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


    三月春耕時節,


    一處荒蕪的地方,地麵上密密麻麻的人揮舞著手中的鋤頭,拉著身後的地,男人身上流下來的汗珠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可是卻顧不上擦拭再次,用力將手中的鋤頭揮向堅硬的地麵,


    深深刨出一捧泥土,而稍有遲語,身後便是一個鞭子襲來,有些怒目而視,但大多數是麵目麻木,習慣的樣子,因為抽他們的是一群穿著甲胃的老兵,


    當然,要是就一些老兵,他們還不至於怕,他們怕的是前麵那個躺在椅子上扇著風的人,


    不錯,這群人正是張逸才在朝堂上,擔保用來屯田的俘虜兵,矩上一次張逸才上朝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


    曹長卿那個老嘎嘣的,張逸才還以為曹長卿轉性了呢給他封侯還給他佃戶的身份養曲部,未曾想,曹長卿為自家傻子拿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了,


    張逸才是該有千餘佃戶養兵不假,可張逸才確實連地都沒有,按曹長卿說陛下之是給了張逸才侯位佃戶和金錢,並沒有說給地的事兒啊!


    不用說張逸才就知道曹長卿這個老嘎嘣的又算計他,不過曹長卿也沒有完全堵死張逸才的路,他的意思就是把那些俘虜借給張逸才用一個月開出來的地全給張逸才養曲部,


    好家夥曹長卿這是一箭雙雕既省去了給張逸才的佃戶開銷,又能壓壓這群俘虜的心氣兒給後續的工作打個鋪墊,不然這可是數千的精裝漢子,拿起武器就可以重新廝殺的北莽漢子,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說讓他們屯田就讓他們屯田?


    按照曹長卿的計劃這群俘虜落到張逸才的手裏不死也得掉層皮,張逸才確實也沒辜負曹長卿的厚望,把這群俘虜治得服服帖帖的,


    方法也很簡單,伍長以上全部提溜出來殺了,將所有人打亂重新排序,以他的老兵為底子每十個人有一名老兵看著,同一個開荒的地方人數過千人,駐紮一百精騎,


    剛開始確實有人想著拚一把,然後逃進深山,可他剛出手就被身後的同胞們,張逸才有著前世的經驗,自然不可能光給大棒,不給甜棗吃,


    按他的規矩,隻要有人心懷不軌,同隊之人有人舉報。那麽此人可以重獲自由之身若是迴家張逸才給錢,不會可以當個小官,賞三畝良田,


    而且可以讓人幫你開田,這個計謀不算高深,也不算聰明,可是卻最能動人心這群俘虜正值大敗心思真是浮起不定的時候,張逸才又開出這麽高的價,再加上張逸才提前安插的托,那些單身沒有家室拖累的,怎麽可能不動心?


    至於迴草原,別扯了,像他們這種沒背景,沒本事的迴草原又能怎麽樣?又能幹什麽?難不成還是重迴戰場跟人廝殺一輩子,老了連塊安生的錢都沒有?


    三畝良田,足夠養活自己。餓不死了而且那個如同殺神一般的將軍承諾,隻要他們子孫不斷就可以把那三畝良田一直傳下去,想一想,一邊是毫無虔誠的北莽草原風吹日曬還要被人欺負一邊是安全有保障,甚至還能取妻生子的生活,


    這該怎麽選?他們果斷的從心了,而且他們這些天來還聽說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位殺神辦的,將軍,準備實行一個政策,


    聽說叫什麽二十軍爵製,隻要願意加入他們的隊殺敵,他們就可以擺脫俘虜的身份,甚至還能平靜了自己的勇武往上爬,甚至爬到他們不該想的位置,


    這對於他們這種一輩子隻會拿刀吃飯的武夫來說是天大的吸引力,而那些在他們眼裏看來還不棄暗投明的同胞已經讓他們恨得牙癢癢,


    看到前麵那幾個隊裏有了其他心思而舉報成功的家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甚至有的人已經有了三畝的良田,他們看在眼裏想在心裏一個個的都盯著自己隊裏的巴不得他們生出點其他的心思呢,


    可以這麽說張逸才隻用了前世的幾個計謀就已經開始瓦解這支隊伍的核心了,或者說已經沒有核心了,核心早就死在張逸才的屠刀下了,


    而張逸才隻不過是付出了十幾畝或者幾十畝的良田而已,而他得到的遠遠大去他失去的,光是六千人中願意投降的就讓他高興的不能自已,


    而且有了這批壯勞力,張逸才的農莊眼睛有了起色,數千人萬眾一心同時開工密密麻麻如同地麵上的螞蟻一般,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開辟了上萬畝的良田,


    你無法想象的收獲,而且張逸才還在本來基礎農業上提出了一些前世的假設,比如說最基本的曲轅犁,能養地的熟肥,能夠直接灌溉農田的水車,當然,這些東西他也是一知半解,隻能交給工匠來一一驗證,


    至於進度慢,張逸才隻好借用一下前世某一位大名人的話,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多了,便有了路”


    反正不管怎麽做,張逸才都是閑的發慌,閑的躺板板,除了殺人的時候用得著他,剩下的時候根本就用不著他,


    關鍵是他也不懂,而且說實話,那些俘虜的馴化根本就用不著他出手,光是他手底下那一群迴家的老兵們,聽說隻要開出來的良田都給張逸才的時候,


    那一個個都跟吃了興奮劑似的,作為追隨了張逸才二十多年的老兵們,他們早就把自己當作了張逸才的家兵,而且在聽說自駕將軍封了侯允許開府養佃戶之後,


    一個個更是發了瘋似的監督那群俘虜開田,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盯著這群俘虜,眼睛赤紅赤紅的,晚上都亮著光,那家是資本家見了都要流淚,說上一句沒你會,你見過一天隻能睡六個小時的人嗎?


    那飯多吃一勺子,恨不得拿刀把你刀了,幹活的時候恨不得你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特別是那些出身北涼的犍婦更是下手狠,原因也很簡單,


    張逸才向他們許諾開出來的良田,每人每戶可以分得三畝,沒辦法張逸才手上什麽東西都沒有能給的也就這個了,


    在如此的高壓之下,總有人奮起反抗,但往往都會被身後的人賣掉給張逸才,如此循環往複高壓之下都快形成一個良性循環了,


    而徐脂虎自從一個月前張逸才開府封侯後,就開始掌控府裏的大小事務了,大到守門的老兵小到廚房的廚娘,送進張逸才府裏麵的人,不免有各個家族送來的美人,


    這些都是張逸才那群下屬送進來的,沒辦法張逸才無後,按照這個時間的流速算他已經三十七八了,這對他們來說是不能接受的,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


    一個人在古代沒有後代,這是一個讓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的,哪怕這個人威望再高,也不會有人跟著他,


    因為這種人,你隻能跟他幾十年無法延續到子孫後代的身上,誰都想讓自己的榮華富貴延續到自己的子孫後代的身上,


    他們拚搏一生,為的不就是這嗎?封妻萌子,可他們也承認隻有徐脂虎當得了大夫人,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看到了徐脂虎的手段,


    那雷厲風行的手段,讓他們這些後來依附於張逸才的人深深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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