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跑得很快,它跑得這麽快,讓茲血塔那見了都有些懷疑,它在躲著自己。


    可是這是為什麽呢?


    明明它沒有對他做什麽。就是因為茲血塔那知道它是什麽,他才會對它的這個舉動產生疑惑,按理來說,有著那個身份的它,是不可能會在遇上他的時候想要躲著他的。


    他知道對方想見他,他也能理解對方對他產生眷戀的情感。但他現在不理解的地方就在於對方躲著他。


    它既想要見他,卻又想要躲著他。它的這個舉動是他無法理解的,他知道對方對他是不抱有惡意的。因為如果對方是對他抱有惡意的話,他早就不會好好的站在這裏了。


    有的東西隻有鬼才能看得見,有的手腳也隻有鬼才能做。開器官店鋪的店主一般都是鬼,因為隻有鬼才能看得見兩個次元混合在一起的奇妙世界,幽靈荒島上的景物,或是其他的東西。


    當鬼還是好處多多的,如果你成為了鬼族的一員,那你便可以白得一份工作——驚嚇員。你不僅可以白得一份工作,你還可以看見你生前看不到的景物。鬼可以用另一個角度看世界,它們可以同時看到‘真實與虛無’這兩個世界。人類一般隻能看得到真實的世界,像一些虛無的存在,他們就是看不到的。如果你看到了那些虛無的存在,你便可以叫他們幫你辦事。


    那位少年現在就是類似於鬼的一種存在。它不是鬼,卻有點像是鬼,也許它是鬼和別的那位族人的混血也說不定。它的實力,茲血塔那看到了。


    它可以將自己的身影和氣息完全隱藏起來,如果它是鬼的話,這就說明它的實力很強。如果它是‘那個’的話,它能隱藏自己的氣息就是正常的。如果是那位少年想的話,它盡管可以學鬼將自己的身形隱藏起來。它可以隱藏自己的身形,悄悄接近自己,把自己解決了,雖然他很強,在別人能靠近自己時瞬間反應過來,但這並不代表,他精神上反應過來,身體上就能反應過來了。也就是說,如果那位少年想攻擊他,他還是會受傷的。


    可是那位現在並沒有這麽做。它像是心中有些緊張,它在逃跑時,都不敢迴頭看茲血塔那一眼。它太慌張了,它連自己身上的氣息微微的向外散發出來了都沒有察覺。事實上茲血塔那能察覺到它,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看見了它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氣,是這抹黑氣,讓它的身影變得模糊了。


    這抹黑氣不僅將它的身影變得模糊,它還把它的位置暴露給了茲血塔那。茲血塔那看見那抹黑影急忙逃跑的模樣,沒有高興,心中更多的是疑惑:


    既然它來到這裏見他,不是為了報仇,那就是為了別的了。或許他來到這裏還真的是為了見自己,可是他躲著自己,又是怎麽迴事呢?


    本來茲血塔那就隻是對那位少年的身份有猜測,現在被那位少年這麽一搞,頓時他就對心中的那個猜測產生了不確定。


    他沒多想,時間不容許他想這麽多。他一直站在這裏看著那抹黑影的背影,他能稍微看得見它,可是夥伴們卻是看不見的。在夥伴們來看,茲血塔那小主人隻是站在這裏看著不遠處發呆而已,他們順著茲血塔那的目光看了許久,在他們見自己什麽都沒看出來之後,他們很快便放棄了。


    拜銘流利上前一步,對小主人說:“小主人,你看什麽呢?”明明我什麽都沒看出來,可你這副模樣,卻是像看見了什麽似的。


    後麵這句話是拜銘流利的心裏話,他沒說出口,是因為不敢說。很快他就得到了茲血塔那的迴答,茲血塔那轉過頭,就是冷冷的瞥了少年一眼。他盯了他看了幾秒就開口對少年說道:“與你無關。”


    “對了,你的法陣布置的怎麽樣了?”茲血塔那冷漠的說。一聽到小主人這麽說了,拜銘流利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開始製作法陣呢。


    他該怎麽解釋呢?直接向小主人說,本來是做到了第一步,卻不小心被誰破壞了?他要真這麽說,恐怕會被對方削死吧?


    拜銘流利不敢說這些。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於是在茲血塔那冷漠的瞪視下,他半天都沒能將自己想說的或是要說的話說出口:“呃,呃……”


    他呃了半天,都講不出一句流暢的語句。不知道為什麽,茲血塔那沒有生氣,也沒有顯得不高興。他在聽了拜銘流利的話後就一直看著他,雖然看向少年的眼神並不溫柔,可這眼神卻也不冰冷。這麽說吧,他是用沒有溫度的眼神看著對方的。


    這樣的茲血塔那是最恐怖的,茲血塔那麵對少年,看他的眼神,對他說的話都很平常:“既然這樣,那你現在開始吧。”


    “我就在這兒看著你。”茲血塔那平淡的說。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阿代看著這樣的主人,心中竟也有些小緊張。


    媽呀,這樣子的小主人著實恐怖了些。看上去像是1號仆從做錯什麽事,他都會爆發似的。這樣的小主人有些像即將爆發的火山,隻等待爆發的那一刻。


    人們都說即將爆發的火山可怕,可對於阿代來說,茲血塔那這種模樣才是最可怕的時候。


    怎麽說呢,他現在看拜銘流利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也許說陌生人還是好了的,他這種眼神,貌似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沒有利用價值,可以馬上踢開的人。


    或許他現在這麽平淡的對拜銘流利就是在審視他,他在審視1號仆從有沒有跟在他身邊學習的價值。以小主人的性格,他是不喜歡帶著拖油瓶中的拖油瓶去辦事的。


    為拜銘流利的命運感到擔憂,他還什麽都不會呢。


    阿代根據茲血塔那的性格,聯想到了茲血塔那可能會對1號仆從做的事,他知道小主人會有怎樣的處事方法。他看似雙手合十,在為拜銘流利祈禱,實際他在慶幸。


    哎呀,幸好小主人審視的人不是我,是他。他最沒用了,把他踢開,正好。反正我們這個團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本來我們這個團隊就是像破爛的拚圖一樣東拚西湊拚起來的,不團結是很正常的事。他能不能繼續成為他的夥伴,就要看他努不努力,有沒有用了。如果他既沒有用,又不努力,那他被踢掉了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他要是被踢掉了,他隻能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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