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地方就那麽好?”


    “對對對,特別好。”


    “那麽想要我給你一個就是了。”


    單論氣味,烏晴也就覺得他今晚喝了不少,壓根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啥事說過想要了,還有想要什麽東西他都不知道,隨口應下:“好啊。”


    “為什麽跑來這邊上學?”他都大四快畢業了紀晏燦再來問他這個問題是不是太遲了點。


    “因為我們學校的導演專業是全國最好的啊。”


    “也對,再過幾個月就畢業了?”


    “是啊。”


    果然有時候人酒喝多了的時候都會變成話癆,紀晏燦問的都是些顯而易見的問題,烏晴也怕他有突然抽風,耐著性子迴答他。


    “以後想幹什麽?”


    “當然是拍戲了,當導演。”


    烏晴也覺得紀晏燦今晚這些都是廢話,都是問些顯而易見的問題。


    “行。”


    過完年後後沒多久,紀晏燦就將太清傘的劇本扔給他,同班的一些其它同學要麽轉業,要麽是進些劇組開始摸爬滾打,還有一些繼續去國外深造,有運氣好的也成了一些小投資成本劇的導演。


    但烏晴也還沒有畢業已經接到這樣的好餅,不僅是周圍的同學感到震驚,連老師都意外,在學校裏烏晴也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不起眼的存在,除了交拍攝作業時,一般都是最出色的那個。


    也會拍些與作業無關的東西,都是一些小成本的文藝片,掀不起水花。


    直到他選擇提前畢業,之後進組做導,這才讓人琢磨到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大多一個猜測是他家裏應該是有點底蘊,沒人知道他跟四方的老板會有關係。


    “真快,轉眼就畢業了。”


    紀晏燦壓根沒玩過這款遊戲,繼續玩下去在剛剛烏晴也嘎了的地方又死了一次。


    “以後也別成家立業了,就跟你小叔叔住一輩子。”


    他那語氣幾分真幾分假,烏晴也分不清,嘴上應下,但是後來他一畢業,紀正平就給他送了套房子,最後也沒和他繼續住在一起。


    烏晴也麻煩顏和同做一件事,讓他有空路過晴池時能不能給新開的那加晴池度假酒店拍一張照片。


    顏和同在自家酒店就負責管理人員,雜事不需要做。 平常閑的要命,有的是時間,所以看到消息後就騎著小電驢去了,順帶給這酒店四周都拍了照片,然後給烏晴也傳了過去。


    迴去的路上烏晴也心神不寧,他將車停在寫字樓邊上的停車場,剛下車,便又打開手機後,就看見顏和同給他發的消息,猜測徹底被證實。


    現在算什麽,這家酒店就是他的,他想怎麽弄怎麽弄。


    在紀晏燦神不知鬼不覺地操作下,他本人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名下竟然還有一家酒店。


    烏晴也邊往外走,邊不受控製地笑出了聲。


    往來的路人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在外人的眼中,此時的烏晴也大概有些過於的瘋魔。


    紀晏燦過去做的那些,同時也是證明他就是不行。


    烏晴也現在房子掛在中介上,同時也在找房子,還沒看到合適的,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他在工作室的雜物間架起了一個小鐵床,晚上睡在裏麵。


    人看著落魄,好在他工作室的規模不大,人員也都穩定,看到這樣隻是調侃幾句。


    烏晴也同樣忙得打轉,住在工作室裏還挺方便,幾乎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過目把關,沒了楊年年,底下的人隻要碰到不確定的方麵就會找他商議。


    現在不存在找不到他人的情況。


    幾個老員工隻知道烏晴也得罪人,不清楚他是得罪了誰,更不知道他和紀晏燦那些彎彎繞繞的事。


    他們還真誠地給烏晴也提了自己的意見。


    “對症下藥啊,問題出在哪就從哪開始糾正。”


    問題的源頭出現在哪,直接解決掉就好,而且他覺得大家都是利益為主,不可能會有一直的敵人。


    說的挺對,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但是烏晴也不可能再迴頭尋求晏燦的幫助。


    錢方麵烏晴也突然間就沒有那麽擔憂了,實在不行就將那酒店賣了,反正在他名下一年多,跟沒有差不多,就連這一年的分賬,都是打在一張讓不知道的卡上。


    反正現在是他的,他想怎麽處理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每天雖然忙的很多,總體來說卻是毫無進展。


    寇超那邊總算帶來一個好消息,秋紹元答應要和烏晴也見一麵。


    秋紹元是國內家喻戶曉的一位大導演,國家的一些大型晚會他都曾做過總導演,近年拍的電影少了,但是地位屹立不倒。


    烏晴也當初上學時,他拍的那些東西都是作為教材的,每個編導生的必修課都曾拉過他的片。


    如果他願意為自己開這個口,很多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他從一個月前就開始找各種機會接觸對方,直在吃閉門羹,這次能夠同意,屬實喜出望外。


