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屍體說生日快樂,這是以前的事了,她為什麽看見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就想起了那件事?


    方才她坐在桌前看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她一迴想起那個野獸在自己家裏吃東西,那個野獸的模樣,她就總覺得自己好像在麵對一盤被煮成糊的野獸肉。如果她吃了那桌上的東西,她會覺得自己好像把記憶中那個吃了自己做給自己生日蛋糕的人形野獸吃了的。


    她在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當中好像看見了別的肉。


    總之,她是不會吃那團東西的,縱使她喜歡吃東西,由於她對那盤黑乎乎的東西倒了胃口,她連別人做給她的噴血蛋糕都不想吃。當然,喝毒藥什麽的隻是一個離開餐廳的借口,她走著走著就停下來了,沒有繼續跟著鬼魂去擺滿毒藥的櫃子那邊找毒藥喝。她在心中算了下時間,她疑惑著就問那隻飄到她身旁想問她為什麽不走的鬼魂:“不是說我的夥伴一會兒就會來嗎?他們怎麽這麽久都沒過來?”


    鬼魂見她問起這件事,他就飄走了,一會兒後,他拿著一個奇特的鍾表迴來了:“時鍾上顯示他們還要一個小時之後才會來到這裏。”


    他手中拿的鍾奇怪就奇怪在上麵沒有數字,指針指著表盤上的文字。圍著表盤邊緣一圈的文字分別是:早晨、學習、接客、午飯,解惑、來者、玩耍、破局,此時指針指的就是‘解惑’了。而這隻鬼就拿著鍾表,對茲血塔那說:“客人不要著急,等到這個鍾表上麵的指針指向‘來者’,他們絕對會來到這裏。”


    茲血塔那看著鍾表,說:“這個鍾表很特殊啊。你們這裏的時間不能流動,你們有一個這樣的鍾表,是想把每天一樣的日子不能流動的時間過的不同對吧?”


    鬼抱著鍾表說:“是的。我們還是要過日子的,不想每天都活的那麽無聊。為了不讓自己太無聊,我們偶爾會一起製作一些特殊的物品。這個表也算是命運之表,如果有客人來了,指針就會指向‘接客’。我們當中有鬼是占卜鬼,他能占卜出來者是幾個人,如果客人的朋友之後會來到這裏,那麽我們就能在表上看見指針指向‘來者’啦。隻是這塊表從來都沒有指向‘破局’,我和我的夥伴們一直在等待這塊表上的指針指向‘破局’的那一刻。”


    “客人,剛剛為您準備的食物可是我們從倉庫裏取出來的肉,我們做鬼魂的不能吃或是說不可以吃太多的食物。有鬼魂能吃食物但是不能消化,它們吃了東西,吃進去的東西就會變成另外一件東西,然後被他們排出,”


    “由於種種原因,我們會儲存食物,將那些食物儲存進倉庫裏,如果有客人來,我們會拿出儲存的食物來招待客人。客人,您真的不應該浪費那些食物,那些食物可是我們還在外麵的時候收集起來的。”


    他覺得浪費那些食物可惜,可是茲血塔那聽了他的話卻皺眉,說:“剛剛桌上的那盤是什麽東西?我很想知道我浪費了什麽。如果它很寶貴的話,我會賠你一些東西。”


    其實她就想知道廚師把什麽肉燒成了那個樣子。然而那隻鬼自己似乎也不明白桌上的那些東西是什麽,他飄過去,對著茲血塔那沒吃的東西聞了好久,才又飄到茲血塔那的麵前,用手摸著腦袋,邊思考邊疑惑著說:“聞著像是一種野獸的肉,可能是人界的牛肉,也可能是住在黑森林裏的一些兇獸身上的肉。反正我和我的夥伴最開始收集食物的時候,隻是收著來玩的,所以地上的一些屍體什麽的我們都會撿走儲存起來。我可不知道那是什麽肉,兇獸的肉的可能性多一點。那盤食物聞起來有點像是我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在別人身上聞見的氣息。”


    茲血塔那覺得自己聽到了重點,她眼睛一亮:“你們在別人身上聞見了兇獸的氣息?”


    那隻鬼迷迷糊糊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呃,可能是吧。”


    她沒有失望,而是在想:在別人身上聞見了兇獸的氣息,根據之前那個機器人說的,這件事牽扯到的不止是人和機器人。如果還有別的種族的話,那麽這件事就複雜了。


    茲血塔那又想起了方才鬼說的話,“你說那些食物是你和你的夥伴還在外麵的時候就收集起來了的,過了這麽久那些食物還能吃嗎?盡管這裏的時間不會流動,但……”


    “你知道這個空間是什麽時候就建立起來的嗎?”


    她問,那隻鬼搖搖頭,說:“不知道。反正我收集食物的時候,那些食物還是新鮮的。有的肉還是那時我剛剛用工具在屍體上割下來的呢。”


    茲血塔那想了想,就說:“嗯,你不清楚的話,可以帶我去你們放食物的地方看看嗎?”


    那隻鬼興奮的說:“好啊!”


    它興奮著圍著茲血塔那轉圈圈,它轉了好幾個圈之後才停下來,邊往前飄邊看著茲血塔那說:“食物倉庫離這裏不遠。客人是想到了什麽嗎?”


    茲血塔那沒有對他保持隱瞞,她邊跟著鬼魂去往食物倉庫邊說:“如果你收集食物的時候食物還是新鮮的,倉庫的食物現在還有些保持新鮮,就說明你們收集食物的時間與你們建立空間的時間不久。如果有些食物腐爛了,就說明時間隔得太長了,食物是保存不了多久的,不過據我所知,暗黑世界的食物的保質期都比人界的食物的保質期長很多。能通過食物的新鮮程度知道這段時間的長短的話,再加上知道這個空間是何時建立的,我就能知道有沒有東西可能借著一些條件混進這個世界。你不是說在別人身上可能聞見了兇獸的氣息嗎?萬一那個兇獸身上的氣息跟你們倉庫裏的某些食物散發出來的氣息是一致的呢?”


    “我也隻是猜想而已,根據食物製造出來的時間又不能知道你們收集食物的具體時間。有東西混進來也隻是個可能,畢竟你都不清楚是不是在那家夥身上聞見了兇獸的氣息。對了,我還沒問你是在誰的身上聞見了兇獸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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