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的名字,無人知曉,他是前任大祭司一手提攜上來的男鬼,前任大祭司喜歡喊他魄。


    他和魄是在鬼靈村認識的,那個時候他們都那個小村子裏,因為剛來冥界水土不服,再加上毫無法力,經常被人欺負。


    他死之前,曾遭到賤人的毀容;死之後,斑駁的麵部極其惡心,而就是魄給了他一塊紫色的麵紗,他****帶著,一直到現在……


    要說他是怎麽死的?


    他倒想不起來了,可能因為男修的太過分,死在了床上吧。他曾經有三千男寵,修煉這永葆青春之術,也許在外人看來他是那麽的下賤,那麽的惡心,那麽的髒。


    可是,誰讓他隻喜歡男人呢?


    魄跟他不一樣,完全的不一樣,剛到冥界的魄冷冷冰冰,誰也不會理,每天坐在村子口用布擦著生鏽到。


    不管是多厲害的人,在死了之後,成為了冥界的亡靈之後,都會喪失所有的法術。


    他們甚至都打不過低級的水鬼,經常有野孩子朝魄的身上吐口水,魄也不理。


    他抱著自己的刀,就像是抱著他最愛的人。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把刀是魄最心愛的女人送給他的,他****看,夜夜想,不眠不休。


    那個時候,邪君突然對他起了好色之心,雖然自己品嚐過三千男寵,可是他很想試一試魄的滋味。


    那段時間,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勾引他,當然魄不會這麽輕易上鉤。


    邪君總找著各種理由,和他在一起,久而久之,兩個人在外人看來關係很親密……直到,直到有一次當任的大祭司來到鬼靈村辦事……


    邪君承認,他是不想一直都在這個小村子裏,也是想在冥界找棵大樹,更希望能有機會重塑肉體,迴到屬於自己的那個時空……他還有那麽多的男寵呢,怎麽能讓他們等?


    他爬上了大祭司的床。


    大祭司好男色,這早已是冥界公開的秘密,以邪君的床術自然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從此高枕無憂的時候……大祭司居然看中了魄。


    後來,他們兩個一起被大祭司帶迴去,魄性取向正常,心裏又裝著別的女人——他對那個叫幻兒的女人的愛,很多時候,都讓邪君忍不住嫉妒。


    那個女人憑什麽,可以得到魄的心?


    大祭司才不是那麽容易就善罷甘休的男人,魄的受寵程度當時在冥界無人能及,魄自然不願意,那段時間一直黑著臉,見誰都想殺。


    大祭司就把他關到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整整關了一千年。


    一千年後,魄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他得到了大祭司所有的真傳,成了冥界數一數二的鬼靈,也……


    也愈發的不像他。


    很多時候,邪君會懷念那個坐在村子口,撫摸著愛刀的男人,他的眼神那麽溫柔。


    而現在的魄,臉上時常掛著笑,隻是這笑容令人心驚膽戰。


    這不是他真心的笑。


    或者說,當他們被大祭司帶走之後,邪君就再也沒有看到過曾讓他迷戀不已的笑容。


    ……


    低喘、驚唿、撞擊……漆黑的冥王殿裏,****的氣氛愈來愈重,邪君感覺到大祭司的力度,他匍匐在地上,沙啞的喊道:“放、放過我吧……”


    大祭司跟以往不一樣,偶爾的時候,他會像失去理智一樣完全不顧他的感受,可這一次大祭司更加的殘暴……


    他像是在報複什麽。


    刺啦——


    男人撕碎了紫色的衣衫,他的動作更加的粗魯,完全是在發泄心中的怒火。


    她來了……她居然來了?!


    那些被那個老變態關在地窖裏的一千年,他的每一次恥辱都會伴隨著她的名字,他不敢自毀魂魄,因為他怕……


    他怕那個老變態會真的把幻兒抓到冥界折磨,他害怕他所承受的傷痛都會轉移到幻兒的身上!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聽到幻兒的名字開始麻木的?


    他不記得了……


    他隻知道現在,當有人告訴她,幻兒來了……他又驚又慌,可更多的是無盡的恨意!就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任由大祭司玩弄,她是他的弱點,是他最毫無理智毫無尊嚴的弱點!


    高潮過後,男人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將紫色的麵紗甩到了他臉上:“戴好了!”


