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1章 晏元愷想成親


    和自己老爹定了牛的路竟擇肯定是不會迴家了,其實就算是迴家了也沒事,路朝歌這個當爹的壓根就不把剛剛那點事當迴事,軍營裏對於訓練計劃意見不統一那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點小事在路朝歌這裏,根本就不算事。


    他覺得不算事,可是十尉的戰兵可把路竟擇的話聽進去了,別人瞧不上他們倒是無所謂,可是路朝歌瞧不上他們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路朝歌作為大明軍隊的掌控者,他瞧不上的軍隊是沒有未來的,從大明成軍到現在,路朝歌還真沒瞧不上某支軍隊,其實太子十尉他也沒說瞧不上,隻不過在他的固有思維之中,他更喜歡能夠打仗的軍隊。


    都是他麾下的軍隊,沒有什麽瞧得上瞧不上的,他基本上可以做到一視同仁,隻不過太子十尉還沒在他這裏證明過自己罷了,你口號喊的震天響沒有用,把戰績拿出來說事。


    而對於十尉的戰兵來說,沒有得到路朝歌的認可其實就是一種恥辱,他們可不想永遠被路朝歌瞧不上,要不說明星效應有點可怕呢!


    軍營這邊正事說的差不多了,也知道自己兒子跑迴長安城躲起來了,路朝歌倒是不著急迴去了,他確實有一段時間沒來軍營看看了,就準備在軍營多待一會,迴家了他也是一個人,媳婦孩子都出去溜達去了,沒人搭理他。


    這幫將軍聚集在一起,要麽聊天打屁,要麽琢磨怎麽收拾別人,反正他們一旦聚集在一起,總有些人是要提心吊膽的,別看大明現在還有兩場必須打的仗要打,但是也不耽誤收拾周邊的那些小國。


    “少將軍,晏將軍給您的信。”路朝歌帶著一幫人聊天打屁正開心,魏子邦走了進來,將一封信放在了路朝歌的麵前,然後趕緊就退了出去。


    “一天八百封信。”路朝歌現在看到晏元愷的信就頭疼,他不拆開都知道裏麵寫的什麽東西:“打打打,天天就想著打,又不是不讓他打,等一等都等不了了。”


    路朝歌嘴上這麽說,可也不敢不看晏元愷的信,萬一裏麵寫了些別的東西,涉及到軍隊的生死怎麽辦?


    一邊說著,路朝歌就拆開了信,隻是掃了一眼,路朝歌覺得自己眼花了,使勁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偌大的一張信紙上麵就一句話。


    “我看錯了?”路朝歌又仔細的確定了一遍。


    “怎麽了?”好奇心這東西人人都有。


    “這些字我都認識。”路朝歌將信遞給了於吉昌:“可是怎麽連在一起我就感覺我不認識了呢?晏元愷被綁架了?不應該啊!他身邊好幾萬人呢!”


    於吉昌聽著路朝歌的話,也是萬般好奇,接過路朝歌遞過來的信看了一眼,那表情和路朝歌一個德行。


    然後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這營房之內,和晏元愷關係好的有好幾個,他們都是一起摸爬滾打過的兄弟,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驚訝。


    “他要成親,讓少將軍給他找媳婦?”謝玉堂將信放迴到了路朝歌麵前:“這不合理啊!以前那麽勸他,讓他趕緊成親,就他那一出出的,就跟成親能要了他的命似的,這怎麽轉了性了?”


    “這個好理解。”閆向榮笑著說道:“以前打生打死的,誰知道什麽時候人就沒了,現在眼看著天下太平了,晏將軍也獲封了國公,總是要有人來繼承家業的,想成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當年人家潛伏去了劉子騰那裏,也是少將軍您一手安排的,現在找您給他找個媳婦,合情合理。”


    “什麽就合情合理啊!”路朝歌看向閆向榮:“關鍵是我去哪給他找個三十多歲沒出嫁的姑娘?誰家姑娘三十多還不出嫁,瘋了?”


    “也不一定就是三十多的嘛!”閆向榮笑著說道:“十八九二十多的還是有很多的。”


    “一個三十多的找個十八九的,別扭不?”路朝歌說道:“你這不是坑人家姑娘嗎?”


