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裏,眾人聽了雲染的話個個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雲紫嘯張了張嘴終是什麽都沒有說,燕祁退了女兒的婚事,女兒能不生氣嗎,再說了這小子是不是太狂妄了,竟然還堂而皇之的登門造訪,難道不知道他在雲家人的眼裏是多麽的討厭嗎?

    蕭北野和姬擎天等人看了雲染的神情,心中暗爽,蕭北野張揚的開口:“燕郡王的待遇果然是與眾不同啊,哈哈。”

    不遺餘力的打擊情敵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蕭北野的話一落,東炎的姬太子便接了口:“蕭世子,燕郡王的待遇怎麽可能與我們一樣呢,人家可是長平郡主特別招待的人,”

    秦文瀚倒是什麽都沒有說,臉上保持著他一慣內斂溫雅的笑意,雲染沒理會蕭北野和姬擎天,滿目冷諷的望著對麵的燕祁燕郡王,本來以為這男人要變臉的,心裏做好了準備,他變臉就把他給攆出雲王府去,別以為他是手握監察司的郡王就可以為所欲為。

    不過燕祁並沒有變臉,他如玉一般精致完美的麵容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容,笑望向雲染,溫雅的開口:“本郡王今日之所以登門,乃是送賀禮祝賀長平郡主榮登花王之位的。”

    燕祁說完,不等雲染說話,朝門外喚了一聲,他的手下逐日恭敬的走了進來,逐日的心情有些難以平靜,沒想到當日在鳳台縣救了自家主子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這位長平郡主,主子竟然還退了人家的婚事,難怪長平郡主很惱他,現在的逐日心情已經偏向雲染了。

    逐日恭敬的奉上一份禮單:“長平郡主,這是我們家主子為郡主準備的賀禮。”

    但願長平郡主能看在這份賀禮的份上,既往不咎。

    雲染挑了挑纖長的柳眉,唇角攏上了冷笑,燕賤人這是又耍什麽花招,他會這麽好的送賀禮過來嗎?這肯定是不可能,所以說他這是設套給她鑽呢,他以為她會上當嗎?

    雲染伸手接過逐日手中的禮單,仔細的看了看,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不過眼底可沒有半點的暖意,這禮單第一樣就是十萬兩白銀,一看到這個,雲染就想到當初自已想坑這家夥四萬五千兩白銀的事情,眼睛微微的變綠,抬眸望向燕祁,揚了揚手中的禮單:“燕郡王,這是打算再設套給我鑽嗎?當初的四萬五千兩銀票,差點讓本郡主進大牢走一趟,你這是不死心的想再來一遭嗎?你以為本郡主會這麽蠢嗎?”

    雲染把手中的禮單直接的擲到了逐日的手裏,逐日一聽愣了,沒想到長平郡主竟然這樣想他

    們家的主子,主子是誠心送禮來的啊。

    “長平郡主,我家爺是誠心送禮的。”

    “你和你們家的主子是一路貨色,對不起,我雲王府可侍候不了你家主子這尊大神,”雲染沒好氣的開口,本來還讓人請燕祁去偏房用茶呢,這會子是直接的攆出去了。

    “來人。”

    門外傅忠走了進來,恭敬的垂首:“郡主。”

    雲染指了指燕祁,吩咐管家:“把這尊大神請出去,我們雲王府可招待不了這樣的貴客。”

    “這?”傅忠微愣,抬眸望了燕郡王一眼,心裏不禁動著小心思,郡主這樣咄咄逼人,燕郡王一定會翻臉的,待會兒有好戲看了。

    逐日聽了雲染的話,還想替自家的郡王說話,燕祁卻已經溫雅高潔的開口:“既然長平郡主不歡迎本郡王,那改日再來拜訪。”

    他說完輕拂袍袖,優雅好似花照水,說不出的高華若端,光華昭然。

    “我們走吧,”說完當真領著逐日走了出去,身後的正廳裏的人個個呆愣著,好久反應不過來,這個人確定是那個難纏的讓人頭疼的燕郡王嗎?不但是蕭北野姬擎天等人,就是雲染也是一臉的莫名,這男人腦子壞了,以往可是和她針鋒相對的,絕對不會如此好打發,今兒個怎麽這麽好對付了,不過不管他了。

