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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教主大概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栽了,終日打雁,到頭來卻還是被雁啄了眼,說起來上迴吃這樣的虧,還是在那個叫孟淵的臭小子手裏。


    他發現皇甫靈兒和那錦衣衛有些類似之處,那便是兩人都沒有按照規矩辦事的習慣,做事更是絲毫後果不顧,一個比一個瘋得厲害。


    當年孟淵從他手裏兩度逃脫之後,為永絕後患,二話不說竟要點起邊軍兵馬冒天下之大不韙和他這個江湖高手幹一架。


    若不是玄天教總壇行蹤難覓,隻怕如今江湖早已經血雨腥風,連帶著整個天下都不得安寧,那是玄天教主第一次見到朝堂中人的狠辣,寧負天下人的決絕不是什麽人都做得到的。


    而自孟淵之後,第二個讓玄天教主頭痛的就是皇甫靈兒,這個皇甫世家出來的女人也是做事毫無章法,第一次見麵就給自己下了無解的天毒。


    偏偏玄天教主還拿她沒辦法,毒藥隻有皇甫靈兒才會做,解藥更是沒地去找,而且他還不敢輕易威脅這個家夥,因為對麵這家夥看著真的有點兒瘋。


    玄天教主是惜命的,他也看出來了皇甫靈兒對她自己的性命似乎沒有什麽在意的,這就很讓人頭疼了。


    人有七情六欲所以才有弱點,無懈可擊的隻有什麽都不在乎的瘋子,撞上這種人隻能說玄天教主倒黴,夜路走多了總算見著鬼了。


    盡管很不願意承認,但是玄天教主的確被這個女人拿捏住了,不得已硬著頭皮幫著對方做事,但好歹殊途同歸,兩人的目的是一樣的,這也是他願意幫忙的理由之一,否則以他的脾性,隻怕魚死網破的可能性更高。


    但皇甫靈兒顯然技高一籌,她看穿了玄天教主的底色,知曉把人逼入絕境隻會狗急跳牆,所以她永遠會給對方留下一條後路。


    兩人的合作就這麽開始了,隻不過玄天教主顯然沒有占到什麽便宜,論武功,他的確力壓群雄,在神功大成的如今,即便是當年的武當七子還活著,隻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雖沒有落下實際的名頭,但玄天教主此刻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可要論心計,他不僅輸孟淵一籌,輸逍遙三人一籌,輸少林武當一籌,輸皇甫靈兒.隻怕第一次見麵時他便注定了將來那荒謬的下場。


    說起兩人的第一次的合作,玄天教主在大江上撲了個空,雖然孟淵也沒有占到便宜,但相較之下還是他更寒磣一些。


    皇孫“丟了”之後,皇甫靈兒也跟著玄天教主去了北地,順便照看一下重傷的太子殿下,她這位名義上的夫君。


    隻是在北地待得久了,每日見到的不是虛弱不堪的太子就是神神叨叨的玄天教主,皇甫靈兒不由得有些無聊。


    閑來無事的時候,她聽到了玄天教主的自言自語,什麽天外之物,什麽七個血脈的後嗣,雖然都是些零散的信息,但是拚湊在一起之後,似乎也能夠得出一點兒有趣的信息,比如皇家的血脈也有獨到之處。


    所以看著對自己情根深種的太子殿下,皇甫靈兒有些猶豫,如果皇甫家的血脈和皇家血脈混在一起,會發生什麽呢。


    好奇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同時也是通向罪惡的深淵,公孫世家的那位好朋友給皇甫靈兒捎來的醫書讓她能夠在這方麵玩出許多花樣來。


