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布成功,簡直無語啊!


    。。。


    隻要有機會的話,誰都想要搶現成和有人口的土地,反倒願意自行去開發處女地的人不會太多。


    “哪怕是發生動蕩,以我們家族當時的實力,搶奪到了好的封地也會變成禍端,守不住且可能被覆滅。”樓令有些事情必須跟自己的幾個兒子講清楚:“你們記住一句話,有何等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


    歸咎起來,隻不過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什麽樣實力,挑選恰當的時機,去將合適的好處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實力不強卻是過於貪婪,注定要死在過度貪婪之下。


    要是實力強大的話,變成不該什麽好處都要占,有足夠的利益前提才該下場。要不然看到有好處就上,名聲什麽的壓根就是別想要了。


    “量力而行嗎?”樓小白能夠聽得懂。


    樓武則是聽了半懂不懂的類型,隻是他根本不需要去懂。


    在樓氏眾人的定位之中,樓武隻會成為執行者,自小也是這般被培養的。


    樓令說道:“對於我們家族來說,現階段沒有什麽比發展太原盆地更加重要。想要將太原盆地開發出來,要有足夠的勞動力,大肆采購奴隸卻不可取。所以了,隻能在各種生產設施上下功夫。”


    相關的道理,樓小白還是懂。


    沒有什麽不好理解的地方,諸夏的每一個家族,不管他們在哪個國家,一定會刻意控製持有武力與奴隸的比例,至於是多大的比例看對自家私軍的戰鬥力怎麽理解。


    一般情況下,每一個家族都是采取一比十這樣的比例,並且很嚴格地去進行控製。


    樓令翻閱史書,一度訝異怎麽沒有爆發過奴隸起義,後來等樓氏發展起來才明白是為什麽。


    首先當然是家族私軍與奴隸的比例,再來就是在對待奴隸上采取的態度了。


    在殷商時期,大型的奴隸起義就是牧野之戰的倒戈,平時連局部發生小混亂的次數都極少。


    那是文化所決定的因素,直白來說就是諸夏的貴族哪怕再怎麽不拿奴隸當人,不會傻到同一時間去刺激絕大多數;其餘文明的貴族像是腦子有坑,真正不拿奴隸當人,尤其很喜歡作大死,甚至連最應該安撫的屬民階層都能搞出“初夜權”這麽一種玩意。


    “開發太原盆地,便是父親認為的量力而為?”樓小白問道。


    這個應該怎麽說呢?


    說白了就是樓令沒有更好的選擇,隻能挑選出有利於將來的其中一個選項,尤其不會過度的紮眼。


    如果時間往前挪上數十年,樓氏在晉國會顯得比較特殊。所謂的特殊是指樓氏竟然願意去蠻荒之地開發。


    晉景公時期的晉國消滅和驅趕赤狄人,使得晉國在原有基礎上拓土近一半,也讓晉國進入了大開拓時代。


    在過去的幾年,實力不俗的範氏一直存在感不強,主要是他們超過七成的力量投入到新封地的開發去了。


    攻打赤狄可是範氏力主,他們在最後也取得了滿意的收獲。


    要說範氏不愧是晉國主持立法的家族,沒有相關的遠見可玩不轉立法。


    有遠見的範氏極力避免與其他家族摩擦,專注於開發從赤狄手中搶來的那些新封地,好些年過去已經有所產出,隨著時間越加往後,曾經揮灑的汗水必將獲得更多的迴報。


    真要再論的話,範氏可不止是獲得產出,他們把控了一條主要的交通線,既是太行山的壺口區域。


    樓令聽說範氏要在那邊築造關隘,並且已經取得了允許。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屢次在曆史大事件中起到作用的“壺口”這一座關隘,它會在範氏的努力下立起來。