    雲染迴首招唿著正廳裏的幾個人,一眾人有說有笑的,十分的歡樂,早把燕祁給忘了。

    燕王府的馬車上,夜明珠皎潔的光輝籠罩著燕祁精致完美的麵容,麵容之上微冷的光芒,使得他整個人像冷玉一般的幽寒,他深邃的瞳眸滿是無奈,歪靠在馬車的軟榻上,滿臉的若有所思,看來那丫頭是真的很惱他,現在該如何融化他們兩人之間的縫隙呢,燕郡王微微的蹙眉深思起來。

    馬車一側的逐日忍不住擔憂:“爺,你看長平郡主對你的誤會似乎很深,連你送的賀禮都不屑一顧了。”

    他可是瞧得很清楚的,長平郡主看那三個人可是臉色溫融好看的,這說明郡主是喜歡好東西的,可是現在連爺送的東西都擲迴來了,可見她心中有多惱恨主子,她和主子之間矛盾可大了,這樣主子要如何化解這樣的矛盾啊。

    “這是本郡王的失策,”燕祁微瞼眼目,揮了揮手示意逐日下去,逐日下馬車上了馬,一眾人一路迴燕王府去了。

    雲王府裏,雲染送走了姬擎天和秦文瀚蕭北野等人,轉身準備迴茹香院去休息,明日皇上會

    派出鸞車來接她,她要饒城一圈與民同樂。

    雲紫嘯跟著雲染的身後一路走著,雲染一臉奇怪的停住腳步:“父王,你有事嗎?”

    雲紫嘯蹙眉望著雲染:“染兒,你說今晚燕祁前來我雲王府給你送賀禮是什麽意思?你說他會不會因為你今兒個的表現而喜歡上了你啊?”

    雲紫嘯望著眼麵前俏麗逼人,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自信光芒的女兒,心中越發的如此肯定,要不然燕祁來雲王府幹什麽?

    雲染聽了雲紫嘯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父王。你別逗了,那朵白蓮花喜歡我,怎麽可能啊,要喜歡早就喜歡我了,他才不會因為我當上了什麽花王就喜歡我呢,所以你真的想多了,今晚他之所以登門送什麽賀禮,絕對是懷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想算計我一把,不過我不會上當的。”

    “這樣嗎?”雲紫嘯覺得有些不可能,他覺得燕祁出現有些不同尋常,若是往常染兒攆他出去,這位燕郡王肯定會找碴子生事的,再不濟也要譏諷兩句,但今晚他什麽都沒有說就走了,這不是不正常嗎?

    雲染見雲紫嘯一臉的遲疑,忍不住笑著說道:“父王,你別想太多了,就算燕祁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這個賤人我見他一次想抽他一次。”

    雲染說完轉身就走,理也不理身後的雲紫嘯,雲紫嘯目瞪口呆的望著那走遠了的身影,看來燕祁把自個的女兒得罪得太重了,所以現在女兒光是說到他便惱得想抽他,雲紫嘯一想這都是燕祁作出來的,念了一句活該,轉身迴自己住的院子去了。

    雲王府的茹香院裏,擺了滿滿的東西,趙媽媽和荔枝兩個人正在整理,不過看樣子今晚不要睡覺了,要整理一夜。

    荔枝看到雲染走進來,趕緊的過來稟報:“郡主,東西太多了,看來要清理兩個庫房出來擺放東西,不過這麽些東西一直擺放在院子裏也不是事兒啊。”

    郡主這裏一下子多出這麽些東西,搞不好被賊給惦記上了,這可就麻煩了。

    “你把東西整理出來,列一份禮單給我,然後把這些東西各自分類,擺到我母妃的商鋪裏去賣,另外你給我把商鋪的掌櫃全都清查一遍,這其中怕有不少是那女人的人,給我全部撤換掉,這兩天你就不用侍候我了,隻管和趙媽媽忙這些事,枇杷一個人侍候我就行了。”

    “是,郡主,奴婢知道了。”

