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城外,盧家的人早已千裏相迎,那個病殃殃的盧家少爺,正坐著高頭大馬上眺望著遠方的婚嫁隊伍,


    “少爺,別看啦!馬上就到了,那北涼的徐脂虎雖然身在北涼但卻是難得的美人坯子,少爺真是有福???”那盧家少爺身邊的小廝,笑盈盈的說道,


    盧家少爺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四周的人也全都說著恭喜的話,不得不說,盧家在江南也是個有分量的顯貴人家,來的全都是江南的大人物,


    當然,不少人也是打著看熱鬧的想法來的,畢竟那盧家少爺身子骨弱在江南可不是什麽小道消息,那可以說是眾所周知,


    而徐脂虎又是個北涼美人,說不定,晚上入洞房的時候,盧家少爺一激動就歸天了呢,


    而這一切和花轎裏的徐脂虎息息相關,但她本人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麵,


    外麵的鑼鼓震天響,徐脂虎,卻隻是抱著手中的一柄斷劍,暗自垂淚,


    “鳳年,我終究是沒等到他!”


    說著,一股清淚潸然而下,染上了蓋頭,弄化了妝容,徐脂虎,輕輕擦去眼中的淚,將那柄劍緊緊抱在懷中,仿佛沒平靜,是他的一切,


    這一世,因為張逸才的原因徐脂虎,並沒有上武當山,也沒有認識那個再度轉世的呂洞賓,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徐脂虎的心現在牢牢的鎖在了張逸才的身上,


    也許小時候的徐脂虎,剛懂得情和愛的時候就已經被張逸才,拐走了心,也許是日久生情,也許是張逸才的樂觀,也許是張逸才的小故事深深吸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就連徐脂虎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也許這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愛不知所然,卻不釋手,


    “砰”


    隨著花轎的落地,媒婆的敲門,徐脂虎終究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伸出了手挑開了決定她命運的窗簾,


    外麵的人看見徐脂虎出來,發出一陣一陣的怪叫,光是看見露在外麵的手盧家公子便早已意動,他現在終於相信了,他們家的老爺子沒騙他徐脂虎確實是個大美人,


    不過等徐脂虎全身出來之後,盧家公子包括周圍的人都是嚇了一跳,徐脂虎手上拿著一柄斷刀,一把斷刀卻是一半紅一半白,


    白的是含著寒光的刀鋒,紅的是好像永遠也洗不幹淨的血,


    周圍的人,特別是盧家的公婆臉色相當的難看,難道北涼嫁閨女都是這個傳統?身上帶把刀防身?


    不過好在盧家是書生傳家,盧大公子的爹娘沒有當場發作,盧大公子也是一臉吃了狗屎的模樣,


    “這...咳,盧家的公婆還不來接你們家的新婦,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那媒婆也是個拿錢辦事的人,見現場氣氛那麽凝重,便出來打個圓場,


    “沒錯,兒啊還不快把你媳婦接進來”盧家公公開口道,


    聽到這話,獨家公子就是再不情願也咬碎牙往肚子裏吞,忍著這份委屈想去牽徐脂虎的手,


    隻不過你願意別人不一定願意,徐脂虎手一閃,讓盧家公子撲了個空,這下在場人的臉全都變了,


    這下盧家公子,再也忍不了,一巴掌扇去,隻不過還沒到徐脂虎臉上的時候,一枝箭穿透了他的胳膊,


    盧家公子在愣了一下之後,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在場的人都被這一遍給嚇到了,這些在江南早就把骨頭泡軟的人,一個個全都抱頭鼠竄,


    而出箭的人正是張逸才,身後跟著一群四五十歲的老卒,如果不是係統提醒,張逸才真的想象不到當年那樣的大戰中,還會有這麽多的人活下來,


    “我來接你了!”張逸才在馬上大喊道,身後的老卒氣勢如虹,他們的霸王迴來了,那個氣吞山河的楚霸王迴來了,


    有他在這些老卒才感覺自己真真正正活了過來,二十年的時間張逸才的形象在他們心中不斷的完善,對張逸才的信仰已經刻入了他們的血脈,並遺傳到了下一代之中,


    是的這些老士卒們在北涼的這些年並沒有閑著,他們多數已經結婚生子,但張逸才露麵的那一瞬間,他們還是拋下了一切,放棄了自己平靜的生活,


    你沒法想象,在他們兒子眼裏已經“躺平”狀態的老爹,在一個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的一聲令下,從院子裏的各處跑出充滿鏽跡的鎧甲,


    那些不知道從哪裏挖出來的剛刀,哪怕經過了二十年,依舊是有一股血氣撲麵而來,


    那上麵的圖案早已模糊不清,不過有一個字,哪怕經過了20年,依舊深刻在上麵,那就是——張,


    在這個世界早已經應該知天命的年紀,在得到他們將主的一聲令下,橫跨北涼直撲江南,他們身上的悍勇完全不輸他們正值壯年的兒子們,


    甚至他們的身上有一股氣勢,一股有我無敵的氣勢,在北涼諸將見到這一支隊伍之後,也是吃了一驚,他們不是一營主將就是手下掌管著三五千人,他們明白,


    要對付這樣一支部隊,除非有完全輾壓他們的氣勢,超乎他們的意誌力,比他們更年輕的身體,更鋒利的武器,更堅固的鎧甲,


    這幾樣少一樣都沒辦法完全打敗這支部隊,這些人是精華中的精華,種子中的種子,他們隨張逸才衝過營,守過城,


    在大勢不可逆轉的情況下,依然願意為張逸才付出生命,


    徐脂虎在張逸才出現的一瞬間,便以掀開了自己的蓋頭,在場的盧家人沒有一個敢去喝止徐脂虎的行為,上一個敢去的現在還躺在地上叫呢,


    盧家公子本來就身嬌體弱,在被張逸才又射了一箭之後,逐漸躺著盧母的懷裏失去了生機,盧母因為一切都是徐誌虎帶來的,憤怒的朝徐脂虎喊道,


    “你個災星!你走!都是你帶來的!”盧母像一條母老虎一樣緊緊護住早已死去的兒子,哪怕她的兒子早已失去了生機,


    “好,我走”徐脂虎也不矯情,大步流星的朝著張逸才走去,


    “不是不來嗎?”徐脂虎俏皮的問道,


    聽到這話,張逸才撓了撓鼻子而後突然一把將徐脂虎拉到了馬背上,聞著懷裏那誘人的體香,在少女微紅的耳墜下緩緩說道,


    “我後悔了~”


    隨著帶著熱氣的話說出,少女的臉悄悄爬滿紅霞,


    “天冷了,迴北涼!”在馬背上的張逸才一句話喊出,身後的3000鐵甲齊齊應聲,


    “瑾尊霸王之令!”


    隨後,3000鐵甲轟然轉身,他們的身影如同永遠不會倒立的城牆一般閃著寒光,折射著太陽的光輝,他們開槍上的傷痕仿佛在嘲笑著敵人的無能,


    【叮恭喜宿主達成——血脈的傳承,那些曾經跟隨你作戰的老兵已然老去,但他們的血脈從未消散,是時候重新組建你的力量了,


    獎勵:未知


    懲罰: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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