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刺激！”小強拍著胸脯，急促地喘氣，聲音中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要不是及時轉彎，行屍就真趴車上了，到時就更麻煩了！”於浩心有餘悸。
小強直白地吐槽道：“還好，這行屍的腦子不太好使。”
於浩則帶著沉重的語氣感歎：“又遇到了奇怪的行屍，上次在小鎮上也遇到過，不知道還會遇到多少千奇百怪的行屍。”
他又慶幸道：“幸好沒有棄車逃生，不然下場會很慘！”
小強卻帶著一股子樂觀和不以為意：“管他呢，我們吉人自有天相！”
他直指破碎的車窗，道：“不過，我們該換輛車了啊，你看看前麵和你那邊的車窗都成什麽樣子了。”
於浩遲疑了一會，終於點頭道：“好，到達下座城市，我們就換車…”
看著破爛的車窗，於浩有些感慨萬千。自從在小鎮救了張莎拉，他就有換車的想法了，但由於車是父親留給他的遺物，或多或少還是有點不舍的。
這時，颼颼冷風從前窗的槍眼和破碎的側窗吹進，吹醒了昏迷中的張莎拉。車子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張莎拉上車後，空間就顯得擁擠。雖然她在於浩的懷中很安心，但身子卻不怎麽舒服。
張莎拉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正在凝視她的於浩。
張莎拉臉上再次浮現出紅暈，羞怯的看著於浩，喃喃道：“對不起，我隻會給你們添麻煩。”
於浩輕拍了拍她的額頭，微笑道：“你的確有點拖後腿！”
張莎拉聞言眯了眯眼睛。雖然知道於浩的話裏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她的心裏還是有點內疚。
小強這時插話：“別這麽說，我們可是一個團隊，你是給於浩力量和決心的人。”
“你們兩個也別打情罵俏了，旁邊這麽大一個電燈泡，也不避避嫌。”小強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似乎在表達不滿。
於浩無奈地笑了笑，他了解小強的直率和幽默，知道這不過是他的一種玩笑：“好了小強，我們談正事。”
於浩轉頭看向張莎拉，認真問道：“莎拉，你是本地人，應該對附近城市很熟悉吧？”
張莎拉點點頭：“是的，從我住的小鎮向西50公裏就是梁溪市。”
小強快速接話：“那北麵有什麽城市？”
張莎拉思索了一會，然後迴答：“北麵的話，隻有靜海市，不過距離比較遠。”
於浩迅速做出了決定：“小強，我們改道去梁溪市吧。”
“行，聽你的。”小強簡潔迴應。
......
對於車輛而言，五十公裏不過是一段短暫的行程。然而，半小時後，這段路程被迫中斷。
“這是什麽情況？”小強驚唿，聲音中滿是驚訝。
前方的高速公路上，各式各樣的車輛隨意停放，形成了一條望不見盡頭的障礙帶。
於浩抱緊了再次入睡的張莎拉，眉頭緊鎖：“看來我們得掉頭，靜海市雖然遠些，但別無選擇。”
“明白。”小強掛上倒檔，準備調轉車頭。
“等等！”於浩突然麵色凝重，他的直覺告訴他，周圍有不尋常的情況。
“怎麽了？”小強停下手中的動作，疑問道。
“小強，你有沒有聽到哭聲？”於浩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警覺。
小強熄火，仔細聆聽，終於在努力之後捕捉到了細微的哭聲：“聽...聽到了。”
於浩聽得很清楚，那是女人的哭聲。哭得哀怨而淒慘，連綿不絕，仿佛在傾訴著無盡的悲傷。
小強坐不住了，提議道：“這哭聲聽起來挺悲涼的，附近也沒看到行屍，要不要下去看看？”
雖然看不到行屍，但這並不代表沒有危險。前方的車輛堆疊，可能是行屍藏身的絕佳地點，這哭聲，或許正是誘餌。
但這次，於浩沒有拒絕。
萬一是人類，他不忍心對方挨凍受餓，給些援助還是力所能及。
下車前，他讓小強調轉車頭，將車輛開到一百米之外，以防不測。
