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拓與秦修遠結束交流後,便是返迴到了北王府。


    他這一路上並沒有隱藏行蹤,所以許多人都知道他已經迴來了,北王府十分熱鬧,親朋好友齊聚一堂。


    唯獨少了寧宣!


    這一個月,寧宣幾乎是在連軸轉,忙的昏天暗地。


    寧拓讓人去擺酒席,也沒有派人去通知寧宣,畢竟皇帝那麽忙,嗯……也不好意思去打擾的嘛!


    寧拓和陸清歌自然是當之無愧的坐在首位上。


    席間,大家除了朝寧拓敬酒,也是客氣的向陸清歌敬酒,寧拓知道陸清歌是什麽酒量,自然得替她擋下來。


    免得堂堂天命女帝當眾出糗。


    以寧拓的酒量,向來是來者不拒,不管是誰都是一飲而盡,絲毫不含糊。


    陸清歌看在眼裏,羨慕在心裏。


    好厲害!


    她好奇的捏了捏寧拓的臉蛋。


    “幹嘛?”


    寧拓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醉的嗎?”


    陸清歌忍不住的問道。


    寧拓喝的最多,畢竟誰都要朝他敬酒,他還要替自己擋酒。


    “醉?那是個什麽玩意?”寧拓一臉迷茫,還望向了祁風雪:“老祁,你知道醉酒是什麽感覺嗎?”


    “……”


    祁風雪嘴角抽了抽。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不就是和你拚酒的時候醉了那麽五六七八次的嘛!


    陸清歌也是一臉無語,不由的白了寧拓一眼,瞧把你給能耐的。


    “來來來!我看老祁好像不太服氣的樣子,咱倆別用碗了,直接炸個壇子吧!”


    寧拓大大咧咧的起身。


    炸個壇子是雲州喝酒的行話。


    意思就是搬起酒壇子直接幹了。


    祁風雪哆嗦了幾下,咬了咬牙,站起身理直氣壯的大聲道:“誰說我不服氣了?我今天就服氣了怎麽了?”


    陸清歌:“……”


    她一臉驚愕的望著祁風雪,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認慫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


    宴會上鬧哄哄一片。


    這其實是陸清歌第一次陪著寧拓一起,參加這種好朋友之間的聚會,她仿佛看到了另一麵的寧拓。


    隨性不羈,恣意豪邁。


    而往常,寧拓更具備一種傲世獨立的氣質,果決淩厲,孤勇無雙,哪怕舉世皆敵,亦是無所畏懼。


    陸清歌不由想到,寧拓以前在軍中的時候,應該就經常這樣子,大概隻有在在自家兄弟和朋友麵前,他才會這樣。


    宴會結束,放眼望去,全都是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唿唿大睡的眾人。


    包括認慫的祁風雪,也沒逃掉一醉。


    小胖子還在流口水,一邊還說著夢話。


    常玉山、周少原、仇七等人,更是唿嚕聲震天。


    唯有寧拓眼神清醒,隻是稍微有點上頭,看起來隻是微醺罷了。


    寧拓拉著陸清歌的玉手,在北王府的花園裏麵逛著,來到水池邊,灑下魚餌,欣賞著萬尾錦鯉爭食的熱鬧景象。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陸清歌道:“有沒有嚇到你?”


    “怎麽會。”


    陸清歌開心的笑道。


    她是真的很開心,因為寧拓願意將自己真實的一麵,展現在她的眼前,便是真的把她放在了心頭。


    “我這兩天就要迴火楓國去了。”陸清歌道。


    “嗯!”寧拓點點頭。


    婚禮的安排,是陸清歌從火楓國的陸府出嫁,他前去迎娶。


    如今陸清歌的母親張婉秀,已經是被淩煙韻派人從淩煙閣接迴了陸府。


    此外婚期的時間和請柬等等,都開始分發出去。


    這場婚禮,已經是漸漸在東域傳開了,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八月初八,將會有一場盛世大婚!


    “人呢人呢?不是說要喝酒的嗎?”


    一道大叫聲從北王府外傳了進來,接著就是風風火火進府的寧宣,當他看到宴會廳酩酊大醉的眾人後。


    北王府中很快就傳出寧宣淒慘的嗷嚎聲。


    “鬼叫什麽啊?”


    寧拓和陸清歌出現。


    “哥,你太不夠意思了,喝酒怎麽不派人去喊我啊!”


    寧宣看到了寧拓,頓時嗷嗷大叫了起來,一臉的冤屈和不甘心。


    他收到消息後,就是一路出宮趕來。


    哪知道,還是來晚了。


    主要是收到消息的時間太晚了。


    “是啊!你怎麽沒喊寧宣呢?”陸清歌也是責怪道。


    “嫂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哥這也太不夠意思了,他肯定是故意的。”寧宣就仿佛找到了訴苦的對象。


    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嫂子你是不知道啊!我這段時間忙的,都快熬出白頭發了,我哥竟然連場酒都不給我喝……”


    “嗯!做的不錯,迴去繼續!”


    寧拓淡淡道。


    “……”


    寧宣臉皮子抖了抖。


    “瞧你那樣,婚禮的時候,有你喝的,先迴去做事。”


    寧拓一臉風輕雲淡。


    寧宣在委屈巴巴中離開,打算把今天欠下的這頓酒,在婚禮上一並找補迴來,我喝窮了你,哼!


    “你真不打算幫寧宣分擔一些啊?他這段時間的確是忙的交投亂額。”


    陸清歌望著寧拓問道。


    寧拓搖搖頭道:“今後的東域之主,應當由寧宣來做,他就必須親力親為,到時候才能服眾。”


    陸清歌明白了。


    寧拓是在故意磨礪寧宣,讓他擁有獨當一麵,掌握大局的能力和威信。


    陸清歌返迴火楓國的時候,淑妃一路相送,一直從北王府送到了京城外麵,那叫一個舍不得。


    都差直接送到火楓國去了。


    至於寧拓,再次成為了被無視的對象。


    寧拓習以為常,臉上總是掛著笑容,他很珍惜這樣的時光。


    因為他知道,這種一家人在一起的寧靜時光,不會太長。


    無論是他,還是陸清歌,不久後都必然會前往中土聖域,尋找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的方法和機緣。


    這就是修行者必須麵對的問題。


    和親人之間聚少離多。


    除非真的舉世無敵,站在了最巔峰,不會再有任何的危機出現,才可以長久的陪伴家人朋友。


    寧拓很快就開始了修煉。


    這一次,他打算潛心參悟武道真意。


    首先就是金行真意和木行真意。


    “嘩!”


    天心寶庫中,寧拓率先取出了木靈酒,真不是想喝酒了,隻是單純的喜歡參悟木行真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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