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想!”夏靜容忙正襟危坐,隨後又皺了皺眉,“可你不是說我得不到麽?為啥,是由於您師父不好講話?”


    晉惠南瞥她一眼,“我師父這人的確不好講話,性子詭怪。這柏辛子又少見,要他心甘情願拿出來,定沒有那樣簡單。就是,”他睨了眼柏羊,“他對子孫非常好,你救了他惟一的孫子,區區柏辛子,應該,或許,可能還是會給你的。”


    “那為什麽……”


    晉惠南歎氣,“因為那柏辛子在倉房中,不隻是柏辛子,我師父藏的名貴藥草都在裏邊。可惜的是,倉房鑰匙丟了。”


    夏靜容,“……”


    “不可以撬開麽?”


    晉惠南嘲笑,“鑰匙並非普通鑰匙,不要說撬,一不當心鎖就會壞。”


    “砸門呢?”


    晉惠南表情詭怪,“不可以砸。”


    “炸呢?”


    晉惠南爆跳,猛的站起,“炸?你這小丫頭怎這樣暴力呢?你知道那門是啥材料的麽?就又砸又炸!”


    夏靜容眨了下眼,滿臉懵,如今滿臉暴力的,難道不是你麽?


    “木門?”


    “是玉門!那樣一塊藍田玉門,損壞一絲絲都可以要了我師父的命,你曉不曉得?你為一棵柏辛子,竟然要毀掉柏家祖宗傳下的藍田玉門?”


    晉惠南大罵,嚇的一邊的梁氏都想抄起邊上的茶壺砸他頭了。


    可是容容講過,對方不動手,自個也不可以動手……


    夏靜容也訝異,整座門都用玉做的?這柏家……也太有錢了吧。


    柏羊湊到她耳旁輕聲的嘰咕,“門不大,我呂叔叔進去都要彎腰,晉爺個子矮,她倒不用,可倉房裏邊好大的。”


    晉惠南想把他丟外麵去。


    夏靜容趕快攔下,“好了,晉禦醫,我沒要為柏辛子便毀掉藍田玉門的打算,您冷靜一下,否則一會工夫,就又開始忘事了。”


    晉惠南真想吐她滿臉血,這丫頭怎這樣討人厭?


    夏靜容不再刺激他,“我隻知道了,就是,照你這樣說,莫非那門以後打不開,裏邊的藥草豈非全都作廢?”


    “不是在找丟了的鑰匙麽?”晉惠南抓抓腦袋,非常苦惱的模樣。


    “多長時間能找到?”


    “不知道,隻是按照已有線索,應當快了。”晉惠南看了眼梁氏,“想治好你娘親,要不等他們找迴鑰匙,看在柏羊的份兒上,柏辛子可能會給你。要麽,你自個想法子找到那柏辛子,而後拿來給我,我幫你娘親施針。”


    也隻可以這樣。


    她會找人幫忙尋藥草的,得虧梁氏狀況好轉,她可以等的起。


    “你走吧,和你講話真累,就沒有見到過這樣蠢的人。年齡輕輕的,什麽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晉惠南不耐煩的揮手。


    夏靜容慢慢的吐出口氣。


    拉倒,有求於人,安靜安靜。


    夏靜容過去把梁氏手中的壺拿出來從新放迴桌上,才拉著她想著出門。


    晉惠南想著可算將人送走,再不用擔憂柏羊拆台,就非常殷勤開門。


    想不到一打開門,就見一道影氣衝衝跑來。


    “晉禦醫,你總算迴了,我問你,我放到藥房中的白綿糖是你拿走的對吧?”韓老板風一樣飆到他麵前,瞪著眼哼哧哼哧問。


    “幹啥幹啥?”晉惠南比對方還理直氣壯,“你們主家是不是講了藥店裏邊的東西隨我用?你都放那了,我怎就不可以拿,不可以拿你倒別放那呀。”


    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尊老,當大家夥的麵吼他,哼哼,沒有禮貌。


    韓老板登時說不出話,隨即看見他背後的夏靜容,更是委曲的不得了。


    夏靜容訝異的看了眼,先前聽柏羊說到白綿糖時,還當他家本來就有的,是從韓老板這裏偷的呀。


    夏靜容登時有一些哭笑不得,眼看著晉惠南往裏邊走,她帶梁氏經過韓老板身旁時還是講了句,“晚點時候再給你。”


    韓老板眼一亮,他賭誓下迴再不將白綿糖放到藥店。


    晉惠南沒有聽見她那句話,他隻看見夏靜容仿佛講了啥,韓老板便開開心心的轉過身走了。


    他狐疑看夏靜容一眼,這一睨,就發覺柏羊那個小子竟然拉她的袖子也要跟著走。


    這姐姐奴。


    晉惠南決定不管他,交待夏靜容,“晚點將人給我送迴。”


    “好的。”


    而後柏羊便開開心心的跟著夏靜容走了。


    迴客店,夏靜容便叫梁氏去睡覺,好像下針後,她便犯困意。


    夏靜容才帶柏羊下樓吃飯,尋問他有關柏家的事,“你爺醫術是不是比晉禦醫還好?”


