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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笑了,燕祁,這會我要送你一份大禮了,她望向秦流風,笑得風霽雪月,明媚燦爛:“怎麽不會,等你看到她你就知道了,這樣你跟我迴雲王府,我寫一封信,你給我送過去就行了。”

    “好,”秦流風點頭,不過很快想到另外一件事:“師傅讓我留下來幫助你的,你內力盡失,師傅怕你吃虧。”

    “不用了,我身邊有人,父王給我撥了兩個厲害的暗衛,所以我不會有事的,你還是迴去保護師傅吧,記著,一定要保護好師傅,等我完成了師傅交待的任務,我就迴鳳台縣去陪師傅了。”

    “好,”秦流風爽快的答應了,馬車裏師兄妹二人說起了別後的事情,雲染關心的詢問著自已的師傅苗枝老人的情況。

    暗處的龍一和龍二兩個人驚奇無比,這個很厲害的家夥,竟然是郡主的師兄,看來郡主身上有很多秘密喔,這下有意思了,兩個家夥眼睛閃亮亮,興味十足。

    雲染迴到雲王府,立刻動手寫了一封信交到秦流風的手上,讓秦流風把這封信送給一個女人。

    本來她還想留秦流風住一夜,不過秦流風為了雲染的閨譽著想,拒絕了雲染的意思,連夜出城迴鳳台縣去了。

    秦流風前腳剛走,雲紫嘯後腳便過來了。

    “染兒,太後今兒個召你進宮去所為何事啊?”雲紫嘯的臉上滿是緊張,先前他得到消息說染兒讓太後接進宮裏去了,心急如焚著急得不得了,恨不得進宮去找染兒,不過最後忍住了,因為他知道太後顧忌著雲王府,不會真的對染兒怎麽樣。

    雲染抬眉望了一眼雲紫嘯,揮手讓花廳裏的櫻桃和荔枝兩個人退了出去。

    門外,櫻桃小聲的問荔枝宮裏怎麽樣,荔枝簡單的把宮中的景致描述了一遍,櫻桃不由得嘟起嘴巴,不樂意的說道。

    “荔枝,我覺得郡主似乎對我不如從前了,她不喜歡我了。”

    荔枝一聽臉色變了,伸手擰了櫻桃一把,在她要叫出聲前又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作死啊,郡主隻是認為你性格衝動,怕你在宮中吃了虧,你竟然這般猜忌郡主。”

    荔枝說完櫻桃越發的不高興了,倒是荔技發現櫻桃似乎有些變了,小聲的嘀咕著:“櫻桃,我發現你倒是變了,你別忘了你就是個丫鬟,是為了報答郡主的恩情自願到郡主身邊侍候的丫鬟,若沒有郡主,你那會子可是要入青樓的,你說你的性

    格一向咋咋唿唿的,衝動又魯莽,郡主可是一直沒有責怪過你,很疼著你的,若是換了一個主子,你早被弄死了。”

    荔枝這是不樂意櫻桃犯傻,必竟兩個人待了三年,感情可是有的。

    櫻桃一聽,臉色微變,也知道自已想多了,趕緊的向荔枝陪笑臉:“好荔枝,你罵得對,是我不該,我是鬼迷了心竅,以後我再不胡思亂想了,你饒了我這一迴吧。”

    “嗯,記住了,”荔枝原諒了櫻桃,兩個人一起笑了。

    花廳裏,雲染正和雲紫嘯說進宮的事情,雲紫嘯的臉色越來越幽暗,身為雲王府的主子,雲紫嘯自然清楚太後和皇帝的意圖,等到雲染說了進宮後的種種情況,雲紫嘯的一張臉完全的黑了,不過雲染並沒有說到和燕祁之間的過節,隻說了太後和皇上想指婚的事情。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雲紫嘯一生忠心耿耿,先帝最信任的臣子,到他們母子二人坐上了高位,竟然一個個的搶著算計我雲王府,真是讓人寒心啊。”

    雲紫嘯隻覺得寒心無比,他剛從北部迴來啊,這母子二人便算計上他了,這兩個人還算人嗎?

