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竟擇扭歸扭,但是沒哭沒鬧,這一點倒是讓路朝歌比較滿意,你可以有意見,但是你不能因為沒有得到就哭就鬧,雖然你的年紀很小,我做爹的應該慣著你,但是慣著你不代表一味的縱容你,有些規矩從小就應該懂。


    直到那隊戰兵脫離了路竟擇的視線,路竟擇才扭過頭,委屈巴巴的看著路朝歌。


    “迴家之後,爹的戰刀拿著玩就是了。”路朝歌沒有虎著臉,也沒有對路竟擇進行說教,這麽大的孩子規矩可以給他立,但是不要跟他講,講再多他聽不懂,也記不住,還會給孩子心裏造成不好的影響。


    “嗯!”路竟擇點了點頭,迴應了路朝歌一聲。


    而路朝歌也沒有說什麽乖之類的話,就好像他沒有在去要戰刀隻是因為乖而已,孩子都很乖,隻不過有自己的小脾氣罷了,隻要讓他們知道別亂耍性子就可以了。


    路朝歌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了兩個孩子繼續給那些姑娘家送請帖,這些人當中什麽身份都有,有小官小吏也有普通百姓人家,對於出身路朝歌給出的要求很簡單,隻要是清清白白的良善人家就可以了,剩下的根本不重要。


    送了一上午的請帖,路朝歌看著手中最後一份請帖,這份請帖的人家是在城外不遠的一處村子,路朝歌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送過去比較好。


    打馬出了長安城,兩個小家夥從來到長安城的那天開始,就沒有離開過長安,對於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路朝歌也不敢騎的太快,害怕寒風將兩個小家夥給吹感冒了。


    走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路朝歌終於趕到了請帖上說的小村子,這村子看著不算太大,差不多又百十戶人家,雖然都是些百姓,可這些百姓並不是什麽沒見過世麵的主,住在長安城附近,就算是路朝歌帶兵出征,他們都見過兩次了,所以見到騎著高頭大馬的路朝歌也並沒有多好奇。


    “小夥子,這是幹什麽來了?”一個看著年紀不小的大叔攔住了路朝歌的去了問道。


    “我來送請帖。”路朝歌揚了揚手裏的請帖,道:“這是河東郡王府,邀請……”


    “你是給老孫家送請帖的吧!”那大叔笑著說道。


    “您知道?”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知道知道。”大叔說道:“老孫家的事在我們村都傳開了,說是河東郡王要給他手下的那些將軍找媳婦呢!”


    “那您能告訴我她家在哪嗎?”路朝歌問道:“我著急送請帖。”


    “走走走,我帶你去。”大叔笑著說道:“這可是我們村裏的大事,這要是有合適的人家,我們村也能跟著沾光了。”


    “這你們能沾什麽光?”路朝歌笑著問道。


    “那我們村也算是有一個將軍了。”大叔笑著說道:“你在河東郡王府的地位不低吧?能騎這麽高大的戰馬。”


    “我就是個送信的。”路朝歌笑了笑,說道:“算不得什麽有地位的人。”


    “送信的都能騎這麽高大的戰馬?”大叔有些懷疑,道:“還能帶著孩子,看來這河東郡王府的待遇是好啊!”


    “大叔想去王府做工?”路朝歌笑著問道。


    “誰不想?”大叔說道:“要知道,宰相門前七品官,那河東郡王可是涼州最有權勢的了,我要是能在郡王府裏當差,那我也算是個九品芝麻官了。”


    “郡王府的規矩可是很嚴的。”路朝歌笑著說道:“尤其是對府上的傭人,就怕府上的傭人仗著河東郡王府,在外麵作威作福。”


    “這裏就不懂了吧!”大叔說道:“隻要你在河東郡王府當差,都不用作威作福,走出王府大門,人家就能高看你一眼,知道不。”


    “那你看我這種在郡王府都能騎高頭大馬的,在外麵是不是格外吃香?”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就您這身份,放在任何地方,人家都得給您供起來。”大叔說道:“不過你自己也說了,河東郡王府的規矩嚴,可別把這麽好的差事給弄丟了。”


    “那不能。”路朝歌笑著說道:“我這個差事可丟不了。”


    “到了,這就是老孫家。”大叔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房子說道。


    “老孫呐!老孫。”大叔衝著院子裏喊道:“河東郡王府來給你家姑娘送請帖了。”


    院子裏的中年人聽到喊聲,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打開了院門,說道:“村長啊!”


    “這位就是來給你家姑娘送信的。”村長笑著說道:“趕緊讓你家姑娘出來。”


    “不必了。”路朝歌擺擺手,道:“請柬誰收都一樣,就別勞煩姑娘出來一趟了。”


    說著,就把請柬遞給了從院子走出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著路朝歌遞過來的請柬,趕緊在衣服上擦了擦雙手,而後雙手接過了路朝歌遞過來的請柬。


    “明天上午,拿著請柬去長安城河東郡王府。”路朝歌說道:“到了郡王府之後,出示請柬就有人帶你們進去了。”


    “多謝多謝。”中年人連連拱手道謝。


    “不必客氣。”路朝歌笑了笑說道:“記得按時趕到。”


    “一定一定。”中年人說著,手就伸進了懷裏。


    這一動作頓時讓路朝歌眉頭一皺,手不自覺的就摸向了馬鞍袋,那裏放著一把匕首,雖然匕首很短,但是路朝歌相信自己的飛刀技術。


    就在路朝歌摸到匕首的一瞬間,那中年人的手也從懷裏拿了出來,當路朝歌看到那中年人手裏拿著的東西的時候,也是鬆了一口氣,本來已經摸進馬鞍袋的手也抽了迴來。


    隻見男人手裏攥著一把銅錢,遞到路朝歌麵前,道:“這位小哥遠來辛苦,這點銅錢您拿著喝口茶。”


    看著中年人手裏握著的銅錢,路朝歌也是哭笑不得,趕緊說道:“錢我就不要了,您留著就是了。”


    “老孫,人家是郡王府的人,差你那幾個銅子?”村長說道:“明天早上,讓你姑娘好好打扮打扮,你姑娘去的可是郡王府,那可是了不得的地方。”


    “也沒什麽了不得的。”路朝歌笑了笑說道:“記住準時到地方就行了。”


    “爹,餓……”此時,坐在馬背上的路竟擇扭頭看向了路朝歌,道:“迴家吧!”