    荔枝恭敬的領命自去整理東西,雲染則是領著枇杷進了房間,洗盥一番睡覺了。

    第二日宮裏派出來的鳳鸞車早早的就到了雲王府的門外,這鳳鸞車本來是皇後的鸞駕,極其的華麗,曆代花王都是坐此車遊京城一圈與民同樂的,今兒個雲染成為花王,自然也不例外。

    宮裏同樣派出了皇後坐的鳳鸞車,雲染收拾妥當了,領著枇杷一路出雲王府,雲王府門外黑壓壓的跪著的一地的人,隻除了老王妃,被打傷了的雲王傷,受了重傷的雲挽雪沒有出現,其她人都出現了,連雲紫嘯都出現了,雲紫嘯叮嚀女兒:“染兒,今日你可以坐鳳鸞車駕好好的逛逛我大宣的京都,自從你迴京後,還沒有好好的逛過京城呢。”

    雲染點頭,這話也對,今日正好有這麽個機會,可以乘機好好的逛逛大宣的梁城,想著登上了馬車,小丫頭枇杷坐在後麵的馬車上,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開始遊城一圈的行動。

    前麵是宮中的數百名侍衛,後麵是華麗的金紗罩頂的鳳鸞車,再後麵又是數百名的兵將,這些人一路保護雲染。

    鳳鸞車內裏的人隱約可見,朦朧而娉婷,婉約動人,這種神秘的美感更是給雲染增加上了無數的光環,馬車外麵歡唿聲不斷,百姓沿街唿叫。

    “長平郡主。”

    “我們愛你。”

    一浪高過一浪,一路十分的熱切,雲染興致極好的掀了前麵的金絲紗簾,望著街道邊的百姓,不停的頻頻揮手,她這樣的動作,更是引得百姓激動起來,不停的揮手歡唿。

    馬車繞著街道一條條的往下走,雲染先還很有興致的招手微笑歡唿,努力做個親民的好花王,可是後來有些厭了,縮進了馬車裏再不出來,再後來幹脆躲在馬車裏睡大覺,任憑外麵歡唿聲震天,她都睡得歡實,雷打不動。

    街道邊臨街的茶樓裏,有人正饒有興趣的望著馬車裏的人,隱約可見那人四腿八丫的躺在馬車之中唿唿大睡,毫無形像可言,任憑外麵歡唿聲連連,裏麵的人愣是動都不動一下,睡得正香。

    雅間裏兩個人正望著那鳳鸞車駕之中的人,一人清瘦俊逸,如秀竹一般,瞳眸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下首的鳳鸞車裏的女子,又望了望身側如玉般溫潤,仿似高天皎月的男子,郡王這是怎麽了?不會是對馬車上的女子有興趣吧,要不然無法解釋他跑到這裏來喝茶的原因啊。

    想到這種可能,楚文軒有些驚駭,不可能吧,如若郡王喜歡這女人,當初為什麽要退婚啊,現在又躲這裏看人家,這實在是太無厘頭了。

    燕祁收

    迴深邃的眸光,望向對麵的楚文軒:“你那是什麽表情。”

    楚文軒趕緊的恢複臉上的神情,恭敬的笑道:“沒什麽,我隻是驚訝長平郡主的睡覺姿勢,她現在可是花王啊,又是大宣人人信奉的才女,可是那睡覺的姿勢實在是太不雅了。”

    燕祁挑高眉,淡淡的說道:“這是率性而為,難不成睡覺還要講究一個優雅的姿勢,睡覺自然要怎麽舒服怎麽來。”

    楚文軒聽了燕郡王的話,心內波滔洶湧,看來郡王真的喜歡上長平郡主了,完了完了,他現在喜歡人家有什麽用啊,都把人得罪了,喜歡也沒有用了。

    燕祁一眼便看穿了楚文軒心中所想的事情,抬手敲了楚文軒的腦袋一下:“你胡想些什麽,上次本郡王在鳳台縣不是受傷了嗎?救本郡王的人就是她。”

    “竟有這樣的事情?”

