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燁,你站住,小憐呢?你告訴我小憐在哪裏?”

    米米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被他推倒在地時,手掌破了皮在冒著血,衝過去在未關好的木門縫隙中拽住他的衣衫一角,“錦燁,小憐呢?我不要梅兒,我隻要小憐。”

    “放手。”

    他迴過頭冷冷地說,突然,眼落在她的手上時,眉輕淺的蹙了蹙,頓住身形,他撇了唇邊,淡淡繼續,“她死了。”

    “死。。死了!”米米拽著的手鬆了鬆,感覺心被人狠狠捶了一樣,痛疼的身子都抖起來,怔怔的看著他,簌爾,突然她莫明的笑了,“你騙我的,這不合你王府的規矩,我溜掉的時候,她正與你在一起,你都可以證明她沒有主觀幫助我做任何事,按王府家規,她根本就無過無錯,怎麽會死?”

    “是嗎?”

    那張輪廓深刻的麵容更冷邪了,不見一絲暖氣兒——

    “規矩、你難道忘了那是誰定的?本王沒有警告過你?還是你根本忘了自己承諾下的東西?別再做自以為是的事情,你、給我記住這一點。”

    米米憤憤地看著他,慢慢地從門內走出來,與他四眸瞪視。

    “你。。。以為自己是神麽?”

    錦燁漂亮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來,那笑容散出一股令人絕望的冷意,“對!我就是你的神。”慢慢地唇角散出令人意會的嘰諷味道。

    是呀!

    跟他鬥,她似乎不自量力。。但是他真以為,她已經被他馴的服服帖帖?

    米米眼睛睜的不能再大、瞪著他,而對麵這雙帶著黑洞般神力的黑眸,更是毫不示弱,直到盯的米米心底慢慢開始發抖,身體某處開始崩潰,有種無力,開始無限的彌漫開來,直到她自動轉開眼珠。

    “明王,我們是否耽擱的太久了。”

    錦燁身後那名黑衣衛(皇帝錦軒的總待衛落劍),見明王爺雖然麵露慍色,卻一直沒有移步的意思,靜靜地問了句。

    自街市迴來,這位尊貴又高傲的王爺,居然親自送這名女奴迴來,沒將她打入牢房,反過來還被責問、並拌住腳步,但是今日,可不是風花月雪的時候,而是皇有要事與王爺相商。

    “落劍,對不起。”錦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將心神收斂迴來,淡笑了下,卻沒有馬上離去,而是轉了眼、對垂眸在一邊的梅兒。

    “梅兒,帶落待衛先去前廳,本王稍後就到。”

    “是。”梅兒恭敬一禮,盈笑著上前,向落劍一伸手客氣道:“落待衛,請——”

    “有勞了。”落劍點點頭,眸光卻落在錦燁麵前的米米身上,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錦燁黑眸立時冷冷地掃了過來:“落劍,你知道本王其實不太喜歡挖人的眼睛出來。”

    落劍的眼睛閃了閃,他低頭恭敬地行了個禮,“卑職放肆了。”

    言畢,他轉過身,“梅兒姑娘,請帶路吧。”

    在皇上身邊呆過多年,與明王爺相處也頗多,落劍自然看得出來,明王對這個看起來粗野不馴的女子有特別的興致,旁人自然不該多看也不該多聞關於她的事情。

    於是他並不再望她一眼,垂下眼簾,跟著梅兒直奔宮外。

    ***

    寧燁居米米臥室。

    “。。唔。。”痛!她縮了縮,手卻馬上又被攥住,這次她咬住唇,痛也不再叫,瞪著眼盯著他,任他報複一樣,清理她手上的傷口。

    他將她揪進屋內,瞧著他凍死人的冰臉,她早做好最慘的打算,想著咬掉牙這次也絕不再輕易低下頭,沒想到,他竟先從清理傷口開始,雖然動作粗暴,雖然將她痛個半死,卻真的止住了血。

    “不碰水,三天就好。”寒涼的語氣,好像在屋內卷起一小股冷風。

    米米瞪著他,半分不領情。

    哼!貓哭耗子。

    一想起剛剛的爭執,一想起小憐,她緊緊按住胸口,卻按不住那騰騰而起的憤怒,看著剛剛包紮整齊的傷手,她雪米亞才不需要——

    呸、呸、、

    那隻好手開始胡亂的拽起來,也不知他把頭搞到那裏,這樣亂拽一通,白色的紗布有點淩亂,搞的自己生痛生痛,還耐不住‘嘶’吸了口氣兒。

    抬頭,居然看到錦燁靠在牆上,斜著眼冷冷看著,唇角彎起一絲莫測的笑意,看到他這樣的臉,米米氣不打一處來,馬上狠狠瞪迴去。

    “看什麽看,我自謔你也管的著嗎?”

    “你慢慢來,不用急。”他雖然再笑,卻感覺不到一絲笑意,“隻是、本王沒時間陪你發瘋,你繼續折騰,上吊的話床下有繩索。”他最後斜了一眼,撥腳便走。

    “最該死的那個人是你,才不是我雪米亞!”

    米米心頭火起,順手抓個什麽東西朝急步的背影拋去,他的動作更快,一把抓在手中,看也不看,順手甩了出去,唇角的笑意倏然褪去。

    “活膩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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