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落雁向外走去時,韋誌高急匆匆地奔了進來。

    “狗娃,幹嘛這麽毛毛躁躁?”田衝看著韋誌高,沒好氣地問道。

    韋誌高就是被田衝救下的小男孩,今年十二歲,狗娃是他曾經的名字,跟著魏征後,他直接幫他取了個名字,也暗含著他的信念與期望。

    魏征自己有高大誌向,他也希望韋誌高,誌向高遠。

    “田大哥,吳德是個畜生,我想請你殺掉他,為我報仇,為鄉鄰除害。”

    聞聽此言,田衝暗喜,停住步伐的沈落雁,也滿臉的驚喜。

    這真是想要什麽來什麽,如果這小家夥能提供有用的信息,就不用追查了。

    縱是如此,田衝的臉色,還是有些陰沉:“狗娃,既然你跟了軍師,那就是我的人,一切都要有規有矩,切不可隻顧私人恩怨,壞了紀律。”

    占據霍山郡,就是正式舉義。

    他們,已是義軍。

    正所謂沒有規矩就無方圓,就算想要鏟除異己,也必須明正言順。

    即便沒有明正言順的理由,也一定要不擇手段地找理由。

    韋誌高現在雖然隻算是軍師的書僮,就算他不能成才,也絕對勝過庸才,他日必有用處。

    對他,田衝自然要盡量去樹立遵守規矩的稟性。

    韋誌高聽到田衝的話,就像做錯事的孩子,立馬就低頭道:“我知錯了。”

    “不過,現在需要振奮民心,如果吳德真給百姓造成傷害,當殺則殺,也沒什麽好顧慮的。”

    田衝話鋒一轉,說出這話,又輕聲問道:“說說看,他到底幹了什麽?”

    韋誌高又抬起頭來,不再耽擱,立馬就娓娓道來。

    原來吳德的兒子,加入的天威軍,就是土匪,他是天威軍二當家。

    他們嘯聚大別山,以大別山為中心,四出劫掠,頗有聲威。

    吳德是此地的大財主,仗著他兒子,跟官府勾結,也四下為禍。

    他圈養了半百護院,巧取豪奢,強搶民女,抓捕壯勞力,為奴為隸。

    為此殺了不少人,被抓的壯勞力,不付任何工錢,還極盡壓榨,累死不少人。

    而且,不管是被他殺死的人,還是奴役而亡的人,死後都被剁碎,喂養他家的惡犬。

    韋誌高的父親,就是被抓去奴役致死,還被當著他們家人的麵,剁碎喂狗。

    “落雁,召集騎兵,包圍吳家莊。”

    “好的,田大哥。”

    沈落雁也聽得怒不可遏,應了一聲,就直接離去。

    “狗娃,你去聯絡受害的鄉鄰,前往吳家莊,控訴吳家惡行。”

    韋誌高激動地點了點頭,也急不可耐地奔離而去。

    ……

    吳家莊。

    吳德坐在廳堂,都有些眉飛色舞。

    “真沒想到,田衝小兒,比先前那兩個貪官,還要平庸,聽到我兒的威名,立馬就慫了。跟兩個貪官聯手,還得給他們好處,田衝小兒,卻還要給我好處。我兒真是我家的驕傲!”

    吳德激奮而語,有對田衝滿滿的鄙夷與不屑。

    “老爺,就田衝的表現,可不像平庸之輩。小心有詐啊!”

    管家滿臉警惕地提醒道。

    吳德不屑冷笑:“你懂什麽?他怕的不是我,而是我兒。他怕我兒,就又跟怕我沒什麽區別。要知道,天威軍如今有數千之眾,周邊郡城,都聞天威軍之名而喪膽,區區的霍山郡,蔫敢招惹?”

    管家不敢再多語。

    老爺現在正在興頭上,要是他敢打他的興,非得倒黴不可。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群馬奔騰的聲音。

    吳德不僅不怕,卻更驚喜了:“哈哈哈……財神爺上門啦!”

    “老爺,這……節奏不對啊!”

    管家則更惶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下人就是下人,就你這鼠膽,一輩子也別想出頭。”吳德瞪了管家一眼,滿臉鄙夷道。

    管家索性閉嘴,不再說話。

    天塌下來,還有老爺頂著,他還真不用做皇上不急太監急的傻事。

    過了好一會兒,就有護院慌亂地奔進了廳中。

    “老爺,不好了。吳家莊……被騎兵包圍,已經放出話來,誰敢逃出,格殺勿論!”

    原本還迫切無比的吳德,聞聽此言,臉色徑直大變。

    他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兒是……天威軍的二當家,田衝小兒,怎敢對我無禮?”

    吳德在給自己打氣,可是話聽起來,卻沒有絲毫的底氣。

    他的渾身狂冒虛汗,說話也不利索。

    畢竟,對方表現出來的節奏,確實很不對勁兒。

    出動騎兵,包圍吳家莊,逃者格殺勿論,吳德就是再傻,也知道若田衝因為他兒子而怕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現在他隻是期望,田衝會出於對他兒子的忌憚,對吳家莊隻圍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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