都這麽大了,和你一樣大,你嫁給他不覺得憋屈嗎?”

    若是換一個女人,雲染還能接受一些,至少那個人是她所不熟悉的,隻要父王喜歡就行,但現在夏雪穎是她的朋友,忽然有一天變成她的繼母了,這讓她有點接受無能啊,而且雲染總覺得夏雪穎這小丫頭隻是一時的迷戀,等過一段時間她就好了。

    但是雲染的認同,不代表夏雪穎的認同。

    夏雪穎覺得雲紫嘯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男人了,一直以來她都沒有碰到過心動的男人,現在遇到了雲紫嘯,會心跳加速,會唿吸急促,難道這不是喜歡嗎?她喜歡這個男人,自然要嫁給他。

    “染兒,我喜歡他,你就幫幫我吧。”

    夏雪穎搖著雲染的手臂,雲染一頭汗,如若夏雪穎嫁給他父王,沒事就對著她撒嬌,這事是不是有點怪。

    不過看這女人堅持,雲染隻得暫時的答應她。

    “好吧,我會幫你試探看看他的口氣的。”

    “染兒真是太好了,”夏雪穎抬眸望向雲染,認真的說道:“染兒,你不認為我嫁進來於你有益嗎?我喜歡你愛你,以後你在婆家受欺負了,我可以幫你出頭,這樣不是很好嗎?”

    雲染瞪著她,伸手點著她的腦袋:“你認為有人欺負得了我嗎?不過我倒是挺擔心你的,你說你要是嫁進雲王府來,你看這府裏的牛鬼蛇神你應付得來嗎,除了我之外,還有雲挽雪雲挽霜,那兩個可是難纏的。”

    雖然最近兩個安份守己的,但是不代表她們不對付進門的新王妃。

    另外除了這兩個家夥,還有一個中風的老王妃呢,老王妃一直想讓阮家的女人做雲王妃,若是夏雪穎上位,她會不會給夏雪穎小鞋穿呢,除了這些人,王府還有一個夏姨娘,雖然她一直沒有什麽動靜,顯得老實本份的,可雲染知道一句話,不叫的狗會咬人,保不準哪天這人就能狠狠的咬別人一口,所以雲王府裏各個牛鬼蛇神都不是好對付的。

    雲染真的不認為夏雪穎嫁進來是好事。

    夏雪穎睜著一雙明媚水潤的大眼,想著雲紫嘯,認真的說道:“我想我可以應付,你別看我一臉好說話的樣子,其實我處理起事情來很有女主人的樣子的,最近我母親不是病了嗎,武安候府的事情都是我在打理,染兒,我母親從小教我這些,我會的,隻是懶得去幹這些罷了,不過為了王爺,我願意這樣幹。”

    雲染聽了夏雪穎的話,一身的無力感,這丫頭是油鹽不進了,照她說,她這是自找苦吃。

    “既然你堅持,好吧,迴頭我替你探探我父王的口氣。”

    雲染無奈的說道,茹香院的花廳裏,除了夏雪穎本人外,其她人皆是滿臉的無語,想不明白這位主子怎麽就相中了雲紫嘯了。

    下午,夏雪穎又逗留了不少的功夫才離開,雲染陪她在雲王府逛了半天,本來她想在雲王府裏和雲紫嘯來個偶遇的,可惜雲王爺有事出去了,夏大小姐最後隻能失望而歸了。

    雲染雖然不讚成夏雪穎嫁給自個的父王,但若是他們兩個人互相喜歡的話,她不會阻止的,看來她需要找個時間試探試探父王的口氣。

    是夜,雲王府一片寂靜,隻除了巡邏

    的護衛,別人都各自入睡了。

    忽地府門響起碰碰的撲門聲,響聲震天,管家趕緊的領人去打開了門,不想門外湧進來一隊官兵,為首的竟是刑部尚書秦大人,秦大人一衝進來,飛快的命人拿住了管家,喝問:“長平郡主在什麽地方?”

    管事錯怔,不知道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刑部尚書竟然帶人親自來拿郡主,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管家一邊想一邊把人往裏領,一路往茹香院而來。

    此時這裏的動靜驚動了王府各處的人,個個都爬起來打探是出什麽事了。

    雲紫嘯則是直接的領著幾名手下趕往茹香院。

    茹香院裏,雲染已經起來了,荔枝枇杷柚子等都起來,侍候了郡主更衣整妝,待到收拾妥當了,茹香香外麵刑部的秦大人已經領著數名兵將衝了進來,團團的阻住了雲染的房間。

    無數火把照亮了茹香院,雲染領著兩三個丫鬟,神容淺淺的走了出來,望著外麵的刑部大尚書秦大人。

    “秦大人這是做什麽?”

