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逆挑了挑眉,盡管緋炎的劍尖就在他的脖子邊上,可他卻是一點兒也不怕緋炎的劍:“不知道?也許你見了我沒有了理智連這點計劃都不想實施了。”他笑了笑,隨即臉上的笑容就變成了冷笑:“你真是好啊,讓我做一個罪人。”


    殉逆就討厭緋炎,他全身上下哪裏都令他討厭,“說到底你隻想在她身邊永遠保護她,是誰傷害的她,你從來不在意。你隻要將你嫉妒的對象以及她的敵人全部鏟除就夠了。我也是其中之一。”


    緋炎這會兒承認了:“好,我承認,你說的的確是對的,但那又怎樣?是你自己要做這個惡人。我隻不過是保護她。”他裝出一副高大尚的模樣,殉逆簡直覺得他惡心,“嗬,你這人發起瘋吃起醋來連自己都控製不住,我可不相信你見了我,在她麵前隻是‘保護’。”


    “你自以為對她的保護,實際上你不過是想讓她遠離一切,好讓她永遠陪在你身邊罷了。”殉逆說到這裏就往後退了一步,這樣緋炎的劍就不會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反而可以用手去拿住緋炎的劍了。緋炎頓時解散了火焰,殉逆趁著機會來到緋炎的後邊,既然緋炎這個人不是他的朋友,那他就隻好除掉他了!


    殉逆和緋炎之間勢必要展開一場激烈的戰爭,他們之間的矛盾太深了。


    拜銘流利掉了隊,他去的是和夥伴們不同的道路,他本來往前跑就是為了躲開敵人,敵人都沒了,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了,關鍵時刻,路途中忽然衝出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很普通,時間發生的太快,拜銘流利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這人就過來了,他沒有去撞拜銘流利而是撞向了拜銘流利身邊的一個路人。


    這個人的手指上帶著戒指,他應該是結了婚的,那人撞人就撞人吧,他撞人的時候手中還藏著伸縮刀。拜銘流利在他假意撞人之後,見他連一聲道歉也沒有,以為他就是普通的沒有禮貌的人,他看見了這一幕,正好想訓斥那個人,是這個帶了戒指的人痛的用手捂住身上的傷口時發出的聲音轉移了拜銘流利的注意力。


    這人的胸口被人刺了一刀,還好這一刀不在他的心髒處,不過這一刀卻也傷到了他重要的地方,讓他不能好好行動。這人絕對不是魔族的,拜銘流利見他受了傷,完全不經過思考,就上前擔憂的扶住他,問:“你怎麽樣?要不要把你送去醫館?”


    還沒等這人點頭,拜銘流利迴頭一見那刺傷這人的人就在前邊跑著呢,他二話不說,先去抓那個想跑的刺傷他的人。


    拜銘流利作為魔族的優勢就是體力好,他加快速度,一會兒就衝上去抓住了這人。這刺傷人的人手中還拿著伸縮刀,不仔細一看還看不出來,拜銘流利追人的時候是沒有喊他站住的,他抓到了就直接一手拎著這人的衣領,一手繳了他手中的伸縮刀。


    “你就是剛才撞了人還刺傷了那個大叔的家夥吧?”拜銘流利平淡的說,這人慌忙搖頭晃腦說:“我不是!撞人的另有其人!剛才有人把這東西塞我手裏,不是我傷的人!”


    這人是這麽說的,拜銘流利相不相信他無所謂,他是要帶著這個家夥去見那位大叔的。他抓著他走路,“思考不是我要做的事,等你見到了你刺傷的人,你再好好想想怎麽跟他說話。”


    拜銘流利這個時候看上去很可靠,他抓著人,把他帶到了那個大叔的麵前,他問:“是這人刺傷了你嗎?”


    大叔看上去被傷的很難受,他很難有力氣說話:“太……太快了,沒,沒看清。”


    拜銘流利笑了笑:“即便你說不是你傷的人,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為什麽要跑呢?”他看向四周的人,“你看那些路人,沒一個會跑的,你在其中跑步可是最可疑的,我不相信你這個時候出來鍛煉身體。”


    這位少年見大叔不說話那是急得不得了:“你幫我解釋解釋啊,我們可是朋友!”


    拜銘流利驚訝的看著這位大叔,又看了看這個家夥,“你們認識?”


    大叔難受的點了點頭,這位少年趕緊說:“你看他都受傷了,我們把他送去醫館吧?”


    拜銘流利不說話,用行動來表示自己同意他說的話,既然這位大叔受傷了,他的朋友肯定也會幫忙扶著他了。至於這把刺傷他朋友的刀,他得收起來放入熒屏裏麵暫時存著,說不定就有用上的時候呢?


    這附近就有醫館,實在是太巧了。


    拜銘流利和這位少年一起扶著這位大叔去醫館,他是沒有想到自己跑到別的道上,會忽然和路人傷人扯上關係。他沒賺到什麽錢,於是他在帶著大叔去醫館的路上還問少年:“有錢嗎?我的那點錢是不夠付醫藥費的。”


    少年用帶著歉意的微笑向他表示:“真抱歉,還讓你扯上這檔子事。放心吧,我是有錢的。咱們把他帶到醫館就好,這裏的醫館裏的醫生很靠譜。”


    拜銘流利想到了之前那家醫院,又想到如今的茲血塔那,他忍不住說:“我還是把你們送去醫館,看著這位大叔得到了醫生的治療再走吧。”


    這位少年一聽,這怎麽行呢?他立刻急了:“不用,不用。”


    拜銘流利白了他一眼,“我還沒有解除對你的懷疑,你就這麽著急把我趕開?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的時候直接把這個大叔殺了?”關鍵時刻他聰明了一迴,隻是這位大叔的話讓他對少年的懷疑小了一些:“應該不是他幹的,我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這位大叔相信這位少年,拜銘流利看他的表情,看得出來大叔是相信少年不是刺傷他的人的,那麽他們真的是朋友,拜銘流利問這位少年:“那你之前說有人把東西塞進你的手中,你看清是誰沒有?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為什麽要跑?”


    “我……有急事。我當時,當時想去買禮物給一個喜歡的人。”


    這位少年急忙解釋,“最近這裏不是有一個種族過節嗎,我尋思著,以往的我想要給她買的禮物今天說不定會打折,我就去買份禮物看看!”


    拜銘流利想了想,問:“什麽節?”當然他這會兒邊說話邊扶著大叔,已經把大叔扶到了醫館的門口,那位少年說:“惡魔整蠱節。就是一年一度的,惡魔整蠱別人的節日。”


    “去買禮物的路上還帶刀呢?”拜銘流利的話讓少年更加急切了:“我都說了那把刀是別人塞進我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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