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令雖然不是那麽了解春秋時代的曆史,但對戰國時代的曆史了解不少。


    春秋和戰國兩個階段造就了華夏文明的璀璨,很多思想領域的哲學便是產生在這兩個時代,許多科技造物也是在這一時期並發出來,隨後流行了長達兩千多年的時間。


    這不是在開玩笑!


    從春秋出現那一項文學,一直到西方文化入侵,諸夏大地的文學領域一直是在打轉的狀態,幾乎就是一成不變。


    當然不是沒有出現新的能人,其實很多學者進行學術創新,隻是新寫卻是利用了古人名氣的例子太多。


    其中從孔子舊宅牆壁裏麵挖出諸多著作,無疑就是最大的學術造假。


    第一個版本,一批藏書相傳是始皇帝時期的孔子的第九代孫孔鮒所藏,相傳是因為始皇帝焚書坑儒,擔憂著作失傳才藏進牆壁,時隔三十多年的時間,輪到西漢時期才被意外挖掘出來。


    那可是三十多年的時間,沒有科學的保存手段,不管竹簡或是紙張,哪怕是名貴的帛布,怎麽完善的保存三十多年而不損毀啊?


    另一個版本,在漢武帝時期有人從孔子故居挖出《古文尚書》,著作被當時的魯儒視為珍寶,並且拿出去跟公羊派打擂台,結果被實錘是假的。


    後來的很多人已經不滿足於發現“古書”了。他們開始玩起“注經”這種操作,同一本著作也就出現很多版本的解釋,越後麵存在的書籍,能夠保持“原汁原味”的著作基本越來越少。


    隻不過,不管是怎麽玩,反正沒有脫離那個藩籬,等於就是一直在原圈子裏麵繞著玩耍。


    到了現代,用到出自春秋戰國時期的成語幾率無限大,因為泰半的成語典故都是來自春秋時代或戰國時代。


    科技造物的話,超過六成已經在春秋戰國時期被發明創造出來,尤其是大量的軍事器械,其中包括了造紙術、印刷術和化學。


    提到軍事器械,無論是哪一種弩,戰國階段基本上玩了個遍;攻城或是守城的器械,基本上也是一樣。


    到東漢是的蔡倫在造紙術上進行改良,使得便於書寫紙張的造價降低,紙張開始可以讓更多的人使用,得到了最大的推廣。


    印刷術的話,刻印蓋章就是其中的一種,東漢在漢靈帝時期進行多字拓印算是一種擴展,到北宋研究出活字印刷術才使得印刷術得到革新。


    至於化學?術士就是玩化學的一個學派,隻是他們走歪了道路。


    從有術士的那一刻起,多種化學就已經被研究出來,諸夏往丹藥的研究道路狂奔。


    炸爐這種事情在術士的煉丹過程中很常見,說不定很多現代威力大的紮(故意錯字)藥就已經被搞出來了。


    所以是什麽?提到華夏的文化,繞開春秋和戰國這兩個階段,基本就失去了基點。


    璀璨文化卻是有其相關代價的。


    例如說掩耳盜鈴這個成語,典故背景是範氏滅亡,有人要進去範氏的家宅偷走一個用於敲響來發出警報的青銅鍾,他以為隻要自己掩住耳朵,挪動發出的聲響就所有人都聽不見了。


    以範氏的滅亡來貢獻“掩耳盜鈴”這麽一個成語,沒有人會深究動蕩中死了多少人之類。


    然後,另一個“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的成語,背景故事則是智氏滅亡,豫讓為了報答智伯瑤的知遇之恩,多次刺殺趙襄子,最後自刎而死,所產生的典故。