    “好,迴家。”路朝歌笑了笑說道。


    “孩子都餓了,那就家裏吃一口吧!”孫姓中年人說道:“粗茶淡飯的,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的習慣。”


    “不必了。”路朝歌笑了笑說道:“孩子太小了,還是要迴家吃,記得明天準時到,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調轉馬頭就離開了。


    “這年輕人也不錯啊!”村長看著離開的路朝歌說道:“要是沒有媳婦,我家那丫頭估計能看得上,雖然不是什麽將軍,但也在郡王府裏當差,這多安全呐!”


    “您那姑娘寡居好幾年了吧?”孫姓中年人說道。


    “三年了。”村長說道:“也想著怎麽嫁出去呢!”


    “要我說這可不是您姑娘的問題。”中年人說道:“您挑來挑去的,這麽過年了提親的也不少,你就是沒有能看上眼的啊!”


    “你不懂。”村長笑著說道:“我姑娘怎麽也得找一個和我們家門當戶對的不是。”


    “您說的對。”中年人笑了笑,說道:“家裏做好飯了,屋裏吃一口再迴去?”


    “迴家吃去,姑娘今天給燉了雞。”村長說道:“明天早上你來我家取牛車,用牛車拉你姑娘過去,這要是走過去,還不給你姑娘累出個好歹來。”


    “村裏的姑娘,哪有那麽嬌貴。”中年人說道:“不過能坐牛車也是好事,明天早上我就過去取車。”


    送走了村長,中年人也迴到了院子裏,關上了院門,嘀咕道:“姑娘是個好姑娘,就是沒攤上個好爹,挑三揀四挑肥揀瘦的,你就慢慢挑吧!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可憐那麽好的丫頭了。”


    中年人嘀嘀咕咕的迴到了屋內,屋內一中年女人看著走進來的丈夫,問道:“這是誰來了?”


    “郡王府來送請柬的。”中年人將請柬遞給婦人說道。


    “也不知道咱姑娘去了,能不能有人相中。”婦人看了看請柬,雖然不認識上麵的字,但是那請柬做的卻是很好看。


    “去看看唄!”中年人道:“就算是沒有合適的,就當是讓姑娘見世麵了,能去郡王府的機會可不多。”


    “爹娘。”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姑娘從屋裏走了出來,道:“你們在說什麽呢?”


    姑娘看著很是標致,雖然比不上周靜姝那麽傾國傾城,但也是放在人堆裏你絕對會多看幾眼的存在,這麽標致的姑娘,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麽到現在還沒嫁出去。


    “郡王府送來的請柬。”婦人將請柬遞給了姑娘,說道:“讓你明天去郡王府呢!”


    再說路朝歌這邊,路朝歌帶著兩個孩子一路迴到了家中,家中的飯菜也早已備好。


    “娘。”剛進府門,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周靜姝,兩個小家夥坐在戰馬上,甚至小手就要好周靜姝。


    路朝歌解開繩子,將孩子遞給了周靜姝,笑著說道:“趕緊吃飯吧!兩個小家夥都餓了。”


    “跟你爹出去玩開不開心?”周靜姝抱著兩個小家夥問道。


    “開心。”路嘉卉開口道:“你看。”


    說著,就把路朝歌給她買的小飾品遞到了周靜姝的眼前。


    “寶貝兒子呢?”周靜姝問道:“你爹給你買什麽了?”


    “沒買。”路竟擇說道。


    周靜姝扭頭瞪著路朝歌,那眼神就好像要吃了路朝歌一般。


    “他要戰刀。”路朝歌苦笑道:“這不是有一隊巡邏的戰兵嘛!他就看上人家腰間的戰刀了,那玩意我也不能要過來給他啊!我就說迴來把我的戰刀給他玩。”


    “真的?”周靜姝依舊瞪著路朝歌問道。


    “我至於還騙你嗎?”路朝歌笑著說道:“怎麽說都是我兒子,我就算是在偏心眼,我還能虧了我兒子不成。”


    “我是這個意思嗎?”周靜姝問道。


    “那你是啥意思?”路朝歌不解的問道。


    “戰刀能隨便給小孩子玩嗎?”周靜姝突然笑了起來,說道:“萬一傷到孩子怎麽辦?”


    “你下次要是想罵我,你就直說。”路朝歌笑著說道:“何必拐彎抹角的你。”


    “行了,趕緊吃飯吧!”周靜姝笑著說道:“吃了飯你接著去送請柬。”


    “那我可不帶這兩個小祖宗了。”路朝歌說道:“騎馬都不敢騎的太快。”


    “那也是你自找的。”周靜姝笑著說道。


    一家人吃了午飯之後,路朝歌有一次帶著一堆請柬出門了,這次沒有兩個小家夥在,他就可以放開了騎了,尤其是長安城外的地方,城內不能策馬狂奔,但是城外可沒有那麽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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