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車窗,她總算是看到了一臉嚴肅的我,那嬌俏的臉蛋上陡然綻放出一絲劫後餘生的笑容。殊不知,危機還遠遠沒有結束!


    “笑笑笑……笑你妹!”我作出一個嚴厲罵她的口型,開始精準地操作著汽車將她的車子徹底逼停,可與此同時,隨著我們的快速減速,一直跟在後麵的商務車竟然是追了上來,而那輛我剛在停車場看到的麵包車,此刻竟然就在馬路對麵!麵包車內跳下來四個持槍的黑衣人,快速地翻過護欄朝我們這邊追來。


    這還真不是一般的綁架!看樣子他們是另有打算!


    我連忙翻到副駕駛,從車子的另一邊鑽了出來,然後趕緊去看陳月兒的情況。


    這女人早已經是一頭的冷汗,雙手托在自己高高凸起的腹部,一臉的後怕。好在她的駕駛習慣還不太遭,至少還及時地給自己扣上了安全帶,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也在偶爾進行的chun夢中無數次地預演著和陳月兒再度重相逢的情景,但還真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的重相逢竟然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溫馨對話,有的隻是那滿滿的殺機。


    正派名門的道士們對付邪祟或者其他同行自然是信手拈來,但若要他們跟那些血氣方剛的凡人對抗,那就很難了,就算是邪道術士,那也不可能在大白天作惡傷人。更別提來的人全都是拿著武器的!


    “幹掉這個男的,抓走這個富婆,她就是海東集團的女老總!綁了她咱們快撤!”


    來者不善,兩輛車裏一共下來八個人,全都是全副武裝殺氣騰騰,而且顯然是早有預謀。


    “請虎鳳蝶大人現身!看樣子,今天非沾上些人命不可了!”我陰狠無比地說著,虎爺也從我脖頸上的紋身中飛出,它已經算是成熟體,之前也沒有透支過,此刻顯然也知道不能輕易收割他人的性命,它的作用更多的還是為我進行輔助。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後背心卻是一陣暖流傳來,竟然是陳月兒也給我貼上了一張符紙。


    “天徽敏符,能夠讓人速度更快一些。”陳月兒藏在我的身後輕聲說著,一隻手還撫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要講整個身體都貼上來,我卻是將沃爾沃的後車門打開,然後將她塞了進去。


    老老實實地待著,下次再這樣亂跑,老子就要行家法了!我惡狠狠地說著,然後朝著第一個跑來的匪徒一躍而起衝了過去。


    “直接開槍打死他!”


    “哎喲!你特碼的瞎了嗎!?怎麽打自己人!?”


    “這小子有點邪門!”


    “他的速度好快……啊!”


    “這隻蝴蝶!我見過這隻蝴蝶!啊,該死,這邪門的蝴蝶不僅遮擋視線,還咬人!”


    “快跑!”


    “我錯了!大俠,我錯了!饒命啊!”


    “別殺我!別殺我!”


    一陣亂糟糟的激烈戰鬥之後,除卻那兩個開麵包車跑掉的,活著的就已經隻有一個看起來很雄壯的男子倒在地上。這場戰鬥來得快去的也快,正派道士沒有什麽克製這些凡人的法子,但對於一個沒有立場的蠱師來說,這又顯得太簡單了一些,基本上他們的子彈全都是打在了身邊的自己人身上。


    畢竟我和他們壓根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如果是讓吳麻子來,這幾個家夥的死相估計會更慘一些。


    “是誰指使的?”我一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臉上,俯下身體問道。


    “我不能說啊!”這大塊頭顯然是嚇壞了,但被我這樣問的時候竟然還想要負隅頑抗……說起來這也隻有一種可能性,背後指使的人至少看起來比我可怕多了。


    第一根手指頭!我猛地掰斷他的第一根手指頭,惡狠狠地說道,畢竟剛剛的危險帶給我的恐懼實在是太過於深重,女人和孩子都是我心中不能觸碰的逆鱗,也正是因為這樣,在麵對這最後一個歹徒的時候,我心中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我說,我說,我說說說……是……是九宮道觀上的道長讓我們兄弟做的!”


    他敢綁架陳月兒?那老貨莫不是瘋了!?我首先的反應就是不信,這趙長青莫不是瘋了麽,他難不成不知道陳月兒的身份麽?清徽派怎麽說也的道門大派,他一個小小的山頭還敢這麽幹!?且不說他已經是在相關部門留下了案底有了嫌疑,就說陳細三這尊大神,也應該是他惹不起的啊。


    畢竟他那隻小鬼就是當時被陳細三帶隊去剿滅的,我也是親眼目睹了陳細三作為道門高人的風範。


    說起來,人家李老道士的手段我還真沒親眼目睹過,隻知道他能夠幹掉一隻拘魂使。


    狗急跳牆了不成?還是說他想拿陳月兒報複陳細三?