    公孫世家學到的醫理,加上引人迷亂的生離花粉,再加上用了一點兒小手段從太子身上弄到的東西,皇甫靈兒輕鬆讓自己懷上了皇室的孩子。


    如果不是為了防止當事人起疑,皇甫靈兒甚至都不需要到北地來就能想辦法弄出太子的孩子。


    隻是如今孩子也有了,她又有了新的煩惱,太子那黏糊糊的眼神總是落在自己身上,讓她莫名有些不快,雖然廣義上這似乎被世人稱作愛意,但顯然她沒那個七竅玲瓏心能感受到。


    可太子殿下留著還有用處,總不好就這麽處理掉,而就在皇甫靈兒為難之時,被幸運眷顧的她又發現了玄天教主留下的秘籍。


    與其說是留下,不如說是隨便扔在這兒的,《千夜訣》乃是玄天教主這位武道天才從佛道兩家的武學精髓中總結出來的至上武功,隻是修行起來難之又難,除了他本人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練成過。


    所以玄天教主絲毫不在乎這秘籍被外人發現,看了又如何,這等寶物,便是送到麵前也未必有人學得會。


    隻能說玄天教主將來會有那樣的下場是活該,連江湖上的三流小卒都不會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次,但他這個天下第一偏偏接二連三地在同一個地方栽跟頭。


    當初孟淵盜走絕情刀的前車之鑒他是一點兒沒記在心上,結果皇甫靈兒拿到秘籍之後,反複精讀了幾遍之後便發現了其中關隘。


    佛道兩家的武功有些相似之處,學到深處招數內功都成了虛的,唯有修心才是更進一步的階梯,所以佛道兩家的武功,越是高深就對修習之人的心性要求越是嚴苛。


    修行這類武功,必須心無外物,否則人欲反噬必將走火入魔最終要麽死要麽瘋,但是皇甫靈兒很快發覺了這武功有漏洞可循。


    人欲千百種,真要一一擯除了,那不是聖人也成石頭了,太子要真靠走這條路成就神功,非但幫不上自己還容易弄巧成拙把她搭進去。


    所以皇甫靈兒放棄了正經修行這門武功的途徑,而另一邊,同樣修行了千夜訣的玄天教主也給了她靈感,顯然這個老家夥不是無欲無求之人,相反,他的人欲比旁人更甚幾分。


    但他看著似乎也不像是走火入魔之人,結合某些從玄天教中流傳出的奇怪傳聞,例如“玄天教主有龍陽之好”、“玄天教主非男非女”等,皇甫靈兒腦中靈光一閃,種種疑惑頓時消散。


    既然禁絕人欲做不到,而不禁絕人欲又會走火入魔,那何不取個折中的法子,不用斬斷七情六欲做個聖人,隻需要堵死釋放人欲的途徑即可。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太子在獲得千夜訣這本神功秘籍之後立刻按照皇甫靈兒的建議開始修煉,然後果不其然走火入魔,在爆體而亡的威脅下,他果斷選擇了屈辱的求生之路。


    自那以後,太子再沒有對皇甫靈兒動過任何想法,簡而言之,如今的他是真正的有心無力了。


    好在他雖然身體有了殘缺,但換來的卻是無上的功力以及一個心愛之人留下的後代,太孫的存在讓他起碼不至於失去希望。


    皇甫靈兒沒有告訴他真相,她生下的孩子不管是名義上的還是實際上的,全部都是女子,所以太子的期望從一開始就隻能落空。


    不過她沒有將此事告訴對方,讓太子懷抱著一絲希望奮鬥到最後才是符合她利益的選擇。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她不適合繼續留在太子身邊了,一是太子修煉千夜訣之後性情變得愈發古怪,她應付起來心累,二是玄天教主也差不多該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


    天毒泣心身的威力皇甫靈兒並沒有驗證過,就算古籍上記錄得再是厲害,沒有親眼見過便沒有把握,所以某種意義上,玄天教主的死對於她而言也算是一種安心。


    可憐這位江湖第一高手,玄天教主到臨死的那一刻都不敢相信皇甫靈兒居然真的沒有解藥,居然真的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毒死了。