    “他們是盯上了雲王府的二十萬兵權了,要不然父王把兵權交出去好了,”雲染出主意,若是沒有這二十萬兵權,做個閑散的王爺,想必太後和皇帝就不算計雲王府的人了,她不擔心別人,最主要是不想雲紫嘯受到牽連。

    雲紫嘯卻搖頭了:“染兒,你不懂,就算交出了兵權,他們母子二人恐怕都未必放心,你想啊,他們保不準會想我是不是以退為進,或者我這樣幹,是不是別有所圖,人隻要一旦有了疑心,那疑心就會越來越大的,何況?”

    雲紫嘯停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雲染奇怪的挑高眉:“父王,怎麽了?”

    雲紫嘯重重的歎口氣:“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父王就告訴你吧,雲王府除了二十萬兵權讓那母子二人惦記,還有另外一樣東西是那母子二人惦記的。”

    “什麽東西啊?”雲染腦海中沒有這方麵的記憶,很奇怪,望著雲紫嘯,雲紫嘯深沉的說道:“鐵券丹書,這是免死丹書,先祖時期,我雲家和燕家助楚家定了大宣的江山,先祖皇帝賜了燕家和雲家鐵券丹書,正是因為有了這免死丹書,燕雲兩家才一直高枕無憂啊,這其中不是沒有皇帝想燕雲兩家死,但正是因為這鐵券丹書,所以我們兩家一直沒有事,現在太後和皇帝不但盯著二十萬的兵權,恐怕還想拿到先祖皇帝賜給雲家的鐵券丹書

    。”

    雲染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雲家竟然有鐵券丹書這樣的免死丹書,難怪百年大族屹立不倒。

    “既然有這免死丹書,那父王就不要擔心了。”

    “我是不擔心他們動到我,我就是寒心。”雲紫嘯周身的沉重,雲家一直忠心耿耿,從來未出差池一步,雖然位高權重,對於大宣京都的朝臣們來說,他們一直和別人和睦相處的,從不仗勢欺人。沒想到到了這一代,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當真是令人心寒至極。

    “父王你也甭管寒不寒心了,反正就是這樣,帝皇者無不是猜忌心極強的,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太後,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嗯,隻能靜觀其變了,本來我還想你嫁給唐子騫或者定王呢,現在看來這兩人誰也不能嫁,因為嫁給其中一人,隻怕另外一人就要對我們雲王府動手腳了,”雲紫嘯說完望向雲染說:“不過染兒,如果你喜歡上定王和唐子騫,父王也是樂意的。”

    “父王放心吧,定王和唐子騫這兩人我都不喜歡,我不會嫁給他們的,所以你別擔心,。”

    “那就好,”雲紫嘯放心了,雲染發現自已肚子餓了,趕緊的笑著道:“肚子好餓啊,進宮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呢,父王你迴去吧,我吃點東西。”

    “那行,你讓人傳了晚飯進來吃些吧,別餓著肚子了,”雲紫嘯起身準備離開,臨了又叮嚀雲染:“染兒,你要小心些。”

    雲染點頭,雲紫嘯看她淡定從容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笑起來:“染兒和從前真的不一樣了,現在的你,父王相信肯定吃不了虧,父王總覺得要吃虧那也是別人。”

    雲染也笑了起來:“那肯定是的,誰讓我是雲王爺的女兒呢,有其父必有其女,肯定不會吃別人的虧的,隻有別人吃虧的份。”

    雲紫嘯被逗笑了,哈哈大笑:“好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女,不錯不錯。”

    他本來心情壓抑,這會子倒是極愉悅了,抬腳離開了花廳,雲染喚了櫻桃和荔枝二人進來,讓她們趕緊的傳晚飯,她餓了。

    第二日定王楚逸霖拜訪,雲染對於大宣國的三個男人做了初步的評估,燕郡王燕祁陰險腹黑,詭計多端,不過這個男人乃是郡王,不具備一統天下的資格,而且她看他對新皇的態度,忠心耿耿,應該沒想過叛亂啥的,所以這個男人可以排除,第二個是新帝楚逸祺,這個男人雖是帝王,手段也不錯,可惜沒有容人之量,她們雲王府乃是有功之臣,而且目前

    一點謀亂之心都沒有,但這個男人卻有了猜忌之心,所以這樣的帝皇不足以成為天下有道明君,那麽隻剩下最後一個人,定王楚逸霖,楚逸霖目前來看還是好的,不過究竟如何猶未可知。

    花廳裏,雲染正想得入神,門外櫻桃的聲音響起來:“王爺請,我家郡主在花廳候著定王殿下呢?”

