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血塔那就像一個鬼神一樣,忽然在他身後出現,他完全來不及跑出車裏就被茲血塔那一個伸手一個拉拽給拽住了衣服。茲血塔那抓著他的衣服就往裏拖,她的舉動很果斷,在這會兒男子沒法逃跑的時候她往他的身上來了一拳,這樣他就能倒地了。


    這名男子感到自己的背上很疼,不止是他的背疼,他的臉貼著冰涼的地麵,她還很不客氣的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那一腳踩得他的心髒都好像要從身體裏蹦出來,茲血塔那冷冰冰的道:“你不是有兩隻手嗎?蠢啊。”


    雖然這名男子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但他還是忍痛,說:“你……你放開我!”


    茲血塔那冷笑一聲,她又踩了他一下,“都說你很蠢了,我放你走了我怎麽能弄清楚這裏的構造呢?所以你早應該在先前我叫你放開我的時候就應該放開我來著,你那麽聰明,一定吸了不少人的顏色吧,那你怎麽光知道吸顏色了不知道你有兩隻手?你當時一隻手不能動了不是還有另一隻手?你的另一隻手是廢的?嘛,要不要我幫你剁下來啊?”


    “蠢一點也好,這樣我就能通過你得到這裏的許多消息了。”她說話的時候男子還在地上掙紮,茲血塔那皺了皺眉,加重了力氣,又重重往男子身上踩了一下,“不許動,我讓你動你才動你聽見沒有?”


    那名男子疼的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好我不動了我一切都聽您的!”


    他好不容易才服軟,茲血塔那滿意了,就放開腳,直接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這個男的很意外,茲血塔那心裏卻在想:該死,我怎麽就沒有推開那個家夥的力氣呢?


    她想的是那時候緋炎壁咚她的事,目前緋炎那邊怎樣不太重要,她抓著他,說“來來來,我知道像你們這種人都是有組織的,帶我去你們的組織。”


    她直接變出槍來,因此她現在是一手拎著男子一手用槍抵住男子的腦袋。她笑了笑:“我知道像你們這種由墨水組成生命體的人普通的子彈是打不死的,我的槍正好也不會傷害我那個世界的人,裏麵的子彈可有顏料彈。保證你的腦袋能開花。”


    男子原本以為她是個小女孩自己就不用害怕的,他哪裏知道茲血塔那厲害起來會是這麽厲害?


    茲血塔那笑著,帶他走出車裏,他腿上的白粉在掉,茲血塔那這樣做了四周的人也隻是驚奇的看著她而不去做任何的事情。


    “來,我們去一個好地方。敢說謊你的腦袋就別想要了。”茲血塔那威脅他,“你的目的不就是想偷走我的顏色嗎?我們一邊談一邊去。你組織的位置在哪裏?”她自然是不可能放開他的,她還要拿這個家夥威脅他組織裏的人呢。這個人對他的組織來說是有一定的重要性的,總有人得做他這個位置,隻要他還能活著說不定他組織裏的人就會要他。


    不要的話她也可以到了地點給別人一發子彈,沒用的話那這人肯定就要扔掉,茲血塔那冷酷的想著一些事情,然後那名男子實在是沒辦法了,他隻好說:“從這條路往前走,右轉,左轉,右轉,直走,左轉,直走,右轉,直走,再左轉,就到了。”


    茲血塔那滿意的道:“好,那我就信你一迴。我們路上慢慢談。”


    現在茲血塔那就帶著他去往他說的那個地點,她問:“彩色的人有外來的嗎?”


    這人不想說,他也得說,他要是說謊被這女孩子發現那怎麽行?盡管女孩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他的謊言,但他相信她要是發現自己被欺騙了那她就能很快找到他的。於是他說了實話:“彩色的人的製造方法跟普通人是一樣的,彩色的人也可以用顏料製造出來,不過跟普通顏料人的製造方法不同,一般私自製造普通人是違法的,隻有通過了各項專業考試的人證明了自己的才華和品德,拿到了製造證明書他才可以製造彩色的人。彩色的人一般是在畫室裏誕生。”


    茲血塔那點了點頭,她現在正和男子在一段顏料和墨水組成的路上,這條路的上方還有一塊路在空中飄著。隻有這一段路和前方這一段路空中是有東西的,有的時候前方的那條路的空中會掉東西,所以路邊上插著一個告示牌:高空墜物請小心


    茲血塔那完全沒有在怕的,她前方那條路的空中的一塊爛的跟廢墟一樣的路麵可是一副要掉下來的模樣呢。她自然不可能走那條路,她在跟男子走路談話間男子是這麽想的:我要怎麽才能從這幅局麵中擺脫呢?


    他咬唇,他是組織裏的一員,和組織裏的人通過奪走別人的顏色生活……


    他的迴憶硬生生的被茲血塔那的問話給打斷:“你是有組織的吧?黑灰人,你本來就是好人的話那你顏色被奪走了,你從受害者變成加害者,心裏會有怎樣的變化?”


    那名男子呆了一會兒,就道:“啊,我……我們的顏色被奪走了我們就成了受人歧視的對象。一開始我們這裏有很多人都是好人……我……為了討生活,還和自己的本能抗爭過……”


    茲血塔那道:“有的人尊重本能,有的人屈服於本能,為什麽你們被人害了還要受人歧視?是因為他們覺得,‘你髒了’?被人害不是你的錯,被歧視也不是你的錯,但反過來去害別人就是你的錯。嗯?本能?能和本能抗爭就說明可能有讓你們不奪走顏色也能讓你們活下去的辦法。你們為什麽不讓其他人分享一點顏色給你呢?既然顏色成為了你們的必需品,那你們不能通過合理的方式從別人那裏獲得幫助?”


    男子聽了茲血塔那的話,覺得茲血塔那的話有道理,然而他想了想就道:“我們這裏的人從來不互相幫助……即便是人們口中的‘朋友’那也指的是合作關係……那是用利益維係起來的‘朋友關係’……況且我變髒了,我的‘朋友’也根本不會理我……”


    茲血塔那還問:“那有沒有消滅空中黑色氣息,或者說是黑色墨水的道具呢?”


    她這麽問就讓那名男子想到了不好的地方:她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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