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鐵顏,你就不能輕點,疼死我了”一處帳篷裏傳來張逸才鬼哭狼嚎的嚎叫聲,


    張逸才就躺在營帳的大床上,床上都是柔軟的皮毛,但現在全都流淌著惡臭,


    張逸才的前胸上麵鮮血淋漓,上麵全是縱橫的狼爪痕,甚至裏麵還有著一些“不明物體”,


    “忍忍吧主子,你這傷口太深了得殺殺狼毒,得虧是大合薩送來了他的猛藥,不然阻止你這塊肉都得剜了”鐵顏猛的拔出卡在張逸才背裏的狼指甲,皺著眉頭說道,鐵顏現在就好像一個無情的“拔刺”機器,隻要看到有“刺”就會毫不留情的下手,


    而這麽做的代價是…,


    “啊!死鐵顏你能不能輕點?疼死我了,輕點輕點!”張逸才感覺到鐵顏那雙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傷口裏摸來摸去疼的大喊道,


    人有時候對疼的忍耐度就是這麽奇怪,有的時候被人砍一刀,一聲不吭,有的時候哪怕是個木刺紮進身體裏,都會疼得稀裏嘩啦!


    而且張逸才背裏還不是刺,而是狼王臨死之前抓破他甲胃刺進他身體裏的斷爪子,


    學過現代生物學的都知道,狗有狂犬病,狼有狼毒,這玩意兒咋身體裏那可是刺激,


    “哎呦這是誰家的小豹子在亂喊啊?哎呦好像是我家的”一個老人的聲音遠遠的傳到了帳篷裏,


    張逸才和鐵顏一齊朝營帳門口看去,特別是張逸才他現在感覺隨便來個人都是天使,


    果然不負張逸才的期望,他想要換的人來了,大合薩挑開營帳笑嘻嘻的調侃著張逸才。


    “大合薩,我的大合薩,你終於來了,快把這個糙漢子給我換下去,他那手糙的都跟樹皮一樣了,大合薩,你知道嗎?樹皮就東路那種樹皮還是老樹皮!”大合薩剛到張逸才床邊就被抱住,痛訴鐵顏對他身體和精神的傷害。


    聽到張逸才的“痛訴”,鐵顏笑了,那兩顆大白牙晚上的魚燈油都亮,大合薩也笑了,


    張逸才看著這兩個“狼狽為奸”的自己人,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點不放心,


    “好了,鐵顏下去吧,剩下的事我來”大合薩揮揮手把鐵顏叫了下去,


    張逸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後背不太疼了,大合薩現在看著張逸才的表情好像是,實驗室裏的小白鼠,


    “大合薩,我突然之間不太疼了,要不不上藥了?”張逸才現在躺在床上弱弱的問了一句,


    “乖,一會兒就沒事兒了”大合薩嚴重洋溢著慈祥的目光,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張逸才就看著大合薩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提了一壺酒出來,一打開蓋子就知道是好酒,酒香四溢,這也就代表這是個高度數的酒,


    自從張逸才告訴大合薩酒精能用來消毒之後,消毒能救人性命,防止傷口潰爛,還把配套的縫線技術也交給了大合薩,大合薩立刻就癡迷上了給各種動物消炎的事情,美其名曰實驗,


    不過張逸才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他也會弄上這麽一下,


    “來吧!”張逸才撇過身去,不看等一下要發生的“慘劇”,


    別看現在大合薩滿頭白發但是身子骨還是硬朗的很,拿起了那三四斤的酒壇子毫不費力,他直接將那壇別人視為珍饈的美酒,全部澆在了張逸才的身上,


    “啊…”在這個沒有任何麻醉情況下的,張逸才毫無意外的疼暈了過去,


    大合薩看張逸才昏了過去之後,又從身上不知道哪個地方掏出來了一套縫線工具,


    “骨針、魚腸線、鑷子、老虎鉗、擴張器,好像混進去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等張逸才再次醒過來之後,他身上全都是被魚腸線縫合起來的“裂痕”,大合薩和鐵顏都已經不見,如果不是他身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他都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噩夢。


    “鐵顏,鐵顏,去哪兒了?渴死我了,給我拿杯水來”張逸才的聲音響徹在營帳之中,但卻沒人體會他的請求,


    見叫了一會兒之後,還沒人來,張逸才捂著前麵的傷口挺起身來,朝營帳外走去,


    一挑開營帳,刺眼的陽光就照著過來,張逸才連忙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待眼鏡適應外麵的光亮之後,張逸才眯著眼看了看四周。


    四周空無一人,就連平常護衛在他營帳的白狼團,也隻剩下了幾頭狼守在周圍,那些白狼團的士兵,不知道跑哪去了,


    “噓!”


    張逸才吹著專用的口哨,召喚著旁邊遊散的白狼,白狼聽到口哨立刻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過來,


    “嗚!”


    一頭明顯比其它狼跑得快的白狼立刻竄到張逸才的手底下,順從的趴下身子,露出肚皮,一副討好的樣子。


    “黑子,乖”


    張逸才並沒有選擇那個跑得快,露出肚皮的狼作為坐騎而是選擇了跑的最慢的一頭毛被顏色不同,其他狼的黑狼作為坐騎,


    原因嘛,很簡單它跑的慢,但它跑的最安穩,而且身材厚實,最主要是它跑得穩當,張逸才坐它身上,傷口不會崩開,他現在可是個傷員。


    “駕!?黑子,怎麽不動啊?哦我忘了你是狼不是馬,噓!”張逸才在狼背上突然想了起來,輕輕拍了一下狼頭。


    那頭黑狼輕輕叫了一聲,帶著張逸才向著它鼻子裏聞到的狼群的方向奔去,


    然後其他的白狼不情不願的跟著馱著張逸才的黑狼,圍繞在它的身邊保駕護航,


    而不遠處的狼群,也遇到了大麻煩,它們正在麵臨一個抉擇,因為它們的麵前現在就開始了一場慘烈的爭奪戰,狼王爭奪戰,


    而白狼團的士兵全都在遠處圍觀著,這種王和王之間的戰爭,他們也插不上手,也不敢插手,


    而狼群圍成了一個圓圈,張逸才的坐騎狼王正在和一個年輕的壯碩雄狼進行殊死搏鬥,


    兩頭狼,爪撓牙咬雙方沒有什麽花裏胡哨的動作,全都是招招見血,狼嘴不是咬向脖子就是咬向喉嚨,


    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頭年輕的雄狼似乎因為經驗的不足,落在了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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