張莎拉在車內熟睡，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是於浩在下車前為她蓋上的。她睡得安詳，睡姿優雅，渾然不覺於浩離她而去。
兩人緊鎖車門，持槍向哭聲方向走去。
“我說於浩啊，是人我們救不救？要是救，車子也容不下啊。”小強一邊說，一邊做出誇張的表情，“嘿嘿，不過，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把她抱在我身上，可是，這樣我又沒辦法專心開車了，哎，怎麽辦，我好難啊！”
“如果是人類的話，我們肯定給予幫助。”於浩迴答得簡潔而堅定。
小強打趣道：“那你拉著一張苦臉幹什麽，看你的表情很不情願啊！”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浩的聲音低沉，透露出內心的憂慮。
此時，兩人已進入了亂車堆中。
他們沒有戴夜視儀，隻拿了兩隻手電筒來探路，彈匣在收納袋多裝了幾隻，以備不時之需。
在這空曠地帶，即便遇到危險，也便於逃離，這也是他們敢前來探查的原因之一。
“快看，那裏有個人。”小強指著前方不遠處。
於浩順著望去，確實看見了一個人影，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
漆黑的夜色裏，手電筒的燈光照在她的衣服上，原本顏色豔麗的衣服，此刻卻看起來有點詭異的刺眼。她整個人如鬼魅般的蹲在那裏，並且掩麵哭泣著，和初遇張莎拉時的情景何其相似。
“鬼.....鬼啊！”小強忽然哆嗦了起來，不自覺的站在了於浩身後。
她卻依然哭泣著，對照在自身的燈光視若無睹。於浩淡淡道：“怎麽可能是鬼！她要麽是人，要麽就是一種我們沒見過的行屍。”
“那我們要不要走近一點看看？”不知何時，小強又和於浩並肩站在一起，腰板又硬挺了起來。
“既然已經來了，我們就過去看看，萬一是人類，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兩人齊步走了過去。
“女鬼”對靠近的兩人卻置若罔聞，依然在哭泣著，似在告訴靠近中的兩人發生在她身上淒慘的故事。距離“女鬼”隻有兩米的時候，她依然沒搭理他們，這讓於浩和小強的警戒心放鬆了不少。
小強笑嘻嘻說道：“於浩，既然你已有了莎拉，那麽這次就讓我來好了！”
“不行！”於浩堅決地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臭小子，不讓我過去，難道你要過去？”小強麵色有些不爽，“莫非，你還想腳踏兩隻船？”
“雖然不確定她是什麽，但我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都別過去！”於浩搖著頭，眉頭緊皺，表情嚴肅。
“怕什麽，如果她真是行屍，我立馬開槍殺了她！”小強說著，左腳向前跨了出去。
“別去！”於浩拉住了小強，聲音帶著急切。
小強不耐道：“萬一她是個人怎麽辦，你剛才還說不能不見死不救的，這次怎麽又變卦了啊？”
“真想救她的話，還是我過去好了。”於浩擋在了小強身前，態度堅決。
小強罵道：“臭小子，原來你真是要腳踏兩隻船啊！”
“你......你”於浩氣得說不出話來，每次小強為了女人，於浩的話就被當成了耳旁風。
“真想過去，那你就過去，到時遇到危險，別怪我沒提醒你。”於浩將臉扭向一邊，不再看小強，聲音中透露出無奈和擔憂。
“嘿嘿，放心吧，我小強可是福大命大之人！等著吧，這次肯定給你領個嫂子過來。”小強的語氣中滿是自信和輕鬆。
說完，小強向“女鬼”走去，步伐中帶著一絲堅定。
“姑娘，你沒事吧！”小強走到了女鬼身前，拍了拍“姑娘”的肩膀，聲音中帶著關切。
她沒有理他，依然在掩麵哭泣著，淚水透過指縫滴落。
“姑娘，姑娘。”小強輕搖了搖“姑娘”的肩膀，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姑娘，你倒是說句話啊！”小強將手移到了她的手臂之處。她的胳膊雖然摸起來很光滑，卻也很冰冷。
不久，溫熱的液體流到了小強的雙手，應該是她的眼淚，真可憐！