    楚文軒驚訝,原來竟有這樣的事情,既然人家救了郡王,郡王為什麽還退人家的婚事啊。

    “當時她是易容了,所以我哪裏知道她就是救本郡王的人啊,”

    “那現在長平郡主把郡王記恨上了,郡王要如何和她化解這份仇隙呢,”楚文軒關心的問道,燕祁眸光籠罩上如玉光輝,瞳眸閃過瀲灩動人的神彩,笑著道:“自然是讓她出氣,她氣消了,就不計較從前本郡王所做的事情了。”

    “那?”楚文軒正想說話,燕祁卻打斷了他,詢問起別的事情了,雲染的事情他會解決的。

    “皇上大婚,按照道理淮南王容家,西平王韓家,江陽王袁家該派人進京祝賀,你那裏什麽情況?”

    楚文軒乃是錦親王府的庶子,梁城不學無術的家夥,事實上沒人知道那隻是他的表象,他在燕祁手裏替燕祁做事,這起源於有一次燕祁救了他,從此後他洗心革麵,一心替燕祁做起事來,錦親王府裏的人還以為他依舊是從前那個扶不起來的阿鬥,卻不知道經過時間的洗禮,這個昔日扶不起來的阿鬥,現在卻是獨擋一麵的人物,並不比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差多少。

    楚文軒挑高細長的眉,肅暗的氣息籠罩著他整個人,他沉穩的稟道。

    “我已經得到消息,淮南王派了世子容逸辰帶了大批禮物進京了,隨行的還有他的女兒舞陽郡主容佳雲,據可靠的消息,淮南王為了表忠心,決定把容佳雲送進宮裏去做皇帝的妃子。”

    “這個老狐狸倒是狡猾,上次我們打草驚蛇,倒是讓他給藏起了尾巴,那林家倒是被他給

    推出來當了替死鬼。”

    燕祁眸色幽寒,手指輕敲著桌子,楚文軒接口:“短時間內隻怕他不會動。”

    “西平王韓家和江陽王袁家派誰過來的?”

    燕祁問另外兩家的動向。

    淮南王容家,西平王韓家,江陽王袁家,這三家和燕雲兩大王府一般根基深厚,他們也是大宣先祖皇帝的追隨者,這三家之前都是先祖皇帝的手下得力大將,後來冒著可能會被殺頭滅族的風險叛變前朝,一心助先祖皇帝反了前朝,後來先祖皇帝登基,便賜三家為異姓王,每家分了一塊封地,無召不得進京。

    先祖時期這三家很是忠心,安份守己的守著一方地方過日子,可是隨著時間的流淌,現在的容韓袁三家已經一方獨大,每家都成了一方諸候,甚至於居住淮南的淮南王容家竟然有了反意,先前燕祁得到消息,淮南王府的人私設兵器房,燕祁奉皇帝的旨意,悄悄前往鳳台縣一查究竟,沒想到淮南王個老狐狸竟然推出了淮南郡的皇商之家林家,把林家推出來當替死鬼,而他現在更是縮迴了腦袋。

    除了淮南王府,西平的韓家,江陽的袁家,都野心勃勃的隱有動靜,所以現在皇上有意消蕃,這更使得這三家蠢蠢欲動。

    現在的大宣,表麵上風調雨順,安康太平,其實私下的水流十分的湍急,稍不留意,大宣很可能要遭受滅頂之災,真正的內憂外患啊。

    “西平王派了二公子韓明玉前來祝賀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大婚之喜,同時隨行的還有西平王的女兒蘭陵郡主韓明珠,同樣的西平王有意把蘭陵郡主送進宮中去給皇帝做妃子。”

    燕祁眸色深邃,唇角是似笑非笑,不等楚文軒說話,接了口:“一個個打的可真是好算盤啊,想必江陽王袁家也送了女兒進京來了,他們想得可真是好啊,送一個女兒進京穩住皇上,難道這樣皇上就不撤蕃了。”

    楚文軒挑了一下眉,恭敬的繼續稟道:“沒錯,江陽王派了江陽王世子袁彪揩其妹棲儀郡主前來京城,同樣的江陽王也有意把這個郡主送進宮中去。”

    燕祁點了一下頭,深邃的瞳眸之中是幽淡冷冽的光芒,唇角勾出如水的笑意,隻不過這笑充滿了譏諷寒薄。

    “看來一個個的都動了心思啊。”

    楚文軒張了張嘴想說話,又停住了,燕祁望他:“怎麽了?”