    邪君不敢得罪他……


    他趕緊戴上,遮住了臉上那可怖的傷疤。


    大祭司扶正了蠟燭,袖子一揮,燭火輕輕跳躍。


    邪君坐在一旁整理衣服,他微微垂著的頭,雪白的長發散落在地上。大祭司看著他這副樣子,微微失神。


    “大祭司……”


    “阿邪,喊我名字吧。”


    “魄。”


    “說你愛我。”


    “我愛你。”


    男人的心猛地一痛,這些年,他一直在阿邪的身上找尋著那個人的影子……他會把阿邪留在身邊,完全是因為他的某個角度,像極了幻兒……


    幻兒不是被封印了嗎……


    生生世世,都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眼前,可為什麽這一次?!——不行!幻兒不能活著!他可以懷念幻兒生生世世,但他絕對不允許幻兒活著!!


    “殺了她。”


    “什麽?”


    “我要殺了她!”


    她……邪君倒吸了一口涼氣,魄是因愛生恨嗎?他居然說想要殺了他曾經最愛的女人……


    有人敲門:“大祭司,暗衛迴來了。”


    “讓他進來。”


    吱呀——


    冥王殿的大門開了,空蕩蕩的大殿裏,人走在裏麵顯得很渺小。


    暗衛朝著大祭司走來,他跪在了男人的麵前:“啟稟大祭司,我們在鬼靈村的行動被嵐斯護法阻止了——”


    “嵐斯?”


    大祭司微微眯起眼,在冥王渡劫之後,他的兩個護法也極少過問冥界的事情,沒想到這一次卻跟他杠上了。


    如此看來,他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他從書案桌旁站了起來,冷笑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冥王啊冥王,如果這次落在他的手裏,那就等於整個冥界都落入了他的手心!


    “我倒要看看,他一個小小的護法,能奈我何!”


    男人撩起了金色的長袍,昂首挺胸的跨出了冥王殿的大門,他的渾身金光閃閃,耀眼的如同世間最尊貴的君王。


    冥王殿裏的邪君,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他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抬起腳趕緊追上……


    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鬼靈村離渡口那麽近,大祭司他說不定就會碰到那個丫頭……他得去看看,不然會憋死的!


    ……


    ……


    東方陌迴到了公寓,正值晌午,陽光明媚。


    他脫去髒掉的外衣,扔進了洗衣機裏,背靠著門一副疲憊的模樣。


    鎖仙陣,還真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解開的。


    燦珠將做好的午餐放到了餐桌上麵,笑著喊他吃飯,東方陌路過梁秋秋房間的時候,順便推開了門,這才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燦珠將碗筷擺放好,她在東方陌提問之前就聳肩說道:“我可不知道哦,反正我一覺醒來她人就不在了……不用管她啦,她也不是小孩子啦,也不會迷路的!”


    東方陌的手指在桌上畫了幾條無痕的杠杠,可是沒有一條有梁秋秋的痕跡,這代表……梁秋秋不在人界。


    她又迴魔界了?


    應該不可能,魔界的大門如果汐炎不在是根本不會打開的,那她去哪裏了?


    東方陌低頭吃飯,燦珠興高采烈的將很多菜夾到他的碗裏,一臉幸福的模樣。


    “好吃嗎?”


    “嗯。”


    “我一直都想要這樣,就這樣安靜的呆在社長的身邊,每天跟你做做飯……我想,如果一輩子都可以這樣,那就好了。”


    “那有什麽難?”


    “……”燦珠愣住。


    社長,社長的意思是?


    東方陌笑了笑:“一百年對我而言,不算什麽。”


    “……”


    燦珠剛剛雀躍的心一瞬間就落到了穀地,她這才想起,是啊,社長是謫仙,在他漫長的生命裏,一百年算得了什麽?


    看來社長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她很不甘心,話都說到這一步了,倒不如全部都說出來!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社長,我喜歡你。”


    “嗯。”


    “我愛你!”


    “嗯。”


    “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的愛!”


    東方陌正在夾菜的動作頓了頓,他不動聲色的將最後一口飯吃光,站起身:“小孩子別說胡話。”


    “……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女人急得直跺腳。


    東方陌像是刻意忽略她的意思,轉身上了樓。


    迴到臥室裏,他躺在幹淨的大床上,看上天花板出神。


    是啊,不知不覺那個小丫頭現在也長成了大姑娘,他是不應該在把她放在身邊,這樣會耽誤她的終生大事……至於喜歡……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她們根本就不懂。


    *


    梁秋秋和寂蘿來到鬼靈村的時候,寂蘿直接將她帶去了冥王呆的地方,卻發現那裏空無一人——


    也是,鬼靈村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冥王殿下肯定不可能坐以待斃,他一定是裝扮成別的樣子,換了地方。


    至於離開鬼靈村……


    那不可能,鬼靈村的人全部都被封鎖了,大祭司是有備而來,他怎麽可能讓王有機會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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