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可齊白雪玉容依舊清冷,隨著真氣流轉,她身上雪白的衣衫無風自動,飄然若仙,清冷的玉容上透著一絲絲冷冽。


    “不要再說了。”


    佳人如玉,清冷傲然,緩緩從腰間解下了短劍,將短劍拔出緩緩的擦拭起來,如雪一般的寒光映襯著絕世玉容。


    可是……


    這時候有一張憨憨的臉,在她芳心中浮現出來,這時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的牽掛。


    “嗯……”


    齊白雪咬了咬牙櫻唇,這次去西秦墨家總壇之前,不論如何她都要去一趟大王莊,見一見那個人。


    一個月沒見麵了,一想到他憨憨的樣子,齊白雪心中的思念再也無法遏製,她一定要去一趟大王莊。


    天王老子也攔不住她!


    第二天,清晨。


    城西,大王莊。


    “滴答,滴答。”


    兩匹雪白的戰馬,緩緩踱著步子,出現在村口的大槐樹下,齊白雪,殷雅兒翻身下馬,不由得對看了一眼。


    多日不見,這偏僻的小山村依舊山清水秀,一幢幢樣式獨特的青磚瓦房沐浴在晨光中。


    熟悉的景色讓齊白雪明眸中,閃爍著一絲暖意,口中喃喃自語著:“不知……他還好嘛。”


    牽著馬,向著不遠處的那間客棧走去,齊白雪絕世玉容上浮現出幾分期待,很快拉開了和殷雅兒的距離。


    “哎?”


    殷雅兒叫了一聲,趕忙跟上了,可是走著走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她明媚的大眼睛轉了轉……


    輕叫了一聲:“咦?”


    殷雅兒俏臉上覺得有些奇怪,她總覺得這個小村子有點不對勁,可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老人們在大樹下乘涼,孩童們在歡快的嬉戲,小寡婦們在客棧外坐成一排,正在做著針線活。


    殷雅兒潔白的腦袋上,冒出了三道黑線,心中狐疑:“為什麽?”


    為什麽這大王莊的人,好像一個個都沒心沒肺的呀,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受到旱災的影響。


    她不由自主的起了那憨憨的,沒心沒肺的家夥,又看了看這些大王莊的人,一臉懵逼……


    “難道?”


    難道大王莊的人都被那家夥傳染了?


    奇怪了。


    帶著深深的疑惑,殷雅兒跟隨雪姐姐走進了客棧,客棧裏還是那副老樣子,大堂十分幹淨整潔。


    幾位客人正在喝著茶水,閑聊,吃飯。


    櫃台裏還有一個憨憨的家夥,懷中抱著一個粉嫩漂亮的女童,正一臉驚喜的看著她……


    不。


    那家夥完全無視了她,正在用幽怨的眼神看著雪姐姐,那表情可真是太憨了,甚至還滿懷著委屈。


    很快,殷雅兒耳邊響起一個幽怨的聲音:“娘子……”


    這小聲音實在太肉麻了,殷雅兒頓時覺得全身一陣惡寒,覺得好像幾天沒洗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趕緊走。


    這地方不能呆了。


    “哎。”


    殷雅兒看著那家夥幽怨的表情,又看了看一臉惆悵的雪姐姐,還是歎了口氣,決定幫他們一個小忙。


    反正這一次分別,也不知道雪姐姐能不能從西秦安全迴來,弄不好就是生離死別,她決定將影兒帶出去玩。


    “哎。”


    此時此刻的,殷雅兒竟然有點傷感了,還有點心軟了,就讓雪姐姐和那家夥單獨待一會兒吧。


    她輕移蓮步走了過去,俏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向著影兒張開了懷抱:“影兒乖,來姐姐這裏。”


    “咯咯。”


    影兒還是很喜歡她的,很快張開小胳膊投入她的懷抱。


    “走咯,姐姐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呀?”


    “好!”


    隨著殷雅兒將影兒抱走,又向著那幾個還在吃飯的食客,露出了兇巴巴的小白牙,奶兇奶兇的。


    “還不走?”


    “哎?”


    幾個食客也不敢惹她,趕忙扔下一些銅錢,互相拉扯著走了出去,這下子客棧裏隻剩下了兩個人。


    久別重逢,相視無言……


    柳乘風又委屈的叫了一聲:“娘子。”


    看著他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齊白雪再一次,習慣性的噗嗤嬌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傻子!”


    這一刻她肩膀上千斤重擔,種種憂愁都好似不翼而飛,這個男人總能用種種辦法逗她開心,逗她笑……


    看著她冰山解凍,含笑而立,柳乘風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憨憨的答應了一聲:“哎!”


    情之所至,金石為開。


    二人心中壓抑的思念好似火山一般爆發了,柳乘風大步向前將她擁入懷中,佳人入懷,軟玉溫香,羊脂白玉一般的俏臉上泛起了微紅。


    香,真香。


    這醉人的清幽女兒香,讓柳乘風一雙大手不老實起來,緊緊摟住絕世佳人纖細的腰身,痛吻起來。


    齊白雪好似喝醉了酒一般微閉著明眸,任他一雙壞手予取予求,這貼身廝磨的滋味如此醉人。


    “嗯……”


    一聲嬌吟。


    唇分。


    佳人含羞帶怯的嬌嗔:“壞人!”


    “嗬。”


    柳乘風此刻神清氣爽,再一次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便好似一個貪吃的孩童找到了最愛吃的甜食。


    這失而複得的滋味叫人生死相許。


    村外,清晨時分。


    殷雅兒抱著小影兒走出了客棧,沿著村外的小路緩緩走著,一邊逗弄著小影子一邊歎氣。


    就在這個時候,她懷中才七歲大的影兒,一邊咯咯笑著,一邊唱起了兒歌,嗯嗯啊啊的小奶音讓殷雅兒露出了笑容。


    “可愛,太可愛了。”


    她在影兒細嫩的小臉上輕捏了一下,笑眯眯道:“影兒,你為什麽這麽可愛呀。”


    “咯咯。”


    影兒笑的眼睛眯了起來,拍著小手,繼續唱著兒歌:“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咳咳。”


    一下子,殷雅兒被口水嗆到了,還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還以為小丫頭唱的是兒歌呢,這什麽玩意兒啊?


    她氣的鼻子都歪了,翻了個白眼,問道:“影兒……這是誰教給你呀?”


    影兒天真無邪的用小奶音應道:“爹爹教的呀。”


    “啊啐!”


    殷雅兒氣的眼前發黑,差點當場暈過去了,這魂淡還真是別出心裁,這教的是兒歌嗎?


    影兒才七歲呀!


    那魂淡竟然教她這些情呀,愛呀……


    “禽獸!”


    殷雅兒一邊恨恨的罵著,一邊抱著小丫頭往前走,可是走著走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從不遠處傳來稀裏嘩啦的流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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