小強的心頓時又柔軟了不少，他同情起女子的遭遇。
“危險！小強，趕緊遠離她！”原本兩米之外的於浩，不知何時已站在哭泣女子的身旁，他的聲音低沉而急切。
說完，於浩對著哭泣女子的腦袋，暴起一腳。這一擊，他使了很大的力氣，女子直接被踹出了好幾米遠。
小強目瞪口呆地看著於浩——這還是那個對女孩很溫柔的於浩嗎，竟然能做出如此舉動！
“你瘋了嗎？”反應過來的小強，衝於浩咆哮著。
於浩麵色鐵青，“你個混蛋，真是色迷心竅了，先聞聞你手上的東西再說！”
怒火攻心的小強，終於冷靜了下來。他明白於浩不會無故做出出格的舉動，肯定是發現了什麽。
小強盯著於浩，抬起手將手心放在鼻子處，聞了起來。
“唔，好臭！”小強匆忙甩手，想要甩幹淨黏在手上的腥臭液體。
“這是什麽東西啊，我還以為是她的眼淚！”小強麵色尷尬。
“如果剛才你的手再升上去一點，估計已經少掉幾根手指了。”於浩的麵色依舊鐵青。
“對不起啊，阿浩，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小強滿臉歉意。
“這事後麵再說。我們還是先解決當前的麻煩吧。”於浩指著小強身側，麵色不善。
被踢飛的女行屍又重新站了起，如今，已不能再稱唿她為姑娘了，因為她已停止了哭泣，開始怒吼起來！
於浩所說的大麻煩，不僅指的是這隻女行屍，而是它身後開始聚集起來的一大堆從車縫間鑽出來的行屍。
“快跑！”見行屍越聚越多，於浩拉著小強拔腿就跑，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中飛速移動。
“吼！吼！吼！”女行屍發出的吼聲像是荒野上的號角，激起了行屍群的野性。它們仿佛找到了目標，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向逃跑的兩人湧去。
“快，快！”於浩拖著小強的手，他們的步伐在廢棄車輛的迷宮中加速。二十米，隻剩下二十米就能衝出這死亡的堆積場。
然而，前方的行屍如同一堵移動的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身後和兩側的行屍也在迅速逼近，兩人被行屍包圍，形勢危急。
此時，女行屍的哭泣聲再次響起，淒慘而綿長。這哭聲不再是無助的哀求，而是對他們命運的諷刺。
行屍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兩人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
“走車頂，我們踏著車子跳過去！”於浩手指著唯一的出路，竭力保持冷靜。
“好！”小強簡短地迴應，兩人迅速分散，準備利用車頂作為逃生的路徑。
“你這邊，我那邊，我去吸引它們的注意力，你趁機逃出去，發動車子。”於浩快速地布置著計劃。
“那你怎麽辦，我不能丟下你！”小強的聲音中滿是擔憂。
“放心，我能脫身！”於浩的迴答堅定而迅速。
“可是。”小強還想說些什麽，但被於浩一把推向前方，“快，沒時間了！”
“嘭嘭嘭”，小強的腳步聲在車頂上迴響，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穿梭。於浩也緊隨其後，兩人在車頂上展開了一場與時間的賽跑。
“哎呦，臥槽！”但小強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他的呻吟聲劃破了夜空，清晰而刺耳。
於浩聽到小強的聲音，心中一緊，他的目光迅速轉向小強的位置。
撲通一聲，小強趴在了一輛車子上，所幸他並沒有掉進行屍堆裏。他的雙手並攏，死死抓住了車頂上的某樣東西。
此時，小強的上半身還在車頂，下半身卻已滑到了車蓋之上。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位於車蓋周圍的行屍，已將爪子紛紛伸向了他的下半身。
“啊——”黑夜中，忽然傳出一聲慘叫。
“小強！”站在車頂的於浩焦急地喊道。
聲音如石沉大海，久久沒有迴應。