    玄天教主在中毒之後並未太過緊張,他自信以他的實力和勢力,皇甫靈兒定然不會輕易和他撕破臉,兩人的較量或許會延續十年乃至更久。


    或許他們會用上手中的籌碼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玄天教主手裏捏著太子這張大牌,而皇甫靈兒則握著太孫這個寶貝,他們兩人之間的比試,或許會撬動整個江湖乃至天下。


    可他萬萬沒想到,皇甫靈兒壓根沒有把勝負延續到將來的打算,中毒一年之後,因為壓製毒素的藥物失效,玄天教主突兀地暴斃在玄天總壇之中。


    沒有遺言,沒有後手,甚至就連經營多年的玄天教也被虎視眈眈的太子輕易收入囊中,玄天教主這無敵於天下的一生就像是一個笑話。


    波瀾壯闊的日子過去了,餘下的時光又再度迴歸平靜,幾年過去,皇甫靈兒悄聲迴到了江南,雖未聲張,卻還是引來了旁人的注意。


    “讓她跟我走,此生必不相負,有違此誓天地不容。”挎刀的漢子來到了皇甫家,找上皇甫玉書說了這樣一番話。


    此人名叫李鬼手,近日也在江湖上闖出了不小的名聲,是個了不得的青年才俊。


    “笑話,你也配?”


    皇甫玉書的態度不如傳聞那般是個溫謙公子,反倒極盡刻薄譏諷,他出手,天道三劍對上血魔刀法,勝負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李鬼手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李鬼手身上傷口血湧如注,他單膝跪地,敗了卻不認輸,一雙如火的明目死死地盯緊了皇甫家的門楣,皇甫玉書不屑一顧,轉身叫人關了大門,任由此人跪在門外。


    往來行人多好奇駐足,有人嘲笑有人鄙夷,後來大雨傾盆這些人才戀戀不舍地離去,江南多雨,一天一夜的雨水毫不留情地砸在這個身負重傷的漢子身上,李鬼手到底沒撐住,最後還是暈了過去。


    等他再度睜開眼,自己正身處一座茅廬之中,滿臉好奇的皇甫姑娘正蹲在床邊注視著自己,那靈動的眼眸一如初見那般,便是這一幕刻在他心底,叫他即便飛蛾撲火,也萬死不辭。


    “你喜歡我?”皇甫靈兒直言不諱。


    “是。”李鬼手強撐著坐起。


    “那你幫我個忙吧。”皇甫靈兒隻是點點頭,然後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李鬼手沒有絲毫猶豫。


    半月後,李鬼手傷勢好轉不少,他在茅廬等來了皇甫靈兒,對方手裏牽著一個滿眼懵懂的小姑娘,看著隻有三四歲大,似是還未懂事。


    “幫我照顧她。”皇甫靈兒推著小姑娘的背,讓她搖搖晃晃地向前撲倒在了李鬼手的懷裏。


    “好。”李鬼手接住了那小丫頭,然後應下了。


    李鬼手牽著小丫頭目送著皇甫靈兒離開,小丫頭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麽,看著遠去的母親,她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小小的手使勁向前伸出,是不舍,是悲傷,但片刻後又憨笑如初,她還不懂什麽是分離。


    皇甫靈兒腳步輕快,仿佛一隻蝴蝶,她迴身彎腰朝著女兒揮了揮手,笑顏如花恍若此生不見的分離不過一場春日踏青。


    那場江南春雨中母女相別,再見時已是物是人非,好在小丫頭隨了她母親,也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倒是叫這別離少了幾分憂愁。


    至於李鬼手——


    皇甫靈兒一句托付叫他此生再也走不出這泥潭,不問緣由,不問將來,自此之後,李鬼手再沒有登過皇甫世家的大門,他身邊多了一個小拖油瓶,不得不頻繁往返於江南與萬刀門之間。