    類似的事情極多,大多數成語的背後,反正作為主人翁的結果都不太好。


    魂穿的樓令其實也創造了不少的成語和典故,隻是有些在當代成為名氣讓樓令得到助益,不少變成了政治舞台的籌碼,有的則是會被後人拿來激勵自己或是鼓舞他人。


    正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樓令知道擴張一定會是以戰爭為手段,過程中會出現大量的死傷,隻是無論他有沒有改變曆史,春秋戰國一樣是戰爭頻發,死傷於戰爭的人不會少。


    “讓晉國來完成一統或是成為天下共主,反正不會比秦國差。最好還是由晉國來達成疆域大一統。”樓令堅持這個觀念。


    能夠完成大一統的話,誰去做到都一樣,真的不會太顛覆的改變。


    秦國實施一統的做法非常野蠻,走到哪裏就是屠殺到哪裏,不知道多少手無寸鐵的黎庶死於慘無人道的殺戮,腦袋成為“虎狼之士”邀功的證明。


    殘暴的秦國完成了疆域一統,他們連守住基業兩代人都辦不到,從疆域大一統到帝國滅亡,維持疆域一統也就十五年。


    後來要是沒有劉邦,或者說楚漢相爭的勝利者是項羽,能不能繼續保持大一統,真的相當難說。


    所以了,劉邦固然是延續了秦國的大一統理念,曆史貢獻卻是極高。


    換作楚漢相爭的最終勝利者是項羽,他繼續搞分封那一套,便會證明大一統理論的錯誤,也許諸夏大地會像歐羅巴那樣,從遠古到長久以後是列國林立的狀態。


    “要是晉國能夠完成疆域大一統,我一定會負責實施思想大一統!”樓令知道曆史答案,不用再絞盡腦汁,也不必一一試錯,照抄曆史的答案也便是了。


    老劉家很猛,不止是老劉家出的皇帝最多,跟他們幹過的事業有關。


    漢高祖篳路藍縷才開創漢帝國。


    輪到漢文帝穩定了帝國的人心。


    到了漢武帝可不止致力於解決北方遊牧民族的威脅,順便還辦成了思想大一統。


    後麵的漢宣帝更是開拓西域,使之絲綢之路出現,更是一直維序下去。


    未來的曆朝曆代,遇到了什麽難事的話,翻一翻老劉家的帝王起居錄,總是能夠找到相關的解決辦法。


    很多人隻知道始皇帝完成了大一統,不知道大一統也分疆域大一統和思想大一統,要完成後麵那點,其實難度更大,起到的影響也是最大。


    為什麽後麵改朝換代,新的王朝總是致力於恢複前朝的完整疆域?正是因為思想大一統在發揮影響啊!


    沒有相關概念的文明或民族,他們也有祖先一度開拓並占領了很廣袤的土地,衰弱下去或是發生改朝換代,相關棲息地總是越縮越小。


    世界上獨有華夏文明哪怕一時衰弱,所占棲息地卻是一直在增加的狀態。


    呃,也不絕對,比如自喻正朔的趙宋,還有不可名狀的兩個時期,所統治的疆域麵積比前朝少。


    樓令不知道春秋與戰國的分界線是哪一年,到底該是以田氏代齊開始算,還是從三家分晉算起。


    不過,對於樓令來說那不是已經發生過的曆史,他卻是可以創造曆史。


    “什麽時候啟程前往‘臨淄’呢?”阿嬌、三位媵以及一些兒女到了‘新田’的家宅,不出意外會居住很久。


    樓令答道:“大概一個月之後吧。”


    阿嬌又問道:“會帶武一同前往嗎?”


    “自然。”樓令頷首道:“情況有些特殊,需要讓齊君親眼見一見武。”


    如果不是關乎到一家之主的信譽,講實話就是阿嬌不想樓武成為小宗之主。


    那是嫡子才有的待遇,隻有極個別情況之下,非嫡出才成了小宗之主。


    而讓樓武成為小宗之主,不止關乎到了樓令的信譽,其實牽扯上了郤氏。


    當初,樓令要讓樓武成為小宗之主,原因是需要拉攏韓氏。


    搞到後麵,講出去的話必須實現,同時需要照顧郤氏的感受。


    說白了,樓武是霞姬所出,霞姬來自郤氏,沒有那麽一迴事也就罷了,有了那麽一件事情,最後食言卻變成在膈應郤氏。


    “你所說的情況特殊,是因為武的身份?”阿嬌明知故問。


    樓令沒有迴避,說道:“確實是因為身份的問題。不是嫡出,卻是要求娶齊國翁主,難度會比較大。”


    阿嬌有些擔心地問道:“會被拒絕?”


