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 女兒奴晚期 沒救了


    要說在大明的官場當中,路朝歌最喜歡的肯定是那幫子一天到晚喊打喊殺的將軍,其次就是戶部的這幫官員,畢竟每次出征的軍費都是人家拿出來地方,國家建設的銀子也是人家弄迴來的,很難讓人不喜歡。


    但要說討厭這幫人,也是真討厭這些人,這幫人已經把摳門兩個字寫在腦袋上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很摳門,就像這次一樣,其實就算是在營地裏雇傭女人做飯,也給不了多少錢,一天三五十兩銀子而已,戶部家大業大的,人家真不差這麽點東西,但是人家就能幹出來讓路朝歌花錢的事。


    林哲言的準則就是,能從路朝歌這裏掏出錢來的,那才算是有真本事,別管掏出來多少,哪怕一兩銀子都可以。


    而路朝歌也就是那個活脫脫的冤大頭,誰讓整個長安城最有錢的就是這貨,十年時間累積出來的家底,趕上世家大族上千年的積累了,花他點錢沒人心疼,就連李朝宗沒事還跑路朝歌這來打秋風呢!


    他攢那點私房錢,不是進了李朝宗的腰包,就是進了李存孝的腰包,這爺倆純純拿路朝歌當提款機。


    聊天的功夫,魏子邦帶著十多個讀書人迴來了,路朝歌也沒多說什麽,就告訴他們在這邊支幾個帳篷,教這裏的孩子學習中原的文化和文字,每天一錢銀子,在不耽誤自己科舉的前提下,每天中午和晚上做飯的功夫來教一個時辰時間就行,剩下的時間不需要他們過來。


    路朝歌這可算是開出天價了,一個時辰一錢銀子,十天就是一兩銀子,別以為一兩銀子很少,在路朝歌這樣的人眼裏確實不多,但是在一些寒門子弟的眼裏,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這邊交代好了,康嘉福也趕了過來。


    “你克扣人家夥食了?”路朝歌看著越來越胖的康嘉福。


    “我有病?”康嘉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那點銀子,說句不好聽的都趕不上我一個月的俸祿,讓我拿我都懶得拿,哪頭輕哪頭重我分不清啊!”


    “他說的。”路朝歌指了指包勒。


    “你信了?”康嘉福看都沒看包勒。


    “信了。”路朝歌點了點頭。


    “你也有病。”康嘉福笑罵道。


    “包勒,負責你們夥食的人在這。”路朝歌指了指康嘉福:“你有什麽想說的說吧!既然你說了他克扣了你們的夥食,那現在人來了,你問問他怎麽克扣了。”


    “有事沒事?”康嘉福說道:“我那邊忙著呢!你說你訓練就訓練,差點把那幫貨練廢了,這幾天吃的都比平時多了,我那邊一大堆事,這點破事你犯得上讓我跑一趟嘛!”


    “吃得多和我有什麽關係。”路朝歌說道:“又不是我吃的,你有本事你別給他們吃啊!”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康嘉福說道:“那幫貨吃不飽,還不進城把我衙門給我砸了?”


    “那不至於,沒我命令他們不能進城。”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巴結巴結我,我保證不讓他們進城。”


    “路大將軍啊!你手下那幫貨什麽德行你不知道?”康嘉福歎了口氣:“我但凡讓他們吃不飽,休沐的時候他們真找我算賬啊!還有你手底下那幫子將軍,一個個什麽玩意啊!還帶堵門的,堵我家門口就不走了,訛我好幾頓飯了。”


    “一個國公,被一幫侯爺給敲詐了。”路朝歌大笑道:“你可真行啊!”


    “我靠!那不都是你手底下的人。”康嘉福瞪了路朝歌一眼:“不鬧了,要是沒事我真得迴去了,那邊忙的腳打後腦勺,你要是有人給我調幾個過來。”


    “涼州那邊退役老兵不少,請迴來唄!”路朝歌說道。


    “那不得你下令嗎?”康嘉福說道:“那幫老貨有一個算一個,除了你的命令,他們能聽誰的?”


