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劉海中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揚起了一小片塵土。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圍觀的住戶們都驚得目瞪口呆,短暫的寂靜之後,院子裏瞬間炸開了鍋。


    “哎呀,這可怎麽辦啊?劉師傅暈過去了!”


    “這賈張氏也太過分了,把人都給氣暈了!”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指責賈張氏。


    “賈張氏,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就為了護著你那寶貝孫子,把人都逼成這樣了,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啊?”


    “就是,你這麽大歲數了,怎麽能這麽不講理呢?”


    賈張氏被眾人指責,心裏有些發虛,但她還是梗著脖子,強詞奪理地說道:“這可不管我的事啊,是他自己身體不好,關我什麽事兒?你們別都賴在我頭上。”說完,她趁著眾人慌亂,拉著棒梗轉身就往屋裏跑。


    等進了屋,賈張氏還心有餘悸,她透過門縫看著院子裏亂作一團的場景,小聲地對棒梗說:“今天這事兒可別往外說,聽到沒?要是讓別人知道是你惹的禍,看我不收拾你。”棒梗嚇得連連點頭,縮在角落裏不敢吭聲。


    院子裏亂成了一鍋粥,大家圍在暈倒的劉海中身邊,一個個麵露焦急之色,卻又都有些不知所措。有人提議趕緊去叫大夫,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大夫;有人說先把劉海中抬到屋裏去,可又擔心隨意挪動會加重他的傷勢。


    閻解成站在人群中,眉頭緊皺。說實話,他平日裏沒少和劉海中鬧別扭,心裏對劉海中是有些討厭的。但在這緊急關頭,他也顧不上那些恩怨了。他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家跑,邊跑邊喊:“三大爺,三大爺,不好了!劉海中暈倒了,院子裏都亂套了!”


    三大爺正在屋裏算賬呢,聽到閻解成的喊聲,嚇了一跳,手中的算盤都差點掉到地上。他趕忙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怎麽迴事?好好的人怎麽就暈倒了?”


    閻解成喘著粗氣,把院子裏發生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三大爺聽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他加快腳步朝著院子走去,心裏想著這劉海中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會在院子裏暈倒,而且還和賈張氏、棒梗扯上了關係。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院子裏可就不得安寧了。


    三大爺急匆匆地趕到現場,撥開人群,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劉海中,眉頭緊皺。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在劉海中的人中上用力按了幾下。周圍的人都屏住唿吸,緊張地盯著劉海中。過了一會兒,劉海中“嚶”的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剛一醒來,劉海中就想起了之前的事,頓時怒從心頭起,他掙紮著要坐起來,扯著嗓子對賈張氏離去的方向破口大罵:“賈張氏,你個老虔婆,你不得好死!你和你那孫子狼狽為奸,害我成這樣,我跟你們沒完!”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虛弱有些沙啞,但那股恨意卻清晰可感。


    三大爺見狀,趕忙按住劉海中,勸道:“老劉啊,你先消消氣,你現在這個樣子,再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賈張氏那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她胡攪蠻纏起來,咱們都頭疼。你現在先好好養傷,等身體好了,咱再從長計議。”


    劉海中雖然滿心怒火,但也知道三大爺說得在理,他冷哼一聲,在三大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三大爺一路扶著他,慢慢朝著他家走去。


    到了家,二大媽正在屋裏忙活,一抬頭看到劉海中遍體鱗傷的樣子,心疼得眼眶都紅了。她急忙迎上去,扶著劉海中坐下,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是怎麽了?怎麽傷成這樣啊?造孽喲!”說著,她轉身在櫃子裏翻找出紅藥水和紗布,小心翼翼地給劉海中塗抹傷口。每碰到一處傷口,劉海中就疼得一哆嗦,二大媽的手也跟著一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邊抹藥一邊輕聲責備:“你說說你,一天天的就知道惹事,這下可倒好,把自己弄成這樣。”


    劉海中坐在椅子上,疼得齜牙咧嘴,滿臉的憤怒和委屈。他對二大媽說道:“今天這事兒,就是賈張氏和棒梗那小兔崽子坑害我。那棒梗騙我去公園要錢,結果是個圈套,我被一群小混混給揍了。”


    二大媽一邊給劉海中輕輕擦拭傷口,一邊皺著眉頭聽著。雖然劉海中說得不是特別詳細,但她在這四合院住了這麽久,對這些人的脾氣和行事風格都了解,心裏大概也猜出了幾分。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劉海中說:“當家的,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得去把事情告訴李東來,讓他來給咱主持公道。”


    劉海中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大怒道:“告訴李東來?你是不是糊塗了?那李東來是個死腦筋,要是讓他知道了,說不定會把我送到派出所呢!你也不想想,我在公園和那些小混混打架,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他要是追究起來,我能脫得了幹係?到時候,還得罰款,說不定還得拘留,那可就麻煩大了。”


    二大媽見劉海中態度堅決,知道自己再勸也無濟於事,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就此作罷。


    中午時分,陽光有些刺眼。二大媽在廚房裏翻找了半天,發現家裏的糧食已經所剩無幾。她愁容滿麵地走到客廳,對正在休息的劉海中說道:“當家的,家裏沒糧食了,這可咋辦?”