    柏羊點了下頭,“自然了,我爺3歲便學醫,7歲時遇見10歲的晉爺,而後便教晉爺認藥,就定下了師徒名分。”


    夏靜容想笑,原來是那般的淵源呀。


    “你那個呂叔叔?怎麽今日不是他帶你來?”


    柏羊咬了口雞腿,才說,“我柏哥的病已然沒事兒,他便離開晉陽府去辦事兒。”


    那個呂忠還蠻忙的。


    “那你家在哪?”


    柏羊卻搖了下頭,“柏哥說這不可以告訴旁人,隻是夏姐姐以後如果要嫁給我,就是我們柏家人,到時你便知道了。”


    “……”拉倒,當她沒說。


    隨即她又問七八個問題,就是柏羊究竟年齡小,不是不知,就是不可以說,迴答的全都模棱兩可。


    倆人吃完飯,夏靜容就要送柏羊迴,他好像不大願意。


    可也曉得還沒有成婚的男女總在一塊不大好,因而還是迴了金草廳醫堂。晚點時候柏青雲會叫趕車夫來接他,他還是必須要迴的。


    夏靜容舒口氣,如今的孩子都懂的這麽多麽?靜軒,也沒有這樣子呀,呆呆的也就想著念書罷了。


    她搖了下頭,上樓洗漱。


    就是正脫衣時,忽然一個東西掉出。


    夏靜容揀起一看,才反應來這是白天晉禦醫給自個的醫書。


    她翻開瞧了瞧。


    上邊的解釋非常細。


    夏靜容翻到柏辛子一頁,竭力的看了幾遍,終究承認,學醫記藥也需要天賦的……


    想了下,她索性從隨身空間中拿出文房四寶。


    自打她在明勤村安定下來後,就開始學寫字,現在逐漸倒也些模樣。


    她把柏辛子的介紹都抄下,還有藥草的模樣。


    抄完,她想了下,左右睡不著,索性將書本中其他的藥也抄下來。


    晉惠南將醫書扔給她,必定不介意她瞧瞧其他的。


    書不是非常厚,夏靜容抄完後日還沒有亮。


    梁氏剛好醒來,夏靜容過去時,發覺她愣怔的坐床上,輕輕蹙了蹙眉。


    “娘親,怎麽啦?”


    “餓。”


    夏靜容失笑,“昨天晚上上都沒有吃呢,咱下樓。”


    吃完早餐,她就又帶梁氏去了金草廳醫堂。


    晉惠南幫她再度施了一迴針,才說,“如今隻等柏辛子了。”


    夏靜容謝了晉禦醫,才將他昨天給自個的書還他,並將手抄的那本也拿出。


    晉惠南邊吃茶邊渾不在乎的開口,“盡管抄,全都給你看了便沒有啥好藏的。你那一份自己多瞧瞧,往後呢如果看見那上邊有啥好的藥草就好好存著,未來也可以給我用,如果量多,我說不準還可以收你當關門弟子。”


    夏靜容想到自己這平庸的資質,還是算了吧。


    晉惠南順帶便將自己那本收起,剛擱好,突然想到啥,猛然拍桌,“不對,你怎可以隨意就抄我的書?”


    夏靜容,“……”


    你果真有人格分裂!


    晉惠南寒著臉,“你曉不曉得這書是我自個寫的,這世間隻此一本,很、很、很珍貴。並且裏邊記錄的藥草平時的藥房醫堂壓根便買不到,有不少郎中乃至都不認識,這樣珍惜的書,你竟然連問都沒有問過我就抄了,啊啊啊啊啊啊!”


    夏靜容唇角一抽,“那我……還你?”


    “還我就完啦?”晉惠南瞪眼,“你已然看過了!”


    “可我已經全忘了。”這是真話,她沒那個天賦。


    “啥?我不信,你一定都記的清楚,說不準你如今將這本還我了,迴去又可以默寫出原本。”


    夏靜容覺的以後如非必要,還是少和這種老神經相處吧。


    “因此,你想要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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