    對方空出明晚的時間,話沒說絕,隻道可以先談談。


    第55章


    烏晴也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酒量應該有漲,最起碼從頭到尾撐過一頓飯是沒有問題。


    提前楊年年了解他,能推的局幾乎都推了,烏晴也很少同這群沉浸聲色場的人打交道,那樣的場合他從打心底就不屑,雖然沒法改變現狀,隻是偶爾稍有迎合。


    如今他隻剩下迎合,最近似乎把以往所欠下的都要補迴來。


    秋紹元那邊帶來兩個人,一個製片,還有一個是某電視台的副台長,烏晴也就帶了寇超一個人。


    他近來在這種酒局吸取經驗,見縫插針、陪酒賣笑逐漸熟能生巧,能把場子熱起來,事情才有談下去的可能性。


    繞了許久,總算談到正題。


    “小也啊,那劇本我看了,不錯。”


    烏晴也之前見他都是不苟言笑,聊到劇本,臉上有些笑容,應是真的對劇本滿意。


    他一開始找上秋紹元其中還包含一個原因,就是秋紹元早年間拍過不少武俠片,雖然一個人後麵功成名就,反而這個時候卻是忘不了最初。


    烏晴也借機說了關於劇本不少東西,秋紹元頻頻點頭,表示讚成,就在烏晴也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他的下一句話又將它打迴原形。


    “劇本可以從你手上買,價格你來開。”


    烏晴也聽完後愣神,沉默,對方不著急,不催促,等待他的決定。


    “我考慮下。”烏晴也沒有把話說死。


    他現在就是強弓弩莫,一直是在硬撐,對方也知曉他的情況,還讓他開價,以然是退步。


    而後眾人開始聊起其它,酒局又進行了一個小時左右後結束。


    寇超同樣喝了不少,但比起烏晴也情況要好很多,見他腳步虛浮還是硬撐著將那位大導送到車上,待車走遠,就扶旁住邊的樹幹開始狂吐不止。


    寇超轉而去旁邊買了兩瓶礦泉水還有醒酒藥,迴來後眼見烏晴也立馬要倒地上,趕忙小跑過去,將他扶住,看清他的麵容,痛苦地緊閉著雙眸。


    “烏導,醒醒。”


    寇超其實也不懂為什麽楊年年走後工作室的情況變得這麽糟糕,處處受限,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感覺用不了多久他又要換工作。


    陸婁前段時間陪同紀晏燦前往國外出差,迴來後秘書辦和他交接事務,迴到工位上,看見桌子上多了不少快件。


    以防危險,一般寄到公司他這的東西,陸婁在拆看前都會先查清寄件人是誰。


    待到看到一份同城快件,寄件人烏晴也時,陸婁又仔細看了眼收件人,再次確定是他後,直接用美工將外麵的紙盒給劃拉開。


    打開後裏麵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小禮盒,上麵還貼著一個小便利貼。


    【麻煩轉交給紀晏燦,謝謝,如果不可以,自行處理。】


    陸婁把便簽揭了下來後,手掌托著禮盒,“嘖嘖”搖頭,過來送文件的幾個秘書看他這副模樣不解,問他在幹什麽。


    因為禮盒包裝的挺精美,他又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調侃他是不是遇到追求者。


    陸婁讓她們走遠點,她們根本不懂自己此麵臨多麽危險的困境。


    放在他手上,就猶如燙手山芋,拿也不是丟也不是。


    他遲疑一天,終於在下班前拿著東西敲開了紀晏燦辦公室的門。


    陸婁:“紀總,這是給你的。”


    “什麽東西。”


    陸婁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包括紙條上的內容,他這個位置用古代那個詞就叫做宮闈,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揣測聖意。


    他就在賭,賭這麽多年的時間。


    陸婁在紀晏燦的打量下不卑不亢,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他最近在做什麽?”


    陸婁知道自己賭對了,鬆了口氣。


    “不清楚。”


    紀晏燦之前下命令讓以後都別管烏晴也的事情,但陸婁今天來找他之前偷偷摸摸查了下烏晴也的近況。


    “看看他最近在幹什麽。”


    “好的。”


    陸婁見對方將禮盒放進抽屜裏。


    他迴到工位掐著時間再去向紀晏燦匯報,烏晴也因為胃潰瘍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他是想死嗎?”


    果不其然,紀晏燦的麵色變得極度難看。


    陸婁猜測他的這位老板恐怕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烏晴也將自己喝到醫院不是第一迴,上次是傻缺地“借酒消愁”,這次差不多,有異曲同工之妙,靠喝解決現在的燃眉之急。


    那晚寇超陪同,起初他也隻以為烏晴也是喝多醉了,把人拖上車後,卻感覺他情況好像越來越糟糕,立馬轉向送到醫院。


    寇超慶幸,幸好是把他送到醫院。


    烏晴也在打點滴,現在躺在病床上他做不了,思緒忍不住發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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