    “其……其實,這位……這位高人,其實我們並不是來綁架的,趙仙師是想讓我們製住這……這位美女,取她身上一小塊皮膚,一點頭發和心尖之血而已……隻不過到了後麵我們兄弟幾個見她這麽有錢,所以動了歪心思……”


    “嗬嗬,很好。”我冷笑了連聲,見他如倒豆子一般主動交代,心中的殺念也漸漸熄滅了不少。在他的交代中我也發現,這趙長青與此還安排他們另外一個任務……綁架楊黛紫!隻不過是因為他們下意識地將更有錢更張揚的陳月兒放在了有限方案裏!


    這老貨,顯然是跟我把梁子越結越深了。


    不遠處一架直升飛機帶起巨大的風浪慢慢地往下降,竟然是直接打算停在路中央來,直升機是民用機型,上麵還噴塗著彩色的logo,正是海東藥業四個大字的拚音首字母!而這條車道之上已經是沒有一輛車子再開過來,顯然是被人刻意地截斷。


    飛機還沒徹底降落好,陳細三就一馬當先一躍而下,那身手看起來就跟特種兵一樣,哪裏有半分中年人的樣子。他一下飛機就看到了地上七零八落的屍體,然後神色有些凝重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打開車門問候了一下陳月兒。


    “三叔,我沒事……”陳月兒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弱弱地跟陳細三說道。


    合著陳細三是陳月兒的三叔。


    “嗯,沒事就好……你還懷著孩子,怎麽能隨便亂跑!?如果不是小遊,你估計真得出事!既然家族讓你走上台麵來,就應該要注意各個方麵的風險!”陳細三依舊是那副狂霸拽的冷漠模樣,語氣嚴肅地批評。


    “我……我剛好是有點事情要出去,所以也沒注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而我也正式將最後這個“俘虜”交給了陳細三身後的兩個撲克臉中年人。


    這兩個撲克臉,氣質上倒是和當初去保護楊黛紫的兩個撲克臉女孩挺像的。


    “看樣子,還是得給你安排兩個保鏢!要麽就讓小遊貼身保護你也行,這小子道行還不錯,你眼光還成,你爸應該是比較滿意了。”


    陳細三衝我讚許地點了點頭說著,然後又看向我說道:“剛剛問出什麽來沒有?這什麽來路,竟然還配了這麽精良的設備。”


    他說的是散落在地上的武器。


    的確,這一次來著還真不是善類,我甚至是有點後怕他們如果先去對付楊黛紫,那可真是不堪設想!這趙長青請動鬼類不成,竟然還想要動用世俗的力量。


    “這是一夥亡命徒,聽了白雲山九宮道長趙長青的話,專門過來綁陳月兒的。”我沒好氣地瞪了衝我擠眉弄眼的陳月兒一眼說道。


    “哈?趙長青?個老子的,老子沒去找他的麻煩,他這是想幹嘛?”


    “她是不是天芮病星命格!?”


    我看著陳月兒,聯想到她之前那陽氣過盛的身體狀況,心中卻是有了這樣的計較,想必是趙長青那老貨因為抓不到楊黛紫而臨時將目標轉移到了陳月兒身上來!


    聽我這樣一問,陳細三倒也是一愣,然後說了一句:“沒錯。”


    “我妹妹也是天芮病星……我想,他肯定是有什麽謀劃,所以急需要天芮病星了,我妹妹那邊他也安排這些人去綁架,顯然是作了兩手打算,隻不過這幾個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覺得陳月兒是隻肥羊,所以先衝她動手!”


    “需要天芮病星?這事得好好查一查……趙長青這些年發展得還不錯,包括我們局也有個別領導和他的關係很好……這事情的後續調查就交給你了,迴頭讓路主任協助你好好查一查。”


    “哎等等,我不過是一個企業職工而已,這種事情,怎麽也輪不到我來查吧?還有那個……不是讓我查方誌東的嘛?”


    “都要查,哪個事情都不能落下!這事情畢竟涉及到你老婆和你妹妹,你敢說想要抽身事外?”陳細三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讓我根本就無從辯駁,實際上他的打算我又何嚐不知道呢,他自己都說了趙長青跟他們這個有關部門的某位領導很熟悉,如果要調查趙長青,那肯定也不能夠通過他們的內部手段來進行了,而我這個“普通群眾”顯然就成為了最合適的人選。


    而讓路天明協助我,也不過是在私底下的一點小協助而已,那小子奸猾似鬼,肯定也是不會拋頭露麵的。


    “誰是他老婆!”陳月兒聽了陳細三的話頓時大羞,高聲反駁,可沒想這一句話就似乎牽動了抬起,卻見她哎喲痛唿一聲整個人如同蝦米一樣縮了起來。


    “不好!這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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