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這個時候四周還沒有人就趕緊從這鳥窩裏下來,那名綁架犯居然沒有綁住他的手腳,看來是篤定了他跑不了。他下床的時候還在想那鳥人為什麽這麽放心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還不限製他的自由,哪知他剛一下床,腳就陷入了雲朵裏,眼看他就要掉下去。


    藥劑師下床的速度太快了,他的雙腳剛離開鳥窩沾到雲朵,雲朵因為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就往下陷了一部分。他要是抓緊一點還是能用手抓著鳥窩再次爬迴到鳥窩裏的,可惜的是,他不明白自己怎麽忽然之間就掉了下去,等他反應過來的功夫他已經在下落了。


    “啊啊啊啊啊啊!”藥劑師一邊往下墜入一邊尖叫著,該死的,他總算知道那名綁架犯為什麽會不綁住他的手腳了!這個高度他會摔死的!


    天空中有不少的動物在飛,他在往下墜入的途中還有幾隻鳥兒從他身旁飛過。他一直在下落,一直在尖叫,那鳥人以為他不會跑,跑不了,他拿完工具迴來一看鳥窩,“嗯?”人怎麽沒了?


    雲朵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的這件事還是挺奇怪的,藥劑師想思考這件事卻是也無心思考了。他隻關心誰來接住自己,那鳥人能迴來抓他也好,比摔死要好。


    那名鳥人把頭伸入組成地麵的雲朵,這樣他就能看一看藥劑師是不是掉了下去,果然,藥劑師在往下掉,他看完了就把頭伸出來,將工具扔到鳥窩上就趕緊出了家門往下邊飛。他能飛就要遵循空中飛行規矩,好在一路上都是綠燈,否則他還真的衝不了那麽快。


    那些空中綠燈在哪裏呢?空中道路上每隔一段路就會有一隻機械物待在那裏,它的眼睛可以轉變成綠色或是紅色。鳥人已經在迅速往下衝了,他見到自己與藥劑師的距離,發覺自己是衝不過去的,就放棄了加速,改為不下落去追他而是找了一塊空中路麵站著,和地麵上的朋友聯係。他的話翻譯成我們的語言是這樣的:快來!我這裏有一個寶貝要送給你們,降落地點在(2e,3y)(此處代替一下藥劑師降落坐標)。


    他的朋友聽了,就過去了,他關掉熒屏,手裏拿著類似法杖的東西。


    這位朋友,旁人看不清他的容貌,許是光影的關係,他的全身被照的黑漆漆的,就像是柯南世界的小黑一樣。他穿的衣服還是有一個輪廓的,他知道了坐標就要去接住那個來自天上的寶貝。


    作為強大的戰鬥法師,他自然有接住那個寶貝的辦法,他用法術轉移到那個坐標的附近,用手中的武器射出一個軟軟的‘玩偶氣墊’,讓它來接住那個下落的寶貝。


    藥劑師以為自己要下落就這樣死去了,他掉啊掉,掉入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他墜落的時候灰銀不可能跟著他一起墜落,那樣太傻了,實際上茲血塔那讓灰銀在那裏等一會兒,等到他掉下來了再過去。


    茲血塔那的吩咐讓灰銀感覺她帥呆了,那人就那樣掉了下來,掉在一個東西上,而他是親眼看見的。灰銀問茲血塔那:“主人你咋知道他落在哪裏?”


    茲血塔那誠實的道:“不知道,就純粹是讓你往前一段距離看看罷了。”


    灰銀還是覺得茲血塔那很帥,阿代和他都看見那人在軟軟的東西慢慢往下降時一點一點的站到了地麵上。那名法師就在這人的麵前,他對那名藥劑師笑了笑,然後他就帶著藥劑師像煙花一樣‘砰’的一下子消失了。


    茲血塔那這會兒就不知道藥劑師現在在哪裏,但她還是想:“藥劑師被人帶走了,他肯定要被當做食材處理掉。最佳的處理地點是哪裏呢?”


    “找吧。我們得跟著他。”茲血塔那說,灰銀馬上就說:“那我先去北邊看看。”


    茲血塔那又說:“不必要,讓阿代拿螺旋鍾表,把寶物定義為那個藥劑師就可以了。”


    阿代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他就真的按照茲血塔那說的做了。這樣真的能讓螺旋鍾表發揮出強大的作用,阿代就拿著螺旋鍾表給眾人帶路。


    “這邊!”他飛的很快,這裏就像一個迷宮,沒有阿代做人形導航還真的不行。這裏有幾條街長得一模一樣,有一段路是往下走的,那段路很奇怪,似乎是在街道的中間有一個‘陡坡’,他們便是從這往下了去。越是往下越是能看到四周那漂浮物漸漸增多,底下一片通紅,看著像是岩漿,實際上它們不過是幻覺而已。好一些飄在空中的路麵,階梯都是垂直的,這裏的路給人們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裏不是非要人飛過去,這裏是有路麵的,路是連續的,怎麽走這段路也是有技巧的,因為有的路會忽然變化成另外一副模樣。那條路上有陷阱,往前一段,空中路麵會像隕石一樣砸過來,又飄到另一邊去。這裏的路,有的不是真的路麵,而是建築物的樓頂,也就是說,這裏還可以往下。


    拜銘流利走著走著就忍不住抱怨:“我們真的要跟著他嗎?不能換一個人嗎?”


    茲血塔那道:“之前阿代用螺旋鍾表定位的位置,我們看見的除了藥劑師就是那些百姓,很明顯,藥劑師是這個故事的主角啊!除了他,我們還能跟著誰呢?”


    拜銘流利對於這方麵是沒話說了,但對於茲血塔那不自己下來走路的這一點他還是要生氣的說:“那你怎麽不自己下來走路?”


    茲血塔那說:“也可以啊。灰銀你放我下來吧。”


    灰銀卻是偏不,“不,我不放。”他朝拜銘流利做了一個鬼臉,茲血塔那一點也不在意他們之間的打鬧,阿代冷漠的對拜銘流利說:“你想被我抱著走?”


    冷客在拜銘流利身後小聲的解釋:“師傅要是又跑了你考慮過這一點嗎?況且師傅身體情況並不好。”


    拜銘流利冷哼一聲,他自己走就自己走唄,他才不需要他們呢。


    他賭氣,其實是他這樣走覺得自己有些累,阿代帶著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他在來到了懸崖(路麵其實是建築物的樓頂)這裏的時候看見了底下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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