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嶽豐伯爵眼中、深深的自責,嶽雲嬗隻淡若清風的笑了笑:“嗬嗬,父親言重了。”


    “能夠守住祖宗打下的這片基業、為整個家族奉獻,本就是女兒今生最為崇高的追求!”


    ……


    不多時,嶽豐伯爵府招納上門女婿的告示、以及巡街騎兵的呐喊聲,轟動全城!


    “什麽?伯爵府居然要納婿?怎麽如此突然?!”


    “該不會是胡說的吧?”


    “怎麽可能,滿城吆喝這一消息的,可是伯爵府的嫡係精銳:撕風騎士團。”


    “他們怎麽可能拿府上大小姐的婚姻大事開玩笑?”


    “也對哦。”


    “按照撕風騎士們嘴裏喊的話,此番招婿,將在城中閱兵廣場上進行;”


    “隻要是到了婚配的最低年紀,並且不超過而立之齡的,盡可自行參加!”


    “那還等什麽?趕緊去閱兵廣場啊!”


    “喂喂喂,你那一臉的皺紋,都能把蚊子給夾死的了,也好意思湊這熱鬧?”


    “休得瞎說,老夫……咳咳,本公子隻是長得有點著急了而已,真實年紀才二十九歲!”


    “我呸,臭不要臉!”


    伯爵府招贅婿的消息一經放出,讓那空曠了許多年的閱兵廣場,頓時擠得人山人海!


    上到城中權貴,下至小販走卒,全都伸長了脖子來湊這熱鬧。


    但很快,一大波小販走卒等上不得台麵的弱勢之人,就被清出了閱兵廣場。


    然而這並不是伯爵府幹的;


    而是那些同樣抱著要當伯爵府的“上門女婿”的、有些實力的競爭者們,自發的組織動手,把那些不配當自己的競爭對手的平民弱者等,統統排擠在外。


    早早就收到消息,並也親自來此湊湊熱鬧的嶽豐城城主薛廣勝,將這一不公現象看在眼裏,絲毫無動於衷。


    畢竟,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很多時候,你實力不濟,在有秩序法規的城裏、還能憋屈的活著;


    要是去到律法約束力極為薄弱,甚至可以說是形同虛設的城外,分分鍾就得嗝屁了!


    此時,這位薛廣勝城主微微皺著眉,心裏頭隻在琢磨一件事:“嶽豐伯爵府究竟出了怎樣的變故?”


    “竟突然招起上門女婿來了?”


    這時,跟在他身旁、看起來有些縮頭縮腦的年輕男子,弱弱的道了句:“父親大人,您、您就讓我去試試吧?”


    “您也知道我愛慕嶽雲嬗多時,隻要我出現在競選人群中,憑您的麵子,孩兒一定會被選中的!”


    “您就……”


    “滾蛋!!”


    薛廣勝怒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人伯爵府招的是贅婿,贅婿懂嗎?”


    “你不要臉,為父還要臉呢!”


    你小青年撇了撇嘴,依舊不依不饒道:“反正您的衣缽有大哥繼承,孩兒本就沒啥出息的,若能娶……哦不對,是能‘嫁’到伯爵府去,對您而言也未必是壞事啊?”


    “況且,嶽豐伯爵一家子的人品,是肯定不會虧待了孩兒的!”


    一聽這話,城主薛廣勝被氣的眼皮子直跳:“你給我住口!”


    “還你‘嫁’到伯爵府去?真有臉說,不害臊的東西。”


    而此時,這位薛城主心裏想的卻是:“陛下‘去爵削兵’的新政,正如火如荼;”


    “作為老牌貴族裏、出類拔萃的‘嶽豐伯爵府’,肯定是陛下心裏、不除不快的那根釘子!”


    “在這種情況下,我薛家焉能入贅伯爵府?”


    “當然了,要是能把伯爵府的那位大小姐娶進門,那就另當別論了……”


    “隻可惜當年,連老大都被拒了,更何況我家這平平無奇的老二?”


    未免給自己的政治立場留下汙點,薛廣勝對自己的小兒子厲聲喝道:“再敢提這事,你這輩子都別想踏出城主府半步!”


    城主府二公子幾次張張嘴巴,但終究還是不敢再忤逆父親的意思了。


    隻能遙遙望向不遠處、正徐徐進場伯爵府馬隊,眼中飽含求而不得的無奈與淒涼……


    事實上,像城主府二公子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


    而且,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嶽豐城中的一流權貴之後;


    他們對伯爵府的大小姐愛慕良久,但一方麵也是因為那“贅婿”的名頭,終究是太不好聽了;


    另一方麵,也是更為重要的原因:在這節骨眼兒上入贅伯爵府,陛下的那把“新政大刀”、不知什麽時候就會砍到伯爵府的頭上。


    屆時,你一入贅的,也休想獨善其身……


    相比於嶽豐城中,政治嗅覺更為敏銳、亦或是信息捕捉渠道更為高端的一流權貴;


    二三流的家族勢力,以及其他年輕一輩中自認有些實力的存在,可就沒那麽多顧慮了!


    他們一想到自己能有機會、一親女神之芳澤,那真可謂是眼睛都發綠了!


    哪怕是當上門贅婿也無所謂的,求求了,給個機會啊親?


    很快,風月寶鑒便言簡意賅的公布出選婿規則。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跳出來說:“既然全城適齡者都有機會參與選婿,那你嶽豐伯爵府,為何一個人都不出?”


    “難不成……你們根本沒把之當做嶽豐城的一部分?”


    吼出這句話的人,就很是誅心了!


    城中無數土著居民都知道,曾經,整座“嶽豐城”、都歸嶽豐伯爵所有。


    但經過幾次嶽豐伯爵的妥協與讓步後,如今卻是反過來了——


    嶽豐伯爵所在的城堡,反倒成了嶽豐城的一個“特治區”。


    雖然平日裏,嶽豐堡以及相關的領土,是由你嶽豐伯爵全權自治的;


    可一旦涉及“嶽豐城”的整體概念,你嶽豐堡也不好搞特殊吧?


    難道,你是對此前讓出“嶽豐城”感到不爽?


    還是因為,你對陛下的“新政”心存怨念?


    這罪名一旦坐實了,嶽豐伯爵府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


    嶽豐伯爵冷冷的瞥向那喊話之人,唔,是個生麵孔。


    但對方眼中幸災樂禍的神采,卻有如毒蛇之瞳,無比陰險。


    此時,坐在轎中的嶽雲嬗悄然與父親傳音:“這人,十有八九是寧王一脈一早便埋於此地的暗子。”


    “他想拖延時間,我們便偏不讓他如願!”


    “父親,讓府上隨行的青年統統入場,參與競選罷……”


    嶽豐伯爵咬了咬牙,也隻得這麽辦。


    下一秒,陪著伯爵府世子前來看熱鬧的步無塵,直接就呆住了:“啊?”


    “我一世子伴讀,怎麽竟成了贅婿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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