    “嗯,”定王楚逸霖走了進來,身如雅竹,高挺偉岸,一襲繡蟒的銀白長袍,腰間束著白玉帶,垂著五彩鸞絛,劍眉星目,英姿勃發,一舉手一投足帶著皇家獨有的尊貴威儀,不怒而威,這種威儀是從骨子裏生出來的,很能鎮懾人心,一般人麵對定王楚逸霖的時候略微有些壓抑,但是雲染卻是淡然,前世她是軍醫,本質上是一個軍人,軍人麵對千軍萬馬麵不改色,何況是一個王爺。

    雲染淺笑盈盈,溫聲細語:“定王請坐。”

    楚逸霖一撩袍擺,舉止優雅的坐了下來,抬眸望向對麵的雲染,唇角是溫融的淺笑。

    “長平昨夜睡得還好嗎?”

    雲染點頭:“挺好的,我能有什麽不好的。”

    楚逸霖臉上關心更甚,聲音越發的溫融而柔和:“本王今日之所以過來,是聽說皇兄想給長平指婚,聽說長平無意嫁給唐子騫唐大人,本王前來詢問長平一下,需不需要本王進宮和皇兄說一聲,相信本王和皇兄說,皇兄不會強逼長平嫁給唐子騫唐大人的。”

    雲染眸光微暗,臉色不動聲色,不過心裏卻思索著,看來定王對於皇帝的動向並不是一無所知啊,說不定宮中還有他安插的人手,或許說他一直矚意那高高在上的寶座,這倒是符合了師傅對他的評估,現在就看此人有沒有謀略,以及容人之心,還有他的胸中是否仁義。

    雲染笑著向楚逸霖道謝:“謝定王殿下了,皇上並沒有強行給我和唐大人指婚,他讓唐大人和我相處看看,若是有感情就替我們兩個人指婚,若是沒有感情,斷然不會給我們指婚的。”

    楚逸霖眸光攸的一暗,盯著雲染,試探的開口:“長平對唐大人怎麽看?”

    “我雖然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可是對他說不上熟悉,定王如何看,幫我分析分析。”

    雲染淺淺的笑,眉眼明媚,楚逸霖望著她的笑臉,沒來由的覺得心裏柔和安定,心中更是打定了娶雲染的主意,不動聲色的說道:“唐子騫此人品貌倒是不錯,隻可惜胸無大計,個性魯莽衝動,從來不顧全大局。”

    雲染點頭,這分析倒中聽

    ,隻是這背後非議別人,可不太好啊,雲染的唇角是意味深長的笑。

    楚逸霖並沒有認為自已的話不妥,打擊情敵不遺餘力。

    “長平知道唐大人為何不願意娶你?”

    雲染搖頭,這一點她倒是真不知道,隻知道唐子騫一聽到要娶她便嚇壞了,十足的不想娶她的。

    楚逸霖神秘的笑道:“其實這話本王本來不該說,但是事關長平的幸福,所以本王也就說了,唐大人有喜歡的女子,。”

    “啊?”原來是這樣啊,雲染總算了然唐子騫為何不願意娶她了,原來人家有喜歡的人了,這也怪不得唐子騫不願意娶她了,而且從這件事來看,唐子騫反倒是不錯的性情中人,為了喜歡的女子,堅決不受皇權脅迫,也不違背心意娶不喜歡的女子,他想娶的也許是他喜歡的女子吧。

    “那個女人是誰啊,真是好福氣啊,”雲染十分的好奇,楚逸霖立刻爽朗的開口:“這倒不是本王想隱瞞長平,而是對於這件事唐子騫保密得很,他不想有損那女子的閨譽,至於傳出他有喜歡的女子,也是他一次喝醉酒無意間說出來的,隻知道那女人溫婉可人,是個柔情似水的女子,總之不是長平這樣的人。”

    雲染眉眼溫融,笑意清淺:“既然唐大人有喜歡的女人,我可不會做奪人所愛的女子,更不會做第三者插足的事情。”

    定王楚逸霖劍眉挑起,一臉的不解:“第三者插足,這是什麽意思?”

