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看見你就來氣


    第二天一早,路朝歌還迷迷糊糊的,就被周靜姝一張麵巾扔臉上了,那冰涼的井拔涼水直接把路朝歌弄的一個激靈,人彈射起步坐了起來。


    路朝歌看著一臉不懷好意的周靜姝,又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不睡覺,折騰人家不睡覺的事,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人家報複自己呢!


    “沒你這樣的,擾人清夢呢!”路朝歌登上靴子。


    “那某人昨晚上大半夜不讓我睡覺怎麽說?”周靜姝接過麵巾,重新扔在了臉盆裏:“大晚上你不睡覺折騰我,還不讓我折騰折騰你了?我還是等你睡夠了才折騰的呢!”


    “那怎麽能是折騰呢!”路朝歌說道:“我那時有好事和你分享,分享懂不懂?”


    “沒見到誰二半夜跟人分享的。”周靜姝沒好氣道:“不就是休屠夫人聰明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在長安城她還能掀起多大的浪頭來?”


    “你聽見了?”路朝歌說道。


    “我不聾。”周靜姝說道:“趕緊洗漱,然後去吃飯,二半夜的你要是幹點正事也行啊!”


    “呸!臭流氓。”路朝歌笑著說道。


    兩口子開開玩笑,路朝歌也不耽誤洗漱,收拾好了兩人一起出了小院,此時路竟擇已經鍛煉迴來了,整個老路家最勤快的可能就是這位少爺了。


    為了實現自己遠大的理想抱負,這小子已經牟足了勁,要不怎麽長安城的百姓都說,這大明的第二代的少爺們,雖然未必比自己老子強,但是也不會差多少,至少現在這些少爺們,還沒走出一個真正的紈絝子弟。


    在長安百姓眼裏,李存孝、劉宇凡這兩位絕對算不上紈絝,人家就是好吃好玩,但是人家沒禍害過誰,也沒欺負了了誰,吃東西付錢,見到人也是彬彬有禮,跟誰都是客客氣氣的,人家把該有的公子風度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那些官員子弟,也沒了大楚時候那份飛揚跋扈,他們的老爹暫且不說,他們頭頂上可還壓著好幾座大山呢!


    李存孝,這個當今皇帝陛下的二兒子,大明未來皇帝的親弟弟,可以說是現在衣食無憂未來更是如此,他現在每天就想著怎麽弄點銀子花,而且人家也不缺銀子,就是喜歡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幹,就他的身份來說,他要是幹點什麽缺德事,還真就沒幾個人能收拾他,若是在養一幫有點腦子的隨侍,他隻要不把長安給翻過來,基本上就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別以為那些文官們真的那麽大義凜然,那你得分什麽事,你天天懟著路朝歌臉罵,路朝歌也就是笑笑,你要是找李存孝的麻煩你試試,就他那性子,當天晚上就把你家點了。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人家吃喝嫖賭最多占了個吃,人家吃的也不是什麽山珍海味,天天往自己二叔家跑著蹭飯,他人生最大的花銷可能就是給幾個妹妹的零花錢了。


    人家身子正,就敢收拾那些所謂的紈絝子弟,而那幫紈絝子弟還就得受著,人家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而且行得正做得直,人家壓根不帶怕你的。


    有這麽一個要權有權要錢有錢,要德行有德行的人在上麵壓著,那些所謂的紈絝子弟自己都得想想,和李存孝過不去到底值不值。


    而大明的百姓們,也對這些第二代們充滿了期望,沒人羨慕他們高貴的出身,因為這些第二代子弟知道,自己所謂高貴的出身,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真等你接了你老爹的班的時候,你到底能不能撐起一個家。


    這幫二代們自己知道,所以他們格外的努力,每個人都在努力,努力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


    當然,這裏絕對不包括路朝歌,這貨想當紈絝子弟來著,這麽多年也沒看他往那個方向努力一下。


    “竟擇,你今天還去你太爺爺那?”路朝歌一手抓著個大肉包子,另一隻手端著粥,但凡禮部或者禦史台的人看見路朝歌這個德行,那都得狠狠的參他一本。


    “先去軍營一趟,再去我太爺爺那。”路竟擇雖然吃飯也快,也狼吞虎咽的,但是看起來就比路朝歌優雅了不少。


    “姑娘你呢?”路朝歌又看向了路嘉卉。


    “我要去宮裏啊!”路嘉卉說道:“爹爹,今天我就不陪你玩了,你自己玩吧!”


