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晚秋,靈藥城城外仍是綠樹扶花交相掩映,更有金菊紅楓怒放,好似夏秋同時同地爭奇鬥豔。


    偏黑色的泥土地在花木中彎彎繞繞、直通城門,四處鳥語花香、蜂鳴蝶舞。


    等到了靈藥城城門口,高高的灰白城牆上是碧瓦飛簷,城前橫一條小河,不深不淺、不窄不闊,河上架一座朱紅雕花木拱橋,走上小橋,河水清澈、可見河底圓潤的石頭和河中或靜忽動的錦鯉。


    過了橋,黑色實木所製的高大城門大開,走過城門,城內處處綠意盎然、散發著草藥香,街旁的鋪麵或地攤上常見各種藥囊、藥劑、丹藥、藥鼎、藥材等。


    這番景象,頭一次來靈藥城的風無律、葉雙舟、魏池、丫丫四人都睜大了眼睛,目不暇接。


    戴晚歸和戴離原本就是靈藥城戴家的人,自是沒什麽感觸,麵色如常。


    幾人先去吃了午飯,然後一路穿街走巷,風無律四人隨著戴晚歸和戴離來到了藥師聯盟。


    富麗堂皇的藥師聯盟,大門便有兩層樓高,門前圓廊高柱皆用玉色精石築成。走進藥師聯盟,入眼便是排排疊疊的高架抽屜,高架前六米處是隻留了出入口的廊式櫃台。


    穿著青邊白色藥師袍、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胸前掛著刻著“藥師學徒”的銅色牌子,見有人來,她站起身“蹭蹭——”跑來。


    見戴晚歸戴著金色“藥聖”牌子,戴離戴著銀色“大藥師”牌子,她小臉微紅有些激動,連忙彎腰見禮:“前輩們好。”


    戴離擺擺手,將風無律拉過來,道:“不用那麽拘謹,你來安排一下她的藥師考核,從一階開始,一直考到四階。”


    “啊?”小姑娘瞧著和她一般高的風無律,愣是驚訝得沒迴過神來。


    戴離低低笑了,拍了拍風無律的肩膀。


    “無律,瞧你把人家小姑娘嚇得。直接從一階考到四階,這可是少有的事。”


    風無律笑笑,衝小姑娘道:“麻煩這位藥師幫我安排一下考核。”


    小姑娘麵上更紅,有些羞窘和不自在:“我還隻是個藥師學徒,哪裏稱得上藥師,小公子隨我來,我給你安排考核。”


    戴離又衝小姑娘吩咐道:“我帶他們去後邊找個小院歇下,等考核完了你帶她來找我們。”


    “好,前輩放心。”小姑娘點點頭。


    風無律抬腳跟著小姑娘走了,戴晚歸和戴離則是直接大搖大擺地帶著剩下幾人進了內堂,在後院找了個小院住了進去。


    因著已經聽戴離說過從一階到四階的考核,風無律全程不見怯色。


    連著四次考核,每一次分五場:筆試、辨藥、炮製藥材、煉製藥劑、煉製丹藥。


    考一階時,每場考試負責審核的藥師都沒什麽反應,動作言語很是隨意,全然沒將風無律放在心上。


    但當風無律一直不停地直接考到四階藥師時,饒是因此令他們無法去吃晚飯,他們除了有一些好奇外,卻並無一絲惱怒之意。


    “小修士可要加入藥師聯盟?”負責考核審核的五位藥師都饒有興趣地看著風無律。


    風無律自是沒有答應。小師祖肯定不會高興看見她加入藥師聯盟,她既然已經跟隨小師祖開始學習煉藥,那便不得隨意讓小師祖心裏添堵。


    五位藥師隻一瞬間覺得有些可惜,可轉眼便想開了。畢竟藥師聯盟裏有的是四階大藥師,不缺這一個有些特別的。


    考核一直持續到了深夜,風無律揉著空空的肚子,直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困意來襲。持續煉藥六個多時辰,一脫離煉藥時那般玄妙狀態後,她便直覺得困到腳下虛晃。


    考核全程,那小姑娘一直等在考核處外邊陪著,風無律有些不好意思,想開口道謝,但卻眼皮子一沉,倒向一邊去。


    葉雙舟自晚飯前便一直等在這外邊,連忙伸手將困得倒下去的風無律攬住。


    因著太困了,風無律出來時隻瞧見了小姑娘模糊的身影,並未注意旁邊不遠處還站著葉雙舟。


    倒下去時,她聞見熟悉的冷冽氣息,伸出小手環住葉雙舟的腰身,並心安神穩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中。


    葉雙舟麵上微紅,低頭瞧著風無律,目光灼灼。他伸手輕擰了一下她的鼻尖,有些寵溺地笑了笑。


    “你倒是還知道累。”


    一旁,小姑娘活了十年多,哪裏見過男男這般親密,還一個依賴一個寵溺。她麵色微紅,卻又忍不住抬眼去瞧。


    “咳咳——”葉雙舟咳嗽一聲,小姑娘這才迴過神來,而後跑走了。


    有些不舍地將風無律環住他腰身的手捉了下來,葉雙舟將她打橫抱起,走去藥師聯盟後院中幾人現下住著的小院。


    ……


    此時,戴家府宅深處。


    “父親,還找不到法子嗎?縛兒氣得到現下,午飯和晚飯都沒吃。”戴紅縛的父親戴盛鴻急得焦頭爛額,麵上還有些怒色。


    戴高毅搖搖頭,平日裏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花白頭發現下微微有些淩亂,滿是褶子卻無其他瑕疵的蒼老麵容這會兒有些頹廢。


    他怒紅了眼睛,氣得怒目、握拳。


    “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是敢害我戴高毅的孫子!”


    戴盛鴻上前,氣得眼眶中含了淚,咬牙切齒道:“父親,縛兒自出生起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父親說毒啞縛兒的藥隻有八階以上的藥師才能煉製,那便必然與這次問鼎會有關。到時候在問鼎會上,還請父親好好查一查!”


    戴高毅眼神明滅,道:“我們先去穩一穩縛兒的情緒,叫他寫出這幾日發生了什麽。另外叫老二去城中請八階以上的藥師來為縛兒解毒。”


    同時,隔壁院子中又傳來摔砸東西的聲音,還有丫鬟小廝的驚唿。


    “啊——少爺,你饒了奴婢吧。”一丫鬟被花瓶砸得頭破血流,撲通跪地,卻不敢伸手去擦模糊了視線的血,雙手攥得緊緊地放在身側,她哭著求饒。


    因被毒啞,戴紅縛氣得不行,平時他若是生氣了最喜歡打罵下人,最是能夠發泄怒火,可現下他想要發怒卻罵不出聲,便越發有一股子邪火憋悶在心口難以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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