    “找我大哥啊!”路朝歌說道。


    “屁大點事我找陛下去?”康嘉福說道:“陛下怎麽那麽閑呢?你有時間趕緊跟我弄點人過來。”


    “行行行。”路朝歌說道:“我迴家就給你找人。”


    “包勒,問吧!”路朝歌看向包勒:“這位現在可是挺忙的,他脾氣也不是那麽好,他雖然管後勤,可他手裏的人命也不少,往少了說得三五十條人命。”


    “為什麽那邊的營地就兩個葷菜,我們就一個。”包勒還是開口問了。


    “你們前兩天吃兩個葷菜的時候,那邊的營地也是一葷一素。”康嘉福說道:“七天一個周期,七天之內有一頓兩葷兩素,這就是你們的飲食標準,給你們吃喝就不錯了,也就是我們陛下仁慈,換成我你們連長安城都到不了,一幫子隻吃飯不幹活的貨,養著你們還養出毛病來了,就他娘的應該鞭子抽你們身上,你們就沒那麽多廢話了。”


    康嘉福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家也是戰場上幾生幾死打出來的,那脾氣能好就見鬼了,你以為那眼罩是怎麽帶上去的,那就是巍寧關的時候和人玩命玩沒的。


    “行了,老魏。”看著唿哧帶喘的康嘉福,路朝歌拍了拍他後背:“把你叫過來還有件事。”


    “什麽事?”康嘉福問道。


    “把營地裏做飯的人撤出去吧!”路朝歌說道:“你那邊按時送東西過來就行,做飯的事交給營地裏的女人。”


    “那感情好。”康嘉福說道:“大營那邊還覺得人不夠用呢!撤迴去我省事了。”


    “從明天開始吧!”路朝歌說道:“今天就先這樣。”


    “成。”康嘉福說道:“沒事我迴去了。”


    “迴吧!”路朝歌說道:“下次出門不行坐車吧!你這是越來越胖了,再過兩年估計你走路都費勁。”


    “得了,不跟你扯犢子了。”康嘉福衝路朝歌擺了擺手,帶著自己的兩名親兵就離開了。


    “本來這件事我就能給你解釋的。”路朝歌看著包勒:“但是,我還是把人給你叫了過來,就是讓你和他當麵對質,可你就問了那麽一個問題,說明你這麽幹不是因為夥食的事,現在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我……我……”包勒又我了半天。


    “我來猜猜。”路朝歌說道:“你是伊稚斜的貼身奴隸,也就是說時長能和他在一起,按照你現在的想法,其實你是不應該迴來的,可是你卻跟著迴來了,那就說明你是在伊稚斜的授意之下才迴來的。”


    路朝歌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包勒的眼睛,在他說到伊稚斜授意的時候,他的眼神明顯出現了片刻的慌亂。


    “看來我猜對了。”路朝歌繼續說道:“那他讓你迴來幹什麽呢?說說。”


    說話間,路朝歌蹲下了身子,一把攥住了包勒的手指:“我想聽實話。”


    十指連心,手指上傳來的痛感讓包勒齜牙咧嘴。


    “他讓我在這邊搗亂。”包勒說道:“隻要讓你大開殺戒,這些迴到大明的前楚後裔就會暴亂,這一次他吃了大虧,他不想讓大明好過,哪怕隻是給大明添點麻煩他也願意。”


    “你覺得這些手無寸鐵的人,能給我造成多大的麻煩呢?”路朝歌冷笑道。


    “隻要他們逃跑,到處流竄,大明就不得不派兵到處圍剿他們。”包勒說道:“戰兵四處圍剿,就會給大明百姓造成恐慌,這種恐慌一旦蔓延,很有可能滋生更多的叛亂,沒有人希望大明強大,混亂的大明才是草原人想見到的。”


    那幾名跟過來的官員都驚呆了,就這麽一點小事,路朝歌能扯出一大堆事來,這換成別人可就未必了。


    “很好。”路朝歌笑著說道:“那你告訴我,除了你,還有多少人是他安排進來的?”


    “我不知道。”包勒說道。


    “不知道。”路朝歌點了點頭:“看來我們要換個地方聊聊了,這個地方不適合聊這個話題。”


    “我真的不知道。”包勒說道。


    “也許一會你就知道了。”路朝歌笑著說道:“魏子邦,把他給賀光明送過去,告訴他,我不管他用什麽手段,也不管他把這個人折磨成什麽樣,天黑之前我要結果。”


    “是。”魏子邦應道。


    魏子邦帶著兩個人將包勒帶離了營地,有了這麽一檔子事,路朝歌也不可能對這個營地放鬆管理了。


    “宋紹鈞。”路朝歌衝外麵大喊了一聲。


    宋紹鈞擠過人群跑到路朝歌麵前:“少將軍。”


    “叫你的人把營地圍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大營。”路朝歌說道:“誰要是硬闖,格殺勿論。”


    “是。”宋紹鈞應道:“那外麵的那些人?”