於浩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
“要不是及時轉彎，行屍就真趴車上了，到時就更麻煩了！”於浩心有餘悸。
小強直白地吐槽道：“還好，這行屍的腦子不太好使。”
於浩則帶著沉重的語氣感歎：“又遇到了奇怪的行屍，上次在小鎮上也遇到過，不知道還會遇到多少千奇百怪的行屍。”
他又慶幸道：“幸好沒有棄車逃生，不然下場會很慘！”
小強卻帶著一股子樂觀和不以為意：“管他呢，我們吉人自有天相！”
他直指破碎的車窗，道：“不過，我們該換輛車了啊，你看看前麵和你那邊的車窗都成什麽樣子了。”
於浩遲疑了一會，終於點頭道：“好，到達下座城市，我們就換車…”
看著破爛的車窗，於浩有些感慨萬千。自從在小鎮救了張莎拉，他就有換車的想法了，但由於車是父親留給他的遺物，或多或少還是有點不舍的。
這時，颼颼冷風從前窗的槍眼和破碎的側窗吹進，吹醒了昏迷中的張莎拉。車子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張莎拉上車後，空間就顯得擁擠。雖然她在於浩的懷中很安心，但身子卻不怎麽舒服。
張莎拉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正在凝視她的於浩。
張莎拉臉上再次浮現出紅暈，羞怯的看著於浩，喃喃道：“對不起，我隻會給你們添麻煩。”
於浩輕拍了拍她的額頭，微笑道：“你的確有點拖後腿！”
張莎拉聞言眯了眯眼睛。雖然知道於浩的話裏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她的心裏還是有點內疚。
小強這時插話：“別這麽說，我們可是一個團隊，你是給於浩力量和決心的人。”
“你們兩個也別打情罵俏了，旁邊這麽大一個電燈泡，也不避避嫌。”小強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似乎在表達不滿。
於浩無奈地笑了笑，他了解小強的直率和幽默，知道這不過是他的一種玩笑：“好了小強，我們談正事。”
於浩轉頭看向張莎拉，認真問道：“莎拉，你是本地人，應該對附近城市很熟悉吧？”
張莎拉點點頭：“是的，從我住的小鎮向西50公裏就是梁溪市。”
小強快速接話：“那北麵有什麽城市？”
張莎拉思索了一會，然後迴答：“北麵的話，隻有靜海市，不過距離比較遠。”
於浩迅速做出了決定：“小強，我們改道去梁溪市吧。”
“行，聽你的。”小強簡潔迴應。
......
對於車輛而言，五十公裏不過是一段短暫的行程。然而，半小時後，這段路程被迫中斷。
“這是什麽情況？”小強驚唿，聲音中滿是驚訝。
前方的高速公路上，各式各樣的車輛隨意停放，形成了一條望不見盡頭的障礙帶。
於浩抱緊了再次入睡的張莎拉，眉頭緊鎖：“看來我們得掉頭，靜海市雖然遠些，但別無選擇。”
“明白。”小強掛上倒檔，準備調轉車頭。
“等等！”於浩突然麵色凝重，他的直覺告訴他，周圍有不尋常的情況。
“怎麽了？”小強停下手中的動作，疑問道。
“小強，你有沒有聽到哭聲？”於浩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警覺。
小強熄火，仔細聆聽，終於在努力之後捕捉到了細微的哭聲：“聽...聽到了。”
於浩聽得很清楚，那是女人的哭聲。哭得哀怨而淒慘，連綿不絕，仿佛在傾訴著無盡的悲傷。
小強坐不住了，提議道：“這哭聲聽起來挺悲涼的，附近也沒看到行屍，要不要下去看看？”
雖然看不到行屍，但這並不代表沒有危險。前方的車輛堆疊，可能是行屍藏身的絕佳地點，這哭聲，或許正是誘餌。
但這次，於浩沒有拒絕。
萬一是人類，他不忍心對方挨凍受餓，給些援助還是力所能及。
下車前，他讓小強調轉車頭，將車輛開到一百米之外，以防不測。
張莎拉在車內熟睡，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是於浩在下車前為她蓋上的。她睡得安詳，睡姿優雅，渾然不覺於浩離她而去。