    “祖翰良五十多的時候,還納了一房十九的小妾呢!”夏文宇笑著說道:“三十多找二十多的,不算什麽事。”


    聽到這裏,路朝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思想還是停留在以前,這個時代老夫少妻不是什麽怪事。


    “來來來,既然大家都覺得不算什麽事,咱就先內部消化。”路朝歌這人就這德行,隻要合情合理合法,他一般情況下都能接受:“你們家裏有沒有什麽親戚,二十多沒出嫁的,都說說看,要是有合適的咱就內部消化了,沒合適的我迴家找我媳婦去。”


    大明第一媒婆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別看人家一共沒保過幾次媒,可哪一次接的不是大活,就於吉昌這幫人成親,那不都是周靜姝給操持的。


    其實這幫人也挺可憐的,上有父母兄弟的很少,他們都是流民,那個時候說是人吃人有些誇張,但是想活著絕對困難,你要沒個好身板,你都熬不到涼州道。


    路朝歌說要先進行內部消化,可是這幫人都得考量一下,不是考量晏元愷的身份問題,而是和晏元愷變成親戚以後,在李朝宗那裏能不能說的過去,世家利益的形成,相互之間的聯姻也是關鍵之一。


    李朝宗和路朝歌最是痛恨世家大族,這幫人可不敢跟李朝宗和路朝歌對著幹,都是大明的新貴,誰不想和大明接著走下去,就大明這種上升趨勢,鬼知道這個大明能走出去多遠,要是真走個千百年的,他們這些新貴的聯姻一定要注意。


    “說啊!”路朝歌看了眾人一眼,立刻就明白這些人心裏在想什麽了:“我保的媒你們怕什麽啊?你們認識的、合適的姑娘都在考慮範疇之內,不一定就是你們的親眷。”


    “夏文宇,你家沒有合適的姑娘啊?”路朝歌看一幫人誰也不說話,直接開始點名:“大方的。”


    “還真有一個。”夏文宇雖然為難,但是路朝歌問了他就不能不說:“我媳婦到時有個遠房表妹,今年應該二十七八了,前些時日來信的時候也提到了,他那個表妹沒成親,但是長什麽樣我不知道,都十多年沒見麵了。”


    “沒嫁出去不是因為身體原因吧?”路朝歌問道。


    “不是,挺好個姑娘。”夏文宇說道:“就是不愛說話,和家裏人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那動靜都不如蚊子動靜大。”


    “這又不是毛病。”路朝歌說道:“算一個。”


    “閆向榮,你呢?”路朝歌又看向了閆向榮。


    “有,肯定是有。”閆向榮說道:“也是我的遠房表情,這姑娘啥都挺好,就是……就是……”


    “就是啥?”路朝歌那個著急:“你趕緊說。”


    “就是喜歡打人。”閆向榮有些不好意思:“我們縣裏那些數得上的紈絝,被她打了多少次了,要不是有我這麽個表兄撐著,估計她家都被人掀了。”


    “那不算毛病。”路朝歌說道:“也算一個,打晏元愷不算是打人。”


    “我家鄰居有個姑娘,他爹都快愁死了。”謝玉堂緩緩的舉起手:“三十二了,到現在沒出嫁。”


    “太挑了?”路朝歌問道。


    “也不是太挑。”謝玉堂撓了撓頭:“我媳婦跟她關係不錯,聊過幾次這個問題,她好像有病。”


    “有病你說個屁。”路朝歌瞪了謝玉堂一眼:“你這不是沒屁擱楞嗓子嗎?”


    “她那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病。”謝玉堂說道:“郎中什麽的都看過了,都說不是病,就是一種習慣。”


    “怎麽個症狀。”路朝歌上輩子什麽症狀沒聽說過。


    “就比如現在咱們這些人坐在這裏,咱們這椅子必須在一條線上。”謝玉堂說道:“但凡有點出入讓她看見了,那死活都得給你擺起了。”


    “靠!嚇我一跳,我以為什麽病呢!”路朝歌撇了撇嘴:“不就是強迫症嘛!”


    “強迫症?”謝玉堂不懂:“什麽意思?”


    “就是強迫自己的病症。”路朝歌說道:“這都不算病,雖然治不好,但是不影響生活。”


    “哦!”謝玉堂點了點頭:“她還有點別的,就是特別愛幹淨,說句不好聽的,就您這營房,她要是來了能瘋。”


    “潔癖。”路朝歌說道:“這都不算毛病,一個愛幹淨愛整潔的人,怎麽都不是錯的。”


    “那我迴去和他爹說說?”謝玉堂說道:“要是老爺子能同意,你也算她一個。”


    “那我這也有啊!”於吉昌說道:“仙客來酒樓老板他姑娘,二十好幾了,具體幾歲我不知道,人家姑娘就喜歡做飯,天天在仙客來掌勺,人家掌櫃的不想委屈自己姑娘,就算是不嫁人也無所謂,人家要給姑娘找個好人家,這個我覺得挺合適的,做飯在別人眼裏可能不是什麽上的了台麵的事,但是咱們都知道,少將軍也做飯,這在咱們這幫大老粗眼裏,不僅不算是,還是好事一件呢!”


