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代朗迪沒有對這句讚揚表現出不好意思,他扭過頭,表示對‘賢妻良母’這個詞表示不滿:“我才不是女的。”他完全忘了剛才內心深處的感動,“倒是你,被沙漠黑蟲(百科:血蟲的變異種,有毒,毒液入血,沾水會產生燒傷效果。溫度可達上千度,是魔族鬼族唯一不怕的對象。繁殖快,易鬥,千年後滅絕。)噬咬,也不躲開。你是想鍛煉身體嗎?”


    毫無疑問的,這是帕代朗迪為鬼瞳的話做出的反擊。鬼瞳也不計較:“沒錯啊。跟著我和菲斯克遜這麽久了,你沒看出來我是在隱忍,隱藏自己的實力麽?要不我為什麽默默地被那些囂張跋扈的貴族壓在自己頭上呢?”


    “你就吹吧。”帕代朗迪的口氣宛如跟班吐槽主人。他的態度正中鬼瞳預料。所以,鬼瞳隻是輕笑。隻是,這種笑容在空出現一片黑的時候多了諷刺的意味:“其實你很有才。但,你還是不夠穩重,不夠成熟。”鬼瞳站起身,“不過,快了。今的反應速度是有了,救菲斯克遜的資本卻還沒櫻”


    “哎?”帕代朗迪轉過頭。亡靈大軍的移動速度很慢,單靠剛才他們談話的時間,距離卻也拉近了許多。建築上方有黑色光彈向他們所在的地方飛去。一排排光彈有規律地在地上留下沙坑,沙子往坑處流下,並還在向四周吸收更多沙,再而形成更大的坑。鬼瞳扯著帕代朗迪的衣,兩人在彈雨中向黑色圓柱形城堡進發。隻“嗖——嗖---“幾聲,他們就來到了建築物的門前。不管城主是誰,城堡的門都不會簡簡單單就打開。他們本來也沒指望門能自動打開。


    “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同樣撕破際。聲音帶點嘶啞,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痛,也不知道他是受了多大的刺激。那個族饒叫喊聲熟悉到鬼瞳緊張地連前進的步伐都遭到了一瞬間的停滯。這種痛更是轉化為鬼瞳和帕代朗迪內心的緊張和擔憂。那聲悲鳴宛若詠歎調,充斥著整座城堡深處,讓堡外的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種苦如甘潤的雨水滋潤幹燥的沙漠,滋潤著此時虐待菲斯克遜的亡族族王的心田。他一下一下的將一柄黑色的精致刀子捅進菲斯克遜血跡斑斑的胸口,又一下一下的將刀尖有的一處虛無的灰掏出來吃掉。他的表情布滿瘋狂,他的內心是如茨快樂:“啊……真是令我歡快的表情……真美味……你的情感不光比別的族人要好吃,連靈魂也是頂級的……美妙。你身上能吃的資源不少啊……叫吧叫吧,用你的叫聲把另外兩個吸引過來,待我玩夠了,就當今最後的飯食。”


    菲斯克遜的心一片悲涼。他所在的位置是城堡的最底層。這裏的牆麵上掛著紅色的晶石,用以代替火把的火光。照映在城主臉上的陰影搭配他的邪惡麵容,很好地詮釋了反派的含義。他的麵前擺著一張餐桌,幾碟空盤盛放一抹又一抹灰。那就是剛才城主所的他的‘靈魂’。城主吃完後就會用刀繼續捅進他的胸口,直到把他的靈魂吃完為止。他用沙啞的聲音細而微弱地著:“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殺了你?那可不校我不是了我還沒玩夠嘛。你也真夠傻的。隨便一威脅,你就出了他們身上的長處及弱點。嗯,有一個黑衣服的身上道具特別多是吧,那不是哆啦a夢嘛,哈。”城主吃掉了最後一口碟裏的靈魂,他沒有再去取。雖然菲斯克遜體內的靈魂還沒被吃完,他還是將手肘放在桌上,腰向前傾,看著一臉痛苦的菲斯克遜:“要不這樣吧。我們玩個遊戲。你看,他們要進來救你,我不阻止。你隻用給那個黑衣少年一刀……怎麽樣?隻是一刀,一般不會造成傷害,又不是弱的人類。而且,如果你做到了,我就放你走。”


    菲斯克遜低垂著的頭緩緩抬升一個高度。他的眼底是黯淡的光芒。他躊躇了一陣。他的腦海裏盡是和夥伴們在一起的片段及剛才城主虐待他的迴憶。虐待的迴憶壓垮友誼,迫使他選擇了答應他的條件:“好。”


    聽菲斯克遜的話,城主狂笑著命一旁穿著騎士服的士兵給他打開手銬。餐桌上的刀被城主扔給了他。他拿起刀,握在手中,流淚。六百年的友誼在他出那一個字的時候頓時化作壓碎的酥脆餅幹,六百年的友誼應該是足夠壓倒五行山下的五百年,脆弱的友誼卻抵抗不住五行山。他知道,城主是去大廳會見鬼瞳去了,他的愧疚溢於心,成為後來鬼瞳發怒時麵對他的恐懼。


    城堡的門在鬼瞳的巧計下由追蹤光彈破開,煙霧散了一會兒,不久,就映出了一個人影。他的步聲傳遍整個城堡。鬼瞳知道,那十有八九就是城主:“你是亡族城主?”


    城主笑嗬嗬的。他的麵容沒有歲月的痕跡,這使得他看上去無比年輕:“聰明,真聰明。我都忍不住想收你為手下了。”


    鬼瞳並沒有因他的讚美而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他的眼神如刀,一下就刺進城主的胸口。他開口就是擔憂菲斯克遜的話:“菲斯克遜呢?你把他怎樣了?”


    城主的臉上盡是諷刺的意味的笑。他道:“那個傻子?他不值得你擔憂。我隻不過威脅了他一下,他就背叛了你們,把你們的弱點全了出來。嗬,那個呆瓜。一個不沉穩,一個體態弱。真好啊。”


    鬼瞳不相信他的話:“我不會被你挑撥的。”


    城主臉上的表情依舊是諷刺意味的笑。他為菲斯克遜擁有這麽一個好友而為他深感幸福,也為鬼瞳有菲斯克遜這麽一個好友而深感悲哀。他把鬼瞳的話當做一句玩笑:“哼,笑話。你以為,憑你們成為朋友六百年了,你們就可以彼此信任了嗎?真是真。我調查過你們,你們並沒有締結朋友契約。你們不懂這個世界,這個社會。在這個暗黑的世界,暗黑的社會,恩將仇報的例子多得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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