兩人緊鎖車門，持槍向哭聲方向走去。
“我說於浩啊，是人我們救不救？要是救，車子也容不下啊。”小強一邊說，一邊做出誇張的表情，“嘿嘿，不過，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把她抱在我身上，可是，這樣我又沒辦法專心開車了，哎，怎麽辦，我好難啊！”
“如果是人類的話，我們肯定給予幫助。”於浩迴答得簡潔而堅定。
小強打趣道：“那你拉著一張苦臉幹什麽，看你的表情很不情願啊！”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浩的聲音低沉，透露出內心的憂慮。
此時，兩人已進入了亂車堆中。
他們沒有戴夜視儀，隻拿了兩隻手電筒來探路，彈匣在收納袋多裝了幾隻，以備不時之需。
在這空曠地帶，即便遇到危險，也便於逃離，這也是他們敢前來探查的原因之一。
“快看，那裏有個人。”小強指著前方不遠處。
於浩順著望去，確實看見了一個人影，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
漆黑的夜色裏，手電筒的燈光照在她的衣服上，原本顏色豔麗的衣服，此刻卻看起來有點詭異的刺眼。她整個人如鬼魅般的蹲在那裏，並且掩麵哭泣著，和初遇張莎拉時的情景何其相似。
“鬼.....鬼啊！”小強忽然哆嗦了起來，不自覺的站在了於浩身後。
她卻依然哭泣著，對照在自身的燈光視若無睹。於浩淡淡道：“怎麽可能是鬼！她要麽是人，要麽就是一種我們沒見過的行屍。”
“那我們要不要走近一點看看？”不知何時，小強又和於浩並肩站在一起，腰板又硬挺了起來。
“既然已經來了，我們就過去看看，萬一是人類，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兩人齊步走了過去。
“女鬼”對靠近的兩人卻置若罔聞，依然在哭泣著，似在告訴靠近中的兩人發生在她身上淒慘的故事。距離“女鬼”隻有兩米的時候，她依然沒搭理他們，這讓於浩和小強的警戒心放鬆了不少。
小強笑嘻嘻說道：“於浩，既然你已有了莎拉，那麽這次就讓我來好了！”
“不行！”於浩堅決地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臭小子，不讓我過去，難道你要過去？”小強麵色有些不爽，“莫非，你還想腳踏兩隻船？”
“雖然不確定她是什麽，但我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都別過去！”於浩搖著頭，眉頭緊皺，表情嚴肅。
“怕什麽，如果她真是行屍，我立馬開槍殺了她！”小強說著，左腳向前跨了出去。
“別去！”於浩拉住了小強，聲音帶著急切。
小強不耐道：“萬一她是個人怎麽辦，你剛才還說不能不見死不救的，這次怎麽又變卦了啊？”
“真想救她的話，還是我過去好了。”於浩擋在了小強身前，態度堅決。
小強罵道：“臭小子，原來你真是要腳踏兩隻船啊！”
“你......你”於浩氣得說不出話來，每次小強為了女人，於浩的話就被當成了耳旁風。
“真想過去，那你就過去，到時遇到危險，別怪我沒提醒你。”於浩將臉扭向一邊，不再看小強，聲音中透露出無奈和擔憂。
“嘿嘿，放心吧，我小強可是福大命大之人！等著吧，這次肯定給你領個嫂子過來。”小強的語氣中滿是自信和輕鬆。
說完，小強向“女鬼”走去，步伐中帶著一絲堅定。
“姑娘，你沒事吧！”小強走到了女鬼身前，拍了拍“姑娘”的肩膀，聲音中帶著關切。
她沒有理他，依然在掩麵哭泣著，淚水透過指縫滴落。
“姑娘，姑娘。”小強輕搖了搖“姑娘”的肩膀，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姑娘，你倒是說句話啊！”小強將手移到了她的手臂之處。她的胳膊雖然摸起來很光滑，卻也很冰冷。
不久，溫熱的液體流到了小強的雙手，應該是她的眼淚，真可憐！
小強的心頓時又柔軟了不少，他同情起女子的遭遇。
“危險！小強，趕緊遠離她！”原本兩米之外的於浩，不知何時已站在哭泣女子的身旁，他的聲音低沉而急切。
