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婆和馬伯旺都沒想到,楊梅這個惡婆婆居然會給陳荷花這麽好的夥食。


    楊梅沒理會他們的眼神,從劉春草手裏接過碗,端著去了炕邊,對疼得白了臉的陳荷花說:


    “老大媳婦,別緊張,先吃碗麵攢攢力氣。


    生兒生女不重要,大人小孩都平安就好。”


    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痛得五官變形的陳荷花。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婆婆,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娘......”


    這原本應該是極為正常的一個舉動啊,看把大兒子大兒媳夫妻倆給震驚得......


    楊梅歎了一口氣,深知原主惡婆婆的形象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


    她要一點一點扭轉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況且,她穿到了這樣一個極品的身上,也不能一下就變得太明顯。


    人設前後反差太大,崩得太厲害,難免要惹人懷疑。


    雖然她是不待見原主的極品屬性,也不喜歡這具身體。


    可穿都穿了,萬一她自己抹了脖子死了還迴不去咋辦?


    哎,好死不如賴活著唄!


    “趕緊趁熱吃,別的都別瞎想。”楊梅學著原主的模樣,明明說著好話,卻一副沒好氣的樣子。


    陳荷花捧著碗大口吃著麵條,臉上掛著淚,可眼底卻有掩不住的感激和溫暖。


    婆婆待她還是好的,之前都是她自己不爭氣,連生兩個都是丫頭片子。


    陳荷花在心裏暗自祈禱著:求漫天神佛保佑,開開眼,讓信女這一胎能生下個大胖兒子,信女願意拿自己二十年壽數來換......


    有接生婆在屋裏看著,楊梅送完了麵條湯就躲了出去。


    生孩子這種血腥畫麵,她一個未婚未育的女中青,還是不要看了。


    從大房出來,楊梅就徑直去了廚房。


    劉春草正在偷吃鍋裏剩下的一點麵條湯。


    馬大寶和馬小寶已經喝完了雞蛋水,正扯著劉春草的褲腿讓他們娘也給他們吃兩口。


    劉春草已經把最後一口麵條都塞進嘴巴裏了,被倆兒子纏著,又從嘴裏扯出兩根麵條來,打算喂給大寶和小寶吃。


    楊梅真心是被這畫麵給惡心到了。


    “吃吃吃,成日裏就知道吃。


    你嘴巴多髒不知道嗎?


    都吃進去的麵條你還摳出來給大寶和小寶吃,你不嫌埋汰我都替你覺得惡心。”楊梅脫口罵了出來。


    等她這嗓子出來了,楊梅自個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她特麽的就穿過來幾個小時,居然還真把自己代入了原主人設,當自己就是馬老婆子了不成?


    楊梅在心裏對自己吐槽起來,她原來戲這麽好的嗎?


    那她穿越前要是進軍演藝圈,說不定也能混成另一個賈菱啊!


    劉春草沒想到自己偷吃居然叫婆婆抓了個正著,還被這樣罵,臉皮再厚也有點不自在。


    不過婆婆嫌棄她嘴髒,她還是要辯解一句的:“娘,我早上刷過牙了。”


    楊梅翻個白眼,她剛翻過原主的記憶,自然知道劉春草所謂的刷牙是咋樣的。


    這年頭,能用上鬃毛牙刷和牙粉的都是大戶人家,農戶出身的泥腿子,都是用鹽水漱口,用手指頭當牙刷在牙齒上摩挲一圈就了事。


    劉春草說的刷牙,就是這樣。


    包括原主自己,也是同樣的方式。


    整個家裏頭,除了在縣裏書院讀書的秀才兒子馬叔明能用上鬃毛牙刷和牙粉,其他人,都沒那個金貴命。


    “是刷沒刷牙的事兒嗎?


    讓你吃我嘴裏吐出來的東西,你吃不吃?”


    楊梅不說什麽細菌不細菌的道理,她一個目不識丁的農家老婆子不懂這些,也不好解釋,直接打個比方,直接明了。


    劉春草腦補了一下畫麵,有種想吐的衝動。


    楊梅冷哼一聲,指著院裏堆在大腰木桶裏的衣裳,“那一堆的髒衣裳你眼瘸沒瞧見?”


    劉春草心裏不情願,全家人的衣衫平日裏都是陳荷花在洗的。


    這該死的陳荷花,一早起來居然連衣裳都沒洗好。


    對上婆婆冷冰冰的眼神時,劉春草不敢說''不''字,扯著笑對楊梅道:“娘,我瞧見了,我馬上就去洗。”


    劉春草從廚房裏溜了出去,剛走到院裏就揚聲喊著馬大妮的名字。


    楊梅一聽就知道劉春草是什麽心思,走出來衝劉春草喊道:“你叫大妮幹啥?


    就幾件衣裳,你還想使喚個六歲孩子做?”


    劉春草被戳穿了心思也沒慌,嘿嘿笑了兩聲,端起大腰桶就往河邊去。


    她是有些納悶婆婆今天的反應的。


    之前大妮那死丫頭也是跟著陳荷花去河邊洗過衣裳的。


    死丫頭年紀雖然小,可幹活還是挺麻利的。


    剛剛要是能叫死丫頭一起,一會兒她還能偷個懶,在河邊監工看著就行。


    劉春草將一切仍然歸諸於陳荷花的肚子。


    婆婆肯定是覺得陳荷花能為老馬家再添丁,今天才會一直偏著大房。


    想到這裏,劉春草也在心裏祈禱:老天爺,求你保佑我大嫂陳荷花這一胎繼續生賠錢貨,信女願意用十年,啊,不,用五年壽數來換......


    打發走了糟心的二兒媳,楊梅看灶台上早飯已經做好了,按著記憶,從櫥櫃裏拿出幾隻粗陶碗出來,開始分粥。


    馬老婆子可是這個家裏食物鏈頂端的人,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家裏所有事情都是她說了算。


    就連日常吃飯,食物的分配也是由她來安排。


    這點也是楊梅穿越來之後,唯一覺得有點安慰的地方了。


    至少,穿成了當家的婆母,她不用累死累活的幹農活、做家務,還能被兒女孫輩們討好伺候著。


    要按照原主那偏心眼的勁兒,大房一家子,幹活是最多的,吃的是最次的。


    就好比每隔上三天,原主和二房的大寶小寶都有一碗雞蛋水喝,大房倆''賠錢貨''孫女是想都不要想的。


    二房夫妻為老馬家生了倆大胖金孫,馬老婆子給他們的粥也會比給大房夫妻的稠。


    就是陳荷花懷上第三胎後,經常會餓得心口燒,馬老婆子也從來不會多給她一個好臉色,多給一勺子粥喝。


    全靠馬伯旺和馬大妮父女倆從嘴裏省下一口補貼給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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