    “行,算一個。”路朝歌說道:“你們大膽提出來,我想辦法就是了,這個媒不用我媳婦出馬了,我就搞定了。”


    既然連鄰居以及什麽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能算,那這幫人的人選可就多了去了,這幫人在長安城這些年,多少是有些人脈關係在的。


    放開了條件之後,這幫人那叫一個積極,沒多大的功夫,就湊了二十多個人,幾乎全是長安本地人。


    “行,就想這些。”路朝歌說道:“我叫人去了解一下,若是有合適的……謝玉堂。”


    “在。”謝玉堂看向路朝歌。


    “你明天去把晏元愷給我換迴來。”路朝歌說道:“那邊三四個月之內不會打起來,你過去暫時接管一下,等他的事忙完了,我再讓他迴去,天大地大成親的事最大,打仗誰都能打,成親可沒人能替代他。”


    “行,明天我就去。”謝玉堂說道:“您還有什麽交代。”


    “去了就記住一件事,他布置的東西,你不要動。”路朝歌說道:“你過去就是暫代,一切按部就班就行,省的他迴去他自己都鬧不明白了。”


    “放心,這個我懂。”謝玉堂說道。


    “行,散了吧!”路朝歌擺了擺手:“我現在就迴去,本來還想著和你們吃個晚飯,看來今天是沒這個時間了,以後找機會吧!你們把兵都給我練好了,別給我整幺蛾子。”


    有交代了幾句,路朝歌急匆匆的就迴了長安城,這給晏元愷找媳婦,和給李存寧找媳婦那就是兩個概念,李存寧要找的是將來的一國之母,而晏元愷要找的是居家過日子的,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仙客來掌櫃的女兒,仙客來客棧挺大的,在長安城也挺有名的,不過它在外城,所以路朝歌從來就沒去過,飯店這種地方,路朝歌去的真的很少,他本來就喜歡做飯,所以很少去飯店吃,在一個就是,路朝歌去飯店的時候,那就是自己在家而且他不想做飯的時候,內城就能解決問題,根本不需要去外城。


    他可不吃獨食,他的去找他媳婦去,這吃飯肯定要一家人一起去了。


    周靜姝去哪裏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打聽,內城雖然不小,但是周靜姝能去的地方也就那麽幾個,在內城轉了一圈之後,果然就讓他找到了。


    “走走走,中午請你們吃飯。”路朝歌抱起路嘉卉,牽著周靜姝的手:“外城有個仙客來,說是他家的廚子廚藝相當了得,咱們去嚐嚐去。”


    “肯定沒爹爹做的好吃。”路嘉卉很少去酒樓吃飯,她吃飯的地方不是家裏,就是姥姥姥爺家,要麽就是皇宮,除非路朝歌領他出去吃,可每次吃過之後也就那樣,所以她就有了一個認識,做飯還得是他爹爹做的好吃。


    “吃飯不是目的。”路朝歌說道:“目的是後廚掌勺的那個大廚,是個女的。”


    “你有給誰找媳婦啊?”聽了路朝歌的話,周靜姝笑著問道,自己男人自己了解,提到女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要幫別人找媳婦。


    “晏元愷那個老頭子。”路朝歌笑著說道:“這老小子開竅了,想要找媳婦成親了。”


    “他呀!”晏元愷的大名周靜姝是聽說過的,畢竟是大明的將軍,也算是他男人的麾下大將了,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也該成親了,都三十多歲了,之前延昭還跟我說過這件事,我當時也是上了心的,可是我讓認識的這些人裏麵,和他年齡相仿的也沒有了。”


    “延昭還跟你說過這事?”路朝歌也是好奇。


    “就是前一次你們從濟北迴來之後。”周靜姝說道:“他說他答應晏元愷了,隻是當時晏元愷沒給正麵迴應。”


    “無所謂了。”路朝歌說道:“走,吃飯去。”


    一家三口溜溜達達的就去了外城。


    其實這外城和內城的區別真的不是很大,最大的區別就是,內城住的多是達官顯貴富商豪紳,外城平民百姓更多一些罷了,剩下的區別也就是衙門內城多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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