    雲染笑意濃厚,卻沒打算解釋給這位定王殿下聽,因為她解釋了,這位定王殿下必然是不會理解的,必竟人家是王爺,王府裏現有了兩三個小妾的,以後會有更多的女子進定王府,所以自然不存在第三者之說了。

    門外,有人走了進來,正是荔枝,手裏拿著一個簪花請貼,恭敬的說道:“郡主,管家派人送了一封請貼過來,三日後大長公主四十五歲的壽涎,大長公主親自讓人送了請貼過來,她還讓來人說,因為*郡主先前和郡主鬧得不愉快,大長公主想做個和事佬,讓*郡主和長平郡主和好。”

    雲染接過了簪花請貼,上麵有燙金的花紋,精致又名貴,確實是大長公主府的請貼,按照慣例,這請貼隻需送到雲王妃的手裏便行,然後雲王妃帶著王妃的小姐赴宴,但今兒個大長公主竟然單單的送了一份請貼給她,可見她是誠心邀請雲染的,既然人家誠心邀請就沒有不去的道理,隻是雲染凝眉猜測著,這大長公主是真的想做和事佬,還是別有目的的,想借機替女

    兒教訓她。

    雲染正想著,花廳一側的定王楚逸霖,溫聲開口:“長平,你別擔心,姑姑那人雖然驕慣*,但還是顧全大局的,所以她不會想與雲王府為敵的,所以這和事佬是真的,你別擔心。”

    定王楚逸霖的話,雲染倒是相信了,沒錯,大長公主雖然是新帝的姑姑,可是大長公主的夫君鳳附馬早就去世了,現在的公主充其量隻是孤兒寡母的,她雖是皇親國戚,可也不至於和雲王府的人為敵,所以大長公主這封請貼是誠心邀請她的。

    雲染想通,淺笑著點頭,望向楚逸霖:“嗯,三日後我會赴宴的。”

    楚逸霖望著雲染舉手投足的優雅從容,不由得意動了幾分,心情也好起來,望向雲染邀請著:“長平,今兒個天色不錯,你迴京後還沒有出過王府吧,本王陪你逛逛梁城如何?”

    雲染望了一眼楚逸霖,眸底若有所思。她想到了太後的意思,想讓她嫁給楚逸霖,楚逸霖不會想娶她吧,她是不會嫁給楚逸霖的。

    “我?”

    雲染正想拒絕,楚逸霖卻飛快的開口:“你三年沒有迴京了,京城可是有了大變化。今兒個本王可是誠心誠意的想陪你逛逛梁城的,長平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吧。”‘

    雲染沒吭聲,若是沒有師傅的要求,她就真不給他麵子了,不過現在她倒是想通過接觸了解一下這男人究竟能不能成為一個有道明君,她相信這男人是有野心的,想取而代之成為大宣的新帝的,不過他是不是就是她所要找的那個人呢,若是不是,她可不能禍害天下人。

    “既然定王誠心邀請,那就走吧。”

    定王楚逸霖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光彩逼人,很是滿意雲染的態度,雖然先前雲染在母後麵前拒婚的事情讓他惱火,但是現在雲染的態度還是愉悅了他的心,他又信心十足,雲染最後肯定會嫁給他的。

    這個女人雖然長相平凡,不過遇事從容淡定進退得當,這讓他認定了她,足以堪當他的王妃。

    “請,”楚逸霖灑脫的起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雲染含笑點頭,領著兩個丫鬟和定王楚逸霖一路出了雲王府,兩個人一道逛街去了。

    不過雲染並沒有坐定王府的馬車,男女大防還是要顧的,她坐了自家王府的車,駕車的車夫正是趙虎,看到趙虎,雲染便想起要讓龍一教他習武的事情,心裏暗記著迴頭吩咐龍一一聲。

    兩輛馬車一先一後的離開雲王府,一路往熱鬧的街市

    駛去。

    雲王府的馬車裏,櫻桃笑眯眯的問雲染:“郡主,你喜歡定王殿下嗎?”