    “媳婦,你呢?”路朝歌最後看向了周靜姝。


    “我今天也很忙。”周靜姝說道:“約了幾個人去逛街。”


    “合著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了?”路朝歌說道:“那我給你點啥啊?”


    “找點事幹唄!”周靜姝說道:“要是實在沒事,你就弄些好吃的,晚上我們迴來吃。”


    “我自己吃,不給你們吃。”路朝歌看了三人一眼,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就好像要把心裏那點小怒火發泄了一般。


    吃了早飯的一家子各忙各的,路朝歌在府裏逛了一圈,他實在是沒什麽事幹了,轉身就出了王府,王府外麵那麽熱鬧,他怎麽可能把自己憋在王府裏。


    要不說人就不能閑著,尤其是路朝歌這樣的人,他隻要一閑下來,那肯定就得出點什麽事。


    這不才逛了沒多大的功夫,和那小販討價還價的功夫,一名禮部官員顛顛的跑了過來。


    “殿下。”找到路朝歌的禮部官員,那股子激動勁啊!


    “咋了?撿錢了?”路朝歌看了那禮部官員一眼。


    “倭國派人來了。”禮部官員說道:“是大將軍派人護送迴來的,可是我們沒人能聽懂他說什麽啊!”


    “倭國?”路朝歌愣了一下:“來請降的?”


    “不知道啊!”禮部官員說道:“原本陛下是讓臣去請小將軍的,可是小將軍出了城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來找您的。”


    “不是前段時間剛拒絕了他們請降嗎?”路朝歌說道:“這又來幹什麽來了?”


    “不知道啊!”禮部官員說道:“他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我們一個字都聽不懂。”


    “無所謂,反正也不重要。”路朝歌對倭國的態度就一個,死不幹淨都不行,除了必要的青壯,其他的都得死。


    路朝歌將剛剛挑好的東西放在了攤子上:“你給我送我家去,你別給我換了啊!”


    “您放心忙您的,換誰的我都不能換您的不是。”小販說道:“您忙著。”


    “走走走,去宮裏。”路朝歌轉身就往皇宮方向走。


    差不多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路朝歌出現在了皇宮正殿,此時一眾六部大佬看著站在那嘰裏呱啦的倭國使者,一個個那真是大眼瞪小眼,誰也聽不明白,而那倭國使者也是個能說的,這都說了小半個時辰了,愣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路朝歌的到來,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倭國使臣迴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不看還好,正好和路朝歌四目相對。


    路朝歌看著這張臉,原本還笑意盈盈的臉上頓時冷若寒霜,他本來就不待見倭國人,可這倭國人居然還他娘的留著一撮衛生胡,就這形象路朝歌以前見過太多了,他原本還沒多大的火氣‘噌’一下的就竄起來了。


    李朝宗還沒說話,路朝歌一個健步就衝了上去,那倭國使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人就飛起來了,就是那種被人扔出去的飛了起來。


    路朝歌單手抓著那倭國使臣的衣領,直接來了個大迴環,將人給扔在了地上,然後衝上去就是一頓大飛腳,一邊踹嘴裏還一邊不幹不淨的,反正滿朝文武驚呆了。


    “xxx……我不找你們,你們自己還送上門來了。”路朝歌腳下那是真一點餘地也不留:“xxx……來了大明你還敢留個衛生胡,xxx……見了我大明皇帝你還敢站著,xxx……不知道倭狗在大明麵前隻能跪著嗎?”


    “朝歌,別打死了。”李朝宗沒讓路朝歌停手,而是讓路朝歌別把人打死了。


    “癟犢子,你們還敢踏上我大明的國土。”路朝歌不管,他要是沒看見倭國人,可能他的恨意也就是單純的恨意,弄的亡國滅種心裏也就舒服了,可看見了他要是不揍它一頓,他都對不起自己。


    那倭國使者都蒙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挨揍,而且這位一看就是和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的,那每挨一下他都覺得自己要死了。


    “拉開拉開。”李朝宗眼看著路朝歌就奔著往死裏打了,這要是再不拉開,那可就真打死人了。


    李朝宗這麽喊,可誰敢上去拉,生怕打上頭的路朝歌把自己也給劃拉進去。


    而文官那邊可真是看了眼了,他們以前都知道路朝歌罵人,而且那髒話說的要多髒有多髒,畢竟是個領兵的將軍,嘴裏不幹不淨的也能理解,可今天他們才知道,路朝歌這哪是罵人,這是拋人家祖墳去了。