    “據屬下得到的消息,西平王的這位蘭陵郡主,不同於常人,聽說此女出生的那一天,天降五彩

    祥雲,院內花草齊放,此女身上自出生之日起便天生異香,從小聰慧異常,八個月能語,一歲能自已做詩,五歲之時出口成章,這位蘭陵郡主不但聰明異常,而且十分的心善,在西平深得百姓的喜愛,從小便被西平王捧在手掌心寵愛著長大的,此番送她進京的正是她的二哥韓明玉,她這個二哥也是極聰明的一個人。”

    燕祁微微凝眉,關於這位蘭陵郡主,他是深有耳聞的,說得神乎乎的,依他的意思,隻怕是西平王早有謀算,準備好了要送這麽一個女兒進宮來,所以早早的便為她打了噓頭,如果真是這樣,說明西平王的野心不小。

    “嗯,這些家夥什麽時候到達京城?”

    “最遲不過明日,肯定抵達京城,”楚文軒肯定的說道,他可是和韓明玉兄妹二人一起進京的,他快馬加鞭的迴來,這些人一路稍停一會兒,想必明日就可以進京了。

    “嗯,你在京城這些日子留意著這些家夥一些。”

    “屬下知道了,”楚文軒點頭,燕祁起身準備離開,望了望身後的楚文軒,笑道:“你難得的迴來,迴去見見你父親吧。”

    楚文軒的母親隻是一個姨娘,早就去世了,他在錦親王府雖然不受重視,可錦親王爺好歹是他的爹,他理該迴去看看父親。

    楚文軒一想到迴錦親王府,眉就蹙了起來,周身遍滿無奈,因為每迴他迴去,他的父王必然提著他的耳朵對著他一頓臭罵,說他不學無術,整天遊手好閑的,讓他的大哥楚文浩替他找個差事做做什麽的,他楚文軒可是大宣最大的情報機構七殺的二頭目,七殺裏的事情全是他決策的,至於自個的主子,郡王大人,他是很少管這種事的。

    可是這樣的他到了父親眼裏,根本就是不學無術的紈絝一個,而他自然不能告訴父親,他是七殺的頭目,若是他泄露情報機構,不但燕王府要倒黴,就是他們錦親王府也要受到牽連,所以他隻能做出紈絝的樣子。

    “一想到去見那老頭子我就頭疼,”楚文軒用手揉著腦袋。

    燕祁忍不住愉悅的笑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楚文軒的事情,他相信他會處理好的。

    茶樓的另一間雅間裏,此時正端坐著三個人,三個虎視眈眈互相瞪視著的三個人。

    東炎的姬擎天,南璃的秦文瀚,西雪的蕭北野。

    三個人本來出來觀看雲染遊城的,後來碰上了便相約一起了,此刻三個人互看對方不順眼。

    蕭北野譏諷

    秦文瀚:“明王爺不會是對長平郡主有意思吧?”

    秦文瀚內斂溫和的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秦文瀚話一落,姬擎天冷哼一聲,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三個人相互瞪視著,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誓在必得。

    最後姬擎天掃了蕭北野和秦文瀚一眼,沉穩的開口:“既然大家都有意追求長平郡主,那麽就公平競爭,最後長平郡主喜歡誰嫁給誰,別的人不準找碴子生絆子。”

    姬擎天很有風度的開口,秦文瀚立刻讚同,蕭北野卻深深的蹙起了眉,瞳眸之中遍布了陰霾,眼神冷冽的望著姬擎天和秦文瀚兩個人,他覺得這兩個人的臉皮太厚了,之前一個算計雲染,一個對雲染不理不睬,現在看到雲染奪了花王的金冠,這一個兩個人的都搶著過來了。

    蕭北野狂野的笑了兩聲:“你們兩個的臉皮可真厚。”

    姬擎天臉色一沉,陰霾的瞪視著蕭北野,雅間裏一片冷肅,姬擎天和蕭北野對上了,兩個人的瞳眸雷霆雨露的交錯著,狠狠的廝殺著,誓要用眸光打敗對方。

    秦文瀚優雅的端坐在一邊事不關已的喝著茶看著熱鬧,眼看著一場爭鬥要發生了,雅間的門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姿態溫雅,如蘭似竹,眉眼透著溫潤慵懶,懶懶的開口:“這是發生了什麽,要打架嗎?”