    在小丫頭眼裏,自家老爹是個沒皮沒臉的糙漢子,成天說大話擺架子,有便宜衝鋒向前,有危險一退千裏,一點兒正形沒有。


    可在正魔相爭的戰場上,刀王李鬼手卻成了叫人聞風喪膽的魔道狠人,一把血刀從南殺到北,殺得江湖人人自危,殺得正派避其鋒芒。


    一時間,萬刀門成了比玄天教更讓正道頭疼的大麻煩,一直到多年以後皇甫三小姐橫空出世,不管不顧地逼著一群人上了對抗萬刀門戰車,一場惡戰打得刀王銷聲匿跡,李鬼手這三個字才逐漸消失在江湖中。


    李鬼手為什麽會對皇甫靈兒一見鍾情,此後更是聽之任之,堂堂一代刀王,活得像個任人擺布的棋子,此間種種,隻怕就連皇甫靈兒自己都不甚清楚。


    就好像後來的皇甫玉書,他也不理解自己究竟是走到這一步的,那年死別穀中,麵對久別重逢的妹妹皇甫靈兒,他心底也隻有無限的困惑。


    “好久不見,哥哥。”


    死別穀裏,皇甫靈兒白衣勝雪,仙子般的人兒蹲在花海裏拿著樹枝戳螞蟻,半晌後,仿佛是膩味了這玩法的她仰起頭看向自己。


    “哥哥再替我做件事吧。”雖是請求,但皇甫靈兒的語氣卻已經認定了皇甫玉書的迴答。


    “好。”事實也是如此,麵對妹妹,他的迴答從來隻有一個。


    “那就請哥哥自盡吧,”皇甫靈兒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她繼續低下頭去玩螞蟻,隻有那空靈的話語還在花海上空飄蕩:“就在這裏,自盡吧。”


    “.為什麽?”皇甫玉書的語氣有些幹澀,他並非畏懼死亡,隻是困惑.他不明白。


    “難道你把我叫到這裏來,隻是為了,這個?”皇甫玉書的表情透著難以理解的神色。


    大費周章地安排玄天教南下對付江南正道,又讓皇甫世家配合演了一場大戲悲慘謝幕,最後將皇甫世家明麵上的勢力全部轉入暗中。


    皇甫玉書更是從無數困境中殺出,千辛萬苦來到了死別穀,結果得到的卻是妹妹這樣的請求,他——確實無法理解。


    其實要說起來的話,他似乎一直都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妹妹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隻是皇甫玉書早已經甘願受其驅使,所以並不在意罷了。


    他隻是困惑,難道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讓他死在這裏?他死在這裏有什麽必要的意義嗎?是為了引導誰走進他們的計劃?亦或者是為了嫁禍給誰?還是說,妹妹在隱喻什麽別的東西?


    皇甫玉書感到迷茫,而對此,皇甫靈兒確實頗為理解他。


    “很無厘頭,對吧?很沒有道理,對吧?明明我安排了這麽一場大戲就是為了讓哥哥能夠脫出身來,結果最後卻叫你在這裏自盡,很不明白對吧?”


    皇甫靈兒莞爾一笑:“所以,大概就是為了哥哥現在這種心情,我才特地這麽準備的吧,很有趣吧?哥哥你的表情簡直和我猜的一模一樣,‘誒,難道我就這麽死了嗎?’——你的臉上都寫著呢,心裏肯定也在這樣想吧。”


    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皇甫靈兒隻是為了看著皇甫玉書懵圈的表情,大概就是“啊?我千辛萬苦完成你的前期劇本,結果後期的安排裏根本沒有我出場的必要嗎?”這樣荒謬的感覺。


    “唿唿,”皇甫靈兒開心地搖晃了一下手裏的樹枝,笑嘻嘻地道:“我很喜歡你現在的表情哦,哥哥。”


    皇甫玉書還沉浸在茫然之中,直到皇甫靈兒離開,他才緩緩地將劍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在到來的百毒翁驚恐的目光中,他留下幾句話給皇甫小媛,隨後便飲劍自刎。


