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引起了這個小女孩的懷疑,他害怕的看著茲血塔那,茲血塔那見他哆嗦著,立刻收迴了冷漠的眼神。是的,她的確有在懷疑他,因為她聽這位少年說的話,隱約的感覺這位少年和死者的妻子關係不簡單。偵探先生就在這裏,她喊了偵探先生一聲:“偵探先生請過來一下!”


    偵探先生愣了愣,他走向茲血塔那,茲血塔那問他:“你知道案件發生的時候這裏是什麽情況嗎?”


    偵探先生不說話,這位叫達也拿的便道:“這裏死了人的時候我和那位魔族少年在一塊,先前有人在別的房間裏放了放音器,把我們引到了別的地方去,而當時我們進來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


    茲血塔那還沒問偵探先生,偵探先生便忍不住說:“小妹妹,我不是偵探。我就是一個喜歡推理的普通人。”


    茲血塔那看偵探先生的眼神立刻變了,她把問話的目標轉向這位達也拿的少年:“你在和拜銘流利進房間之前人在哪裏?”


    拜銘流利和預言師談了一會兒,他聽到茲血塔那的話就過來了,他說:“主人,我當時和他一塊兒在外邊,死者還不在這個房間裏。是我們把受傷的他帶到那個房間裏的。”


    茲血塔那問:“確定隻有你們兩個?”


    拜銘流利思考了一會兒,道:“嗯,當時我們在外麵有一個路人撞了一下這名死者,然後我見到這個人在跑,就把他抓住了。他說有人把伸縮刀塞進了他的手中。”


    茲血塔那問:“那放音器和伸縮刀呢?沒有嘛?”


    拜銘流利不記得這兩件去了哪裏,所以他說:“丟了。”


    茲血塔那問偵探先生:“您有帶人過來調查嗎?還是說您有去搜索一下現場?不,應該沒有,否則你就會迴答我的問題了。”她想,那麽自己隻能到現場去看一看,但,“目前還是先問完話,然後我再去看看現場,調查一下。”


    偵探先生嘿嘿一笑,那是尷尬的笑容,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茲血塔那走到死者那邊,近距離觀察了一下死者,死者的口中好像被塞了什麽東西。仔細一看,有白色的粉末沾在唇上,粉末混著血,拜銘流利老早就瞧見死者的口中流的血,他見茲血塔那去觀察了,就忽然大叫:“呀,是不是有人在熄燈的時候給他喂了毒藥?熄燈前也許他沒死呢?”


    這個推理不成立,茲血塔那不知道一些事情,她沒有立刻反駁:“毒藥需要在幾分鍾內使人死亡,他的嘴中的確有毒。”


    “白色的粉末,是一種不能嘴服的毒,阿死泰死,他的口中有血,這不是有毒的原因,而是因為他有牙齦炎。”


    茲血塔那繼續觀察著死者,“死者的脖子正麵有一個小洞,也許是被類似針一樣的東西刺了。”


    拜銘流利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他興奮的道:“會不會是先有人用工具將他弄暈了,然後再用毒殺的他?”


    茲血塔那問拜銘流利:“這名死者什麽時候來的這裏,你們發現他死亡的時候當時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


    拜銘流利想了想,道:“我沒有看時間。”


    茲血塔那觀察了一下四周,這裏的牆上是不會掛古老的鍾表的。


    窗戶上擺著一盆火葉,紅色的葉片發出紅色的火焰,讓茲血塔那想到一件事:火葉的燃燒可以讓窗戶在過一段時間後自動開啟。時間大概就是幾分鍾的樣子,所以這盆火葉,有人移動了位置?


    這個房間的牆上還掛著一幅畫,畫上有未幹透的顏料。顏料要兩到三天才能幹,它一沾到膠融,膠融就會化掉。這膠融適合用來製作人皮麵具,人皮手套,玩偶的皮膚,由於它的材質與人的皮膚類似,用它製作出來的人皮製品會很真實。


    偵探先生忽然拿出一件東西,他見茲血塔那能推理,他就把那件東西拿出來了:“我剛才去了一趟廁所,發現了這個東西。”他手中拿著的是一個裝在袋子裏的融化了的皮膚,茲血塔那一看就能知道:“那是融化了的膠融做成的人皮手套。如果先前這裏有人帶了這種手套的話,他會找個機會去廁所,把東西丟掉。膠融的融化時間是五到十五分鍾,也就是說,帶著手套的人,很大程度上是兇手,他曾離開過這裏。”


    茲血塔那問拜銘流利:“你有離開過這裏嗎?”


    拜銘流利搖了搖頭,叫達也拿的少年眉頭緊皺:“沒有,那就是你有機會去毒殺我的朋友!”


    拜銘流利被達也拿忽然的指控嚇了一跳,很快,他就恢複了冷靜:“我沒有,我一直都在這裏。”


    “有誰能證明嗎?”達也拿理直氣壯的說:“你先前還懷疑我對我的朋友不利,可是我倒覺得你更像殺人兇手。”


    茲血塔那來了興趣,她的唇角上揚,“說說看。”


    拜銘流利看到了茲血塔那的表情,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這位叫達也拿的少年開始了自己的推理:“我們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發現我的朋友步言狀態不對勁,所以我們當時以為他死了,那個時候距離現在正好差個十分鍾,一定是我驚慌失措的時候,燈熄滅的那一刻,他找機會給他下了毒!”


    “當時那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茲血塔那微笑著說:“也就說,你覺得兇手就在你們兩個之中?”她看出來了什麽,阿代見到茲血塔那這種狀態還好的模樣,心想:小姐是知道指紋的事吧?如果兇手戴了人皮手套,那麽就不會在這裏留下指紋,而那位少年自己都說了,當時隻有他們兩個人,拜銘流利作為一個魔族皇子,他要殺人大可以直接砍,何必下毒呢?這位少年和死者有關係,他的嫌疑更大。


    冷客靜靜的看著他們在這裏推理,不說話,他見茲血塔那看了他一眼,表情立刻就軟萌化了。


    達也拿不聰明,他順著茲血塔那的話講:“這是當然了,這裏的很多人都是後來才來的!”


    茲血塔那說:“那也就是說死者死亡的時間點,你作為兇手,在熄燈的時候戴了手套抹了畫上的顏料去了廁所處理掉手套?你和我的人來到這裏,這個房間你們有碰過東西沒有?這些東西上麵應該會留有你們的指紋。”


    拜銘流利的話像是一個炸彈,把達也拿的驚恐炸出來了:“我當時在窗邊喊人的時候扒了一下窗戶的。我確定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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