    雲染挑高眉望著櫻桃,有些不滿:“櫻桃,你從哪方麵看出來本郡主喜歡定王殿下了?”

    櫻桃似毫沒有感受到雲染的不悅,依舊興奮的說道:“若是郡主不喜歡定王殿下,為什麽要和定王殿下逛街啊,郡主,奴婢也認為定王人挺好的,不但長得俊,而且還是親王,以後郡主嫁給了定王殿下後,可就是定王妃,看那燕郡王囂張什麽。”

    雲染有些無語,馬車一側的荔枝卻細心的發現,郡主對櫻桃似乎生出了些許不一樣的感受,不由得心驚,趕緊的伸手拽了櫻桃:“你胡說什麽啊,郡主和定王殿下逛街,自有郡主的考量,你無端的猜測主子的意思做什麽?”

    櫻桃也發現自已越規了,不過並沒有意識到這事有什麽不好,這三年來,郡主可是從來沒有認真的說過她啊。

    不過這一次雲染卻沒有打算放過她,而是語重心長的開口:“櫻桃,你剛才這話若是說出去,你說會不會給你家郡主我抹黑。”

    雲染態度嚴厲,櫻桃一下子被震住了,嚅動唇不安的說不出話來,心裏怪怪的,眼睛微微的紅了,郡主好像變了,先前她進宮不帶她她就感覺出來了,可是她沒做什麽錯事啊,就是今兒個的話也沒有什麽錯,若是郡主不喜歡定王殿下,和定王殿下逛什麽街啊。

    荔枝一看氣氛僵硬,趕緊的拽了櫻桃,向雲染求情:“郡主,櫻桃一向口無遮攔,郡主饒過她這一次吧。”

    雲染歎口氣,望向櫻桃和荔枝兩個,認真的說道:“你們兩個是我的貼身婢女,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從你們口中說出來的話,可就是我說的,若是櫻桃你這樣的話傳到別人的耳朵裏,別人會怎麽想。”

    荔枝臉色微變,恭敬的開口:“郡主,奴婢知道了,奴婢會小心的。”

    雲染望向荔枝,對於荔枝她是相信的,因為這丫頭沉穩又內斂,而且最重要的是忠心。

    至於櫻桃,一向活潑,心直口快,以前在鳳台縣,她認為這沒有什麽不好,可是最近到了梁城,她慢慢發現這丫頭變了,愛打扮了,有些眼高於頂了,而且以前她慣著她,倒讓她有些不知所謂了,她的話稍微說重了點,她不思過,反而百般委屈,要知道這上流社會,哪裏有一個丫頭的委屈,稍不如意打死扔了的情況多得數不勝數,她對丫頭們之所以好,是因為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是這些並沒有造

    成櫻桃的感恩之心,反而造就了她的百般委屈,就像現在她沒有認識到自已的錯誤,還在那裏抽抽泣泣的委屈著。

    雲染本來還想說她兩句,可是看這樣,直接的閉上眼睛靠在廂壁上休息,心裏對櫻桃十分的失望,可是她與自已朝夕相處了三年,她希望給這丫頭機會。

    馬車很快行到了熱鬧的街市,這裏是梁城上流社會成員活動中心,街道邊的商鋪都十分的豪華,不管是一個成衣商鋪,還是玉石店,裏麵的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一件衣服,一件首飾,都足以讓尋常人家生活好幾年,但是梁城向來不缺有錢人,所以即便東西昂貴,依然十分的熱鬧。

    定王府和雲王府的馬車一先一後的靠邊停下了,定王楚逸霖從前麵走了過來,雲染正好領著小丫頭下馬車,兩個人往街道邊一站,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不遠處有行走的人不時的指點著,小聲的議論著。

    隱約有耳語聲傳到雲染和楚逸霖的耳朵裏。

    “那不是定王殿下嗎?怎麽和長平郡主在一起啊。”

    “不知道,不過看他們兩個人倒是挺登對的。”

    “難道定王殿下喜歡長平郡主,有意娶長平郡主為定王妃。”

    “真的假的啊?”