    “.瘋子。”百毒翁愣愣地看著皇甫玉書莫名其妙地自盡,久久無法平定心神。


    這個女人大概誰都不愛,就連對待自己也是一樣,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什麽東西是值得她在意的——每一個認識到皇甫靈兒絕色皮囊之下的真相的人都是這樣想的。


    皇甫靈兒這輩子似乎沒有走背字的時候,也沒有輸過誰,無論是哪方麵,似乎隻要她認真起來,就不會有敗北二字,直到遇見那個人。


    那年,東宮裏,已經行至末路的皇甫靈兒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裏的玻璃珠,她在等待最後的客人。


    “.好久不見?我應該這麽說嘛,抱歉啊,當時你把我丟掉的時候年紀實在太小了,有些事情已經記不清了。”


    帶著一臉嬉鬧的笑容,長大成人的女兒慢悠悠地走上前來,皇甫靈兒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與自己相似的色彩,但也僅僅是相似而已。


    “還是說,你更希望我這樣喊你——”商蘿擺正了歪著的腦袋,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母親?”


    見狀,皇甫靈兒輕輕歎了口氣。


    果然還是不同的,她以為能夠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不同的顏色,結果還是和外麵那群家夥一樣,實在是——無趣至極。


    “唔,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皇甫靈兒將手裏的玻璃珠丟到了一旁,她在狼藉一片的東宮大殿中央席地而坐,說出的話語一如當年那般理所當然:“你見過小媛了吧,那孩子真是可愛呢,有一個這麽漂亮的姐姐你開心嗎?”


    笑了笑,皇甫靈兒用輕鬆的語氣說道:“你去殺了她吧。”


    商蘿一怔,隨後嗤笑:“母親還真是狡猾,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算計女兒。”


    皇甫靈兒卻毫不在意,隨後對方說起了那件寶物——幽冥燈的真正用法,好似真的在為對方出謀劃策一般,但商蘿卻並不受其影響。


    商蘿心中清楚,皇甫靈兒這般說話,隻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她想讓外人看出“她對皇甫小媛漠不關心,實則是為了保護對方”。


    這樣的做法,恐怕是為了叫自己內心嫉妒,畢竟作為母親的另一個女兒,不僅從小被拋棄,臨到死了,更是一點兒不被放在心上。


    若是旁人,被如此對待之後,或許真的會因為心中不平衡一怒之下去尋皇甫小媛的麻煩,但商蘿不一樣。


    她冷眼看著麵前笑吟吟的皇甫靈兒,輕哼一聲便轉身離去,她沒有留下任何承諾,她不會變成母親希望的樣子,也不會按照母親的想法去做,這個女人已經無法影響到自己了。


    是的,皇甫靈兒誰都不在意,即便是女兒也是一樣,無論是她還是皇甫小媛,在這個女人眼中都不過是用來妝點自己的道具,沒有分別是的,一定是這樣才行,否則被留下的她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沒錯,都是一樣的,那個女人就是這樣,我又不是笨蛋,不能被她騙到了”


    離開東宮之後,商蘿迴頭深深望了一眼這座孤寂的大殿,她輕輕咬了咬牙,然後才轉身離開。


    皇甫靈兒緩步來到了殿外,望著那遠去的身影,她悠然搖了搖頭,又一個無趣的家夥,和其他人沒有分別。


    雖然時日無多,但她卻頗為期待起之後的事情,盡管現如今她已經一敗塗地,但對方也未必就是贏家,她留下的後手應該能夠讓她們到了那個世界之後,繼續下一場比試。


    “到了那個時候,你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呢,我很期待哦,陸大人。”皇甫靈兒輕輕笑著。


    天色暗了,似是起了夜霧,籠罩著東宮的黑暗,濃得化不開,沉悶的空氣像是鉛塊一樣,就連這霧也是渾渾濁濁,半是半浮地飄動著,如同鬼魂一般。


    草木枯條,殘月幽幽,鴉影斜落,模糊之間仿佛能夠看見無主野鳥落在東宮的房簷上,正在淒厲地發出嘲笑似的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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