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才,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朝堂上的事還沒搞明白,又來了一幫勳貴,他無奈的捂著臉,耳邊喧鬧著兄貴的聲音,


    “鎮北將軍,我是陳家的…”一名,年輕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摁了下去,另一個又立刻接上,


    “鎮北將軍,我是金家的,家裏備了好酒好菜,請您……”身後又是一個漢子將其摁下去,


    一個個跟豬搶食一樣,一頭接著一頭,張逸才都有點蒙圈了,上一秒還是一個人,下一秒就換人了,


    張逸才正眼看著眼前亂糟糟的一幫勳貴,他說是了解為什麽剛才曹長卿那,有點幸災樂禍的眼神,估計曹長卿為了管這些憨貨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這還沒出宮門呢,一群不是將軍就是校尉督軍的,在宮門口吵鬧推搡毫不注重行象,看四周的小黃門宮女那習以為常的表情,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他媽都什麽神仙開局呀,剛開始和徐驍硬剛就算了,被關了20年迴來還要麵對這麽一群有點帶不動的隊友,難啊,


    “好了,你們都是朝中的勳貴在大殿門口推搡成何體統!明日城外我軍營之中,擂鼓三聲不到者,就再也不用來了”


    眾勳貴,得了這句話,也不再推搡他們聽懂了張逸才,這句話的玄外之音,也就是他們討好張逸才的原因,


    他們也明白,他們需要一個領頭人,曹長卿是經世之才,他們也心服口服可心服口服是一迴事,軍務又是另一迴事,陳家金家,梁佳丁了十幾年,為了什麽?


    不就是想把朝裏勳貴的力量,集合到一起嗎?雖然他們手段不太光彩明爭暗鬥互相拉扯,但本意是好的,


    張逸才從懷裏抓了一把軍營裏的炸蠶豆往嘴裏塞了一把哢嘣脆,其他的不說,除了廢牙還挺頂包,這個時代,軍糧大多數,不是栗米,就是豆子雖然吃多了影響腸胃,但是確實頂包,


    而且這種東西可以炒或者炸,容易保存撒上鹽,讓人吃了有勁,站了那麽長時間,確實挺餓的,


    在快出宮門的時候,一個小宮女悄摸摸的叫了張逸才一聲,


    “鎮北將軍,陛下有秘製召你進宮”


    張逸才迴頭那,宮女又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但又發現了一些許異常,一名本該站在旁邊的小黃門,靜悄悄的朝著一個無人的小巷轉去,


    張逸才也看了看周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故意兜了兩圈才鑽了進去,


    剛進去就發現那名小黃門,恭敬地站在那麵牆壁旁邊,也不說話見張逸才,過來用極快的手法再切塊磚上按特定的規律敲了幾下,


    “轟”


    那麵牆壁被敲擊之後,露出來一個一人寬的通道,還好周圍沒什麽人,也不知道四周什麽材質所致好像外界一般,張逸才看了一眼那小黃門,快步走了進去,


    那小黃門見張逸才,進去之後又暗悄悄的,把一塊突出的磚推了迴去,通道也隨之關閉,那小黃門,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又走了出去,


    而進去的張逸才隻見一片漆黑,突然隻感覺眼前忽然一亮,張逸才就看到薑擬出現在眼前,


    雖然兩者之間有交情,但那畢竟是20年前的事,何況和原著不一樣薑擬可不是被徐驍養在府裏當了十幾年的侍女,而是被曹長卿培養了十幾年的女帝,張逸才自然不會想著靠以前的交情,


    當然張逸才也摸不準薑擬現在的性子,至於說朝堂上,古往今來,帝王朝堂上談笑風生,暗地誅殺能臣的事還少嗎?


    張逸才在見到薑擬的一瞬間,就,拱手施禮,口稱,


    “陛下”


    薑擬倒是沒什麽架子,還和小時候一樣想要上前去扶張逸才但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一半,不知道是不是耳朵聽錯了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咳嗽聲,


    聽其聲線還是個女性聲音,而且聽到這句聲音之後,薑擬就停下了腳步,張逸才不敢抬頭,一會兒,薑擬輕咳一聲,


    “鎮北將軍請起,今日召將軍了,也並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有件小事麻煩一下將軍罷了,


    最近,城外駐紮了一群流寇連屠了十幾個莊子,正好最近將軍歸來,早就聽聞將軍在江南做的事了,不知道,將軍可願意為國盡忠嗎?也讓我看看將軍有沒有老?”


    不知道是不是那聲咳嗽的聲音,薑擬身上生起了一股難以言表的氣質,這種氣質很奇怪,他隻在徐驍身上見過,很重能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又能讓人如沐春風,


    “曹長卿究竟培養了一個什麽樣的女帝呀?”張逸才心想,


    張逸才甩了甩腦子,輕了輕腦子裏的雜念迴道,


    “張逸才自是願意為國盡忠,隻是臣比較奇怪朝堂武將雖然不堪但隻是派係之爭,好像並沒有影響戰鬥力為什麽要讓臣來做?”


    麵對張逸才的發問薑擬並沒有迴答,隻是重新做迴了房間的椅子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椅子,


    良久過後,她輕拍了一下桌子,屋子裏麵響起了另一道聲音,一道身影在房間裏來迴跺步卻不露真容,聲音卻在屋子裏響起,


    “不告訴你,自然有不告訴你的原因,去做就是了,知道的多了,對你沒好處”


    “操,老子還不願意多管呢,有能耐支使我,有能耐自己上啊!給老子逼叨逼叨的,瞧把你能的!”張逸才心裏早就罵過了天,


    “是,那沒什麽事的話,臣就告退了”張逸才嘴上叫的兇,實際上毛都不敢動,身後的通道再次打開,


    薑擬坐著位置上似乎欲言為止手卻停在了半空中,隻能望著張逸才離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張逸才最後進入通道後,說了一句,


    “二小姐,下次記得別掛香囊”說完轉身就走,


    那個身影似乎慌亂了一下,似乎有書籍掉落的聲音,張逸才聽到這個聲音心裏一安,看樣子他沒猜錯,


    “咚咚咚”


    第二天,張逸才在門外駐紮的部隊,鼓聲震天的響,不管是以前的老兵還是那些老兵的後代整齊的排著軍陣,殺聲震天的操練,


    而當那些勳貴們來到之後,張逸才才明白,薑擬為什麽不在朝堂上和他提這件事了,


    你能想象大凰城,大楚的都城整個城裏麵守軍隻有三萬人,可以說當年滅國一戰大楚不是傷筋動骨,而是元氣大傷,估計要不是曹長卿大楚差一點沒喘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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