說完，於浩對著哭泣女子的腦袋，暴起一腳。這一擊，他使了很大的力氣，女子直接被踹出了好幾米遠。
小強目瞪口呆地看著於浩——這還是那個對女孩很溫柔的於浩嗎，竟然能做出如此舉動！
“你瘋了嗎？”反應過來的小強，衝於浩咆哮著。
於浩麵色鐵青，“你個混蛋，真是色迷心竅了，先聞聞你手上的東西再說！”
怒火攻心的小強，終於冷靜了下來。他明白於浩不會無故做出出格的舉動，肯定是發現了什麽。
小強盯著於浩，抬起手將手心放在鼻子處，聞了起來。
“唔，好臭！”小強匆忙甩手，想要甩幹淨黏在手上的腥臭液體。
“這是什麽東西啊，我還以為是她的眼淚！”小強麵色尷尬。
“如果剛才你的手再升上去一點，估計已經少掉幾根手指了。”於浩的麵色依舊鐵青。
“對不起啊，阿浩，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小強滿臉歉意。
“這事後麵再說。我們還是先解決當前的麻煩吧。”於浩指著小強身側，麵色不善。
被踢飛的女行屍又重新站了起，如今，已不能再稱唿她為姑娘了，因為她已停止了哭泣，開始怒吼起來！
於浩所說的大麻煩，不僅指的是這隻女行屍，而是它身後開始聚集起來的一大堆從車縫間鑽出來的行屍。
“快跑！”見行屍越聚越多，於浩拉著小強拔腿就跑，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中飛速移動。
“吼！吼！吼！”女行屍發出的吼聲像是荒野上的號角，激起了行屍群的野性。它們仿佛找到了目標，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向逃跑的兩人湧去。
“快，快！”於浩拖著小強的手，他們的步伐在廢棄車輛的迷宮中加速。二十米，隻剩下二十米就能衝出這死亡的堆積場。
然而，前方的行屍如同一堵移動的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身後和兩側的行屍也在迅速逼近，兩人被行屍包圍，形勢危急。
此時，女行屍的哭泣聲再次響起，淒慘而綿長。這哭聲不再是無助的哀求，而是對他們命運的諷刺。
行屍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兩人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
“走車頂，我們踏著車子跳過去！”於浩手指著唯一的出路，竭力保持冷靜。
“好！”小強簡短地迴應，兩人迅速分散，準備利用車頂作為逃生的路徑。
“你這邊，我那邊，我去吸引它們的注意力，你趁機逃出去，發動車子。”於浩快速地布置著計劃。
“那你怎麽辦，我不能丟下你！”小強的聲音中滿是擔憂。
“放心，我能脫身！”於浩的迴答堅定而迅速。
“可是。”小強還想說些什麽，但被於浩一把推向前方，“快，沒時間了！”
“嘭嘭嘭”，小強的腳步聲在車頂上迴響，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穿梭。於浩也緊隨其後，兩人在車頂上展開了一場與時間的賽跑。
“哎呦，臥槽！”但小強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他的呻吟聲劃破了夜空，清晰而刺耳。
於浩聽到小強的聲音，心中一緊，他的目光迅速轉向小強的位置。
撲通一聲，小強趴在了一輛車子上，所幸他並沒有掉進行屍堆裏。他的雙手並攏，死死抓住了車頂上的某樣東西。
此時，小強的上半身還在車頂，下半身卻已滑到了車蓋之上。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位於車蓋周圍的行屍，已將爪子紛紛伸向了他的下半身。
“啊——”黑夜中，忽然傳出一聲慘叫。
“小強！”站在車頂的於浩焦急地喊道。
聲音如石沉大海，久久沒有迴應。
於浩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