    晉景公時代攻打赤狄的最大獲利者當然是國君,力主攻打赤狄的範氏要說好處能排第二,排在第三的就是邯鄲氏,其餘的好處則是被眾多公族瓜分幹淨。


    短時間拓展原本疆域的一半大小,弊端在十年之內被解決,不服從的狄人不是死了便是屈服,成長起來的狄人則是已經拿自己當一名晉人。


    在民族融合方麵,晉國可比秦國厲害得多了。


    秦國融合吞並的那些異族,搞得他們自己接近胡化。


    晉國融合吞並的異族,雖說過程血腥了一些,諸如搗毀其祭祀(文化),滅殺其巫師和貴族(肉體),可是一代人之內就完成了融合,還保留了晉人的文明根本。


    要是以麵積來算,樓氏開發太原盆地,大概是為晉國拓展了十分之一的勢力範圍。


    所以說,論開疆拓土的話,樓令已經在幹了。


    比較尷尬的地方當然有,比如異族不難打,完成開疆辟土不算什麽大功勞。


    事實也是,拿晉國來講,國內還多得是沒有開發的土地,對於土地的要求並不迫切,源於需求量的關係,怎麽會重視開疆辟土呢?


    城外城內巡視了一番的樓令帶人迴家。


    “先去洗漱。”樓令進家門就交代,想了想又說道:“剛趕路迴來,可別去泡冷水澡。”


    樓小白等三兄弟自然是答應下來。


    這個就好比如劇烈運動之後不要喝冰水的道理一樣。喝了冰水固然感覺舒爽透心涼,問題在於血脈噴張再飲冰水不止會讓食道和胃收縮,對於心肺來講也是極其不健康的一種行為。


    要是習慣在劇烈運動又馬上用冷水洗澡?年輕的時候不覺得,幾十年之後就該被關節的各種麻煩所折磨了。


    論生活條件,列國之君都無法跟樓氏相比。


    樓氏有自來水係統,能夠支撐抽水馬桶和冷熱澡堂的不斷水,甚至都能搞溫室菜棚。


    當然了,春秋時代的瓜果種類並不多,大肆搞菜棚絕對要血虧,樓氏隻是少許搞了幾個,還是專門用來供應核心成員。


    至於澡堂?樓氏家宅內的澡堂超過八座,分別供應不同的人群。


    在城池之內,幾個閭也有澡堂,它們提供給城內居民或是外來人員使用。


    城內不能缺的當然還有公共廁所,每天都會有專門的人進行維護,包括進行掏空運輸之類。


    這個雖然描述著惡心,專伺倒夜香這個職業卻是存在很久很久了。


    “不用伺候,我泡兩刻鍾,屆時來喊我。”樓令半躺在溫度合適的水中,隻是泡著肚皮以下,含胸膛的上身卻是暴露在空氣之中。


    室內遊泳池而已,要說有什麽奢侈的地方隻是砌了磚,其餘真就不算奢侈了。


    既然一家之主那樣吩咐,哪怕室內仍舊有人,他們隻會安安靜靜待在遠處,非必要絕不會鬧出什麽動靜來。


    而樓令早就習慣自己身邊時刻環繞著一些人。這種情況哪怕是在睡覺,他旁邊不止會有熟睡的妻子或媵,一定還有醒著的嬖人在室內或門外。


    以規模來算,樓氏在太原盆地的“都”,它有城牆的長度為四邊周長三裏(約300米1裏),隻是城外多了幾道城郭。


    不知道有沒有提到過城郭是什麽性質?它其實就是有城牆卻沒有城門的一種社區。


    什麽叫有城牆沒有城門呢?城牆肯定不能完全合閉起來,要不然就無法通過了。可是一旦建設城門就會讓城池的規模造成逾越,隻能是幹脆不造城門,算是一種鑽空子的方式。


    樓氏的“太原”不處在交通要道,要不然哪怕樓令沒有規劃,漸漸一定會在城外多出一些“町”來。


    這個“町”就是有別於城內東市和西市的一種坊市,一般是外來人口做買賣的集中區,同時會衍生出許許多多的娛樂項目,例如青樓和勾欄院。


    青樓是青樓,勾欄院是勾欄院。


    青樓屬於賣藝的地方,並不賣身。


    勾欄院則是純粹做皮肉生意。


    樓令有親自去過齊國,不得不感慨經濟條件好的話,娛樂產業確實是會增多。


    作為當代兩大貿易集中地的“臨淄”城內,不說每隔多少米一定有家青樓或勾欄院,數量則是比其它城池要多得多。


    其實,宋國的“商丘”也是相同的情況。


    隻不過,宋國不像齊國大肆鼓勵開辦青樓或勾欄院再抽重稅,他們的民風比較傾向於保守,賣藝不賣身的青樓不做過多的幹涉,關於勾欄院卻是限製數量且抽很重的稅。


    青樓或勾欄院一多,還會衍生出另一種產業的興盛,那便是餐飲業。


    同樣的,青樓和勾欄院也是最容易發生衝突的地方,一旦治安維持跟不上,該要變成群魔亂舞之地了。


    樓氏封地自然也有勾欄院,倒是不存在青樓。


    好像是有那麽一種說法,講的是竊賊與幾女是兩種最古老且不曾斷絕的行業?


