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瞪眼看著手中的門把手,又看了一眼關緊的大門,特斯拉眼珠子一瞪。


    “那些可惡的小家夥!別讓我抓住你們!”


    生氣歸生氣,不過特斯拉的思緒倒是很穩定,打算先找個工具把門撬開。


    可轉過身,卻發現屋內桌子上多了一個精美的禮盒。


    “這是什麽?”


    有些好奇,特斯拉搬起禮盒。


    這個禮盒很美,很漂亮,很顯然是特意準備的。


    不過好似是又想到了什麽,這位博士表情明顯變得異樣。


    “該不會又是醃入味的榴蓮吧……?”


    可仔細感受了一下重量,發現很輕,不像是那些搞事的東西。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被坑了。”


    深吸一口氣,憋住!特斯拉打開了盒子。


    卻從裏麵拿出了一件“整潔”的,紅色恐暴龍雙馬尾毛絨……睡衣。


    “……”


    還有一張紙,上麵是幾小隻一起的留言。


    “地上撿的,不小心帶迴來了,就隨便找個盒子裝起來送你了。”


    “……”


    “這些家夥……”


    特斯拉不爽的抖了抖睡衣,卻又在不易察覺間,笑了。


    “說的跟真的一樣。”


    ……


    新的一天,柯洛斯滕鎮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熱鬧場景。


    無數人匯聚此地,讓本應該很大,很寬敞的柯洛斯滕變得有些擁擠。


    人們在這裏可以吃到好吃的,玩好玩的,欣賞各種新奇的事物,挑選各種琳琅滿目的商品,讓每一位第一次見到的人都會忍不住驚唿。


    “此地真乃,未來也!”


    當然,這些和白陌都沒什麽太大關係。


    她和德麗莎來到了會議室,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與德麗莎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其實關於樂土裏麵的事情都無關緊要。


    也許那對白陌,對芽衣,對那個如花一般美麗而無瑕的女孩而言,那些都是難忘,值得守護一生的迴憶。


    可在外麵,在這個世界看來,那反而是最無關緊要的。


    關於世界蛇的消息才是關鍵。


    其實這件事本應該由雷電芽衣來,畢竟她在世界蛇那麽長時間,應該知道很多。


    可無所謂了,白陌迴憶一下關於小白時的記憶,再結合如今所見所聞,其實也能知曉很多。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沒有辦法正麵應對世界蛇,是這個意思對吧?”


    話語平緩,不驕不躁,可其實瓦爾特很驚訝。


    “哪怕是現在的天命與逆熵聯手,也不行嗎……”


    “嗯。”這很殘酷,可卻是事實,白陌不想騙她們,那沒有好處。


    “也在意料之中了。”德麗莎卻要比瓦爾特更坦然一些。


    “在準備接受天命主教這個位置時,其實我就有這樣的感覺。”


    “先在迴想一下,我的預感還是很準確的。”


    雖然這麽說,可德麗莎眼中明顯有憂慮的神色。


    “從剛才的討論中我們也明白了,一切的根源,來自於一個人。”


    “凱文……”或許是給予最後的結論吧,幽蘭黛爾這個兩個字咬的很緊。


    “存在於傳說中的人物,卡斯蘭娜的先祖,最初的卡斯蘭娜。”


    縱使這裏真正見到過凱文的人很少,她們對於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就如對祂的評價般,所知所解都來自於傳說。


    可也正因如此,這個對她們來說來自神話之中的人物,僅僅隻是一個名字,卻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壓力。


    “……”幽蘭黛爾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一點,白陌也看出來了。


    隻是幽蘭黛爾沒說,白陌也尊重她的想法,所以便當什麽都不知道,保持沉默。


    “很奇怪,也很意外。”


    單手叉腰,幽蘭黛爾撫著下巴思索般仿若是自言自語,又仿若是在詢問。


    “身為卡斯蘭娜的先祖,這位凱文先生,卻反倒是最不像是卡斯蘭娜家族的人。”


    “為什麽?”


    這個問題,恐怕能迴答的也隻有白陌,西琳,或是華了。


    如今這裏卻隻有白陌在,大家自然而然便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小陌,凱文,祂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少有的,這位並沒有什麽八卦愛好的女孩眼中出現了無法掩飾的好奇,與鄭重。


    “……”


    長久的沉默讓現場變得有些壓抑。


    “抱歉。”一直到這種壓抑讓人感到不適時,白陌苦笑。


    “我無法用我單一的話語來評價凱文。”


    “我想……也應該沒有人可以評價祂。”


    “祂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人,也是最複雜的。”


    “可若你們要聽我說的話,我會說如果這個世界有一個人真的是英雄的話,那麽那個人隻可能是凱文。”


    “可若這個世界上需要有一個人去成為英雄,那麽凱文,一定也是距離這個目標最遠的那個人。”


    “生來的英雄,卻又是相隔最遠的英桀……”瓦爾特低聲複述白陌話語之中的意思,搖頭感歎。


    “這還真是一位僅僅隻是敘述,便讓人感到難以去理解的複雜之人。”


    “是這樣沒錯。”白陌目光掃視現場,她的態度就如她此時眼中的平淡般,毫無波瀾。


    “或許這麽說有些吹捧的意思,可凱文,一定扛起了我們不知,不明,不可見的壓力。”


    “或許正因祂站的太高了,才看到了我們無法看到的,未知。”


    “因為我們無法看到祂看到的風景,所以我們站在了對立麵。”雙手抱胸,德麗莎說出了一句有些沒出息的話。


    “我們可以嚐試著去理解祂嗎?”這意思很簡單,是否有不做敵人的選擇。


    “不能。”可白陌很果斷搖頭。


    她明白德麗莎的意思,是否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都是為了人類,為什麽一定要是敵人。


    可白陌也很清楚,若她們知曉了何為聖痕計劃,那麽德麗莎就一定不會再有這樣天真的想法了。


    “我想,凱文不會想讓我們去理解祂的。”


    “也因如此……”向前一步,幽蘭黛爾站在了白陌身旁。


    “我們隻能是敵人。”


    這場會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遺憾,白陌或是雷電芽衣其實都沒帶來什麽特別有用的線索。


    畢竟對於凱文而言,不管是在力量還是行為上,如今的她們也僅僅隻是有了去看的資格,也僅此而已。


    那一天所感受到的差距白陌不會忘,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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