    “讓他們進來。”路朝歌說道:“這些人裏麵也沒準有伊稚斜派過來的人,你就記住一句話,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離開營地,誰出去誰死。”


    “末將領命。”宋紹鈞應道。


    路朝歌又看了一眼另外幾個跪在那裏的人,這一次可就沒有什麽殺錯不殺錯的事了,這幾個人必須死,哪怕他們不是伊稚斜派過來的人也一樣,誰讓你摻和進來了。


    而張二樹能不能活著,那就看包勒交代的問題了,若是上麵有張二樹的名字,那不好意思,該死還得死。


    “張二樹,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伊稚斜派過來的?”路朝歌看向了張二樹。


    “我不是。”張二樹趕緊說道:“我不是伊稚斜部落的人,我是烏維部落的人,我和他認識也是在到了這裏之後,他住的帳篷就在我家人的帳篷旁邊,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好,我信你。”路朝歌說道:“若是在包勒交代的人員名單上有你的名字,你得死,你全家都得死。”


    “那要是他冤枉我呢?”張二樹也著急啊!


    “放心,我得到的名單一定是準確的。”路朝歌說道:“進了錦衣衛的犯人,沒有人能說假話,我希望在那份名單上,我看不到你的名字。”


    說完,路朝歌轉身就往外走,這件事已經不是簡單的前楚後裔鬧事那麽簡單了,這已經涉及到伊稚斜部了,那麽接下來很有可能就是一場戰爭了。


    “少將軍,這幾個人怎麽處理?”宋紹鈞看著跪在那的幾個人問道。


    “殺了。”路朝歌頭都沒迴說了一句。


    刷刷刷幾刀下去,那些人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沒了唿吸。


    這些人是不是冤枉的已經不重要了,死了也沒什麽可惜的,打了大明官員也是事實,這都是張二樹指認出來的,這些人死不足惜。


    “招工的事暫緩。”出了大營,路朝歌對跟著出來的幾名官員說道:“這件事我得迴去和我大哥說一聲,也不差這兩天了,我處理好了之後,你們再來招工。”


    “是。”幾人應道。


    “迴去吧!”路朝歌說道:“我先迴家吃飯,吃了飯在進宮。”


    又交代了幾句,路朝歌騎著大黑馬迴了家。


    飯菜已經做好了,周靜姝幫路朝歌卸了甲,讓府上的管家把盔甲拿過去保養一下,這上麵沾染了血跡,若是路朝歌領兵遠征迴來,這套盔甲就又送進倉庫了。


    “伊稚斜部這還是不長記性?”周靜姝聽了路朝歌講述了整件事之後:“剛剛打了這麽一場仗,輸了那麽多,還不老老實實的待著,他們這是要幹什麽啊?”


    “作死。”路朝歌說道:“既然不想好,那就別好了,反正老子惦記那邊的土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拿過來也好,省的我做夢都惦記。”


    “爹爹,你是不是又要出門啊!”路嘉卉可不知道什麽打仗不打仗的,也不知道路朝歌對那片土地的執念,她就知道,他爹爹好像又要出門了。


    別看路朝歌在家的時候,這小丫頭該到處跑也到處跑,可路朝歌不在家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


    “不走不走。”路朝歌趕緊換上衣服笑臉,將路嘉卉抱了過來:“對付他們,還不用爹爹親自動手,南疆的叔叔們就能解決,我在家裏陪我家大姑娘。”


    路朝歌這次可沒有開玩笑,若是隻單純的對伊稚斜發動戰爭,就不需要他去北疆了,夏侯仲德就把他們解決了,北疆二十萬戰兵對付的是草原七部,一個部落就更不在話下了,也不需要他調兵過去支援。


    若是這樣都需要路朝歌趕過去,那夏侯仲德這個大將軍也就當到頭了,路朝歌現在一般不出場,出場必是事關國家的大仗,對付一個伊稚斜部,還達不到涉及國家生死的地步。


    “爹爹最好了。”路嘉卉抱著路朝歌的脖子:“爹爹在家我就可開心了。”


    “你呀!就離不開你爹。”周靜姝笑著說道:“等你長大了,我看你嫁人之後怎麽辦。”


    “那我就不嫁人。”路嘉卉神氣的說道:“我就陪著我爹爹,我爹爹那麽有錢,肯定能養得起我。”


    “好好好。”路朝歌心裏那個美,別提了:“對,不想嫁人咱就不嫁人,老爹有的是錢,老爹養我閨女。”


    路朝歌這個重女輕男是沒救了,對兒子也就那樣吧!該教給你的我一定不藏著掖著,甚至希望你比自己強,但也就到此為止了,但是對姑娘恨不得把命都給了自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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