    “看我願意付出什麽代價。”樓令就實答道。


    其實,齊國答應之後,阿嬌還是有額外的擔憂。


    薑姓呂氏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他們長期與周王室通婚,在血統的優越性方麵勝過很多諸侯。


    那個也是齊桓公當時輕易可以舉起“尊王攘夷”大旗的主要因素之一,換作其他諸侯哪怕能接棒,勢必會起更多的波折。


    晉國接棒就發生過不少波折,到最後完全是強摁著周王室與齊國答應下來,後麵曆代周天子或齊國之君沒少反抗,法統方麵也沒有齊國那麽名正言順。


    阿嬌一直猶豫要不要反對,其中未免沒有擔憂後麵樓氏會分裂,乃至於發生小宗代大宗的事情,尤其是樓令要將“河陽”劃出去給樓武分宗。


    可別當阿嬌什麽都不懂。她受過很好的教育,論管理家族等方麵一點都不差,乃至於必要的時候還能夠統兵作戰。


    當代的貴族男女都是那般,尤其是有封地的男性貴族和有食邑的貴女。


    阿嬌的嫁妝之中當然也有食邑,長期以來由她去進行治理。有食邑,怎麽可能沒有私軍,跟其他人相比就是私軍多寡的區別。


    嫁給樓小白的福姬,她的嫁妝之中一樣有食邑,麵積和人口比阿嬌多,加上隨嫁的武士,合起來的私軍多達三千。


    不要以為三千私軍很少,應該說數量已經很多。


    畢竟,當前還有許許多多的國家,他們全國上下能夠集結起來的軍隊也就三千左右。


    當前的阿嬌是不知道樓令想要搞出南北的樓氏。


    所謂的北邊的樓氏,自然是樓小白繼承樓令的絕大部分遺產;南邊的樓氏就是樓武這個小宗。


    對於樓令來說,樓小白或樓武都是自己的後代。


    兩支樓氏一直團結肯定是最好。


    要是樓小白這一支保持強大,南邊的樓氏沒有理由脫離。


    若是繼承了絕大部分財產的樓小白這一支被樓武那一支吞並,純粹就是樓小白這一支無能。


    特別情況之下,北邊或南邊的樓氏被滅,起碼能夠保留其中的一支;換作有其中的一支幹成了大事,族譜反正是從樓令這一代開始排;要是兩支都一起被滅,隻能說是活他媽該。


    樓令作為父輩以及基業的開創者,想法以及部署是這般,換成阿嬌或樓小白、樓武的立場肯定就不一樣了。


    那些想法,樓令肯定不會講出來,一講出來就要讓阿嬌跳腳,也會讓樓小白和樓武注定兵戎相見。


    樓令不講,他們就不知道嗎?


    超大概率是不會去思考。


    原因在於一個家族分設小宗在春秋時代很正常,家大業大卻是不分出小宗,反而是一種反常。


    “路過衛國的時候,有人送美女,你就收下自己用吧。”阿嬌突然提到這件事情。


    樓令聽得稍微一愣,做出啞然失笑的表情。


    當今之世,天下人認為美女最多的國家便是衛國。


    樓令知道阿嬌什麽意思,絕非是在進行試探,無非就是阿嬌和薇姬、伊姬、霞姬年紀都大了,作為男主人的樓令卻是正當壯年。


    男性三十歲到四十歲就是壯年。


    女性一旦進入三十歲到四十歲或以上,基本上就進入不自信的階段了。


    而在封建時代,平均壽命也就那般,缺乏保養手段也是極其容易變得人老珠黃,過二十歲的女性都會嫌棄自己老了。


    沒有地位或那個條件,自然是該怎樣就怎樣。


    有地位或財富的話,不用男主人開口,妻子會去主動張羅。


    阿嬌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地位會受到“新人”的挑戰,考慮到自己與姐妹年齡確實大了,主動提出來反而顯得體麵。