    即便是樓令不允許封地內存在勾欄院,一旦禁了會顯得格格不入,再來就是會迫使相關產業轉入地下。


    有些無知的人認為皮肉生意合法化極好,那是他們不想一想將會造成何等的影響。


    畢竟,不是每一個出來做皮肉生意的人都屬於自願,也不能說沒有自願那樣的人,隻能說被迫或遭到脅迫的人會更多!


    在“太原”城內便有兩家勾欄院,集中處於西市,很湊巧的還是麵對麵。這兩家勾欄院已經為樓氏交稅兩年,純粹以交稅計算的話,抵得上樓氏治下近三十家“士”的稅額。


    那麽,明白管仲為什麽會鼓勵開設青樓和勾欄院了吧?正是當時的齊國缺乏財力,他們又要製霸天下,不得不另圖蹊蹺來搞了。


    “迴來了?”阿嬌正與幾位姐妹坐著一塊閑聊。


    阿嬌可以繼續安坐。


    作為媵的薇姬、伊姬和霞姬卻是要站起來行禮。


    因為樓令不是出征歸來的性質,自然不用妻子攜帶一眾子女迎接,她們在天氣悶熱的氣候下穿得比較清涼。


    “本來還要多巡視幾天,半途收到了來自‘新田’的消息。”樓令坐在旁邊,正大光明地打量起了穿得清涼的女人。


    她們見樓令在打量自己,非但不做掩飾,相反還做出了配合的舉動。


    其實,一旦結合之後,世俗與法律允許,女人遠比想象中更放得開,乃至於比男人都要主動。


    樓令當然會看,隻是妻子與媵懷孕的月份不允許做點什麽了。


    “‘新田’又怎麽了?”阿嬌先問,再很是嫌棄地說道:“自從有了這位中軍將,事情可真是多啊!”


    樓令附和著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多。”


    隨後,樓令又說道:“不過,這一次跟中軍將沒有關係,是新舊寵臣之間內訌了。”


    新的寵臣自然是晉君壽曼的那批小夥伴。


    舊的寵臣則是晉景公的那一批。


    實際上,晉景公並不養嬖人,他最大的愛好是當妹控。


    晉君壽曼的寵臣則是有點多,他們在壽曼繼位之初異常活躍,直至胥童被解決掉才消停了一段時間。


    可能是晉君壽曼這一次成功奪取眾貴族戰利品的事情刺激到了那些寵臣?他們又繼續活躍了起來。


    “誰?”阿嬌想了想,猜測道:“麗蒲後向咱們家求援了?”


    樓令再次點頭。


    說起這個麗蒲後,他一度是晉景公的得力助手,隻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潮流下,等晉君壽曼上位不免要被忽視。


    既然是一代新人頂舊人,舊人自然也能夠反撲,衝突也就無可避免。


    阿嬌不問樓令要不要插手,隻問道:“咱們家能夠獲得什麽好處?”


    樓令立刻笑了起來。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在一處庭榭。


    類似的建築物在其它家族並沒有,別說是人為修飾一下花花草草了。


    樓令來自後世,哪怕再不講究,閑暇下來總會對生活環境提出一些設想。


    關於太專業的林園設計?樓令怎麽可能會。


    跟很多時候一樣,樓令隻是提出相關要求,具體該怎麽去做就是其他人的事情了。


    在“太原”的住宅之內,初始的林園工藝已經出現,像是庭榭或其它幾處亭子也是現如今的獨一份。


    這個也是樓令在自家的城池能夠做主要占多大麵積,再來就是“太原”城新建,不然在“新田”可不是想占多大地就是多大的地,如“平陵”則是改造起來非常麻煩。


    阿嬌恢複懶散的姿態,問道:“什麽時候啟程,去多久?”


    樓令瞬間樂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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