    燕郡王走到秦文瀚的身邊坐下來,笑意清瀲的望著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興致極好的準備看兩個人打架。

    姬擎天和蕭北野二個人一看到這貨,便心情不爽,兩個人立刻收起了先前的敵視,誌同道合的成了一路人,一起望著燕祁,蕭北野挑高狹長濃黑的眉,肆意張揚的開口:“我們打什麽架,隻不過在決定誰追求長平郡主罷了。”

    蕭北野一言落,望向對麵的姬擎天:“我們公平競爭,看誰能贏得長平郡主這顆心。”

    “好,”姬擎天眉色微動,沉穩的應聲,一側的秦文瀚瞳眸栩栩光輝,。

    雅間裏本來看熱鬧的燕祁聽了蕭北野和姬擎天的話,臉上溫潤的笑意不動,不過瞳底卻隱有淩厲的光芒,冷芒落到了蕭北野和姬擎天的身上,長平郡主是不可能嫁給這三個人的,因為皇帝不會讓她嫁給這些人,她是大宣雲王府的人,皇帝怎麽可能讓她嫁給別國的人,除非雲王府卸掉了手中的二十萬兵權,但雲紫嘯願意這樣幹嗎?

    燕祁眸色波光瀲灩,笑容愈發的溫潤柔和:“原來幾個劍

    拔弩張的是為了一爭長平郡主,幾位恐怕要失望了。”

    “失望?那倒未必,好歹我們有這個機會,可是燕郡王卻是連機會都沒有了。”

    蕭北野冷諷燕祁,看這男人一臉高華若端,不染塵埃的樣子,他就想撕裂這家夥的嘴臉,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對長平郡主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哼,可惜他退了人家的婚,現在沒機會了,活該。

    “誰說我對她動心了,想追求她來著?”

    燕祁起身,風華無雙的笑望向蕭北野,認真的說道:“蕭世子你想多了。”

    “難道燕郡王你不喜歡長平郡主?”蕭北野拿話阻燕祁,燕祁挑高了眉:“沒有不喜歡,我很喜歡很欣賞她啊。”

    “那你還說對她不動心?”蕭北野瞪著燕祁,燕祁挑了挑眉:“難道欣賞一個人喜歡一個人,非要追求她,單純的做個朋友不行嗎?”

    “朋友,你以為雲染會和你做朋友?”蕭北野睜大眼睛,一臉戲謔看著燕某人:“燕郡王,我不得不說你真的想多了,依本世子的感覺,長平郡主討厭你,十分的討厭你,所以她永遠不會和你做朋友的,你還是省省這心吧。”

    “世上事無絕對,”燕祁不改臉上的溫潤,星眸比子夜的寒星還要亮還要黑,一點也不擔心雲染會不把他當朋友,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何況隻要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

    蕭北野還想說話,燕祁已經不慍不火的開口:“好了,本郡王祝各位好運,天色不早了,各位是不是該迴去了,燕某送各位迴驛宮如何?”

    雅間裏三人起身,看這家夥雲淡風輕,一臉誌得意滿,風華無雙的樣子,個個都有一種衝動,想撕了這家夥的臉。

    不過隻是想想而已,三個人同時起身,一甩手往門外走去。

    鳳鸞車駕上睡著的雲染,直睡得昏天暗地肚子餓得咕咕叫才醒過來,一抬頭外麵還在繞著京城轉悠著,竟然還沒有結束,雲大郡主受不了的問前麵駕車的宮中太監:“這是還有多少條街沒有逛啊,我要餓死了。”

    原來這逛街與民同樂竟然是這麽苦的一個差事,早知道她今兒個假裝生病好了,遊什麽街啊。

    前麵駕車的小太監一聽到郡主的聲音,趕緊小心的說道:“迴郡主的話,這是最後一條街了。”

    雲染一聽,眼睛亮了,精神來了,嘔哎叫了一聲,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老天啊,總算解放了,這實在不是人受的罪啊,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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