    當然了,那也是特殊年代的事情,不能套用到所有年代之中。


    樓令搖頭說道:“你知道我的,對那方麵的要求也就那樣。”


    這個?阿嬌還真的信,卻是說道:“勞逸結合,別把自己搞得神經太緊繃了。”


    樓令隻是一臉的淡然。


    站在權力巔峰的男人,女人隻會成為他們的障礙。


    要是處在創業時期?腦子清醒的男人,誰不知道女人隻會拖慢進步的腳步。


    通常就是有點小權的人,地位不上不下外加失去了前進的可能性,鬧到使用權利去聲色犬馬。


    以上,排除掉繼承而來的群體,他們一切來自太過簡單,沒有奮鬥就站在高處,哪裏知道什麽叫世間險惡。


    樓令來“新田”已經半個多月,期間有參加社交,仍舊沒有人與之討論是否與楚國舉行弭兵會盟。


    盡管沒有談論相關的話題,樓令與他們進行交流,大多在暢想不用征戰怎麽發展家族,哪能不知道是什麽態度。


    換作是以前的話,樓令會有不少說詞,可能還會被搞得心灰意冷。


    決定隻做不說之後,有了堅定的目標,不至於讓樓令心態上出現動搖。


    有大事要發生,隻不過知道樓令態度的人刻意迴避,他也就如期離開“新田”出發前往“臨淄”了。


    “下軍佐出城了?”


    “是啊,不久前剛出城。”


    “出國了也好,免得……”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近一段時間,中行偃與士匄的見麵比較頻繁。


    他們一開始還會顧忌郤氏,發現郤氏沒有因為兩人頻繁接觸有什麽舉動,慢慢也就不再遮掩。


    “我原以為下軍佐會求娶範氏女。”中行偃是真的那麽認為。


    士匄皺眉說道:“不瞞你說,我也那樣以為,沒想到……”


    在這一方麵,士匄得知樓令要帶樓武去“臨淄”求娶齊國翁主,講實話是覺得受到冒犯,並且心裏有氣的。


    “樓氏與我家、郤氏、你家皆是聯姻,再娶齊國翁主,便是顯赫之家了。”中行偃看出士匄生了負麵的情緒,趕緊進行排解,後悔為什麽要提到這個話題。


    從頭到尾,樓氏沒有跟範氏提到過任何關於婚姻的事情,不存在出爾反爾,更沒有什麽誤會,士匄就是因為樓氏不選範氏,認為就是範氏差才有情緒。


    “樓氏今年會繼續討伐秦國,範氏要繼續討伐狄人,我家會對伊洛之戎動手。”中行偃趕緊改了個話題。


    士匄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問道:“戎人侵襲了封地嗎?”


    荀氏確實有封地跟伊洛之戎連接,邊境線還挺長的。


    隻是,荀氏在那一邊的封地不算大,並且不是什麽重要的封地。


    一旦伊洛之戎有侵擾行為,受到最大威脅的家族其實會是魏氏才對。


    “戎人不知死活,自是應當教訓。”中行偃沒有提到其它。


    荀氏想對伊洛之戎大動幹戈,主要是看郤氏、樓氏、範氏都在尋求擴張,不免覺得心動。


    郤氏的動手對象是西北方向的白翟,以及大河邊上的南燕。


    這個南燕並不是周王室的分封國,他們是由狄人、戎人、夷人組成的一個國家,位處晉國、衛國、鄭國的邊界三角地帶。


    所有卿位家族都有動手的對象,隻有荀氏在安穩發育,會讓其他三個卿位家族怎麽看?