    “長平郡主,我們在你經營的玉錦堂藥房查到了紫河車,請長平郡主眼我們前往刑部走一趟。”

    紫河車,用嬰兒的胎盤以及嬰兒的血製成的一種養顏養身的丹藥,這是大宣禁止的一種禁藥,紫河車確實有養顏健體的功效,很多人會買來服用,價格昂貴,先開始有人用一些死嬰的胎盤混合著各種藥草製造紫河車,後來有人為了謀取暴利,竟然直接的殺孕婦取嬰兒的胎盤和嬰兒血來製造紫河車,一度死傷了不少的嬰兒和孕婦,後來這轟動一時的案子稟到了大宣的先祖皇帝麵前,大宣的先祖皇帝直接大怒的下令,從此後不準任何人再賣紫河車,若是一經發現,立刻抓進大牢,處以極刑。

    先前刑部的官員接到稟報,說長平郡主手中的玉錦堂藥房竟然偷偷的賣紫河車,刑部尚書命人包圍了玉錦堂,控製了玉錦堂內的所有人,從玉錦堂的店內搜出了一種叫駐顏丹的藥丸,刑部尚書命人仔細的檢驗,確認這駐顏丹便是紫河車。

    玉錦堂本是長平郡主手中的藥房,所以刑部尚書才會領著人過來抓人。

    雲染挑高長眉,眸中閃過冷光,飛快的望向身側的荔枝,荔枝臉色慘白,這駐顏丹就是她讓人進的貨,當時她是親自驗了貨的,確實是一些中藥材製成的養顏的藥品,沒想到這會子竟然變成了紫河車。

    “郡主,奴婢先前驗了的,確實是駐顏丹。”

    雲染淡淡的問道:“你先前驗過貨後,是否帶人親自把關看著這些東西入庫的。”

    荔枝搖頭,臉色更白:“奴婢沒有。”

    這是她的大意,沒想到卻害了郡主。

    荔枝飛快的站出來望向刑部尚書秦大人:“秦大人,玉錦堂藥鋪一直是奴婢經營打理的,你要抓就抓奴婢吧,我家郡主從來不插手這樣的事情。”

    刑部尚書秦大人如何同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拿了一個小丫鬟抵罪,恐怕不可能,這玉錦堂是長平郡主的產業,哪怕她真的沒有進這種東西也躲不過這責罰。

    雲染臉上攏上了笑意,涼薄幽冷,她知道這紫河車是誰搞出來的,一定是馮翊大長公主搞出來的,最近她一直命人查大長公主馮翊公主的弱項,沒想到大長公主倒底還是快了她一步,這個女人確實是個厲害的人物,而且所想的害人招數也極高。

    紫河車?嗬嗬,虧得她想得出來。

    “長平郡主,請不要讓本官為難,”秦大人沉穩的說道,雖然不想為難長平郡主,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隻能稟公辦理帶走長平郡主了,至於如何處置長平郡主,這件事他會派人稟報皇帝的。

    雲染沒說話,身後的荔枝枇杷等人飛快的叫起來:“郡主。”

    雲染眸光幽暗的望向刑部尚書秦大人:“秦大人請。”

    刑部尚書錯愕,沒想到長平郡主竟然這麽爽快的跟他前往刑部大牢了,他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呢。

    秦大人對雲染倒是升出了幾分好感,長平郡主人倒是挺不錯的,真不知道她得罪了誰,竟然讓人把這事稟報到他的麵前,要知道很多藥房都會偷賣紫河車,以謀取暴利,但是隻要沒人稟報就沒事。

    長平郡主這是撞在刀口上了,中了小人的招了。

    雲染跟著刑部尚書往外走,雲紫嘯領著人攔住了她們的去路,陰沉著臉望著刑部的秦大人。

    “秦大人,你憑什麽抓走本王的女兒啊,這事分明是有人栽髒陷害啊,玉錦堂怎麽可能賣紫河車。”

    秦大人滿臉為難,飛快的望向雲紫嘯說道:“雲王爺,不是本官要抓長平郡主,實在是從玉錦堂搜出了紫河車,而玉錦堂就是長平郡訴產業,所以本王隻能把長平郡主帶迴去。”

    雲紫嘯還想說什麽,雲染卻已攔住他了:“父王,你不必為難秦大人,。你派人去查玉錦堂內的人,肯定是玉錦堂裏的人動了手腳,這事與秦大

    人沒有關係。”

    秦大人立刻點頭:“是,與下官沒有關係,雲王爺不要為難我,我也不想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雲染望向秦大人,唇角噙著笑:“秦大人請吧。”

    當先一步的越過雲紫嘯往外走去,雲紫嘯忍不住叫起來:“染兒。”

    刑部尚書領著人趕緊的追上前麵的雲染,生怕雲紫嘯攔住他們。

    走在最前麵的雲染,瞳眸幽深的冷意,唇角是清淺的笑意,她今日之所以前往刑部大牢,其實是為了給大長公主一個假像,既然大長公主送她這麽一份大禮,她自然也要還大長公主一份禮。