    劉海中皺了皺眉,雖然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但他知道,這飯不能不吃啊。他咬咬牙,站起身來說:“我去買吧,總不能餓著。”說著,便緩緩朝門口走去。


    剛走出四合院,他習慣性地左右張望了一下。這一望,可把他嚇得不輕。隻見不遠處站著的,正是張麗華那兩個混混手下。他們正抽著煙,眼神往這邊瞟呢。劉海中的心猛地一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二話不說,轉身就想跑迴四合院。


    可那兩個混混眼尖,一看劉海中要跑,立刻把煙頭一扔,幾步就追了上來,一下子就攔住了劉海中的去路。其中一個混混滿臉壞笑地說:“喲,這不是劉海中嗎?怎麽,看見我們就跑,你這是做賊心虛啊?”另一個混混則在一旁附和著笑了起來


    劉海中心中“咯噔”一下,他瞬間意識到這兩個混混就是專門在這兒守株待兔等著他呢。他嚇得渾身一哆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又冒了出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我昨天剛被人揍了一頓,現在渾身是傷,真沒功夫幫張麗華辦事兒。”劉海中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試圖和這兩個混混講道理,希望他們能放過自己。


    然而,這兩個小混混卻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其中一個混混走上前,一把揪住劉海中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少廢話,我們可不管你那些破事。麗姐讓我們帶你走,你就得乖乖跟我們走,不然有你好看的。”


    另一個混混也在旁邊揮舞著拳頭,做出要打人的姿勢:“就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的就趕緊走!”


    劉海中看著這兩個兇神惡煞般的混混,心裏一陣絕望。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在這兩個混混的逼迫下,他沒有辦法,隻能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步一挪地跟著他們走。


    沒走多久,他們來到了一片小樹林裏。這片樹林陰森森的,陽光隻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斑。劉海中心裏愈發害怕起來,隱隱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就在這時,他看到張麗華正站在樹林中間,雙臂抱胸,眼神冷漠地看著他


    張麗華眼神冰冷,死死地盯著劉海中,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體,讓人不寒而栗。她冷冷地開口質問:“劉海中,我交代給你的事兒,你到底什麽時候能把新能源的資料給我搞到手?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可沒那麽多耐心等你。”


    劉海中一聽,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臉上滿是苦澀與無奈。他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這會兒又被張麗華這麽緊逼,隻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無底深淵,逃都逃不掉。他帶著一絲哀求的語氣說道:“麗姐,您也知道這事兒沒那麽容易啊。廠裏對那新能源資料看得可緊了,我得瞅準機會才能下手。您就再多給我點時間吧,起碼得一星期啊,這真的是最快的速度了。”


    張麗華一聽,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怒色,她冷哼一聲,向前走了一步,眼神越發淩厲:“一星期?你當我是傻子呢?你以為我會等你那麽久?我告訴你,劉海中,就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內你要是搞不到那些資料,哼,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直接就幹掉你,讓你在這世上徹底消失,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劉海中嚇得腿都軟了,他瞪大了驚恐的眼睛,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麗姐,兩天真的太緊了啊,這根本就來不及呀,您再寬限寬限吧,我……我真的會盡全力去辦的,可……可這時間實在是……”


    張麗華卻根本不聽他的求饒,她不耐煩地一揮手:“別跟我廢話,我就給你兩天,這是最後的期限。你要是還想活命,就趕緊想辦法把資料弄到手,否則,你就等著給自己收屍吧!”


    劉海中站在那兒,臉色煞白,腦海裏一片混亂,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在短短兩天內搞到那新能源的資料,隻感覺自己的小命此刻就懸在張麗華的一念之間,隨時都可能沒了。


    劉海中失魂落魄地從那片小樹林往迴走,一路上他的腦袋裏都是張麗華那冰冷且充滿威脅的話語,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兒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一步步挪迴四合院的。


    二大媽正在屋裏焦急地等著劉海中買糧食迴來做飯呢,眼瞅著都過了好一會兒了,還不見人迴來。正想著要不要出去找找,就瞧見劉海中晃晃悠悠地進了院子,可手上卻是空空如也。


    二大媽趕忙迎了上去,滿臉疑惑地問道:“當家的,這糧食呢?咋空手就迴來了呀?這都等著下鍋呢,你這是咋迴事兒啊?”


    劉海中聽到二大媽的問話,這才像是迴過神來一般,他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著二大媽,嘴唇顫抖著說道:“糧食……糧食算啥呀,我……我怕是要沒命了,這次真的完了……”說著,他的身體像失去了支撐一樣,一下子癱坐在了院子裏的凳子上,雙手抱著腦袋,滿臉的絕望與恐懼。


    二大媽一聽,頓時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趕忙在劉海中身邊坐下,著急地問道:“當家的,你這說的啥話呀?到底發生啥事兒了?你快跟我說說呀,別嚇我啊!”


    劉海中抬起頭,看著二大媽那擔憂的麵容,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是一個勁兒地重複著:“我要沒命了,我要沒命了……”


    二大媽看著失魂落魄、嘴裏一直念叨著“沒命了”的劉海中,心裏又急又疼。她知道,這事兒肯定不簡單,要是再任由劉海中這麽憋在心裏,指不定會出什麽更大的亂子。


    二大媽緊緊握住劉海中的手,眼神堅定地對他說:“當家的,你聽我一句勸。這次你真得去找李東來把事兒說清楚,他雖然有時候做事一板一眼的,但人還算公正。你現在這情況,自己肯定是解決不了了,隻有把事情都坦白出來,說不定他能幫咱們想出個法子來,總比你在這兒幹等著等死強呀。”


    劉海中抬起頭,望著二大媽那滿是關切的眼神,腦海裏亂糟糟的。他知道二大媽說得有道理,如今自己確實是走投無路了,靠自己根本沒法應對張麗華的威脅。猶豫了好一會兒,他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說道:“行,那……那我就去找李東來,把這事兒都跟他說說,看看他能有啥辦法吧。”


    二大媽見劉海中答應了,心裏稍微鬆了口氣,可還是忍不住擔心。她趕忙站起身來,一邊幫劉海中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服,一邊說道:“對嘍,這就對了。你現在就去吧,別拖著了,早說清楚早安心呐。”


    劉海中點點頭。


    他就算是死了,也得想辦法拉一些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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