    李朝宗一看這麽打下去可不行,要是真打死了,那就什麽都問不出來了,沒辦法隻能給楊延昭使了個眼神,楊延昭接收到李朝宗的信號,三兩步衝到路朝歌麵前,一把抱住路朝歌的腰,然後以腳為軸心,將路朝歌給抱了起來,隨手給扔了出去。


    可路朝歌還沒打過癮,再一次衝了上來,這個時候李朝宗也衝了下來,擋在那倭國使者身前:“朝歌,要打死他等問明他的來意之後再說。”


    “什麽狗屁的來意。”路朝歌說道:“我今天不打死他,我路字倒著寫。”


    “先問話,問完了就讓你打死他。”李朝宗可不在乎倭國人的死活,但是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的。


    被李朝宗這麽一攔,路朝歌的氣也消了不少,畢竟打也打了,現在還沒到打死的時候。


    “你最好能說點我愛聽的,不然我就現在就打死你。”路朝歌操著一口很流利的倭國話,衝著那名使臣說道。


    “嗨!嗨!嗨!”倭國使臣連連點頭。


    “我嗨你大爺。”這倭國使臣也是倒黴催的,他但凡會一點中原話,都不至於挨這頓揍。


    而路朝歌之所以又罵人,完全是那三個“嗨”字給鬧的,說白了,這倭國人死定了,他不說話也死定了。


    一切歸於平靜,路朝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變成了那副翩翩少年郎模樣,和一眾同僚們打著招唿,這和剛剛那個瘋狗一樣的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可目光一轉又看到了倭國使臣,這老小子也是不自覺,你消停跪著不就完事了,他居然還站起來了:“你給老子跪著,在大明你倭國人就得給我跪著。”


    那倭國使臣被路朝歌看了這麽一眼,直接就跪了下去,他可不敢站著了,和挨揍相比,跪著其實也算不得什麽。


    “大哥,你問吧!”路朝歌看著跪在那的倭國人說道。


    “咱倆說好了。”李朝宗看向路朝歌:“我問什麽,你就跟他說什麽,不許擅自更改,他迴答什麽你就告訴我什麽,可不能隨便變動,你要打死他,等我問完了,你拉出去打死他,但是他不能死在這裏。”


    “放心。”路朝歌說道。


    “你問他,叫什麽名字,奉誰的命令來大明的,來大明的目的又是什麽?”李朝宗說道。


    路朝歌老老實實的當個翻譯機,李朝宗問什麽他就問什麽,倭國使者迴答什麽,他就翻譯什麽。


    “迴大明皇帝陛下,我名佐藤智男,我奉天皇陛下聖諭,前來與貴國和談。”使臣趕緊說道。


    “怎麽談?”李朝宗問道。


    “隻要大明能夠撤離我國,我們願意給與大明一定的補償。”佐藤智男說道:“可以給大明白銀五十萬兩,黃金十萬兩,還有一些我們我國的特產。”


    聽了路朝歌的翻譯,一眾人全都笑了,就這點東西,都不夠補償大明水軍這次出征的消耗,就想把大明打發了?


    要知道,水軍本來就是個無底洞,那投入相當之大,尤其是往倭國方向運送物資,那更是一筆極大的消耗,就我國使臣給出的這點東西,真不夠幹什麽的,而且路朝歌牟足了勁要弄死整個倭國所有人,所以根本就沒什麽可談的。


    佐藤智男看著滿朝文武的大笑,他以為是自己的條件打動了大明的文武官員,心裏還有一絲絲的小竊喜,畢竟他的底線可沒有這麽低,現在用這麽簡單的條件就已經打動了大明的文武官員,等迴去之後,必然會被嘉獎一番的。


    可他不知道,這幫人笑可不是因為被他打動了,而是笑他沒見過世麵,就這點東西,打發叫花子都沒這麽打發的,就這點東西,大明若是想要,都不用去打倭國,隨便在四鄰裏找個國家,什麽都不說,就說管你要點銀子花,拿迴來的都比這個多。


    五十萬兩,對於一個人一個家庭來說,那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但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那都算不上銀子,就單說每天從戶部發往各地的銀子,都不止五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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