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史毓賢坐穩,就急不可耐的開口說,“我和你說,我方才……”說到一半驟然反應來,不可以泄露席府中的事呀,因而舌尖轉彎,立即換話題,“我們如今便進山,講好了要打野羊跟老虎的。”


    史毓賢卻說,“今日時候不早,改日再去。”


    “還要改日?可我急用呀。”但這時間段的確有些不合適,婁兆剛隻可以歎息妥協,“好吧,那便,明日,講好了便明日。”


    “行。”史毓賢點頭,而後就從車上下,看也不看的走了。


    婁兆剛撇嘴,“話全都沒有講完呢,這樣急著走幹什麽?”


    隻是他究竟去席府做了啥?他那時也隻是叫自個去找席叔民,說說話吃吃茶啥的,說他自個有些事兒找府中的仆人,就是這事兒辦的有些久。


    史毓賢好快走上了明勤村的路,他耽誤時間也不長,可還是沒有碰著先走一步的夏靜容。


    此刻的夏靜容卻已然跟著許財迴到許家,許財滿麵祈求,“你看你草圖紙也拿迴了,是不是可以給我解毒藥啦?”


    夏靜容就給他一顆白丸藥,許財二話不說便吞下。


    夏靜容就沒有再管他,許財壓根不要她出手。


    那席叔民受了這樣大的驚嚇,可不得找他點麻煩來壓壓驚麽?


    因而她轉頭便對戴大誠說,“事已然解決了,難的來一趟縣裏,我想買些東西,你要不先迴?”


    手頭有了席叔民跟婁兆剛給的250兩錢票,她如今咋說也是大款了,好多本來不在計劃當中的物品可以置買起來。


    “不急,你想買啥,我可以幫你提。”戴大誠真的很欽佩夏靜容,小小年齡,被席家那個紈絝奪了東西,居然隻花了不到倆時辰就拿迴了,還一點事都沒。


    戴大誠自問自個是做不到的,忽然感覺這一些年白長了。


    夏靜容想了下,在這縣裏中,戴大誠到底比自個熟悉些,就點頭,“走吧。”


    夏靜容先帶著戴大誠去吃了頓午餐,是縣裏邊頂好的酒家春明酒肆。


    戴大誠隻曉得這家酒店做的飯食味道好,卻從沒有舍的進來吃過一迴。


    現在也想不到占了靜容的光,嚐了下春明酒肆的飯食。


    好吃是好吃,就是老貴,量還少。就巴掌大一盤菜,就要了30文錢,戴大誠都替夏靜容心痛錢。


    可這妮子倒是大方的很,吃完後她便叫戴大誠帶自個去大集,她要……買大馬車。


    “你要買大馬車?”戴大誠訝異,這位逃荒來的夏娘子,果真比自個想的還要有能耐。


    以為能拿出100兩白銀蓋屋子便非常不錯了,想不到還有餘力置買大馬車。


    夏靜容點了下頭,“大馬車買了也方便,咱今日如果不是搭了旁人的騾車入城,全都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何況我弟妹還小,有了大馬車可以帶他們來城中玩。”


    夏靜軒跟夏靜雯非常少有可以出來玩的契機,以前在老夏家時,大約也就夏靜軒去過鎮子裏一迴。後來便是在逃荒路上,這倒走的遠,卻並沒那個閑工夫停下來好好觀摩觀摩。


    現在安定下,她手裏有了錢,可以送靜軒去上學。往後有個啥節日,全都要帶他們來玩。


    “要買大馬的話,就要去東大街那裏的市場,那裏專賣牲畜的。就是現在已過中午,也不知還有沒好的馬。”


    夏靜容點頭,“那便先去東大街的市場瞧瞧,今日找不到好的,改日再來便是。”


    戴大誠笑起,領著她便去了東大街。


    中午過後,大集便沒有那樣熱鬧了。


    戴大誠在這裏還有認得的人,是個看場的機靈小子,直接帶著他們去大集的最裏麵。


    “戴叔今日運氣好,剛才千家市場的販子牽了4頭馬來,我望過了,比早晨賣出的幾匹都好。”


    戴大誠精神一震,“是麽?快帶我們去瞧瞧。”


    馬確實是好馬,可價錢也不便宜。


    夏靜容不大會看馬,隻是戴大誠卻有些經驗,再加之邊上那個小子幫討價還價,最終以15兩白銀拿下一匹健壯的褐毛馬。


    這馬對夏靜容挺友善的,她很喜歡,年齡又不大,就決定是它。


    販子問她要不要車內廂,車內廂一定要的,隻是不需要太華麗,到底常常在村莊中來來次次,全都是泥土地。


    最終夏靜容挑了個平平無奇但非常堅實的車內廂,把繩子套上,就直接可以走。


    這車內廂也要3兩,哎呀呀,貴。


    隻是現在有車有房,夏靜容還是非常滿足的。


    大馬車買好了,夏靜容就要去南大街買東西,那裏繁盛,距離城關大門也近。


    戴大誠趕著車,心中還有些小激動。


    男人,不管21世紀還是古時,全都愛車,即使這車不是他自個的。


    倆人坐車大馬車往東大街去,誰知大馬車剛經過席府後門那條道時,席府門一開,一人被重重丟出。


    如果不是戴大誠眼疾手快,馬都被驚到。


    夏靜容忙撫住車門坐穩,抬眼望向那個被丟出的人。


    那個人一身窘迫,下半身看著血肉模糊的,臉麵上紅腫發漲。


    恩?怎看著有些眼熟呀?在哪見到過來著?


    她不認得,可戴大誠卻是認得的,當下便一驚,“這不是侯光子麽?他怎在這兒,還被席府的人打成這模樣?靜容,我們……”


    戴大誠是想問可不可以幫忙,雖說這是個混混挺招人恨,可到底是同個村莊的人,見到他這種模樣還袖手旁觀便有些說不過了。


    誰知他話還沒有講完呢,那裏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侯光子便對席府哭天奪地起,“我沒有說謊,我真來找席少爺的,唉喲唉喲,那個夏靜容想要害席少爺,她在我們村中四處說席少爺偷她東西,還說自個有靠山,要整死席少爺呀。”


    侯光子也不知事怎麽變成這個模樣,他一醒過來便在席府裏邊。剛想找席少爺呢,就被人抓到,說他是闖進府的小人,少爺出事兒肯定跟他有關,可是二話不說便壓著他打了頓,打完便丟出了。


    夏靜容嘲笑一聲,對上戴大誠同樣沉下的神情,說,“管他去死。”


    看上去打的也不是非常嚴重嘛,還有這樣大的氣力對她栽贓嫁禍。


    戴大誠再不看侯光子一眼,駕著大馬車從他身旁過去。


    侯光子還想努力努力,想不到席府裏邊又出來一人,正是席叔民身旁的家奴。


    這家奴之前一直在照管被打了的席叔民,晚點時候才聽見下邊的人說起侯光子的事,一稟告大少爺,大少爺竟然非常氣忿,說夏家現在是他罩著,誰敢破壞夏家建屋子,就是跟席家過不去。他叫家奴出來給侯光子一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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