    雲染抬眸望向楚逸霖,定王俊朗的臉上滿是溫融的笑意,瞳眸更是溢著柔情,這樣的定王殿下,更是讓別人認定,他喜歡的人是長平郡主,誰見過冷冽威儀的定王殿下如此溫融的對一個人呢,除了長平郡主。

    長平郡主真是好運氣啊,沒有了燕郡王,竟然多了一個定王,定王殿下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這可是親王啊。

    雲染神容淡淡並沒有多說什麽,嘴長在別人身上的,愛說什麽說什麽吧,何況別人說定王看上她也沒有什麽不好,總好過說什麽她被燕郡王退了婚,大宣京都誰也不樂意娶她強吧。

    “長平,你喜歡什麽,我們進去看看,若是有喜歡的,本王送給你。”

    定王楚逸霖的語氣十分的溫和親昵,雲染聽得一頭汗水,她雖然今兒個和這家夥出來逛街了,可也就和他逛會兒街,不對,街還沒逛上呢,這家夥怎麽就一副護花使者的架勢出來了。

    雲染眼神幽暗,心知肚明,定王楚逸霖看中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背後的雲王府兵權,他看中雲王府的兵權,想娶她為妻沒什麽錯,但願他不要用什麽鄙卑無恥的手段,若是他用了,那她可就排除他了。

    雲染臉上笑意不減,輕聲說道:“定王爺有心了。”

    楚逸霖聽她溫柔和煦的聲音,心裏越發的高興,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越發的暖人,望著雲染,似乎看一個囊中物,自信至極。

    兩個人說著話走進了一家錦繡坊,這是一家有名的成衣店,櫃台邊擺放著的全是上好的錦鍛,煙霞羅,雲煙絲,每一樣都很漂亮,但是每樣都價值不菲,店內三三兩兩的正有小姐在挑選著布匹,又有錦繡坊的掌櫃在一邊殷勤的侍候著。

    楚逸霖和雲染一走進去,便有人發現了他們,所有人停住了挑選的動作望了過來,眼神中有異色浮動,定王殿下竟然和長平郡主走在了一起,這是說長平郡主最後會嫁給定王殿下嗎?

    雖然沒人說話,但是每個人的眼裏多多少少都泄露一些神色。

    店內掌櫃的早醒過神來,領著人走過來,恭敬的一福身子:“小民見過定王殿下,長平郡主。”

    定王楚逸霖略點了一下頭,望向雲染:“長平,你看看喜歡什麽,本王讓掌櫃的派人送進雲王府。”

    此言一出,那些貴婦小姐更是認定了心中所想的事情,定王真的看中了長平郡主,看來他們好事將近了。

    幾個貴婦小姐走過來向楚逸霖行禮,楚逸霖示意她們起來,雲染卻已走到一側去觀看那些布匹,掌櫃滿臉的眉開眼笑,看來又有一筆大生意了,剛才他可是聽到了定王殿下的話了,隻要長平郡主相中的布匹,他都會負責買單的。

    雲染逛了一圈,卻並沒有買任何的布匹,不是她不想買,而是茹香院裏有不少的衣服,根本用不著,而且就算她想買,她不會要定王送的東西,雖然和他出來逛街了,可是不代表會接受他的東西。

    雲染逛了一圈,走過來笑著開口:“走吧,我看完了。”

    掌櫃的徹底愣住了,笑容僵在唇邊,就這樣嗎,就這樣,什麽都不買,什麽都不要就走了。

    楚逸霖長眉挑高,笑著開口:“長平,你這是替我省錢嗎?”

    雲染搖頭:“我替你省什麽錢啊,咱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定王可真會開玩笑。”

    不遠處的幾位夫人豎起耳朵聽,捕捉其中的信息,定王聽了雲染的話,眸色有些暗,不過並沒有說什麽,兩個人說著話走出了錦繡坊,身後的掌櫃差點哭出來,怎麽可以這樣啊,他這是一瞬間從天堂墜入地獄啊,長平郡主,你為什麽不選啊,為什麽不要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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