    不過前提是要讓這女人大意,大意才有可能中招,她在防著這女人,這女人又豈會不防著她,雲染唇角笑意綿長,眼神晶亮,跟著刑部尚書一路離開了雲王府。

    身後的雲紫嘯,望向荔枝,臉色陰沉的喝道:“立刻隨本王前往玉錦堂,上到掌櫃下到夥計,全都召集出來,本王要查清楚究竟是什麽人背後使了招害了我女兒,若是本王查出來,絕對饒不了此人。”

    雲紫嘯眼神摒射出狠戾兇殘的光芒,荔枝飛快的開口:“是的,王爺。”

    雲紫嘯和荔枝兩個人出雲王府,前往玉錦堂去查證據,能把駐顏丹換成紫河車,說明玉錦堂裏肯定有叛徒,他們若是能查到這個人,便能救出雲染了。

    刑部的牢房,雲染被關在了其中的一間牢房裏。

    雖然被關在了牢房裏,不過雲染一點也不著急,從容優雅的端坐在其中,神色淡定悠然,刑部尚書秦大人看到這樣的長平郡主,不得不佩服一聲,這個女人堪比男人,不,就是男人隻怕也不如她,明明涉及了一件大案子,可人家便能氣定神閑的一點不著急,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原來女人也有這樣的。

    不過雲染不急,別的人卻急瘋了,燕祁一接到君熇的稟報,立刻領著幾名手下進了刑部的大牢,刑部尚書秦大人哪裏敢攔這位爺,往日豐神俊朗的燕郡王,此時周身攏著嗜血的殺氣,瞳眸寒凜凜的光芒,刀鋒一般的銳利,那瞳眸輕輕的一掃,秦大人隻覺得周身的冰冷,燕郡王生氣了,這是為什麽呢?難道是為了長平郡主,燕郡王不是退了長平郡主的婚事嗎?怎麽現在知道郡主被抓了,第一個趕過來的人就是他。

    秦大人不敢說話,燕祁掌管著監察司,若是他有意發難的話,肯定能找到他的錯處,那麽他還有辦法坐在刑部尚書這個位置嗎

    ?秦大人驚出一身的冷汗,趕緊的領著燕祁進了刑部大牢,雲染的牢房外麵。

    此時的雲染正打坐,閉目休息,聽到動靜緩緩的睜開眼睛,一眼看到外麵的燕祁,不由得唇角勾出笑來。

    燕祁看她溫和而笑,一顆繃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看來染兒沒有被嚇著,先前他一聽到她被抓進刑部大牢,便擔心染兒受到驚嚇,所以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燕祁望向秦大人,冷聲喝道:“把牢門打開。”

    秦大人一揮手,有牢卒上前一步打開了牢門,燕祁一甩袍袖走了進去,雲染見他走了進來,不急不慢的站起身。

    燕祁伸手拉過她的身子,上下左右的檢查了一遍,溫潤細語:“若是你身上少了一根汗毛,看本郡王不扒了某人的皮。”

    其聲冷冽如冰,驚得牢房外的刑部尚書秦大人一臉的汗,不時的抬手輕擦臉上的汗水,幸好他沒有為難長平郡主,要不然身上這層皮就難保了。

    雲染笑著開口:“燕祁,你別為難秦大人了,他也是執行任務罷了,而且也沒有為難我。”

    秦大人立刻心存感激的望著雲染,長平郡主,你太好了,你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本官一定認真的查清楚這件事,還你一個公道。

    燕祁聽了雲染的話,總算不再為難秦大人,朝著牢房外麵拍了拍手。

    幾道身影飛快的走了過來,為首的人不是別人,乃是荔枝,除了荔枝外,還有玉錦堂的幾個夥計以及二掌櫃的。

    荔枝一出現,飛快的望著秦大人說道:“秦大人,這紫河車一事不幹我家郡主的事,玉錦堂一直以來都是奴婢打理的,郡主從來不插手這樣的事情。”

    荔枝話一落,玉錦堂的幾個小夥計輪流開口:“秦大人,郡主確實從來不插手玉錦堂的事情。”

    “是的,進貨出貨都是荔枝姐姐在負責。”

    “郡主平常從來不進店,也不過問店裏的情況。”

    “我的帳本都是荔枝姑娘查看的。”

    幾個夥計和二掌櫃完,荔枝飛快的望向刑部尚書秦大人:“大人,請把奴婢抓起來吧,要打要殺任憑大人做主,請別為難我們家郡主。”

    秦大人滿臉為難,這,這怎麽辦啊。

    燕祁臉色幽寒的冷哼:“秦大人覺得這為難嗎?現在人證物證都指向了丫頭荔枝,你覺得這事還需要關押著長平郡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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