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拜銘流利和茲血塔那往前走了沒多久,這裏場地中的棋子們性格變得越發的瘋狂了。也許是他們暫時沒有受到棋盤上的規矩的束縛的原因,這些棋子在場地中打起架來,比平時和敵方打起架來要狠許多。


    如果他們要發揮全部的實力的話,有些棋子確實是隻能在脫離了象棋比賽的時候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的,因為他們若是在象棋比賽當中,就得受首領的指揮。而首領是沒有辦法完全掌握一顆棋子的真正實力的。


    無論是‘將’和‘帥’都無法將自己這一方以及敵方的棋子們身上擁有的異能記得十分的清楚。他們記憶力不算很強,因此自己手下都有什麽異能,他們是無法完全記得清楚的,他們不可以,但是茲血塔那可以。


    茲血塔那看過的書和其他的東西比‘將’和‘帥’多得多,他的腦海裏儲存記憶的地方也比‘將’和‘帥’大得多。而從以前鍛煉出來的好記性以及超強的觀察力,則使得茲血塔那隻用向四周打在一起的棋子身上瞄一眼,就能知道那些棋子身上都有那些異能了,茲血塔那這麽可靠,作為他的仆從,拜銘流利當然不怕自己跟在他的身邊會小命不保了。


    拜銘流利一如既往地在暗黑團隊裏擔當‘吉祥物’這個角色,對於自己擔任的這個角色,他一點兒也不感到羞恥。


    他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廢’‘麻煩’‘無用’,這家夥的態度跟從前沒有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他總算是知道自己不應該在茲血塔那幫他處理他惹下的麻煩的時候,還不聽他的話,拖他的後腿了,他若是遇到危險呆站在那裏不動,就算是給茲血塔那添麻煩。


    茲血塔那很敏感,他走著走著,就聽到了前方傳來奇怪的聲響,他隻聽了一下,就緊張到拉著拜銘流利躲在了一棵樹後。


    “有聲音,像是有兩個人在打架,要打到這邊來了。”


    茲血塔那死死的盯著斜上方。他聽見聲音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拜銘流利還想著要問他‘你是怎麽知道聲音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可是他還沒問,他就看見有兩道人影忽然從遠處來到了茲血塔那斜上方的一棵樹上。


    站在兩棵樹上的分別是兩個人,這兩個人分別是一男一女。這一男一女是互相站在對方的對麵的,茲血塔那就在女棋子的斜下方。


    他沒有急著要逃跑,他而是緊捏著手中的方才從地上撿的手槍。


    手槍沒有消失,它貌似是依據茲血塔那的想象力維持著形態。就是說隻要茲血塔那一直想象這把槍的形態,這把槍才不會消失,這件事看上去輕鬆,可實際上它是個辛苦活。


    茲血塔那和拜銘流利看見樹上站著的兩個人時沒有說一句話,他們隻是當著一個很好的觀眾。


    那兩個人穿的各自很有各自的風格,男的手中拿著一本書,身上穿著露肩款外套,裏麵穿著襯衫。女的身上穿的像是一件馬術裝,她身上穿著那件裙子貌似是由抹胸、馬甲、短裙組合起來的。在這件特殊的裙裝外麵是一件好看的外套,外套長長的,長到少女若是站在地麵上,都可以拖地了。


    那名女生穿成那樣並不好和別人打架,因此她在和對麵的男生打起來之前,她脫下了身上穿的外套。她把外套扔到附近的一棵樹的樹枝上,便是拿著鞭子,對男生酷酷的說:“水火不相容,你懂嗎?我不會接受你的。”


    茲血塔那和拜銘流利:“……”


    剛來到了這裏就聽到了一個勁爆的消息,怎麽破?


    等等,棋子也會有情感?


    茲血塔那想著想著就覺得不對了,而他在想事的時候,那名女生才把後麵的話說了出來:“你覺得我們天天打架,還算是朋友?”


    原來是他們誤會了。這兩貨其實隻有純純的友誼,沒有其他的啥。


    茲血塔那和拜銘流利確實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那名女生話是那麽說,但是她心底還是願意和那名男生做朋友的。可惜她們倆僅僅隻有打出來的交情,而沒有其他的感情。


    關於友情,那名男生有自己的想法。他見那名女生這麽對他說了,於是他微微一笑,對女孩說:“難道不是?”


    女孩看著他,認真的說:“不是。”


    男孩看了女孩一眼,然後他在把手放到一旁的樹枝上的時候說:“我也認為不是。”


    “我們各自是‘將’或‘帥’那一邊的,所以讓我們愉快的廝殺吧。”


    他笑著,折斷了一根樹枝,就是把樹枝當做劍,拿著手中的樹枝向著女孩衝去,原本他手中拿著的的確是樹枝,但是隻過了一會兒,他手中的樹枝就立刻幻化成了一把短刃。


    女孩看著男孩就是往男孩下方衝去,這兩人雖然第一次在茲血塔那麵前交戰就互相錯過了,但是他們在各自站好後,又立刻拿著武器向對方衝去。


    在這兩人打得起勁的時候,茲血塔那拉著拜銘流利就是準備悄悄地從這裏離開,他看著拜銘流利,就是對著他做了一個靜聲的姿勢。


    茲血塔那要拜銘流利不要出聲,他拉著拜銘流利準備帶著他離開這裏。如果他是一個人的話,完全可以從這裏離開還不被上麵這兩個人發覺,但是帶上拜銘流利,他就有點沒把握了。


    拜銘流利不懂的東西太多,偏偏他現在又不能說話。茲血塔那看著上麵那兩個人,就是想:現在場地重製要一定的時間,既然如此,那麽這些棋子還要一點時間才可以打完架,迴到棋盤中去。


    他想著想著,就聽得上麵那兩個家夥當中的男孩對女孩說了一句:“看來我們還真是失敗的敵人啊。”


    “和對方打架居然都不使出全力。就算我們倆是朋友,那也是‘失敗的朋友’。既然‘朋友’算不上,敵人也算不上,我們現在這種情況算什麽呢?與對方熟悉卻與對方無關的陌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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