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鄙夷地看著九叔，直翻白眼：
哼！爹，看你那個饞樣，說得這麽好聽，實際上就是貪圖別人身上值錢的寶貝，更怕它落到四目道長手中，被你那師弟撿了大便宜。
見凝霜不搭話，九叔扭頭看向張羽靈，“怎麽樣？你不如拜我為師吧。”
“不行！不行！”張羽靈搖了搖頭，露出很為難的模樣，“我已經答應眼鏡道長，拜他為師了啊。”
九叔好言勸道：
“我們茅山一派，沒正式拜入師門，口頭說的都算不得數。再說，那四目道長本事不如我，又隻是個趕屍的，會耽誤你修煉道術。但跟我就不同，我是正統茅山道人，會好好教你的。”
“不好吧，男兒不能言而無信啊！”
張羽靈連連擺手，心中暗暗好笑：
嗬！見錢眼開的鐵公雞，開始還各種嫌棄我，現在亮出值錢的寶貝，就求我做徒弟了吧？
鄙視！
額，這小子不上道啊……
刷！
九叔雙眼瞪圓，直接抽出把桃木劍，一邊吹灰一邊擦拭，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氣，口裏自顧自念叨著：
“僵屍終究是個禍害，茅山道士要替天行道，助妖魔鬼怪轉世投胎，行善積德……”
秋生文才不知何意。
但在張羽靈聽來，這分別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小子，我九叔懶得和你囉嗦，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我就要替天行道。反正你是隻半屍，滅了你，是讓你轉世投胎，不算傷天害理，你自己看著辦。
不開玩笑，張羽靈如果還拒絕，迎接他的至少是九叔的陣法。
甚至可能得陪著桃樹精一起，雙雙躺在壇子裏反省人生。
見九叔為了收自己為徒，不惜使出威逼利誘的手段，張羽靈內心暗暗偷笑，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與其自己求人，不如讓人求己。
拜九叔為師，一方麵完成係統任務，另一方麵，自己一僵屍，手持桃木劍，降妖伏魔，大喝一聲妖孽哪裏逃，就把妖魔鬼怪嚇得叫大哥，感覺像演無間道，十分的酷炫。
他隨即滿臉堆笑，雙眼滴溜溜一轉：
“能跟九叔修煉茅山道法，別人求都求不來，我怎麽會不識抬舉？師父，請受徒兒張羽靈一拜！”
說著就要跪下。
哼！算你小子識相。
九叔伸手扶住他：
“行拜師禮不在這兒，我們茅山一脈是很講究規矩的，新入門的弟子得先拜過祖師爺才行。”
張羽靈雙手捧著千年老山參，遞到九叔麵前：
“師父，這是徒兒孝敬您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啊！好，好，師父先替你保管著。”九叔收起老山參，瞪了秋生和文才一眼，訓斥道：“看看人家，你們兩個以後要向師弟多多學著點。”
“……”
秋生和文才直接呆在原地，師父這變臉也太快了吧，簡直算是不要臉啊。
凝霜見爹收張羽靈為徒，倒是十分地開心，哪管爹的吃相好不好看，隻要自己目的達到就好。
茅山道士又不是聖人，誰身上還沒點小毛病？
義莊大廳內，香煙繚繞，燭火通明。
張羽靈跪在神龕下，見麵前桌上供奉著七八排，上百塊牌位，不由問道：
“師父，咱茅山道門難道有上百個祖師爺？”
“胡說些什麽！這些是我收伏妖鬼後，給他們立的靈位，讓他們受些人間的香火，好早日投胎去個好人家。”
看著這些牌位，他忽然理解九叔為啥那麽貪財，還克扣徒弟得工錢。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九叔一個男人，做爹做媽的，不但平時要供四口人吃喝，還要供奉上百個死鬼的香火。就他那點替人捉鬼降妖的工錢，能維持住這一攤子開銷，確實很不容易。
“羽靈，先向道祖三清的神像磕頭，上三炷香，心意一定要誠。”
九叔擺上祭品，端著一碗淨水，開始上奏表章，請示祖師爺。
“是！”
張羽靈不敢怠慢，按九叔交代的步驟行事。
咚！咚！咚！
磕完頭後，道祖三清的三塊牌位，忽然抖動幾下，居然都齊刷刷倒了下來。
這……咋迴事？
大廳中的五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九叔心中一驚，這種事情他從未遇到過。
莫非半屍不能入道門？或者因為剛剛這小子說了句大不敬的話？總不至於是幾位老人家手腳不利索，自己在神台上摔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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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好言勸道：
“我們茅山一派，沒正式拜入師門，口頭說的都算不得數。再說，那四目道長本事不如我，又隻是個趕屍的，會耽誤你修煉道術。但跟我就不同，我是正統茅山道人，會好好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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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文才不知何意。
但在張羽靈聽來，這分別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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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即滿臉堆笑，雙眼滴溜溜一轉：
“能跟九叔修煉茅山道法，別人求都求不來，我怎麽會不識抬舉？師父，請受徒兒張羽靈一拜！”
說著就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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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靈雙手捧著千年老山參，遞到九叔麵前：
“師父，這是徒兒孝敬您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啊！好，好，師父先替你保管著。”九叔收起老山參，瞪了秋生和文才一眼，訓斥道：“看看人家，你們兩個以後要向師弟多多學著點。”
“……”
秋生和文才直接呆在原地，師父這變臉也太快了吧，簡直算是不要臉啊。
凝霜見爹收張羽靈為徒，倒是十分地開心，哪管爹的吃相好不好看，隻要自己目的達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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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靈跪在神龕下，見麵前桌上供奉著七八排，上百塊牌位，不由問道：
“師父，咱茅山道門難道有上百個祖師爺？”
“胡說些什麽！這些是我收伏妖鬼後，給他們立的靈位，讓他們受些人間的香火，好早日投胎去個好人家。”
看著這些牌位，他忽然理解九叔為啥那麽貪財，還克扣徒弟得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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