    至於說智氏參與到秦國的征討,動用兩個“旅”的兵力,對卿位家族來說算是什麽大動作嗎?肯定不能夠算啊!


    士匄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道:“中軍佐可有邀請魏氏出兵?”


    之所以說這個問題很關鍵,主要在於魏氏當前自認是樓氏的附庸。


    “並沒有。”中行偃迴答得很快,用詞很明確。


    他們知道魏氏是個怎麽迴事。


    魏氏先後自認過是好多家族的附庸,曾經也有家族以為就是那麽迴事,後來差點因為那樣而出事。


    搞到現在,誰不知道魏氏的心思?


    附庸?魏氏不可能甘心當某個家族的附庸,他們隻是想要謀求合作,或是進行借力而已。


    士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中行偃,說道:“不知道下軍佐什麽想法,願意庇護魏氏。”


    中行偃不接這個話茬,轉而說道:“什麽時候一起前去拜見中軍將?”


    他們可以一再頻繁接觸,別看郤氏好像沒有什麽動作,好歹也該一起出現在郤錡麵前,該被提問的話,講出準備好的說詞,好過真的惹得郤氏反應過度。


    士匄想了想,說道:“五天之後?”


    荀氏和範氏接觸變得頻繁,簡單來說就是有意互相抱團。


    說起來跟樓小白娶了福姬的關係最大,搞成荀氏、範氏與樓氏的聯姻不再顯得特別,相反樓氏世子娶了郤錡之女才顯得關係更親近。


    樓令代表的是樓氏的現在。


    樓小白則是代表著樓氏的未來。


    現在重要。


    未來更重要。


    中行偃哪能夠不做思考,再采取認為正確的舉動?


    恰好範氏也需要有個抱團的對象。


    兩個家族的家主都有相關需要,有意無意接觸與試探,時機合適就該正式結盟了。


    中行偃與士匄當天分別,四天之後收到消息,說是郤犨在睡夢中離世了。


    那是樓令離開“新田”的第四天,由於消息傳遞需要時間,隊伍過了大河進入衛國地界,得到郤犨過世的消息已經是在第十三天。


    “父親?”樓武知道這一趟是去不成齊國了,隻是需要了解樓令會對自己做什麽安排。


    樓令收到郤犨過世的消息,要說意外是有一點,更多是有心理準備。


    年紀比較大的郤犨,他能夠活一大把年紀挺令人意外。


    說意外,主要是郤犨無女不歡,哪怕生了病都離不開女色。


    近兩年來,郤犨身子骨斷崖式的變差,多少是讓有在關注的人明白命不久矣。


    “你在衛國玩一段時間,玩夠了就去‘河陽’待著。”樓令這麽安排,自然是在給樓武吃定心丸。他歎息了一聲,說道:“上軍佐過世,卿位將會出現變動,為父不能在這種時候離國。參加完上軍佐的喪禮,決定了新的卿位排序,時間允許會繼續前往齊國。”


    樓武有些遲鈍地說道:“父親要成為一軍之主了。”


    軍將和軍佐當然有差別。


    再有權勢的軍佐,功勞至少要分給軍將一半。


    成為一軍主將,不止可以坐著分潤階級以下的功勞,還取得了絕對的主動權。


    講實話就是,樓令早盼著成為一個軍團的主將了。


    等樓令成為一個軍團的主將,很多事情做起來會更方便,包括利用職位帶來的權利對中小家族施恩。


    走到一半的樓令在得知郤犨過世的消息馬上踏上返程。


    在今年,晉國的政治格局又要麵臨洗牌,考慮到郤氏、樓氏、荀氏、範氏都沒有遞補卿位的人選,加上晉君周的迫切需求,還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什麽事情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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