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裏麵有兩個聲音在對話,從聲音來判斷,說話的人應該是兩個男的。房間裏的那兩個男似乎都是醫生,他們種族不同,應該在看什麽東西,在做研究。


    其中一個人說:“魔族族人身體強壯,他們身上哪個部位受了傷,都能很快恢複。但是這家夥雖然強壯,卻不像魔族族人那樣。”


    另一個人苦惱著,“給他動手術的話,用刀稍微在他身上劃一下,他身上的傷口都會流很多很多血,這家夥是看著強壯,實際上他的身體弱的不行啊。”他用手指著麵前那個人的身體,“你看他的肉,像是肌肉但跟肌肉完全不一樣呢。哪有這樣麻煩的病人啊。”


    “要我說我們不用給他做手術了,給這樣的人動手術太麻煩了,不如我們把他丟出去吧?”那個人煩躁的說,他自己講的這句話卻又自己反駁:“這可不行。好歹也是收了別人錢的。我們說是要給他‘治療’就一定要給他‘治療’。上一個病人我們怎麽處理來著?”


    第二個人,說話聲音有點好聽的那個思考了一會兒,便說:“他渾身燒傷了,所以我和你就一起用繃帶把他全身給包住了。從那以後他就成為了木乃伊。這樣不是很好嘛,他的身體自燃,當不成血族還可以當屍族的一員。”


    這家夥站著說話不腰疼,第一個人嘖嘖了幾聲就用手叉腰,“太慘了。我記得他的家人認不出他,就把他丟在這裏了。他的族人也不要他。不過這就跟我們沒什麽關係,我們的確是把他治好了嘛。”


    “這個比那個麻煩一點,他家裏人有錢,威脅我們必須要好好治他。”


    第二個人點點頭,他的話語中透著煩惱:“嗯,就是因為被人威脅我們才在這裏束手無策。真要治好他,我們沒那個本事,隨便治治的話,我們拿了他家人給的錢,被他家人發現了我們沒什麽本事,我們是要被追究責任的。”


    這兩人的話語中透著黑暗和殘忍,茲血塔那碰到這種事情當然是打開熒屏把這段話錄下來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證據,那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呢。


    他們講話的時候,茲血塔那似乎聽見裏邊有人在掙紮,在發出‘嗚嗚’的聲音,然後是刀子互相摩擦發出來的聲音。


    緊接著是第一個說話的人將手中的刀子互相摩擦過後,把刀子插在了可憐的病人身邊,“……我們想要拿到更多的錢,就不能找別人幫忙。他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想參與,然後我們這邊就拿不到什麽錢了。……(聽不見是什麽)不如我們看書,照著目前我們能分析出來的他的病情給他做對應的治療。”


    “這人的生命隻有一次,萬一我們治死了怎麽辦?”第二個人在喝水,他緊張了。


    第一個人用手摸著那掙紮著的可憐的病人的臉,“那就把那些不重要的人變成他的這幅樣子,一個個治過來,隻要成功了一個,然後我們再給他做‘最後的治療’。”


    第二個人無奈的放下杯子,“隻怕是到時候這家夥就病死了。”


    “但是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茲血塔那覺得這兩個人腦子有病,她冷笑著,心想:哼,做這種事情隻為了拿錢,那要是你們的本事被人知道了,沒人找你們,那你們不是拿不到錢了?老老實實學習,治好病人不好嗎?


    學醫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殺人。啊,如果這世間的人都像你們一樣那這個世界就完蛋了。你們自己生了病也是需要治療的。


    她靠著門,想了一番,就覺得不對,“奇怪,兩個人的說話聲加上第三個人發出的細微聲音……”


    茲血塔那退後幾步,她看著這間房,這間房就是個普通的房間。普通的房間的門上有著普通的數字(暗黑數字),她意識到了什麽,就關掉熒屏,用手敲了敲門,隻聽見裏邊傳出第四個人的聲音:“誰啊,要進就進來嘛。”


    這第四個人應該是一個女人,還是那種說話很好聽的女人。隻聽聲音,她絕對會判斷說話的人是一個成熟性感知性大姐姐,可是她推開門,看見房間裏邊隻有一個人。


    那個人還是個男病人,他在病床前,穿著護士服,假裝自己是‘成熟性感知性禦姐’。他用手中的化妝品給自己化妝,他的唇上有著鮮豔的口紅。


    這人長得挺壯實,這個男病人用‘魅惑’的眼神看著茲血塔那,茲血塔那看著他歎了口氣,他疑惑的問:“你是哪個病房的病人?來找我做什麽的?”


    茲血塔那聽了他說話的聲音又變了一個調,這才明白,原來剛才自己根據聲音腦補出來的畫麵,那些劇情都是假的哦!


    這沒什麽不好的,她沒有失望,反而還笑了,這樣的話就算手邊沒有他們的把柄也可以‘製造’把柄。


    茲血塔那就笑著對那個病人說:“我是來找護士姐姐的。我經過這裏就來看看。”


    她故意這麽說,那個病人果然滿意的看著她,用手指著自己,“我就是護士。”


    茲血塔那看著他,想到剛才的事,不禁讚歎:嗯,果然是‘江山輩有才人出’嗎?這就是‘善有口技的京城人!’


    她來到這個男病人身邊,她看著那男病人的眼神充滿著欽佩,可令那個病人高興了,特別是她還這麽誇她:“護士姐姐誒,您長得很好看!”


    茲血塔那這麽誇人,這態度就跟剛才的完全不一樣,其實她是敬佩他的‘口技’,不過這個男病人長得不醜也就是了。


    那個男病人儼然認為自己就是‘護士姐姐’,他是沒見過這麽可愛的小女孩啦。他高興地伸出手,去摸她的頭:“小妹妹找我有什麽事呀?”


    茲血塔那認真的說:“我體內有毒,需要找護士姐姐清毒呀。我剛剛吃過飯,其實本來是可以叫護士姐姐過來的,但是我又不想待在病房了。可以不用這麽著急,因為我還沒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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